若水和鼬,不废力气,就找到昨夜富岳与龙马交战之地。
望着土壑底部那滩血迹,鼬克制着焦急,努力保持冷静的判断:“从血液干涸的程度判断,战斗……发生在七个个时辰前。”
“差不多……是咱们刚从橘梗山出发时吧。”
若水打开写轮眼四下环顾,在草丛中,发现一抹带血的脚印,他和鼬立刻寻觅过去,那断断续续的脚印,从草地延伸到溪流的边缘,淌过溪流继续寻觅,由从彼岸延续到山壁上!
“忍者不论何时,都会消除自己行动的痕迹,这是下忍都该有的常识,留下脚印的人,一定受了重伤,而无法兼顾这些细节……”
鼬望着那留在山下的血脚印,紧握手掌,神色揪心:“是父亲,他抱着母亲!父亲的体重,不足以留下如此深的脚印,除非……两个人的体重!”
若水拍着鼬的肩膀,安抚道:“咱们上去看看吧,也许……能找到他们的下落!”
攀上山壁后,那脚印仍旧延续,直到东南方向的山崖旁,彻底消失。
脚印不可能再延续了,因为……山崖下是一条一望无际的河流,那是从火之国西北边塞的‘赛河原’发源,横贯东南的河流——不死川!
名为不死,却埋葬了无数的灵魂,有忍者的,亦有平民的。
鼬的心,几乎凉了半截。
他知道,富岳在重伤下,抱着美琴,面对着龙马的追杀,落入不死川,生还的可能性,几近渺茫了。
“鼬,你看这里……”
若水蹲在崖前的草地间,望着一滩血迹。
那血的颜色,偏向于暗黑,明显和富岳的血液不同。
若水:“除了富岳大人,还有一个人到过这里,你知道是谁吗?”
鼬笃定:“油女龙马!他身体寄养毒虫,故血液呈现暗黑!”
若水:“这滩血迹是滴状聚合而成的,可见龙马追随着富岳大人来到山崖前,并在这里观望了许久,最终没有勇气跳下去,判断的依据嘛,你瞧这个脚印,我都能想象出,他因为不甘心而跺脚的样子……”
没错,龙马也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让他没有跳下不死川,追杀到底的富岳勇气,只能含恨作罢!
若水起身道。
“还有,富岳大人能来到此地,证明他没有被夺走眼睛,至少,双眼没有被一同夺走,他可是从橘梗山一役中,活着回来的男人,相信他,不会轻易死去的!”
鼬的心,稍感宽慰。
天空昏暗了下来,暴雨将至。
若水目光一动,将两株染血的小草拔出,收入怀中。
鼬疑惑:“止水,你这是打算……”
若水目光低沉:“鼬,事到如今……我或许该告诉你了,在离开木叶前,我光顾了木叶封藏隐秘卷轴的‘忍伝阁’,并用写轮眼,拷贝了《封印之书》,原本,我是考虑将它作为特殊情况下,以‘泄漏给木叶的敌国作为威胁,以迫使村子不对我们出手’的筹码,没想到,有真正用上它的一天。”
鼬若有所思后,说道:“用上它……止水你指的,莫非是秽土转生?”
若水道:“秽土转生,那需要活祭品的,鼬你一定不希望为了确认你父亲的生死,而牺牲掉另外一人,哪怕对方是根的成员也不例外吧。”
鼬点头:“嗯……止水,你很了解我。”Χiυmъ.cοΜ
若水说:“再说,我可不认为富岳大人会死,我说的用场,不是指秽土转生,而是另外一个术,名字叫‘影蛊’的术,那是二代火影大人发明的,仅用一滴血,就能进行追踪的术!”
鼬:“你是说……”
若水拿起那株染着富岳鲜血草:“没错,我们用影蛊来寻找你的父亲!但我只是拷贝了《封印之书》的内容,而没有真正掌握,因此,我需要你来办一个手续……”
鼬:“像上次那样,使用月读对吗?”
若水:“接下来,我们要面临的困难恐怕很多,因此,我打算趁此,将《封印之书》完全掌握……”
鼬缓缓闭上双眼。
“自从‘须佐能乎’觉醒之后,我的瞳力又获得提升,我此刻的极限月读时间,是两年,着对你的精神,可能会造成较大的冲击,没关系吗?”
若水笑道:“没关系,放马来吧……”
滋!
鼬的左目睁开,万花筒写轮眼,释放出血红色光芒!
——月读!
轰隆隆!密布天空的乌云,随着雷霆捣杵,降下缠绵的雨水,洗礼着大地的污秽。
……
十分钟后,若水背着筋疲力尽的鼬,冒着大雨,来到南部溪谷的山洞中。
他玩味道:“让我做好心理准备,到头来,你自己却累倒了,鼬,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鼬虚弱道:“没办法,我的身体,可没有止水哥那样硬朗,从小就是,一到阴雨天,我就感觉浑身冰凉,心情也莫名地低郁,我有时总有预感,我哪天会生一场大病,然后,早早地就病死了……”
将鼬放下后,若水眸光低垂:“鼬……你放心,不会有那天的,就算真有,我也会想办法,把你治好的!”
鼬淡淡地笑了笑:“那请务必治好我,把宇智波的重担,交给止水哥一人的肩上,我可放心不下呢,只是,如果不幸被我言中的话,到时还请止水哥,答应我一件事呢……”
什么事情呢?
若水不问也知道,一定是将他的眼睛,托付给佐助吧!
我不会让那天发生的,若水心说着。
在山洞的空地中,画好仪式圈,若水找来一只‘蚯蚓’,影蛊也是需要‘活祭品’的,但那活祭品不是人,而是‘昆虫’,不指定具体的虫种,只要是虫就可以,之所以选择蚯蚓,只不过,山洞外刚好有一只路过的蚯蚓罢了!
仪式圈中,若水将乱爬的蚯蚓,用树枝压牢,将染着富岳血迹的草取出,放在蚯蚓边上。
条件已经具备,若水退到仪式圈的外部,双手结出一串印法!
——秘术·影蛊之术!
嚓!
草上的血迹,被蚯蚓吸收……然后,那蚯蚓扑腾了几下,彻底死掉了,蚯蚓的影子消失,包裹在蚯蚓的尸身上,蚯蚓重新活了过来,不过,那复活的蚯蚓,已经变成了——影蛊!
若水捧起‘蚯蚓’,走到鼬的面前:“将‘影蛊’服下,这样,不论隔着多么遥远的距离,你都能感知到富岳大人,动态的方位!”
念父心切,鼬顾不上生理性的抗拒,接过影蛊,囫囵着吞入口中!
滋!
果然,立刻一股冥冥中的牵引,出现在鼬的感知中。
“真是不可思议的术,二代火影果然是禁术的天才……”
若水又抓来一只蟑螂,拿出另一株染着黑血的草,如法炮制了蟑螂影蛊。
“贝爷……将你的力量借给我!”
硬着头皮,将蟑螂变成的影蛊服下,即便胸中翻腾不已,在鼬的面前,若水也不能表现出来。
鼬说:“刚刚,那株草上的,是龙马的血吧……”
若水说:“啊,我必须找到龙马,确定他是否从富岳大人身上,得到了什么,如果真的得到,我要拿回来,以期待完整地交还到富岳大人手上!”
鼬心知肚明,若水指的是——富岳的眼睛!
若水道:“那么鼬,等你休息过来后,咱们就分头行动吧,事成之后,我们在泷之国,和族人约定之点见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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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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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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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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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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