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许大茂的腿断了,是许大茂的父亲过来把房子的玻璃安装上了。之后这房子就一直空着。都空了好几个月了,秦大力和赵小燕还以为许大茂再也不会回来住了呢。毕竟许大茂已经瘸了,回来的话有可能被傻柱嘲笑。
许大茂和以前比变的阴沉了不少,而且整个人也感觉颓废了,穿着也没有以前精神利索了。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媳妇没了,工作变了。在许大茂生病卧床的时候厂里迅速又安排了一个放映员,等许大茂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厂里通知他以后打扫厂里的卫生吧,直接成了一名光荣的环卫工。
许大茂不仅以后没有下乡拿老乡的土特产的机会了,现在连工资都比以前少了。
而且许大茂在自己的父母家待的也不舒服,许大茂的父亲几乎天天说许大茂,从早说到晚。要么就是不赚钱,要么就是没孩子,要么就是好吃懒做。反正腿能走路之后就没有一天让许大茂安静的,不是明说也是按理拿话给许大茂听。许大茂实在在家待不下去,就跑到四合院这个家来了。
看到许大茂如今的状态,秦大力都有点愧疚了,毕竟自己两棒子把这个人从一个精神小伙变成了沧桑的踮脚大叔。秦大力当时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想让他去医院躺一阵儿,怕他使坏让秦淮茹和傻柱的婚事结不成。效果很好,秦淮茹和傻柱正式结婚了。只是没想到这东西副作用太大了。
先是媳妇跑了,然后工作换了。还有就是腿也瘸了,这个应该怪大夫能力不行。
晚上秦大力下班的时候,去后院邀请许大茂去家里吃饭,许大茂拒绝了。现在许大茂除了上班,连屋都不出,天天就窝在屋里。
秦大力看许大茂不动,就从自家拿了一半的菜,然后又拿了一瓶酒,就奔着后院过去了。
“大茂哥,一起吃点?”秦大力端着酒菜就进屋了。坐下后拉着许大茂也坐下了,秦大力到了两酒盅的酒。
“大茂哥,来喝一个,这段时间我一直挺忙的,而且也不知道你到底去哪了,就没过去看你,不过我可是一直都惦记你呢,这不,等你一回来,我就过来了。”秦大力端起酒杯,和放在说上的许大茂的酒杯碰了一下。“滋,吧嗒吧嗒”
许大茂看看桌上的酒杯,没说话也拿起来,滋的一口进肚子了,然后拿起筷子夹了口菜。
“大茂哥,你得振作起来啊,你看你现在和以前完全不是一个人了,你以前的精神头多好,到底咋地了?腿受伤不至于让你这么萎靡啊,你说说,我看看我能帮上忙不?”秦大力吃了两口菜,然后停下筷子,对着许大茂说。
许大茂张了张嘴,沉默了一会儿,拿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是一口喝进去了。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说。
“大力,咱们院里还是你是好人啊,我也不瞒你说,应该也不用瞒着,整个院里差不多应该都知道了吧,我不能生育,我不能生育啊”许大茂说这话的时候表情狰狞,可是说完了之后又把头低了下去,双拳紧握,双臂夹着脑袋。看样子这件事才是他颓废的最终原因。
秦大力的负罪感一下子没了,本来以为自己两棒子把一个人打成了废物,现在看来自己那两棒子就是催化剂,许大茂不能生孩子,先是被媳妇抛弃,然后又被父母嫌弃,而且自己也嫌弃自己,所以干脆就自暴(豹)自弃了。
“大茂哥,这事儿不能治了吗?我前阶段看到你喝药了啊”
“喝药没效果,我住院的时候检查过了。”许大茂抬起头来,眼睛里充满血丝。
“大茂哥,要不想想别的办法?咱们领养一个?或者娶个带孩子的寡妇,最好孩子还不记事的时候。”
“那我不是和傻柱一样了?”许大茂到这时候还惦记和傻柱比呢。
“那能一样吗?秦淮茹现在三个孩子都记事了,而且还有那么一个婆婆一直在身边念贾东旭,那三孩子不一定能和傻柱一条心。可是如果娶个带个一两的孩子的寡妇,然后谁都不知道的情况,那不就是自己的亲儿子吗?孩子不知道,孩子妈和你不说,谁知道。”秦大力自从智力加上来后,感觉说话办事都比以前更顺畅了。
许大茂知道自己这辈子可能真的要没自己的亲生孩子了,如果像秦大力这种办法养一个孩子,的确不错。孩子把自己当亲爹,自己就能把孩子当亲儿子。如果操作好了甚至连自己父母都能瞒过去。不过即使按照秦大力的这个方法来,也不能让秦大力知道。
“不,我不养别人家的孩子,我可不会像傻柱一样,我还要继续看大夫,我就不信我的毛病整个北京没有人能看。”许大茂是想还是找最好的医生看一次,实在不行再领养个孩子。Χiυmъ.cοΜ
“也是,大茂哥说的对,没准你之前碰到的就是庸医呢,咱北京那么多医生,特别是中医,谁家没有几个秘方,只要碰到了,没准就治好了。”秦大力也给他鼓劲。
两个人就再也没说这个事儿了,许大茂喝着喝着就骂起来于海棠,然后又抱怨父母,又恨起来给他两棒子的人,说找到非弄死那个人,最后居然怀念起娄晓娥了。
秦大力看许大茂的状态,知道这是喝多了,一斤酒秦大力就喝了一杯多一点,剩下的全让许大茂喝了。秦大力把许大茂扶到床上,然后收拾了下桌子,就拿着盘子回自己家了。
到家悄悄的洗漱下就进被窝里了,还把赵小燕弄醒了。
“回来了?没喝多少吧?”赵小燕有点迷糊的睁开眼,刚睡不大一会儿,这时候醒过来,挺难受。
“没喝多少,就一口,不用担心,你接着睡吧。”秦大力把被子给赵小燕拉拉,然后拍了拍被子。
“嗯~~”赵小燕哽唧了一声就继续睡了。
第二天一早,赵小燕醒过来就开始洗漱一下,然后打算做饭,就在赵小燕洗漱完的时候秦大力醒了。
“昨天和许大茂谈什么了,谈那么晚?能租到他家房子吗?”赵小燕不关心许大茂的情况,只想知道房子的事儿。
“没戏了,许大茂也不想回父母家住,人家现在腿脚只有点踮脚,不影响日常生活。不用他父母照顾。”秦大力一开始是奔着许大茂家的房子去的,可是看到许大茂的可怜样子,就动了恻隐之心。
“那算了,实在不行,咱们在自己家隔开一个小屋子算了。”赵小燕对于天天找房子这件事,实在是太烦了,感觉找到心仪的房子就是瞎猫碰死耗子一样。
“也不是不行,咱们好好规划规划,如果可以就隔开个小房子好了。”
秦大力觉得这也不是不行,使用面积有将近20多平米的平房,如果好好改一下,弄成个两房一厨还是可以的,反正也不需要卫生间,厨房也可以小一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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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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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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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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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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