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兴的要数秦为民了。去年一岁来,没啥记忆力,今年来感觉都是新鲜的。一开始还收敛点,后来发现秦大力只要一吼他,秦得宝就骂秦大力,他就开始放肆了。
在屋里和秦大力的侄子,也就秦为学一起来回的跑。两个小的没一会儿老实的,说也不管用,而且一骂他们俩,秦得宝就说,大过年的就让他们玩去吧,再说小哥俩一年才见几次面,多疯疯挺好。
老人看到自己的孙子满地跑,开心还来不及,他们就喜欢这种热闹的感觉。能从孩子的身上感受到生命的活力,让自己也能跟着年轻起来。
秦大力的弟弟秦大福和秦得宝都喜欢抽烟袋,而且还挺凶,幸好秦大力不喜欢抽,要不屋里一会就呛人。
秦大力把给自己爹妈准备的布料拿出来,给了老两口,二老很开心。
晚上吃的和往年没啥变化,鸡,猪肉,鱼,土豆,酸菜,白菜,就这些东西搭配起来。
吃完饭前,先让两个孩子给老人磕头拜年,也没谁特意教孩子咋说拜年的话,两个孩子就说了句
“爷爷奶奶过年好。”就算老两口给了一个孩子5毛钱的压岁钱。
晚上一家人坐围坐在一起,两个孩子也安静的坐在桌子边,等到秦得宝动筷子,大家才开始吃起来。
刚开始吃饭,就下雪了,雪花特别大。大年初一,秦大力直接去老丈人家了,赵小燕的弟弟赵明已经结婚了,媳妇已经怀孕了。这两个做饭的都怀孕了,可就忙坏了赵老太太,担心闺女也担心儿媳妇,只能自己多干点。幸好现在过年也没啥吃的,也就几个菜加上饺子。一会儿也就做好了,吃过饭趁着天还没黑就回家了。
晚上一到家秦为民就找小槐花去了,秦为民身体越来越硬实,虽然比槐花小可是已经比槐花还利索了。
秦大力到家赶快生炉子,让媳妇先在炉子旁边烤烤火,暖和暖和。
“今年可真冷啊,大过年的居然下雪了。不知道今年春天降雨好不好。”赵小燕虽然不种地了,可是经常想的事情还是关于种地的。
“应该没事,这都风调雨顺好几年了。”秦大力知道今年66年,天气不一定反常,可是人会反常。
“那就好,老天好点,农民就能少挨点饿,即使粮食欠收我们也饿不死,可是有些地方的农民就不一定能过了。”赵小燕这些年看的书多了,也知道全国各地的情况有很大的差别。农村如果歉收是真能饿死人的。
两个人正聊着呢,棒梗突然带着两个妹妹进来了,后面还跟这个秦为民。
棒梗兄妹进屋就跪下喊
“舅舅舅妈过年好,祝舅舅,舅妈身体健康,儿孙满堂。”说完还磕了一个头。
赵小燕愣了下,然后就开始从兜里找钱,最后一个孩子给了5毛钱。三个孩子拿到钱,谢过之后就跑了。
秦为民看了看,也噗通跪下了,“舅舅舅妈过年好,祝舅舅,舅妈身体健康儿孙满堂。”然后也学着棒梗的样子磕了一个头,抬头后就瞪着赵小燕的钱包。
“噗嗤,哈哈哈”
可把两口子乐坏了,没想到这小混蛋这么小就知道赚钱了,而且学的还这么像。
赵小燕想了想挺好玩的,也给了儿子五毛钱。秦伟民拿到拿钱就追棒梗他们去了。
屋子烧了一会儿,终于暖和了起来。
两个人刚在屋里缓过来,就有人通知开团拜会。两口子想想也没事干,就过去凑热闹了。
两口子到正院的时候人基本上都到了。大家都是站着听,只有三个大爷坐在一张方桌边,桌子上有点花生瓜子,几个水杯。
一大爷看人都到齐了就开始主持了。
“今天是一九六六年大年初一头一天”一大爷刚笑呵呵的说了一句话,傻柱就打断了
“别落字啊,六六年春节的大年初一第一天。”傻柱还特意强调了下。也不知道为啥表现欲这么强。
二大爷和三大爷一个不让插嘴,一个数傻柱的文化没资格挑字眼。
一大爷倒是没有任何变化,笑呵呵的接受了傻柱的建议。
“今天是一九六六年大年初一头一天。”一个字没改,还是刚才那句话。
也不知道傻柱听没听出来,还傻呵呵的点头呢。
接着一大爷就把要搞团拜的事说出来了。说这样特别好,可以避免以前春节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主要是没钱的没法给孩子压岁钱,会很紧迫也很尴尬。
以后就形成一个制度,每年都搞团拜,意思就是别让孩子到处拜年要压岁钱了,人家有钱的还好,没钱的就很苦恼。而且你家有孩子可以到处要红包,没孩子的岂不是白白吃亏吗?都是邻居,又不是亲戚,没道理白给你家钱。
然后三个大爷依次给大家拜年,只是到三大爷这出了点问题。
三大爷提出了傻柱领着秦淮茹家三孩子一大早就给人磕头要钱的事。
“今天早上天刚亮,带着秦淮茹家三孩子噗通到们家门口就跪下了就给拜年,诶,一大爷二大爷你们俩说说,我能不给钱吗”三大爷心疼的脸都绿了。
“三大爷,我跟您说,我跟您的遭遇差不多,我和娥子还在被窝呢,这三崽子就进来了,噗通就给跪下了。一大早上起来就迷迷糊糊给出去三块钱。我敢断定这事,就是傻柱指使的。”许大茂也跟着举报傻柱,他既心疼自己的三块钱,也有被傻柱算计的气愤。
“傻柱,这个许大茂和三大爷说的是真的吗?”二大爷出来主持公道了。
“是真的啊。”傻柱承认的理直气壮。
“为什么啊?”二大爷接着问。
“不为什么啊,想他们了呗。”傻柱说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许大茂和三大爷。
三大爷又问傻柱那天开会,你听见了吗?傻柱说没听见。说那天开会的时候来卖花生瓜子的了,大家都去买花生瓜子了。
二大爷,三大爷对于傻柱的胡搅蛮缠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问一大爷怎么办。
一大爷也不想处置傻柱,把问题又推给了大家。
“大家说怎么办?”一大爷问
“这还怎么办?赔呀,让他把钱吐出来。这没规矩就不成方圆,这将来三位大爷,在院里就没威信了。”许大茂挺会拉人帮他说话的,其实就他和三大爷家特别想要回压岁钱。
许大茂看一大爷不吱声,就问秦淮茹在不,说秦淮茹教育孩子有问题,让秦淮茹把钱吐出来。
一听要钱,贾老太太就要往回走。
“唉,别走啊,”娄晓娥看到老太太要走,赶忙阻止。
“我也得看孩子拿钱没有啊,真是的。说退就退,要是没拿呢?”说完就走了。
秦大力听到这觉得这四合院的人都有点没脸呢?孩子磕头的时候如果没钱,你给一分两分,或者给点吃的也行。当时给了钱,过后又要向人家长要,有点不地道,也不嫌寒掺,反正秦大力干不出这事。
“许哥,我问下,孩子给你磕头,你有钱就多给点,没钱就少给点,你哥一毛也行,一分也行,没必要先给一块钱,过后又追着要这一块钱吧,至于这样吗?”赵小燕看不下去了,直接说话了。
“弟妹这话说的敞亮。许大茂,你要是没钱少给点,孩子还能上你兜里抢去啊,没钱就别装大尾巴狼,既然装了就装到底,我也敬你是个爷们。给了孩子压岁钱,还带往回要的,哥们和你住一个院丢人都,厂子里的人跟你一个厂子也丢人。”傻柱得着机会就开始贬损许大茂。
“赵小燕,不是许哥差这三块钱,是许哥被傻柱算计憋屈。而且这钱是到傻柱手里,还是在孩子手里都不一定。”许大茂赶紧给自己澄清,自己可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只是和傻柱不对付才这么说的。
“傻柱,这事情是你引起的,你把钱先退给大家,完了以后你去找秦淮茹要去,你不赔。”二大爷看越来越乱,直接让傻柱先赔钱。
傻柱说好,退钱。然后就找了个条凳,摆好了位置坐在正中间。
“让你退钱呢,你干什么呢?”三大爷最关心他的钱所以先问了。
“要钱啊,给我磕头啊,没明白啊,三孩子给你磕头没有啊,横是这头不能白磕吧。光想要钱不想还头?那哪成啊。三大爷,您怎么把头给我磕了,我怎么把钱退给你,当然了您是三大爷,不能让您磕,那谁,替你爸爸,来给我磕一个头,我把钱退给你。”傻柱一顿话把三大爷怼的一句话说不出来。
“傻柱,你放屁。”闫解成一听让他给傻柱磕头,一下就急了。
“嘿,你听听,大伙听听。这是一个老师家的孩子说的话吗?目无尊长,不磕头是吧,行,钱没了。”傻柱直接把三大爷一家全都解决,然后又看向闹的最欢的许大茂家。wWW.ΧìǔΜЬ.CǒΜ
让许大茂和娄晓娥也磕一个。
“不是三倍吗?三三见九,磕一个给你九块,来吧。怎么着,要不你也找个孩子?替你们,”傻柱话还没说完,还没等许大茂两口子反应过来秦为民就冲了过来,噗通跪在傻柱面前,
“何叔过年好,祝您身体健康,儿孙满堂。”小家伙速度快的让大家都一愣,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家伙已经伸手等着了。
这下子全院都笑起来了。许大茂和三大爷更是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哈哈哈,好。好。傻柱,9块钱,给吧。”许大茂现在也不管自己那三块了,只要傻柱掏钱了,他就开心。
“傻柱,做人要言而有信,不能因为是孩子,你就赖账啊。”
赵小燕有点脸面过不去,刚才刚说完秦淮茹,自家的孩子就干起这个了,太丢人。
赶紧过去把孩子拉起来。
“让大家笑话了,这小王八蛋不知道啥时候学会这个了,不用当真。”赵小燕拉着孩子就要往家里走。
“傻柱,刚才你咋说的,怎么现在不说了,你呀刀子割别人你开心,割到你自己身上了就难受了?”三大爷在旁边还讥讽傻柱。
傻柱在那也是不知道怎么办,毕竟9块钱呢,自己出的话,10天的工资呢。不给吧,自己就丢人了,还让许大茂瞧不起。给吧,刚才孩子的吉祥话挺符合自己心情的。
“谁说我说话不算话了,小子,过来何叔给你压岁钱。”说着就从兜里往出掏钱,掏出一块钱,就往秦为民手上塞。刚才想给9块来着,可是一想9块钱是冲许大茂说的,这孩子虽说是话赶话冲出来磕了一个头,可是也不能真的按照9块钱给。按一块钱给也没毛病。
“别,何师傅,孩子不懂事闹着玩呢.”赵小燕不想要这一块钱,家里也不差这一块钱,别让人家觉得自己要占人家便宜一样。
“我给孩子的,不冲别的,就冲孩子说的那句子孙满堂。我就得给压岁钱。”傻柱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挑衅的看了眼许大茂。直接把钱塞到孩子怀里,就又回到板凳上了。
“许大茂,要不要钱了,要钱磕头啊。那是人家秦大力和赵小燕的儿子,跟你和娄晓娥一毛钱关系都没有。你想要钱,还得磕头。”
“傻柱,刚才你说让我找个孩子替,这孩子来了。”一定要让傻柱多出点血,起码也得三块钱吧。
“那也和你没关系,别说那些没用的,想要钱就来磕一个。反正你们也没孩子,来,自己上场吧。”傻柱坐在条凳上,继续损这许大茂两口子。
“你就是个二皮脸。”娄晓娥骂了一句傻柱,就拉着许大茂走了。
其他人一看这情况也就都散了。
秦大力和赵小燕回家后,直接把秦为民手里的一块钱拿走了。
“以后我和你妈没让你磕的头,你磕了,得到的红包没收,我和你妈让你磕的,钱归你。”
秦为民看着自己刚到手的钱就没了,哇的就哭了。
秦为民和赵小燕也不哄他,就在旁边看着他哭,两口子还讨论晚上吃啥好。说了几样好吃的,秦为民就不哭了,听着听着口水就流出来了。
最后晚上包的酸菜肉饺子。两人说的那些菜一个都没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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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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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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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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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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