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文臣齐聚于此,人声鼎沸!
打眼看去,文臣领袖张昭坐于上首,器宇轩昂,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大将之风。
而他的下手,则是虞翻、步鹭、薛综、陆绩、严畯、程徳枢、张温、骆统等等。
此些人等,皆是慷慨激昂,痛批刘备大逆不道,忤逆汉帝威名。
并且不断的重复着,吴侯一定要投降。
不投降不足以慰民心,不投降不足以告慰孙氏英灵,不投降不足以尊民意,不投降不足以警世人。
投降,才是最好的出路!
若是秦风看到这幅场景,肯定会明白,为什么没有武将在。
因为但凡黄盖、程普、韩当、周泰或者甘宁在这里,听到这样的话,肯定会当场暴起,摘了这些文臣的脑袋,当球踢。
只能说,幸好这些人没有生在大宋。
不然的话,靖康之变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投降,然后被钉在耻辱柱上。
或者被铸成小人,陪着某桧跪上几千年。
而与此同时,位于会客厅后方内室的孙权,已经是咬牙切齿,青筋暴突。
若是以前,听到这番投降的言论,他可能还会有些犹豫。
但自从跟秦风谈过之后,他是万万不可能投降了!
奇耻大辱啊!
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个狗贼曹操,居然惦记我妈!
我踏马跟你不共戴天!
看着孙权这幅愤怒到极点的模样,鲁肃心中也是悲愤不已。
奇耻大辱啊!
简直是奇耻大辱!
你个狗贼曹操,居然惦记我家主公!
不喜欢别人家媳妇儿了,反而是喜欢男人了?
你手下这么多将领你不喜欢,非要喜欢我家主公是吧?
我踏马跟你不共戴天!
孙权看着鲁肃也是一脸悲愤的模样,便深深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哽咽道:
“唯有子敬知孤,孤心里.....心里苦啊!”
鲁肃见状,顿时忍不住流出了两行热泪,他紧紧握着孙权的手,咬牙道:
“只要有肃一口气在,就绝不让曹贼得逞!”
孙权一时间有些拿不准了,曹操惦记我妈,你踏马这么激动干啥?
你踏马也惦记?
或者你是我爹的私生子?
鲁肃当然觉得自己要激动,万一这场仗打败了,自家主公就要被曹操肛了啊!
我焯!古今未有啊!古今未有!
可以想见,到时候史官该如何去写?
曹操携百万大军而来,只为肛了孙权?
不会被某些腐女,顺便改编成同人故事吧?
嘶!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
我们这些江东臣子,一定会被一起钉在耻辱柱上的!
想到这里,鲁肃的眼神愈发坚定。
听着会客厅外,群臣们嚷嚷着要投降的声音,他猛地拔出长剑,恶狠狠道:
“主辱臣死,某家今日就血溅这些贪生怕死的狗贼!”
孙权连忙拉住,劝说道:
“不知者不罪啊,子敬莫急,看看孔明与秦风怎么说。”
鲁肃深深呼出一口气,重重点头,收起了长剑。
心中感慨不已,自家主公多么仁慈啊,自己都要被肛了,还在为他人着想。
痛,太痛了!
而就在江东文臣嚷嚷不休的时候,一行三人走了进来。
领头一人丰神俊朗,次后一人器宇轩昂,最后一人黑不溜秋。
见此情形便知道,来者不善。
孔明当先而出,拱手道:
“在下刘皇叔使者,诸葛孔明也。”
秦风拱手,淡淡笑道:
“在下刘皇叔副使者,mc赵老蔫也。”
张飞摇头晃脑道:
“俺是副使者的翻译。”
一听这话,一旁的侍从便道:
“什么翻译?席间只请了使者与副使者,你是来作甚的?”
说着,侍从便推推搡搡的要给张飞推出去。
可惜,他哪里是张飞的对手?根本推不动。
眼见如此,张飞便骂骂咧咧道:
“翻译不懂?你他娘的真没文化啊,信不信俺发飙了?”
说着,他就要解腰带。
孔明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拉住腰带,苦苦劝说道:
“翼德莫要发飙!莫要发飙啊!”
秦风直接飞起一脚,给侍从踹飞了出去,喝道:
“他娘的!翻译都没听过?你们这帮人真是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啊!”
眼见会谈还没开始,刘备这边人先乱成了一锅粥,顿时江东群臣乐了。
这仨人是来唱大戏的?一帮乌合之众啊!
好不容易从里间又跑出来一名侍从,传达吴侯的意思,让翻译留下,张飞这才系好腰带,不再发飙。
眼见众人落座,张昭当先站起身来,呵斥道:
“听闻刘皇叔三顾茅庐,幸得先生,自比为如鱼得水。
朝廷旧臣,山林隐士,无不拭目以待。
以为拂高天之云翳,仰日月之光辉,拯万民于水火。
然,为何先生自归刘皇叔,曹兵一出,便丢盔弃甲,望风而窜逃。
弃新野,走樊城,败当阳,奔夏口,无容身之地?”
【好家伙!这话说得太狠了啊!要是我直接就撸袖子,上去干他了!】
【咔咔戳心窝子啊,果然读书人骂人最狠,虽然不带脏字,但句句扎心。】
【不知道老蔫顶不顶的住啊,毕竟他没太有文化,也没太有素质。】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没文化是老蔫的优势啊!人家文绉绉骂他,他听不懂。
但他骂别人,别人却能听懂!】
当然,张昭的这些话,也对孔明丝毫没有造成任何的心理影响。
他只是轻摇羽扇,淡淡笑道:
“鹏飞万里,其.......”
“砰!”
“艾玛!”
一句话没说完,秦风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吓了孔明一哆嗦。
而后就看到秦风一只脚直接踏在桌子上,指着张昭鼻子骂道:
“呲尼玛大牙嘎嘎乐!文绉绉的装你吗呢?
你不就是想说孔明是废物,是扫把星,自从跟着刘皇叔以来,一直倒霉?
你踏马看不看新闻啊?火烧博望,水淹白河,你踏马瞎啊?wWW.ΧìǔΜЬ.CǒΜ
还无容身之地,你管那么多呢?收粪车从你家路过,你都要拿勺子尝尝咸淡?”
听到这里,张飞满脸兴奋的站起身来,搓搓手,略显拘谨的翻译道:
“他的意思是,吃屎吧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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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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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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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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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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