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可可撇过去看了一眼,连忙把秦枫的头转过来,不让他看。
“现在都这么晚了,属于我们的时间,你赢了,不许分散注意力。”
“我就看一下是谁打过来的电话,万一是工作上的呢。耽误几秒不碍事。”
秦枫想看一下手机,工作上的事情简要回几句就行,耽误不了太久。如果是其他事情,直接挂了电话,总比手机一直响要好。
明明两人都来了兴致,很有情调,有突兀的手机铃声打扰,换做谁都受不了。
苏可可不肯让秦枫看,双手紧紧捧着他的脸,好比锁一样禁锢他,让他只能看着她。
她表现得太过急切了,一点都不像平常的样子。
“都说了,不要看,难道你就一点不想珍惜眼前的时光?”
“好,我把电话挂了行不行?”
苏可可越这样,秦枫越好奇,她为什么不让他看?一个来电至于让她紧张?
他转过头去,看到手机来电,楞了一下。
来电提醒:林雪。
自从上一次公司的事情后,秦枫再也没有联系过林雪,相应的林雪也没有联系过他。
彼此都走出了对方的生命,各自生活。
他本想着以后再也不会有她,但今天她一个来电悄然闯进了他的生活。
晚上10点,她打电话过来做什么?
为什么偏偏是现在,而不是其他时候?
难怪苏可可看到手机后,拼命让秦枫别看。
她和秦枫的关系已经不一样,她不想她再和以前的感情藕断丝连。
她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不想它就从手中像沙子一样溜走。
苏可可没有再阻止秦枫,阻止了又有什么用呢?该看到的已经看到了,还需要说什么?
她从秦枫身上收回手,重新抱好抱枕,小心翼翼的样子。
情调不复存在,只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在空气中荡漾。
秦枫笑着安慰苏可可道:“我已经和林雪分开了,你不要那么紧张。”
苏可可看着秦枫,“你接吗?”
秦枫摇摇头:“我不接。”
秦枫挂了电话,重新坐回苏可可身边,咬了一下她的耳朵,笑道:“我们还没有完成赌注呢,今天不管怎样都要继续。”
苏可可嘻嘻的笑,扑在秦枫的身上,把他压在身下:“嗯,我输了,你尽管来。男子汉大丈夫,不许撒谎。”
“当然了,小狗才撒谎。”
两人在沙发上闹腾一番,嘻嘻哈哈别有情调。
放在桌上的手机再次响起,这次不是电话,而是短信。
秦枫拿起手机简略的看起来,越看神色越不对。
短信上只有一句话:我就在小区外面,是你出来,还是让我上来找你?
以前秦枫和林雪关系很好的时候,他就租住在小区了。
因此林雪当然知道他住在哪个小区,哪栋楼,哪一层,哪套公寓。她以前来过无数次,几乎轻车熟路。
林雪发短信过来,是说真的。
要么秦枫下去,要么她林雪上来,只能选择两样中的一项。
苏可可趴在秦枫的胸膛,在他胸膛前画圈圈,她好想咬上去一口。
刚才和秦枫折腾,她的衣服滑落下来,露出一侧香肩。
如果开灯,一定会看到相当美艳的场景。
现在情调恰到好处,还等什么呢?都是因为那个电话。
不过很快就好,今晚注定是他们的,没有人可以夺走。
“学长,你好了吗?你如果再耽误几秒,我可就不承认了啊。”
“可可,我有些事,需要处理一下.....要不然今晚就先这样?”
秦枫说得很艰难。
他知道苏可可不肯,他自己都不肯,好不容易等到这个时候,好不容易可以畅快的亲密,谁愿意放过呢?
但......他不得不这样做。
他没有办法。
如果让林雪上来看到苏可可,她会怎么去想呢?苏可可又会怎么去想?
他不想让苏可可受到任何伤害,因此只能让伤害隔绝在外,他一个人处理就够了。
苏可可的反应出奇的平静,她既没有表现很生气,也没有表现很伤心,很久很久才淡淡问道:“因为林雪?”
“嗯,因为她。”
“学长,你不是和她分手了吗?怎么还和她有联系?”
“可可,你要相信我,我待会儿下去就是处理我们的事情。我要让我们的事情彻底画上一个句号。真的很抱歉。”
苏可可在秦枫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似乎是想留下自己的印记,力道出奇的重,随后才从秦枫身上起来。
“你去吧,我不生气。”
“你不生气就好,那我下去了。”
秦枫忍着疼说道,咬这么疼,不生气那才奇怪了。
秦枫离开后,苏可可抱着抱枕躺在沙发上,身子蜷缩一团。
漆黑的夜晚,她突然感觉好害怕。
如果失去了秦枫该怎么办?
话说回来,她和秦枫到现在还没有确定关系,只是维持着男女之间的暧昧。
她从来不是秦枫的女人,秦枫也从来不是她的男人。
理性来说,他们各自找了伴侣,都不碍对方什么事情。
道理是那个道理,但苏可可心酸酸的。
两行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她抽抽鼻子,努力让自己不哭,一定要憋住。
可可是坚强的。
可可从不会哭。
可可才不会为了学长而哭。
然后,黑夜里,就看到一位女孩在沙发上哭得稀里哗啦......
......
三个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年轻人走过嘉欣小区外面。
他们或高或壮,胳膊上都有大大小小的黑色纹身。
面目狰狞或猥琐,让人一看就避而远之。
他们人的确如外表一样糟糕,是当地有名的混混。
和他们打过交道的人才知道人可以有多么恶心,多么邪恶。
迄今为止他们身上都背负着许多案子,都还没有被查明白。
但并不妨碍他们该吃该喝。
作为无业游民,他们基本没有什么收入,唯一的收入就是抢劫或者偷盗。
经常用的手段就是“敲诈情侣”。
一些情侣会在一些私密的场合进行约会,或者办事,场地不限于小树林、小轿车、花园等等。
他们一旦发现,就会立刻上前围住,趁机敲诈。
情侣正在亲密,突然被几个大男人围住,肯定被吓破胆,识相的都会老老实实拿出钱来。不识相的打一顿就好了。
他们也不仅仅是敲诈,如果看到女方太过漂亮,还会强行轮流和女方发生关系。
他们最喜欢的节目就是当着男人的面,做那种事情。
他们的天堂永远是将人送下地狱!
除了敲诈情侣,他们还会去酒吧外“捡尸”,在偏僻的小路上蹲一些独自一人回家的女人,以及进行种种令人发指的犯罪。m.χIùmЬ.CǒM
像他们一样的犯罪现象其实放在全国并不新鲜。
全球经济萧条,贫富差距拉大,尤其是华国,富人更富,穷人更穷。
富人三妻四妾是常事,十几个二十个也没有问题,然而穷人面对高价彩礼,根本无力回天,哪怕娶一个媳妇都成问题。
种种现象自然导致底层人的不满,也就导致更多人走向犯罪。
三人只是大众犯罪的典型缩影。
这天,无所事事的三人既没钱也没女人,无聊乏味,只有出来找找乐子,看看能不能碰到什么运气。他们果然碰到了运气。
在正前方,一位女子正站在小区的大门口,孤独一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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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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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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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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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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