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夫人捂着嘴,双眼迷离似乎不敢相信来者居然是这个人。
李青鱼也捂着嘴,双眼也是惊讶,不敢相信这两人竟然认识。
“是我,抱歉,我骗了你,我真名叫王书言,旧相王广成是我爹,这个少年是我妹妹的孩子,你能放过他吗?”王书言微笑着说道,像个渣男。
“啊。”
扶桑夫人突然惊叫一声冲过去一把抱住王书言,然后呜呜大哭,嘴里胡乱说着些话。
“你这个冤家好狠的心,竟然不辞而别。”
“我找你找的好苦。”
“呜呜…”
李青鱼此时都惊呆了,这……
“好了,扶桑,你先放开我。”王书言推了推扶桑夫人,看了看李青鱼,脸上似乎有些挂不住。
此时的扶桑夫人哪里还记得李青鱼整个人眼里全是王书言这浪荡子。
别说,李青鱼现在才发现自己家大舅似乎好像挺帅的,特别是那种忧郁的气质又有文化又会武功,李青鱼突然之间有些羡慕他。
“咳,大舅,我先走了……”
李青鱼有些受不了,说了一句就落荒而逃,王书言本想叫住他随自己而行,可是看了看把自己栓住的扶桑夫人,心里默默叹了句:
“小子,你自求多福吧!唉,孽债啊。”
李青鱼逃出去好远整个人都还是有些懵逼,这种转变实在有些太戏剧化。
不过李青鱼也没多想,逃命要紧,他大舅应该是走不掉了,看那扶桑夫人的状态,那王书言要是敢挪动一步肯定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女人实在太可怕!”李青鱼内心感慨。
“青山染遍杜鹃红,人间烟雨柔奢靡~咦呀呀~”
阵唱戏的声音突然在前方拐角处响起,吓得李青鱼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接着一个圆头圆脑圆肚皮的只有半人来高的小木人咕噜噜的滚了出来,手里拿着两把小小的木剑。
“什么鬼东西!”
李青鱼看着这个怪模怪样的木头人着实吓了一跳。
不过李青鱼可不管这些趁这东西还没站稳李青鱼冲过去就是一脚。
“去你妈的!”
木人被李青鱼一脚踢到墙上,可这东西灵活非凡,竟然在墙上爬了起来。
爬到一半,突然转过头来看了李青鱼一眼,它那用笔画出的眼眸竟然让李青鱼看出了生气的意味。
“咦呀呀~”
木头人叫着用力一蹬,举着手中的两把小剑向着李青鱼刺来。
李青鱼自是一剑刺出,可是却刺了个空,这东西灵活非凡,竟敢跑到了李青鱼身后。
慌乱之中李青鱼一个后踢,结果那木头人却是踩着他的脚轻轻一蹬骑在了他脖子上。
“咦呀呀~”
木头人高兴的举起双手的剑刺向李青鱼的耳朵。
李青鱼只得丢掉长剑用两只手握住它刺来的双剑。
一人一木头就像疯了一样疯狂抽动,李青鱼想把它弄下来,它想刺死李青鱼。
那木人看着无法杀死李青鱼突然从脚腕处拧动一个开关,双腿哗啦啦下滑。
原来是一串铁链,李青鱼低头看去刚出现这个念头双脚就被那木头人绞住,还没走几步便双双摔倒摔。
“嘭!”
李青鱼一拳砸在木头人脑袋上,眼泪花子都出来了,这木头人竟然坚如铁石。
“噗!”
一把木剑插入李青鱼右胸,还好不深。
不过李青鱼也怒了,打不过鸿鹄就算了,连你一个木头人都打不过吗。
李青鱼放开它的双手抱着它的脑袋就疯狂的拧。
“噗噗!”
木头人又在李青鱼后背插了两剑。
不过因为脑袋被拧了几个来回只是插入两指来深,要不是李青鱼看到它脖子上的那个插片,这种险他是万万不敢冒的。
不然李青鱼直接就被他来了个透心凉了。
李青鱼又扭了几圈,把木头人的脑袋扭了下来,那木头人的小嘴一张一合唱道:“蓝脸的窦尔敦盗御马啊~”wWW.ΧìǔΜЬ.CǒΜ
“去你妈的!”
李青鱼又是一脚将他踢到隔壁街上去了,隐隐还能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
“出来吧!”
李青鱼踢完这个木头人后对着黝黑的小巷子说道,他早发现那里有人了,反正也跑不了,干脆挑明了。
“你既打败木偶,我便不伤你。”来人淡淡的说道。
“墨染柒!”看着来人李青鱼脱口而出。
“没错,是我!看你伤势颇重,我不占你便宜,你且去吧。”墨染柒背着手说道。
“刚才那是什么?”李青鱼问道。
“墨家机关术。”墨染柒回答。
“他为什么会唱戏?”李青鱼又问。
“秘密!”墨染柒言简意赅。
“多谢!”李青鱼转身就走,同时有些庆幸,觉得这个墨染柒人还不错。
墨染柒看着走远的李青鱼轻轻吐了一口气,背着的手在猛烈的颤抖,脸色突然之间变白,忍不住吐了口鲜血。
墨染柒有些庆幸,庆幸李青鱼初出茅庐,江湖经验不足,看不出他已经是强弩之末。
其实在李青鱼出现在街角的时候墨染柒刚刚解决掉对手,那是一个武功非常高明的剑客,连自己的战斗傀儡都死光了,自己也受了重伤。
无奈之下只得放出平时消遣用的傀儡准备拖一下,没料到来人竟是那一同拜寿的少年,同时也是他们目标李青鱼,墨染柒便决定留下来看看,同时也疗一下伤。
看着自己的伤势墨染柒吐了口气,现在他还真不一定打得过李青鱼,他真的庆幸,庆幸李青鱼江湖经验不足。
李青鱼可不知道墨染柒的想法,就算知道墨染柒身受重伤,他也毫不犹豫转头就走,谁知道这些常年浪迹江湖,刀口舔血的人有没有什么杀手锏。
此时李青鱼已经出了内城了,再出一个城门就安全了。
“嘭!”
前方传来激烈的打斗之声,李青鱼猫着腰悄悄走了过去。
“明吾?”
这打斗的两人中有一个正是燕雀鸿鹄的师傅明吾。
与他交手的是一个蒙着着脸的男子,二人皆是使剑,他们交手之时剑光四溢在墙壁道路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这一幕看得李青鱼口干舌燥,要是他单独遇到明吾这样的对手一剑就死了,要是那扶桑夫人不抱着开玩笑的心态,他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看着这些高手交手对李青鱼来说收获极大,同时也很危险,所以李青鱼又往黑暗里挪了挪。
李青鱼离二人起码二十来米远,听不到二人说什么,只是看到二人突然各退一步同时做出奇怪的动作。
蒙面的男子将剑悬于胸前,整把长剑光华大作,似乎收入了整个区域的月光,一时之间天空都为之一暗。
而明吾则是吐出一口血在剑上,整个剑身血红如注,连空间都散着红光。
李青鱼睁大眼睛张大嘴巴,只觉得这一切太不可思议。
很快他就后悔了,一阵强光差点刺瞎他的双眼,一阵强风灌得他呼吸都困难,耳朵更是嗡嗡作响。
等一切归于平静,他只看到明吾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而他的对手则是化作流光消失不见,显然也是受伤不小,怕被偷袭,提前溜了,反正明吾也活不成了。
李青鱼悄悄的走了过去,看着出气比吸气多的明吾,内心说不出的感受。
“咳咳,你…放…我徒……”
明吾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李青鱼断断续续的说道。
“放心吧,如果他们最后没死,我会让人放了他们。”
李青鱼撒了个善意的谎言。
明吾听完这句话,气绝身亡。
如果不出意外鸿鹄此时可能也不在了。
李青鱼不知道这次来了多少他外公说的小虾,但他确实只遇到鸿鹄二人,想想也够倒霉的,一家三个全没了,也算做个伴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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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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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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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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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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