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不管,凌霄就将这事告诉韩学士了。”
“那要不再去找凌霄赔礼道歉,让他就这么算了吧。”
“那肯定不行,凌霄态度很是坚决,我们得再想想办法。”
“我这真没有什么办法啊?李广,我这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唉,杨端你不能走,既然你想不起来什么法子,总的告诉我,你从哪听说凌霄和杨首辅有关系吧。”
看杨端不说话,李广急了,“你不会连这都不说吧。”琇書網
杨端偷偷让李广附耳过来,“我是听尚书身边人说的。”
“吏部尚书吗?这事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杨端肯定的点点头。
“可是不对啊,看凌霄的样子不像是和张首辅有关系啊,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肯定没有听错,估计是凌霄骗你了,出来这么久,我也该回去了。”说完,杨端转身就离开了。
这下子可是把李广弄糊涂了,这谁说的对呢,理智上李广是偏向凌霄这边的,可是情感上,他又觉得杨端不会骗他,这会儿也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而且吏部尚书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难道他和张首辅之间有什么过节。这个想法刚浮出来,李广赶紧摇了摇头,不能这样想,没有原因啊。
李广一路思考,一路向翰林院走去,真希望回到前几日,他一定不会多嘴说那几句话的。
回到翰林院之后,李广准备将功补过,将他从杨端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凌霄。
一下子,凌霄想的和李广一样,这吏部尚书和张首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不和。
想不明白,要是两个大人物过招的话,为什么会牵扯到自己这只无辜的小虾米呢。
回到会馆之后,知衡问他事情解决的怎么样?
凌霄将今日的事情给知衡讲了讲,“已经找到问题所在,这几日只需要澄清这些谣言即可。”
知衡听见之后,也放了心,“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说一声。”
“好,放心吧。”
这两日,在凌霄的督促下,李广的努力下,翰林院的谣言基本上已经澄清,大家也都知道凌霄和张首辅之间没有什么关系。
原本大家都在说凌霄和张首辅认识的时候,凌霄自己去澄清,那就是狡辩,在做无谓的反抗。他熟识的朋友去澄清,那就是他们关系好,肯定是一伙儿的,那话不值得让人相信。
可是如果有一个不相干或者平日里和凌霄关系不好的人,去替他说了一句话,那么大家就会比较相信这句话。
谣言,不也就是那回事吗?
“李广都说凌霄和张首辅不认识了。”
“他说的话,你就相信。”
“这我肯定相信啊,平日里,你看李广一副看不上凌霄的样子,他俩的关系又不好,李广犯不着替凌霄说话,所以,肯定是凌霄和张首辅不认识,他才会替他说句话。”
“哦,有道理。”
有关凌霄谣言的事情,渐渐平息,但似乎又没有结束。
已经有人将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汇报给了张首辅,包括他是怎么样解决的,这个谣言最初是从哪听到的。
“哦,原来是吏部啊。”
“大人,要不要下官再去查探一番。”
张首辅摆摆手,“不用了,我心中有数。”
不出几日,这件事情就结束了。没有证据的谣言就是一阵风,风吹几天,倒是将天吹的更加明朗了些,埋在底下的一些妖魔鬼怪也能显现出一二。
“倒是前几日让你查的凌霄,查的怎么样了?”
“回大人,这是下官从山东布政使、还有山东一些进士中打听到的消息。”
“拿过来看看。”张首辅接过下官递过来的几张纸。
上面有从礼部直接得来的基本信息,包括他的家庭情况、家住在哪里、还有哪些年中的秀才、举人等。
“这凌编修科举倒是一路顺畅。”
“是啊,大人,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就中了探花。”
张首辅接着往下看,下面重点记录了凌霄的两件事,第一件便是小清河治理和在历山书院的辩论。
包括凌霄提到的小清河的治理思路都有体现,更妙的是凌霄提出的整体和部分的理论,不仅可以系统解决河道治理的问题。
还可以应用到赋税制度改革、文化教育等各个方面。
结合之前凌霄提供的农事方面的肥料改革,张首辅更是觉得凌霄是个不可多得的务实的年轻人。
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凌霄在山东时和一个商人林绍交往过密,林绍开了一家林家书坊还有一个书肆,这个书肆出版的《每旬一报》十分红火。
张首辅不由的问道:“《每旬一报》这是什么?”
“这下官听说和邸报差不多,不过上面内容更加丰富,有话本、有写哪里吃食好吃的,还有一些书生在上面写的文章。”
“倒是可以看看。”张首辅感兴趣的说道。
“下官这就去找人带一份去。”
“慢着,你一会儿去翰林院一趟,让凌霄来户部见我,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要了解一下这外面传得流言情况。”一般时间张首辅都是在皇宫内文渊阁办事,不过近来夏收时节,张首辅时常会到户部去看看。
“是,大人。”没想到张首辅这么重视凌霄这个编修,担心其他人误会,还特意嘱咐了他一句。
这位官员已经跟了张首辅十余年的时间了,原来是张首辅身边的侍从,后来在户部给他安排了一个未入流的官职,不过他也没有待过,还是在张首辅身边伺候着。
等到翰林院时候,时间差不多是正午,正是凌霄他们休息的时候。
院子中间不少庶吉士正在放松,听到有人喊他,凌霄便从房间走了出来。
可见了面,又不认识对方,他身上也没有穿着官服,凌霄不由的问道:“不知这位兄长找下官有什么事?”
“张首辅找你。”听到这个消息后,身边的人都竖起耳朵在听。相互之间看了几眼,“不是吧,我们应该没有听错吧,竟然真的是张首辅。”
“不知张首辅找下官有什么事?”
那人故意环顾一圈说道:“找你自然是为了流言一事,请凌编修跟下官走一趟吧。”
既然知道张首辅是为了流言一事,凌霄到没有多紧张,给常编修说了一声,便离开了。
等凌霄一走,翰林院就跟炸开了锅一样,大家都在议论张首辅找凌霄到底干什么?
“是不是要找凌霄问罪啊,毕竟谣言和凌霄有关系。”听见别人这么说,李广吓的脸都白了,要是真要问罪,那他哪里还能逃的了。
“可这事跟凌编修没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他让流言传播的,就算要找也要找那传播流言的人啊,你说是不是啊,李广。”
李广正在六神无主之间,没听见有人问他什么,那人又问了他一遍。
李广含含糊糊的说了句,“是。”
旁人问道:“李进士,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色这么白。”
“啊,我是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先回去坐会。”
“去吧,去吧,怪不得刚才李广不说话呢,要是往常他早就谈论起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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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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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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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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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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