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以群分,物以类聚,你们这几个富家子弟,还是交集在了一起;让爸爸欣慰的是,这几个人,并没有富二代的坏习性,而且,学习也都不错,所以,这几年,爸爸再也没有多去关注你的学习了。”
“对了,这几个人好象都是唯你马首是瞻,呵呵,没想到,我的孩子天生就有领导才能。”
“爸爸很迷茫――孩子!找你来,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虽然妈妈希望你能报考管理专业,好将来能接替我的班,但爸爸却不这样认为;在现在的社会里,所谓的‘事业’,就是金钱,所有人都认为:只要有钱了,就算是事业成功了。而爸爸却不是这样认为,爸爸认为,金钱只是生存的基础,而事业,是一种梦想,一种追求,它的表现形式,不一定是金钱。金钱,只有当你赚到了,才算是成功,而事业,我说的是真正的事业,就算没有成功,你也会在追求中,得到无穷的享受。”
“只愁才华无处用,只恐财穷志自空!我不得不承认:当只有满足生存条件的人,才有权利去追求事业,好在,在这一点上,爸爸已经为你做了,这也是爸爸在你面前,唯一感到自豪的。”
“所以,今天的你,不必为金钱而考虑,只要你认为值得,只要你选择了愿意用自己的一生去追求的事业,爸爸都会支持你。”
“女怕嫁错郞,男怕选错行,所以,在你选择的时候,一定要慎之又慎,一旦决定了,就算是头破血流,也不要回头,因为,你还有爸爸妈妈。”
“至于你母亲担心的你的高考成绩,那是多余的,因为,你是我儿子,因为,爸爸了解你。”
“爸爸――”多少年了,苏擎宇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叫了一声“爸爸”,声音有些梗咽……他想面对今天的父亲说点儿什么,但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苏岳东理解地笑了笑,笑得释然:“爸爸不知道怎么当好爸爸,但爸爸希望能成为你的朋友,在与你的交流中,传授你生活经验,帮你分析,帮你学习,帮你出谋划策,学会做一个好爸爸;孩子,你愿意给爸爸这个机会吗?”
“爸爸――”
面对带着哭腔的儿子,苏岳东轻轻挥了挥手:“去吧,好好想想,过几天就要填报志愿了,别选错了自己的方向,对了,你可以找你的几个发小商量一下,相信,他们考得也不会太差。”
带着几分愧疚,几分感动,强忍着快要掉下来的泪水,苏擎宇离开了父亲的书房,临出门前,还听到父亲在背后说了一句:“再过两个星期,就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了,想过要怎么过吗?如果希望爸爸陪你,告诉爸爸一声!”
“哎――”苏擎宇没有回头,因为他不好意思让父亲看到自己落下的眼泪。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面对一幕一幕出现在电脑保护图案,苏擎宇没有去动,就这样默默是坐着,都不知道母亲什么时候跟着过来。
直到解怜玉轻轻是叹了一口气,并轻轻是拍了拍他的肩头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他按住母亲放在自己肩上的手,并侧过头去轻轻地婆娑着:“妈妈,一直以来,我错怪爸爸了!”苏擎宇哭了……
“你爸爸不会怪你!”解怜玉安慰着,心道:他是个好父亲,也是我的好丈夫!
“那么多年了,妈妈,我真的无法原谅自己。”
“别想那么多了,听你父亲的话,好好想想,马上就要填报志愿,时间不多了;听了你父亲说的这些话后,我也觉得在很多时候,误解了他,看来,我也是一个不合格的母亲,不合格的妻子。”
“不,妈妈,你是个好妈妈!”
“呵呵――”解怜玉轻轻地抽出手,再次拍了拍儿子的肩:“我们都得好好想想,其实,我们都没有你父亲想得实、想得远!”说完,转身离开。
实――远?实在――长远!既实在又长远?我怎么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哦,对了,那是几乎不可能的,长远与实在,在生活中,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方面,虽然不能说是绝对相反,却也真的可以说是相隔万里,爸爸,在我的心里,除了对你的怨恨,几乎没有别的,对不起,爸爸!默默地,苏擎宇再次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呵呵――,爸爸的理论,永远是那么地超前,难怪别人都说爸爸是个怪人,但就算是怪,别人也愿意与爸爸聊天。
就算是自己曾经怨恨爸爸,但还是知道爸爸的作风,在工作上,爸爸从来不喜欢废话,更不象别的商人一样,三句话不离本行,与朋友聊天的时候,爸爸会不时地讲出一些奇谈怪论,但绝对不是生意经。
不是吗?自己都快满十八周岁了,爸爸今天却告诉自己:不会做爸爸,更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做好爸爸。
如果自己早一点儿去看、去想,不去责怪爸爸,不去怨恨爸爸,也许,本来对爸爸的心里的阴暗,应该再不是阴暗,是阳光。
责人先责己,爸爸的话是记住了,可却从来没有用过,起码,从来没有用在对爸爸的误解上。
对不起,爸爸!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当好您的儿子!苏擎宇终于发现了这个问题。
爸爸有一段话,是的,这段话很重要;爸爸说:他最讨厌的几个被世人公认的礼貌用词:对不起,谢谢!爸爸曾经在吃饭的时候,对自己说过:永远也不要对自己的朋友、对亲人说这两个词。
爸爸说:说对不起,是在推卸承担自己做错的责任,如果你真的对朋友、对亲人做错了什么,不应该说对不起,是应该想明白错在哪儿,如何弥补。与谢谢一样,对别人的恩德,应该想方设法去回报,而不是说一句谢谢了事,那怕这件事是微不足道的。所以,对不起与谢谢,对亲人朋友来说,是记在心里的两个词,而不是挂在嘴上的,除非碰到也许这一辈子再也碰不到的人,你觉得无从弥补、无从回报!
哦,对了,爸爸还有一句话:最自私的爱,其实却是最伟大的爱!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爸爸对自己解释过吗?好象没有,嗯,是真的没有,没有解释过,爸爸后,如果你记着这句话,时时想着这句话,以后慢慢就会明白的。
但就这句话,自己想了好多遍,总是明白不了其中的含意。
就算曾经自己一直怨恨爸爸,但爸爸的话就是真理这种想法,却从自己懂事起,就已经在自己的脑海里根深蒂固的,那么,爸爸的这句话指的是哪个方面?
哎,不想了,还是怎样去想想自己填报志愿的事吧!
妈妈希望自己学企业管理。
也对,爸爸这么大的一摊子,需要有人接他的班。但自己真的不喜欢企业管理,更不喜欢生意呀!与爸爸的企业比起来,自己到是更喜欢花花草草什么的呢。xiumb.com
可如果自己不学这些,如果对爸爸的企业什么都不懂,以后……,爸爸的企业怎么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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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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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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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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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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