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兄弟们,洞房经就别念了,还是我们俩给大家敬酒吧!”苏擎宇摆了摆手:“咱们兄弟不兴这个不是?!”
敬完酒,在大家的闹腾下,苏擎宇与段海韵又喝了交杯酒,厨师又端来了“和合汤”。
“这是什么?”段海韵不解一问。
“和合汤,你应该懂的!”齐威雄贼兮兮地扮了个鬼脸,一脸“你懂的”的意思;让段海韵闹了个大红脸。
“好了,兄弟们,别忘了准备海上的事,对了,我有个提议……”这一下轮到了苏擎宇贼兮兮地:“大家都说了,好事成双,到海上活动,是不是也是要成双呀?如果一个人来,那可不行哟!”
“行,就这么定了,如果一个人,就准备认罚吧。”齐威雄看了看伊娜,胸有成竹地应道。
“说定了,兄弟们,晚安!”苏擎宇把人全部赶出了房间,轻轻把门关上。
段海韵笑了,苏擎宇笑了;这是无声的喜悦,这是发自内心的欣喜;就这样,俩从对视着、笑着,忘了时间,忘了一切……
“我去放水……”段海韵回过神来。
“嗯,我们洗澡!”苏擎宇回应道!
“好羞人的对联!”浴室门口,段海韵红着脸。
“好真实的写照!”苏擎宇笑得有些邪……
……
“大叔,你还没吹蜡烛呢!”苏擎宇的腋下,段海韵把头枕在了他的胸口,同时小手也放在了他的心窝。
“明天!”轻拥着段海韵,苏擎宇再次享受着那种宁静的满足与欣喜。
“大叔,什么是爱?”
“我们心中的感觉就是爱!”
“我要你用语言表达出来!”
“几千年来,没有一个骚人墨客能够表达清楚,我怎么能表达出来?你以为我是神呀?!”
“本来就是,你就是我心中的神!”
同样的遭遇,类似的场景,在其它的三家洞房里发生着……
最轻松的要数邢阳春他们,因为,他们带着孩子,所以大家都比较收敛。
宁丹凤他们也算是容易,毕竟,闹洞房的,大多是叶子丹的市政府的同事,所以,也比较含蓄。
最痛苦的,要数古立雄,郞思雅本来就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她非但不帮忙,还跟着别人起哄,搞得他是焦头烂额;最后,除了又是烟,又是红包外,还许下了一大堆承诺才算完。m.χIùmЬ.CǒM
等关上洞房门,他早已筋疲力尽。郞思雅还意尤未尽地冲他笑个不停。
“笑,笑,你还笑,看来要动用家法了,要知道,今天起,你已经进入了古家的门、已经是古家的人了!”虽然古立雄很想更凶一点儿,但依然是缺少底气;这也难怪,连自己的父母都不站在自己一边。
“好呀,来呀--哈哈哈哈……”郞思雅第一次没有瞪眼……
最后,古立雄只能苦叫着:“遇人不淑,遇人不淑……”然后--蔫了!
他在庆幸,四人是同时结婚,如果分开,那真是不敢想象呀……
第二天,苏擎宇首先去看了看市府广场,昨晚的一切都已经不在,广场上非常整洁……苏擎宇笑了,他拨通了郭向宏的电话:“怎么样?昨晚有没有起到广告效果?”
“当然,你们走后,我有好些人与我接洽,都准备退了原先的酒店,要安排这一种轻婚宴,重婚礼的节目。”
“哦,他们能动用市民广场?”
“不,你还记得山地货行吗?”郭向宏提醒道。
“哦,你是说那个农贸批发市场呀?”苏擎宇恍然大悟。
“是,那儿虽然没有市民广场大,地理位置也偏了点儿,但他们大多没有你那么大手笔,直接预定了五大餐厅厨房;而且那儿紧挨着一条小河,他们就准备在小河边,搭一个临时厨房……”
“嗯,我明白了,大胆干吧,盈亏都无所谓,但要干好!”
“放心吧!”
“昨晚累你们着了吧?也没有吃好……”苏擎宇话题一转:“我是想告诉你,好朋友们都还在呢,起来后来农场吧,我们再请你们吃大锅饭。”
“太好了!”郭向宏电话都没挂,就叫着身边的方小悦:“小悦,起来了,起来吃大锅饭去!”
苏擎宇笑着挂上了电话!
“回娘家啰!”苏擎宇孩子般地把“嘎嘎”笑着的段海韵抱上汽车:“还是小叶子好,就去农场,那么近……”
“那过些天让爸妈也搬过来住。”
“嗯,应该可以,这样,他们四老就更开心了!”
婚宴虽然费钱,但却更容易;段青阳早已在昆明定好了饭店。
敬烟,敬酒!苏擎宇与段海韵重复着听着道喜的话语,嘴里不停是“谢谢,谢谢!”
回家的路上,段海韵还告诉苏擎宇,明天去大理还有一场,因为邻里乡亲还得请!
“没问题!”只要有段海韵在身边,对苏擎宇来说,一切当然不是问题!
……
“大叔……”终于,婚礼彻底降下了帷幕;别墅不远处的洱海边,段海韵趴在苏擎宇的背上,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都可以说,不想说就别说!”苏擎宇理解而温柔地说道。
“不是的……只是……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说!”段海韵知道不管什么事,苏擎宇都不会生气、不会怪她,但她却想把那一件事,原原本本地告诉苏擎宇,而又怕他不相信!
她想鼓起勇气说出来,但无论怎么搜肠刮肚,也找不到说词;最后,段海韵终于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叔,明天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好!”虽然段海韵的语气有点儿怪,但对苏擎宇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段海韵想去的地方,他就去!
“那是我对你来说,唯一的秘密了,明天以后,我对你来说,就不再有秘密!”虽然说得坚定,但段海韵还是觉得不安。
……
“好一对金童玉女!”朱晓红的家里,朱家父母又是喜欢,又是羡慕地叹道。
“叔叔,阿姨,我们要上山一趟!”段海韵说道。
“嗯,去吧,回来在家吃饭!”朱母慈爱地应道。
“嗯,那我们去了!”
段海韵挽着苏擎宇的胳膊走在前面,曾媃她们俩对跟在后面。
朱晓红再次把后山的事,说给了申军亦与杜易雷听。
“真的--!”
别说是申军亦了,就说杜易雷曾经听过前半段故事,他的表情依然是不可致住。
当然,就连曾媃与朱晓红自己都有些诚惶诚恐,对自己的所见所闻,都好象是在做梦,更别说他们俩。
拐过山角,段海韵轻轻地拉住苏擎宇:“就这儿!”摘书吧
“就这儿?”苏擎宇不知道段海韵为什么把他带到这儿来,就为了看这棵權木丛中的一棵大树?
哦,也对,这棵大树很特别,因为,方圆几十米,仅此一棵……
“大叔……”段海韵终于把压在心头的早就想对苏擎宇说的话说了出来……
“真的?”申军亦是惊讶!因为刚刚听了朱晓红的所见,现在又听到段海韵更加丰富的经历:“你们肯定这不是在梦里?”
“真的发生过?”杜易雷还是不敢相信:“你们肯定你们三个人都见过?而且,海韵见过的次数最多?”他狠狠地晃了晃脑袋:“不可能!”
“大叔!”别人怎么认为,段海韵无所谓,可大叔……段海韵都急着快哭了。
“我信--!”苏擎宇不是为了安慰,他真的相信,因为,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个梦!
“但--但……”虽然大叔说信,段海韵也相信大叔说的是心里话,但她的心总是七上八下地,大叔毕竟没有亲眼看到,但--她真的没有骗人呀!
看到段海韵极度着急的样子,苏擎宇笑了,他轻轻地吻了吻段海韵,同时拍了拍她的背,指了指树顶……
树顶的天空上,飘着一朵洁白的云彩,云彩间,出现了一行七彩斑斓的四行字--是的,是四行字。
“神迹--神迹……你们快看!”段海韵一边叫着,一边飞快地掏出手机,又是照片又是录像……
曾媃与朱晓红,还有杜易雷与申军亦,他们相互之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同一个声音:“段海韵疯了……”
是的,段海韵疯了,又指又喊她又是录像;但曾媃她们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有苏擎宇,静静地盯着天空。
“玉宇琼楼万万年,
紫柏幽兰两处栽;
柏思幽兰霜白头,
兰恋紫柏花不开;
抛弃仙籍下凡尘,
愿为鸳鸯不为仙;
老道亦厌旧天规,
巧牵红绳续仙缘。”
空中的七彩诗句,慢慢淡去,只有白云依旧……
“没了,不见了……”段海韵多么希望那七彩诗句一直留着……可她留不住。
“大叔,你看到了吗?”
“嗯,好洁白的云彩!”
“不,大叔,你只看到白云吗?只是白云吗?”她忘了,是大叔让她看天上的。
随着七彩光影的渐渐淡去,段海韵止不住的泪水,哗哗地落了下来……
“没了,大叔……它走了,它不见了……哇……大叔--”
段海韵很想证明,她看到的一切,因为,她真的看到了,可是,谁能相信?
她想了好多好多,开始是一直想着如何让大叔他们相信,但当她想起前些日子,父母把她送到精神病医院的情景,她怕了,她真的怕了……
“大叔……”段海韵的声音小了,她惊恐地盯着苏擎宇……她的心好痛好痛……她多想大叔告诉她,她真的看到了;她多么希望他能真的相信相信她,而不仅仅是出于安慰……但就这个希望,好象也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这可是她唯一没有告诉大叔的惦中的秘密呵--。
她不敢想象,如果大叔把她当成精神病,如果大叔不再爱她,将会是什么样的日子在等着她。
她后悔,后悔为什么要带大叔到这儿来,为什么要告诉大叔自己的一切。
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有人说:有的话,只能一辈子放在肚子里的……
“大……大叔--”苏擎宇就在她的眼前,但她却感觉到好远好远;她多么希望大叔也象昨天一样,过来抱她,用他的爱包围着她、温暖着她……然而,这一刻的她,却感觉到好冷好冷,冷得激骨!
“大……大叔……”轻轻地,她叫着,她知道,自己的叫声有多么地无力……
猛然,她想起了自己的手机:“大叔,我看到的是真的,我照相了,我录了像了,你看……”
打开手机的那一刻,段海韵再次懵了。
蓝天,白云,还有绿树;就是没有那几行字,那几行七彩斑斓的诗句……
“大……叔……”段海韵觉得天在转,地在旋……她很想伸手去拉住大叔,但她却够不着--她的大叔,离她越来越远……
手机落到地上的声音,惊醒了苏擎宇:“囡囡--”他一把把快要倒下的段海韵抱在怀里……
“囡囡--囡囡……”轻轻地,反复地,苏擎宇在段海韵的耳边叫着……
“大叔,是你吗?”举起颤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苏擎宇的脸:“大叔,我没疯,我真的没疯,我真的看到了……”
轻轻地吮吸着段海韵的泪水,苏擎宇只想吸干它,他却感觉不到,自己的泪水却冲湿了段海韵的发际……
“我为紫柏卿为兰,
同居仙乡一庭间;
相知相恋难相及,
咫尺天涯无岁月;
只羡鸳鸯不羡仙,
紫柏幽兰两缠绵;
舍弃仙籍降凡尘,
生老病死亦无怨。”
看着泪流满面的段海韵,苏擎宇轻轻地吟颂着……
“大叔--大叔!你也看到了,告诉我,你真的也看到了?”听到苏擎宇的轻吟,泪眼朦胧中,段海韵突然瞪大了眼睛。
“嗯--”苏擎宇一边亲吻着段海韵的泪水,一边回应……
段海韵笑了。
她抬起头,看着苏擎宇身后那四张脸,同一种惊讶的表情,她笑了……
是的,他们的惊讶,他们的怀疑,他们的猜忌,他们的决定……一切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因为,大叔也看到了……
“大叔--”
“囡囡--”
泪眼对泪眼,笑脸对笑脸……
“大叔--”
“囡囡--”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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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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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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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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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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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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