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容模样最惨:脸蛋红肿、身上衣裳被鞭子打成褴褛的布条,露出的肌肤上道道红痕。
纵然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没有像另外两个女子一般妥协,站在那里一边挨打,一边哭,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中年道士狞笑一声,抬手又是一鞭子:“我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鞭子硬!”
“啪!”
“嗷!”
鞭子打在乔月容身上,衣裳又增加一道裂缝,肌肤再添一道红肿的血痕!
三个女子齐齐一抖!
乔月容是疼的,另外两个是吓的。
杀鸡儆猴很有效,鸡没杀死,猴被吓得更加主动和讨好了。
最年轻的陈静言一边哭,一边衣裳半褪地蜷缩在年青道士怀里,由得那年青道士随意欺辱。
年青道士眼盲、耳聋、喉咙哑,却不妨碍他双手能动,张嘴能咬,嘴里嗬嗬有声。
肖洛依明白过来:这年青道士正是被自己作法废掉的邪道。
中年道士端坐在圈椅中,手里拿着鞭子,一脸阴狠,他腿间地上也跪伏着一个女子温顺地服侍着。
陈怀瑾认出来此女正是陈彦峰的小妾叶黛儿。
中年道士感受着面前跪着的女子更加顺服小意,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可快活不过三秒,又听到了瞎道人的“嗬嗬”之声,他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
“吾儿等着,那个臭娘们,我很快就能给你抓回来,让你亲自将她剥干净了,好好整治,从此给你当牛做马,你想咋耍就咋耍!”
奈何瞎道人什么都听不见,只一口狠狠咬在陈静言雪白的肩头!
陈静言惨叫一声,疼得浑身哆嗦,却连逃都不敢逃!
若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若早知道吃饱穿暖要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陈静言宁愿在落马坡挖地。
在这阴森可怖的地方,服侍这变态的瞎道人,太可怕了。xǐυmь.℃òm
可世上没有早知道。
陈静言泪汪汪地看向中年道士,嘴里求饶。
“道长,我一定尽心尽力,求求您,别这样折磨我了……我愿意服侍您,也愿意服侍公子……呜呜呜……”
只爱人妻的中年道士看着陈静言,一脸嫌弃:“既然愿意,你就好好服侍我儿!若是我儿高兴了,他自然会叫你欢喜!”
陈静言一脸绝望:若是正常男子,自己可以撒娇、可以卖乖、可以讨好。
可自己倚着的年轻道人又瞎、又聋、又哑,自己就算想讨好,也不知从何下手啊!
三个女子不得不忍,陈怀瑾却忍不了,中年道士居然敢肖想让自己的娘子去服侍那个废物?
他怕是嫌弃命长了!
中年道士突然身子一僵,哆嗦一下,推开了叶黛儿去了净房:“给我打热水来换洗!”
叶黛儿顾不上整理自己,擦擦嘴角赶忙起身跌跌撞撞去提热水了。
院子里顿时只剩下了陈静言、乔月容和那瞎道人。
陈怀瑾伸手轻拍肖洛依的手背,示意她等在原地,身形如烟一般,就从侧面掠了下去。
院子里的陈静言和乔月容好不容易得了喘息的机会,陈静言一边被搂着自己的男子欺辱,一边还不忘讥讽乔月容。
“你清高什么?就算你骨头再硬,在这里也没用!若是不从,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咱们是流放的人,假死脱身后,就算死在这里,也不会有人知道!”
乔月容冷冷地看了陈静言的丑态一眼,咬着牙不接话。
陈怀瑾悄然接近,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石子,精准地打在了陈静言的穴位上,陈静言悄无声息地昏迷在了瞎道人怀中。
乔月容眸子瞬间瞪大!
她惶恐地看了一眼净房的方向,净房已经传出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陈怀瑾想杀了那中年道士。
瞎道人已经不足为患,可中年道士却很可能威胁到娘子,不能留。
净房的窗户纸已经破败,可以看得到里面灯火中浴桶里搂成一团的二人,陈怀瑾拿出了箭,对准屋里的男子。
箭离弦,瞬间临身,中年道人终于有了感应。
他惊恐扭头,正好对上了即将射入他头颅的箭矢。
他躲无可躲!
成了!
陈怀瑾忍不住露出一个笑容。
可笑容还来不及完全绽放,就听“啪”地一声爆响,一个火盾骤然出现,罩在道人身周,被箭矢一刺,爆裂开来!
“啊!”
叶黛儿被流火溅在脸上,惨叫一声,顿时疼得撕心裂肺。
得了火环一瞬间的阻挡,中年道士下意识偏了一下头,那箭矢擦着他的发髻射了过去,发髻上一根木簪已然焦黑,里面隐藏着的护身符烟消云散。
陈怀瑾愣住:他居然有这样的手段?!
“什么人!?”道士惊呼而起,立刻就往旁边的衣裳抓去。
陈怀瑾立刻反应过来:他那堆衣裳里说不准还有别的东西,不能让他抓住!
拉弓、射箭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一支箭再次射出。
中年道士被迫后撤,却没能完全躲开,撞在了浴桶边缘,左边肩胛骨被射了个对穿!
瞬间血流如注!
“啊!”叶黛儿还捂着脸在浴桶内继续惨叫。
这惨叫提醒了中年道士,左手无法用力,他右手拽住了叶黛儿的乌黑长发,用力提起,挡在自己身前,狞笑起来。
“你再射啊!射死这娘们!”
叶黛儿身无寸缕,又羞又怕,忍不住哭得更大声了:“不要啊……别杀我……”
陈怀瑾的手顿住:他不能真的射死这女子。
不过……他可以射那堆衣裳啊!
“咄!咄!咄!”三支箭一支比一支力气大,竟然将中年道士的衣裳尽数钉在了龙门架上,中年道士想扯下来,竟扯不动!
他急了,一边死死拉着叶黛儿当挡箭牌,一边在衣裳里翻找。
当发现衣裳里的荷包竟被一箭刺穿时,他心痛如绞:“啊!老子要杀了你!”
陈怀瑾就喜欢听这话:这代表自己射箭的行为有了效果!
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又射出了几箭,都是对准露出的荷包的。
荷包被乱箭分尸,“嘭”地一声,竟爆出了好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来。
肖洛依在树上看得明白:那荷包也是个空间宝物,能储存东西的。
不过显然,被陈怀瑾废掉了,里面的东西都爆出来了。
肖洛依都想鼓掌了!
相公好棒棒!
相公干得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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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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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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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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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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