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狗看一眼鸿元道长,迟疑着走过去:这老头儿身上的气息还挺舒服的,虽然没有仙子姐姐身上的味道好闻,也能将就。

  鸿元道长眯眯笑,从荷包里掏出了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子:“给你一颗。”

  闻到好闻的灵芝香味,小白狗嗷呜一口吃了下去:“汪汪汪……”还要。

  “我也没几粒,你给我留两粒,关键时候救命用的。”鸿元道长哭笑不得地拍拍小白狗的头。

  小白狗这才作罢,趴在鸿元道长腿边看他们嘿嘿哈哈练功。

  这段日子努力练习的后果就是:一家子的饭量都增大了。

  还都长高了!

  当发现自己的裙子变得短了一些的时候,肖洛依惊呆了!

  反复确认之后,肖洛依跟陈怀瑾炫耀:“相公,我长高啦!”

  陈怀瑾也发现这功法厉害:自从开始练这个不知名功法,练完汗味就很馊臭,清洗干净后只觉得浑身都轻松灵活了一些,也更耳聪目明了。

  肌肉虽未变得更粗壮,力气却更大了。

  尤其是追逐猎物时感觉更明显,肌肉能瞬间爆发极大的力量,打猎更容易了。

  牛啊!

  老陈家这是沾了吕神医家的大光了。

  肖洛依沾沾自喜了一会儿,又想到了吕盈盈和陈怀瑜:“怀瑜和盈盈他们年纪更小,想必也长了许多。”

  该给他们准备更长的衣裳了。

  “嗯。”陈怀瑾也点点头。

  “也不知道他们如今怎么样了?还有大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啊?都去了三四天了。”肖洛依有些怅然:习惯了家里人口多,突然人少了,她有些不适应。

  “快了,最多两天,他们一定会回来。”陈怀瑾语气笃定。

  “你为何这样笃定?”肖洛依好奇地问。

  “因为还有两天,就是中秋节了。”

  中秋节,是团圆的日子,也是娘的忌日,是陈家三兄弟给娘上坟的日子。

  就是天上下刀子,只要大哥和三弟还能走动,都会想办法回来的。

  事实确实如此。

  神医谷中。

  陈怀现一边眼神看向远处翻晒药材的赵稚,一边跟吕神医喝茶聊天。

  吕神医也在看向那边,眼角微微抽搐:相比赵稚翻晒药材的专注和投入,帮忙的吕盈盈就很是敷衍潦草,好几次差点把晒药的笸箩打翻!

  好想打一顿啊啊啊!

  亲生的!

  莫生气!

  气坏身体谁来替……

  一边在心中自我安慰,吕神医一边跟陈怀现确认:“现在还有一味药材还未拿到,我已经给滇缅那边的朋友去信,想来过些日子就能有回音。”

  陈怀现点头:“我明日要带怀瑜回去一趟,中秋了,我们要去给我娘上坟。等上了坟我又请朋友送他过来。到时候多有打扰……”

  “应该的!应该的……”

  两边客气着把事情定下来,陈怀现又去找达叔和陈怀瑜。

  翌日清早,陈怀现领着达叔和陈怀瑜,赶车出了神医谷,往新陶镇而去。

  等马车离开,赵稚一直忙碌蒸制药材的动作也顿了顿,可随即又像没事人似的,继续忙碌起来。

  吕神医踱步走到赵稚身旁:“稚儿,你和那现哥儿……”

  “我们没什么!”赵稚的嘴巴比脑子快,说完才反应过来:此地无银三百两,自己露馅儿了。

  吕神医见她如此反感,也愣了一下:“我不是说你们有什么,我是想问问你,若是他有这个意思,你这里……”

  陈怀现的眼神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那就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赵稚停下了动作起身,看着吕神医,眼神坚定、语气铿锵:“师傅,我的情况你知道,我不会嫁人的!”

  吕神医深深地看一眼赵稚,点点头、叹口气,又走开了。

  年轻人啊,总以为否认得越坚决,决心就越大。

  却没想过:真正的不在乎,不是反应激烈,而是云淡风轻。

  反应越激烈,关系越密切啊!

  ……

  达叔敲门时,陈怀瑾刚领着娘子和问星道长练功完毕。

  他一边走着去开门,一边叮嘱肖洛依:“灶房我烧好了水,你先去准备换洗衣裳,我一会儿给你拎水去净房。”

  门开处,达叔闪身进来,一眼就看到了屋檐底下坐着的鸿元道长。

  老者正笑眯眯看着达叔,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

  可达叔却汗毛直竖!

  习武之人感知最是灵敏,可那老道一个大活人坐在那里,他明明都亲眼看见了,感知上却像是根本没有这个人!

  那人仿佛就是一阵风、一棵树、一块砖,跟环境融为一体,高手啊!

  陈怀瑾顺着达叔的眼神看过去,解释了一句:“这是问星道长的师祖,鸿元道长。”

  达叔恍然:竟是这一位!

  那就不奇怪了。

  听闻这位道法高深,却多年不曾出山,这是到了传说中的“合道”边缘了吗?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达叔收回了目光,低声告诉陈怀瑾:“晚一些现哥儿和瑜哥儿会直接在夫人坟上等着您和肖娘子。”

  陈怀瑾点头:“成。”

  他进屋拿了一个背篓出来递给达叔:“这是我准备的上坟用的东西,一会儿您先带过去。”

  达叔点点头,无声地接过背篓,转身离开。

  重新关好门,陈怀瑾这才去给娘子拎洗澡水,一边往澡桶里倒水,陈怀瑾一边解释:“达叔说,晚一些我们去给我娘上坟,到时候大哥和三弟就在坟头等着我们。”

  肖洛依答应一声:“好。”

  等肖洛依换洗完毕,坐在屋檐下等陈怀瑾时,鸿元道长突然开口,沙哑着公鸭嗓子问:“听说你们要去给你婆婆上坟?”

  肖洛依点头:“是呢。”

  “我可以跟着一起去吗?”

  肖洛依谨慎地指了指净房的方向:“等我相公出来,你问问他。”

  毕竟这是陈怀瑾的娘,自己可没有决定权。

  鸿元道长呵呵一笑,换了话题:“肖娘子可懂堪舆?”

  肖洛依傲然点头:“这个自然是懂的。”

  身为玄学世家继承人,堪舆是基本操作。琇書蛧

  “不知肖娘子的罗盘是什么样的?”

  肖洛依傲然不起来了:“……我还没有趁手的罗盘。”

  实际上就是她穿越过来后一心躺平,之前用不上,就压根没去买。

  鸿元道长变戏法似的从腰间的荷包里扯出一个罗盘来:“我家徒孙在你这里白吃白喝这么久,我送肖娘子一个罗盘,肖娘子看看,可看得上眼?”

  哟!

  这是传说中的储物袋?!

  还没感慨完,肖洛依一眼看到那罗盘,就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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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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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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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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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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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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