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立甚至还不合时宜地脑补了一个画面:婆娘们准备讹人时,想一头撞死对方的决绝!
眼看着小奶狗要撞到墙上,那小奶狗竟然猛地抬起了前爪,抓着青砖墙面就开始往上冲!
卧槽这狗会爬墙!
陈福立眼睁睁看着白色小狗一路爬墙,迅速在眼前变大,然后猛地撞在了自己额头上!
那么小的狗,力气大得出奇!
陈福立被一头就撞得往后倒了下去!
“嗷……”陈福立气声呼痛!脚扭着了!
这狗诡异!
陈福立后脖子窝都凉了,顾不上再想别的,扭头就一瘸一拐往家走,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恨陈怀钱!
若不是今日陈怀钱唆使自己过来,自己定然不会如此倒霉!
眼看着陈福立走远,暗处的陈怀瑾才悄然走出来,将在自己脚边疯狂摇尾巴的小奶狗捡起来,轻声夸了一句:“好狗!”
小奶狗湿漉漉的舌头讨好地舔舐陈怀瑾的手指:“呜呜呜……”尾巴摇得更疯狂了!
陈福立一回到家,就发起了高烧!
邱彩凤天亮时被身旁滚烫的汉子烫醒来,伸手去摸时,被吓了一大跳:“当家的?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怎么这样烫手?
“别追我!别追我……”陈福立开始剧烈扭动挣扎起来,一边挣扎,一边还力气极大地挥舞着双手,像是要赶走什么似的。
可他的眼睛却不知道是在看什么,明明睁开,却没有焦距,像是在看虚空中的某个点。
邱彩凤因为离得太近,被打了一巴掌,直接被拍下了床!
坐在床下愣了好一阵,邱彩凤才惊慌起身,往外跑去,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当家的生病了!必须尽快找人来给他看看!
她跌跌撞撞往陈怀现三兄弟家中跑去,到门口的时候,谁都还没起床。
顾不得别的,邱彩凤奋力拍门:“现哥儿!瑾哥儿!赵大夫!救命啊!开门啊……”
隔壁三哥家借住的陈怀瑾第一个出了门,飞奔到了屋门口,只轻轻一伸手,就将邱彩凤扒拉出去四五尺的距离:“婶子这是做什么?把大家都吵醒了就不好了。”
邱彩凤反手抓住了陈怀瑾的胳膊:“瑾哥儿,救命!你福立叔昨夜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回家就失魂落魄的样子还扭了脚,刚刚我一醒来,就发现他在发高烧,还说胡话,那力气大得很……”
陈怀瑾自然知道陈福立昨晚干什么去了,他亲眼所见被自家小奶狗撞墙地下去了!
不过显然邱彩凤不知道,否则也不会上自家门来求助。
就在陈怀瑾犹豫要不要让她去另外找人的时候,吕盈盈已经醒来了,她声如洪钟地喊:“谁啊?大清早的!还叫不叫人睡觉?!”
好家伙,她这一嗓子,家里睡着的所有人都被炸醒来了。
听完了邱彩凤颠三倒四的话,众人也很惊讶:昨天是儿子,今天就换成了老子?
听着这症状怎么差不多呢?
肖洛依和赵稚对视一眼,告诉邱彩凤:“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陈怀瑾:“我先跟你过去看看,顺便把人先控制住,免得伤了人。”主要是免得伤了自家娘子。
邱彩凤听了这话,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飞奔着又开始往家跑。
去了陈福立家,陈福立已经掉到了地上,干燥的泥巴地上全是灰,他滚了一身灰,正在屋角双手乱挥,满脸惊恐:“走开!走开!不要过来……”
陈怀瑾微微皱眉:这也太不爷们了,叫一条两斤不到的小奶狗撞一下,能吓成这个鸟样?
心中鄙夷,陈怀瑾还是上前去点了陈福立的穴,暂时将他控制下来。
陈福立丧失了意识,被陈怀瑾抱上了床。
“去拿绳子过来。”陈怀瑾命令。
邱彩凤已经六神无主,闻言一阵茫然:“啊?啊……哦哦哦!绳子!绳子有!”昨天才用来捆过自家儿子呢!
于是绳子再一次派上了用场。
陈怀瑾用上了捆野猪的方法,将陈福立四蹄攒心捆了个结实!
“成了!一会儿等我娘子他们过来再给他解开。”陈怀瑾给了邱彩凤一个放心的眼神。
邱彩凤看着捆成一个球的相公,有些茫然:需要捆成这样吗?相公一定很疼……
陈怀瑾:老子是故意的!谁让他半夜爬墙?!
赵稚和肖洛依、吕盈盈等人来到陈福立家中时,陈福立已经醒来了,人却是动不了。
可饶是如此,他还在奋力挣扎,面上满满都是恐惧:“别咬我!我错了!我不该打死你们……别咬我……你们放过我吧……”
邱彩凤在一旁泪流满面,喃喃道:“一定是昨日打死的狗来讨债了!”xǐυmь.℃òm
这次不等赵稚上前检查,肖洛依就开口了:“确实是那些狗来讨债了。”
所有人都是一愣。
肖洛依叹息一声:“你家陈怀炎被咬,是因为他拿了骨头棒子去逗狗,却又不给狗吃,狗去抢,他还打狗,这才被狗伤了。”
“你们却把账全都算在了狗的身上,还打死了六条狗。它们死不瞑目,死得冤,所以缠上了福立叔。”
“呜呜呜……侄儿媳妇,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求求你,你救救我相公!你救救我相公!”邱彩凤说着又要跪下。
陈怀瑾眼疾手快,一脚踢在了邱彩凤即将跪下的膝盖上,邱彩凤竟然硬生生地跪不下去!
肖洛依对这年代的女人动不动就不要尊严也是无语,不过她还是说了:“要给那六条枉死的狗超度,要做一场法事。”
“等那些狗被超度了,他自然就能清醒过来。”
“好!做法事!这就做!需要什么东西?要准备些什么?要多少银子?你说……”邱彩凤此时已经乱了套了。
肖洛依四处看看:“你等等……”
问星小道士身为唯一没有被吕盈盈炸醒的瞌睡虫,终究还是被陈怀瑾叫醒了。
“你说什么?做法事?现在?”问星小道士怀疑自己起猛了,咕嘟又倒下了,“我一定是在做梦。”
陈怀瑾上前,掀开被子,一张湿帕子PIA地呼在了问星道长脸上。最新网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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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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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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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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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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