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岛、百济、新罗三国联军的主将已经全部都被清理干净了,那么剩下的自然也就羡慕起什么大浪来了。

  因此伴随着一座座巨型法相的拔地而起,疯狂的倾泻着一道道恐怖的攻击,这三国联军的距离覆灭,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了。

  不提虎丘山下战场之上,白礼等人如何屠戮这剩下的三国联军。

  另一边,奉天子命来左右候卫军前听用,被派过来远远坠在东岛国等三国联军后方,监视着这三十万大军动向的拱卫司、皇城司、以及六扇门的高手。见虎丘山方向,剧烈的轰鸣声迭起,天人级别的攻击强度频频爆发。

  便立刻起了前往到进出探查的心,而当临近高处,可以将虎踞山下那场屠杀一览无余之时,几个人都愣了!

  他们看到了什么?

  整整三十万大军被压着打!

  不,现在已经不是压着打的问题了。

  看情况,如果没有意外发生的话,在等一会,这三十万大军还能不能存在都是问题。

  一时之间,哪怕是朝廷一方的高手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主,也不由全部都呆滞当场,手脚冰凉。

  好在当时沈千秋等人心中哪怕是百般不愿,也没有敢做出糊弄皇上之举。派到这东南一地军前听用的的确,都是各家的精锐。

  因此很快便调整好的心态,从惊骇之中回过神来,开始准备将自己所看到的,传回曲阳。让正驻扎在曲阳的左右候卫赶紧前来,要不然的话,别说什么不能抓到天门地户的尾巴,恐怕三国联军的尸体都凉了的不能在凉了。

  不过这个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就在内三司以及六扇门的人准备通过鸿雁传书的方式,将消息传递出去的时候。

  破空声突然传来,瞬间就将内三司通过密法所培育的飞禽,给直接击落,他们的消息自然也就没有发出去。

  与此同时,就在朝廷一方的人因为这个变故而勃然变色之时。一个声音也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耳边,戏谑道:“呦,瞧瞧我都看到了什么?几只想要联系其他老鼠的小老鼠。”

  被人称作老鼠,但凡有点脾气的人都会生气。

  然而此时的朝廷一方的人却没有这个心情,因为伴随着那环顾在他们耳边的话音的落地,一股足以让普通人窒息、甚至都已经能够影响干涉现实的恐怖压力便随之而来,将他们笼罩了进去。

  而通常只凭气势就能做到此种地步者,唯有天人!

  这也就是说,他们现在已经被一位是敌非友的天人级别强者,给盯上了!

  而就在朝廷方的人惊恐万分,开始谋划着如何脱身之时。那位天人级别的强者露面了,正是天门地户这种的天三。

  而他的出现,则更是让朝廷一方的人一颗心为之一沉。

  白袍冰面,天门杀手!

  敢霍乱京城,攻打皇城司,在当今太后寿宴之时让天子难看的狂人,朝廷一方重点通缉的对象!

  也同样是他们这次,被调往军前听用,所要针对、抓捕、铲除的猎物。不过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猎物这个词汇似乎更加适用于他们才是。

  没人愿意成为猎物,也没人愿意死。

  因此早在明白了眼前这个是敌非友的来者是天人的时候,朝廷一方的人便做好了随时遁走的打算。

  而当天三现身,朝廷一方的人明白了来人是天门杀手这种形事肆无忌惮的狂徒之后,这种念头便越加强烈。彼此对视了一眼之后,甚至都不等天三这边再次开口,便各自有所动作。xǐυmь.℃òm

  皇城司和拱卫司一方的高手瞬间便一同出手,一个个类似于烟雾弹的,用于遮掩视线混合视听的东西便相继爆开。而后几人便相继从四面八方而走,准备以最快的速度逃脱对方的视线。

  只剩后知后觉,因为业务方面的不同,基本上不用这种手段和东西的六扇门的人还被突如其来的变故,给留在原地。

  坑爹啊!

  没有丝毫准备,直接被灌了一口辣眼睛的烟雾的六扇门的人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也顾不得大骂内三司的人的无良,将他们六扇门的人丢下,便准备同样借着这烟雾遁走。

  不过他们两个似乎反应还是有些迟疑的,但见烟雾之中两双手直接探出,毫厘之间,便自后方按了他们的头顶之上。将他们即将启动的身形,给牢牢的按在原地。

  同时天三那充满磁性的声音也再次的出现在了他们的耳边,戏谑道:“小老鼠,你们是打算去哪里呀?”

  逃!

  玩命的逃!

  虽然眼前这个拱卫司的高手已经激发了所有潜力,以超乎他以往任何时候的速度向前飞驰,但是他还嫌不够。

  毕竟作为一个专门负责监察天下的暴力机构的精英,他可能非常清楚,天人级别的强者究竟多么可怕。

  慢说他只是这十几个呼吸之间奔出数里,就是这个数字在乘以十,对于天人级别的强者也是说追上就能追上。

  所以现在他也只能希望那个天人级别的强者没有第一时间向他这边追来,这句话怎么说来着?

  后面有老虎追着,你不需要跑得比老虎快,你只需要跑的比你同伴快就可以了。

  虽然现在情景不同,但是道理相同。

  诸位同僚,拜托了。

  只要为兄这次能够活着,每逢清明十五,定会在几位的排位前焚香供奉。

  不提眼前这位拱卫司的高手心中的小心思,正飞奔之时,余光之中,突见大概数十丈距离外的一棵树旁,有一柄血色长刀正闪烁着让人心悸的寒光。

  而血色的长刀旁,则有一个白袍冰面者正倚靠着树,豪饮着酒。酒香四散,即使远在数十丈外的拱卫司的高手,都不由酒虫燥动。

  不!

  不对。

  怎么将关注点放在了酒上?

  白袍冰面?

  这也是一位天门杀手!

  拱卫司的高手顿时反应了过来,急忙准备刹住了脚步。然而也正是这个时候,那位白袍冰面的身形骤然模糊,与此同时,一抹血色的光华骤然在拱卫司高手的眼前炸裂。

  根本不给拱卫司的高手丝毫反应的机会,便将他身首两分!

  与此同时,另一边,另一个方向,一个皇城司的高手的身体也被拆个七零八落。同样一个白袍冰面者,正一脸欲求不满的活动着手指,仿佛随时要撕碎点什么。

  不提,虎丘处,天门地户这边。天三他们正按照之前白礼的吩咐,将朝庭一方前来探查的人赶尽杀绝。

  另一边,曲阳处,左右候卫秘密驻扎到大营之中,还不知道这一边变故的左右候卫,正继续啃着干粮,静候着消息。

  而曲阳后方数里处的一座大坝那里,正处于一座观景亭之中的天一,正一边将一颗新鲜的荔枝纳于口中,一边慵懒的看着天上的阴云。

  “话说,依照这个进度,明天这个时候,水位就应该差不多了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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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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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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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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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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