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让人还的道理。”云卿月将剑横在身前,月光之下,流光溢彩。
“你胡说八道,分明是你偷的我师姐的剑!”刚才被云卿月怼废物的男弟子见云卿月如此嚣张,拔剑而去。
云卿月手中的都剑未曾出鞘,轻而易举就将那弟子手中的剑击落在地。
移形换影之间,云卿月瞬间就到了那位弟子的跟前,自上而下俯视,轻蔑一笑,“废物,你不是我的对手。”
“你……”一个音节还没有落下,云卿月就已经将剑抵在了他的脖子前。
食指抵在鼻尖,眸色迷离,“嘘,废物,不配说话。”
云卿月起身,看向三长老,“方才擂台之上的种种皆为三长老私仇泄愤,那我便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泄愤。”
云卿月手持流云剑,脚尖在地上用力,整个人凌空而起,宝剑与玄力融合,刹那间有遮云蔽月之势。
三长老正欲迎战,之间云卿月凌空踏步,宝剑在她的手中不停的翻转,似是与她融为一起。
不得已反攻为守,步步后退。
从开始似是就落了下风。
云卿月步步紧逼,毫不退让,直到擂台边缘,三长老长到了反击的机会,借助擂台与地面的距离使立,腾空数丈之高,直接从上而下攻击云卿月。
云卿月用剑抵挡。
两人的刀剑碰撞的声音在夜空中尤为清脆,一路电石火花。
云卿月抵不住如此重压,被压在了地上,木质的擂台面都裂成了蜘蛛网纹路的缝,可见双方二人都使出了极大的功力。
云卿月被一再压低高度,眼看着上半身就要与地面相贴,倏然之间,云卿月的身影离开了玄力凝聚的中心。
只见云卿月用白绫缠在了旌旗的桅杆上,借力使自己脱出了这困境。
三长老在意图乘胜追击,云卿月沿着桅杆一路向上,从桅杆顶端一跃而下,将缠在白绫上的剑柄对着三长老甩了出去。
来回攻击,都被三长老躲开,而三长老似乎也是看清楚她的招式,躲避起云卿月的进攻也已经是越来越轻松了。
云卿月对三长老确实是位于下风,灵器也不是自己所熟悉的武器,还是很能够十分明显的察觉出来自己和三长老的差距的。
眼下三长老就是在以退为进,脸上的笑容也得意了不少。
“云卿月,你不是我的对手,若是乖乖认输向我道歉,我可以考虑考虑对你从轻惩处。”
三长老自己为识破了云卿月的招数,满是得意。
“这月小姐也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竟然敢与三长老单挑。”
“侯爷都不是三长老的对手,到底是谁给与云卿月的勇气。”
“云卿月的剑法实在是一般,我觉得让我上都能把她给打趴下。”
“哈哈哈,确实是如此,月小姐这剑法根本就是不成体系。”
……
擂台之下百姓的议论声音更是给了三长老极大的底气。
他看着云卿月的目光就是不屑。
眼看着云卿月并没有想要收手的想法,三张来沉下来了来。
掌心聚力,凝成阵法,直接冲向云卿月。
刹时之间,天地变色,不夜城中的街灯全部熄灭,黑幕笼罩着这座繁华都城,唯有那阵法发出盈盈幽光。
“月儿!”柳修诚大吼了一声,挣脱了柳冉向着云卿月的方向过去。
因为本身就身受重伤,阵法周遭又有极为强大的风力,柳修诚直接就跌在了地上。
“爹。”
“别管我,快去救月儿!”柳修诚推着柳冉往阵眼的方向走。
就在柳冉逆势而行的时候,只听见“啪”的一声鞭响声,阵法被直接冲破。
云卿月手持赤骨烈焰鞭,直冲着三长老挥鞭过去。
由于阵法被破,三长老遭到了轻微的反噬,始料未及,未能躲过云卿月的鞭子,上臂顿时有鲜血渗出。
云卿月乘势而上,再次甩鞭缠在了三招老的腰部,将人在空中扬起,又狠狠摔在地上。
云卿月手握长鞭,将缠在三长老身上的那部分长鞭又收紧了一些。
“赤骨烈焰鞭!”
看着出现在云卿月手中的神器,三长老的脸色大为惊骇。
朱雀和赤骨烈焰鞭,怎么会都到了云卿月的手中,这到底是巧合,还是……“爹,您怎么了!”
听到柳冉的声音,云卿月看见倒在柳冉怀中浑身发青的柳修诚。
“解药!拿出来!”云卿月将捆在三长老腰间的长鞭直接移到了他的脖子上。
柳修诚明显是中了毒。
而能下手的,只有三长老。
“是烈焰寒冰毒!”
此时柳修诚的身边已经围满了柳家的人,柳修诚的老管家直接指出来是烈焰寒冰之毒。
此毒如其名,中毒者犹如深处烈火寒潭之中,两种现象会在身体内交替出现,中毒者则是痛苦异常。
“想得到解药,那就用流云剑来换。”
三长老用手抓着缠在脖子上的长鞭,目光狠毒,还笑得得意。
云卿月没有理会三长老的话,收回自己的长鞭,蹲在了柳修诚身边,伸手就给他把脉。
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云卿月取出了银针,先封闭了柳修诚的穴道,又微微注入了一小部分内力。
“云卿月,你不要以为你今天侥幸胜了老夫就手眼通天,烈焰寒冰毒,只有解药能解,你就算是压制也根本压制不住多久的。”
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一次大脸,只想着能够挽回一局。
“解药就在这里,只要你交出流云剑,并且像绵绵赔礼道歉,我就将这解药给你。”
听三长老的话说完,柳冉眼神一亮,虽然他恨不得杀了三长老,但他更清楚烈焰寒冰到底有多毒,如果没有解药,那这辈子就真真的毁了。
柳冉将目光投向了云卿月。
“舅舅,你相信我吗。”
根据《广物百草志》记载,寒冰烈焰毒根本没有解药。
但是经过她的钻研发现,有一种五品丹药正与烈焰寒冰相生相克。
至于那丹药的记载,书中是差了几味药草的,幸自己前段时间无聊一直在看书钻研,似是被她找到了什么。
这是自打云卿月彻底恢复之后,第一次跟他说话。
恍惚之间,他好像通过云卿月看到了柳未晞。
真的太像了。
胸有成竹的模样简直是一模一样。
柳冉看着云卿月,柳修诚此时也握紧了柳冉的手。
柳冉最终郑重的点头,“信。”琇書蛧
“月小姐您倒是把剑还给长老吧你,本身就是你偷的东西,为什么非要据为己有呢。”
“就是就是,那剑本来也不是你的东西。”
人一旦太闲了,就喜欢站在道德地制高点上去指责别人。
“月小姐,这可是你的外公,你难道连你外公的死活都不想管了吗。”
“云卿月你难道忘了侯府上下都是怎么对你的吗,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可怜侯爷这么多年为了云卿月费劲心思,竟然养出来了一只白眼狼,真是可悲可叹。”
“未晞小姐泉下有知只怕是不能瞑目吧。”
……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这群人从她被诬陷偷东西,再到笃定她不是三长老的对手,再到现在,全都是对她冷嘲热讽,她都不在意,尤其是你现在也没有这个心情在意。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里,云卿月从空间中取出了丹炉。
她要当众炼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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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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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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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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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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