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死地对视回去:“怎么,我说错了!行了,我们还要下去敬酒,总要把客人应付完。”
裴砚收敛心情,和夏洛蒂重新去了楼下。
裴砚看到了宋元意,不知为何,气不打一处来。
他把宋元意单独叫到一边。
“我还以为你能成功上位。”
他言语里有些讥讽。
宋元意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闷头喝了两杯酒。
“如果她真的要选一个人,我希望那个人是你。”
宋元意蹙眉:“你什么意思?”
“因为我信得过你的人品,你和她在一起,她会幸福。”
“那你呢?你为什么要离婚?当初不是对她势在必得吗?”
他恼火地说道。
“你以为我想,不是我要离婚,是纪眠想要离婚。但凡我有得选,我才不会拱手让给你。宋元意,这可是你最后的机会了,你要是不抓住,你这辈子都没希望了。”
宋元意蹙眉,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是继续追求纪眠,还是两人当朋友处着。
可裴砚的话,让他还是心动了。
或许,他再试试,精诚所至金石为开。Χiυmъ.cοΜ
“好,我试试,我一定不放弃。”
宋元意又信心满满地离开了,夏洛蒂又凑了过来。
“你怕纪眠和不三不四的人鬼混,想找个人看着她,让她没有别的精力吗?表面是好心劝人上位,实际上为自己做准备,裴砚,你可真够腹黑的。”
“查到了吗?”
裴砚没有正面回答这个话题。
“今晚,纪眠要把那个少爷,带回去深入研究。”
“深入、研究?”
裴砚听到这话,声音沙哑低沉,里面是翻江倒海的怒意。
她还敢带回去研究,还深入!
宴会持续到了夜深,纪眠觉得太无聊了,就想离开。
她提前离开,明明也没有喝多少酒,可她就是觉得头晕脑胀,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
可能……是今晚的酒格外的醉人。
表面装得大度,并不在意,可心里还是酸涩的。
还要对所有人笑,不能让他们看出自己的悲伤,脸颊都要笑僵了。
“好晕啊,我靠着你睡一会。”
薛棠没有说话,她就当他默认了。
她在车上直接睡了过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秦舒言的家里。
熟悉的大床上,她翻了翻身,竟然撞上了一堵肉墙。
嗯?薛棠吗?
他今晚不是睡秦舒言房间吗?怎么会在她这儿?
她正要开口询问,没想到嘴巴被堵上了。
没有开灯,她只能看到眼前男人的轮廓,是非常硬朗结实的曲线。
她的手不经意碰到,手感还是非常好的,倒像是常年锻炼的结果。
看来现在的少爷也非常注重保养,不然怎么有心力讨好富婆呢?
这个吻,来势汹汹。
她喝多了酒,大脑反应都是迟钝的,意识到什么,赶紧慌乱地推搡着薛棠的胸口。
可男人如泰山压顶,根本推不开,沉得要命。
“唔……”
她口腔里溢出破碎的声音。
好不容易他松开了她的唇瓣,她得以大口呼吸,却不想男人竟然吻向了她的脖颈、锁骨、胸口……
不行不行……
她还没乱来到那个程度。
她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脚狠狠踹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滚落在了地上。
她去开灯,可见鬼的……竟然没有亮。
是开关坏了,还是停电了。
“怎么?我服侍的不好吗?”
男人声音格外的沙哑,似乎在故意压着嗓子说话。
她和薛棠也不熟,一时间也没分辨出,这到底是不是他的声音。
她现在酒劲散去,大脑一根弦紧绷。
太乱了!
“我不是……不是让你去我闺蜜的房间吗?晚上她包你。”
“哦?这样啊?”
男人声音微微上扬。
纪眠只觉得屋内的氛围好像都变样了,从一开始的紧张危险,变得松弛了一些。
是她喝多了,喝出错觉来了吗?
“那你不需要吗?点了头牌,就为你闺蜜服务?”
男人又爬了上来,粗粝带有薄茧的大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
她有些敏感,下意识往回扯,可男人却死死抓着不放手,顺着她的大腿,一路摸了上来。
天,头牌勾人的手段这么火辣的吗?
这谁能招架得住啊。
她要是心志不坚,真的想要体验一把纣王的快乐!
但,她还是有道德良知的。
“你放开我……”
“我神往姐姐许久,今晚不想伺候别人,只想伺候你,不要钱也行。”
说罢,男人再一次把她压在了身下。
单腿,压在了她的敏感处。
她心慌的厉害。
“你再不走,我可要报警了!”
她厉声呵斥。
男人动作一僵,果然没有乱来了。
“下去!”
她声音依旧严厉,男人只好翻身下床。
“出去,不准再进我的房间。”
房门开了,男人消失不见。纪眠才松了一口气,差点就犯了原则性错误。
她总不能因为被强了,就开始私生活乱来了吧。
不过,她也能理解那些富婆了,是真的把持不住,别说男人有钱会变坏,女人也会啊。
过了一会,灯亮了,看来刚刚是停电了。
纪眠走出屋倒杯水喝,正好看到秦舒言和薛棠在沙发上聊天。
“姐姐。”
薛棠礼貌地喊了一声。
纪眠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赶紧离开。
薛棠笑了笑,没有说破什么,他压根没和纪眠同一辆车回来,他半路就被人截胡赶了下来。
他看向秦舒言:“姐姐是第一次吗?”
“嗯……第一次……会不会很痛?”
“为什么想要找少爷呢?”
“因为……你好看啊。”
秦舒言眨巴着眼睛,薛棠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了,而且……薛棠真的很想她的初恋。
不,准确来说是暗恋。
但十五岁那年,邻家弟弟就搬家了,后面音信全无。
她没想到在会所蹲点的时候,见到了薛棠,那个时候他才刚刚做这一行,看着他还很生涩。
她因为初恋作祟,就很想拥有一晚薛棠,奈何钱不够。
纪眠把他包下,她看着他那张脸特别上头。
“我会把钱退给你,第一次就不要玩火了,我不是什么好人,出卖肉体,换取金钱。女孩子的第一次一般都很重视,不要稀里糊涂给一个不值的人。”
“好看的皮囊固然重要,但也要找个和自己灵魂契合的精神伴侣。”
“你,值得拥有更好的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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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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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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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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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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