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血液控制不住地涌上头顶,呼吸急促,耳根发烫。
他又是性张力拉满的人,握住她的腿,一点点抚摸……
纪眠都觉得自己的身子有点软。
她慌乱地把脚抽回来。
裴砚抬眸,疑惑地看着她:“怎么了?弄疼你了?”
“你力道太重了,我自己弄就好了。”
“那你说,我轻点就是了。”
他指尖凑了过来,轻轻抚摸上她的小腿。
她赶紧又后缩了一下,避开了。Χiυmъ.cοΜ
“我还是自己来吧,不太习惯。”
“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那个……我累了,想休息。”
“好,那你休息。”
裴砚离开了,她才觉得自己缓过神来。
她调整呼吸,吐出很多浊气。
她在医院待了很多天,换了个环境,她每晚都睡不好,现在回到了自己熟悉的房间,还有自己最喜欢的大床,她心满意足地抱着玩偶,很快进入了梦乡。
迷糊间,她感觉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从脚踝处一点点上移。
她不安地扭了扭。
那只大手,越来越往上,挑开了她的衣摆,钻了进去,大胆直白地攀上高峰。
她的呼吸忍不住急促起来,她恍惚地睁开眼,那一瞬吓了一跳,她竟然看到了裴砚。
“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裴砚压了过来,菲薄的唇,堵住了她的红唇,将后面的话全都转换成难以自持的嘤咛。
“不……不要……”
她勉强挤出破碎的声音,可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她的声音软绵绵的,身体更是呈现出诱人的粉红色,分明是情动的模样。
她双目迷离,小手死死抵在了他结实的胸膛,感叹肌肉之下,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裴砚有些奇怪,不说话,总是深深地看着她。
他的手慢慢往下,帮她消遣寂寞。
纪眠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她全身紧绷,难受得要命,还想要更多。
她死死咬住唇瓣,说不出口。
裴砚整个人往下移,她慌乱地捧住他的脑袋,惊慌失措。
“不要!别这样……”
“你会舒服的。”
他声音醇厚低沉,像是陈年佳酿,让人痴醉。
他高高抬起她的腿,她整个人都要被对折起来。
纪眠终于说服了自己,默认了他的行径,没想到突然失重,紧接着疼痛袭来。
她茫然地睁开眼,看着天花板。
“怎么会这样?”
她喃喃自语,坐起身来,屋内哪里有裴砚的身影,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一个人。
春梦!
她竟然不知羞耻地做了春梦,而且对象还是裴砚!
她想到这,面红耳赤,赶紧去卫生间洗澡,好好宠一宠自己肮脏的思想。
洗完澡,整个人清醒多了,她看着镜子里不着寸缕的身体,脑海里忍不住浮现出裴砚压着她的画面。
她立刻给了自己两巴掌,断了念头。
真是罪恶!
她不敢再睡了,想着下楼走走路,呼吸新鲜空气,净化一下心灵。
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了裴砚,她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她第一反应是逃跑,转身就往屋内走,却砰的一下撞到了门板上,疼得她两眼冒金星。
裴砚立刻蹙眉,大步过来。
“怎么这么不当心?你撞门干什么?”
“别……别碰我……”
纪眠感受到他大手扣住手腕,想要把她的手拿开,查看伤势。
他的掌心有着厚厚的一层茧,那是常年训练的痕迹。
她想到梦境中,就是这双手抚摸过她每一寸肌肤,她都能感受到那粗糙的老茧和她细腻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的手每游走一处,就会带来阵阵颤栗。
她像是惊弓之鸟,后退数步。
“我没事,不用关心我……我没事……”
她不断重复,赶紧越过他下楼。
裴砚担心她,想要跟着她,却被她阻止。
“我就下去透透气,不要跟着我,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纪眠忙不迭地走了,就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追她一样。
裴砚一头雾水,他是哪里惹她不高兴了吗?
纪眠小跑着下楼,来到了院子里。
微风徐徐,她顿时觉得舒服多了,浑身的燥热也慢慢褪去。
就是额头疼得厉害,肿了一个大包,让她龇牙咧嘴的。
只是一个梦而已,她又不是真的把裴砚怎么样了,至于见到人心虚成这样吗?
她心中暗暗腹诽,觉得自己没出息。
她这两天刻意避开裴砚,上药都是自己来的,可一闭眼还是控制不住的梦到裴砚。
好在并不是每次都是春梦,有时候乱七八糟。
因为梦见裴砚的次数多了,她也没那么在意了,反正只是个梦而已,裴砚又不知道。
她终于能平常心面对裴砚。
裴砚关心她前两天怎么了,她就解释自己日子来了。
裴砚现在不是夜夜留宿在她房间,隔三岔五,有时候在书房忙到很晚,不想打扰她就会睡在别的房间。
这种情况合情合理,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最近裴砚也很忙,一连多日没有来她房间,倒让她安心一点。
她睡得迷迷糊糊,听到了响动。
她迷茫地睁开眼,看到屋内有个人影。
裴砚今晚忙得早,就过来休息,刚洗完澡出来。
他怕把人吵醒,一直都是轻手轻脚的,但她还是醒了。
“是我吵醒你的吗?”
他问。
纪眠撑着脑袋,还没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他裹着浴巾,头发半干的样子。
啧啧啧,梦里还有这福利。
她发现,有的梦很暧昧,但两人从未到最后一步。
她还特地百度过,人对未知的事情,是梦不出来的。
她虽然有性经历,但并不美好,而且自己被下药,稀里糊涂的,记忆模糊不清了。
所以她没办法具象化这个梦。
她也没放在心上,可今天明显很逼真。
“过来。”
她还没有睡醒,神情惺忪,像是慵懒的小猫咪。
裴砚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过去了。
没想到他刚站在床边,纪眠就上手了,狠狠摸了一把他的腹肌。
“果然是搓衣板!你会用腹肌开瓶盖吗?给我表演个好不好?”
裴砚的耳根不自然地红了,眉头深锁。
“纪眠,别闹,你可是明确拒绝我的。”
纪眠闻言,忍不住嘀咕。
今天梦里的裴砚好逼真啊。
但,她的梦,她做主。
她的手开始乱摸,摸摸胸,摸摸腰,还故意使坏地摸了摸下面浴巾遮挡的某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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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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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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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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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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