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
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当你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风吹过来,你的消息,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意昏沉,当你老了,走不动了,炉火旁打盹回忆青春。
多少人曾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只有一个人还爱你虔诚的灵魂,爱你苍老的脸上的皱纹。
当我老了,眼眉低垂,灯火昏黄不定,风吹过来,你的消息,这就是我心里的歌。
当我老了,我真希望,这首歌是唱给你的-------
随着孙山缓缓深情的演唱,随着孙山一边拨弄着古筝,一边泪流满面的追忆,整个君又来酒楼,安静得连针掉落地上,都能听见。
另外,还有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杨可欣情不自禁的哼唱起来,望着舞台上,那个扎着马尾,身着蓝衫,随着乐曲,唱得泪流满面的秀才,不知道为什么。
也跟着一起落泪,心莫名的疼痛起来。
孙山弹着弹着,唱着唱着,飞过了眼前的这片世界,回到了千年之后母亲的身边。
妈妈想我吗?
没有了我,妈妈孤独吗?
没有了我,妈妈是否老了,渐渐有了白发?
孙山也不知道自己唱了多久,直至心灵空洞得,再也撑不住。
“咚!”的一声。
古筝,应声而断。
然后,整个好几百平方的酒楼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个的流着眼泪。
也许,是想起了自己这一生,从青春年少,到白发渐生的失落。
也许,是想起了自己那,渐渐老去,染了白霜的爱人。
也许,是想起自己老去,已经不在人世的父母-----
终于,有人忍不住悲伤,“哇”的一声痛哭起来。
然后,站起身,手捂着脸庞,冲出了酒楼。
紧接着,一个个的要么流泪,要么一脸哀伤的,都默默的走出酒楼。
这种情景,让围在君又来酒楼边看热闹,和想打听,今天秀才组合,又表演了什么节目的衡州府居民。
无不目瞪口呆!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一个个阴沉着脸,或流着眼泪的走了出来,全然,没有往日的兴高采烈?
终于,有人见到了熟悉的老朋友,用力的拉住了:“老李哥,你们这今日是怎么回事?一个个这么不开心的,难道出了什么事?”
老李看了看拉住自己的邻居,望着他那才40多岁,就白了一半的头发,更是难过,扁了扁嘴哽咽着:“秀才他娘今天生日,秀才为他娘唱了首歌-----”
说着,心愈发痛了起来,甩了甩邻居的手,想离开。
想回家好好的睡一觉-----
“老李哥,你把话说完呀,你这说一半留一半的,你想急死人呀。”说着,拼命的拉住老李:“你快说,你不说我和你没完------”
这时,其他听了,也很好奇的人,围了过来:“老李哥,你就说说吧,平时不就你说得欢,今天也跟我们唱一段吧------”
原来,这个两鬓染了白发的老李,是秀才组合的发烧友,每天风雨无阻的,都要来看他们的表演。
然后,在出了酒楼之后。
还要向那些没有钱,或者没有空进去观看的爱好者,汇声汇色的表演一番。
渐渐的,他也有了自己的跟随者。
每天他一出酒楼之后,就会有人拉着他,施展一下他模仿的才能。
“今天山中秀才,为他母亲特意写了两首歌,一首是生日快乐,一首是当你老了------”
“这好事呀,老李哥,我们这就数你模仿得最好,你再来一段呗。”
“今天没有心情。”
老李摸了摸自己染霜的鬓角,浑身无力的长叹了一声:“山中秀才的才华,实在高不可攀了,今天听我心好累,只想回去睡一觉。”琇書網
“听歌怎么会累呢?老李哥你是搞笑吧?”
“你懂个屁-----”
老李瞪了一个与自己没有共同感觉,无法共情的小伙子,望着他乌黑的头发,用力的甩了一下袖子,冲出了包围圈。
在一号包厢里,杨元庆看了看,几个哭得一脸哀伤的女孩子,好气又好笑的瞪了瞪,正扶着母亲离开的孙山:“这小子真是的,明明唱得好好的,他娘过生日开心点才是,唱这么一首歌,不是让人难受吗?”
“父王-----”
杨可欣忍住了莫名的悲伤,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泛起春天一般的忧郁:“人家这是艺术,难道你不觉得特别的好听,有感觉吗?”
“好听是好听,就是听了让人难受。”
“这不就是你说的艺术吗?你平时不是追求这种感觉吗?”杨可欣嘀咕了一句,软弱无力的站了起来:“父王,我们回吧。”
“行,走吧。都让这小子坏了心情-----”
杨元庆饮了一口王府里带出来的五香茶,一边站起来往往外走,一边吩咐身边的管事太监:“去,你去给那小子打赏,要求他三天之后,把最好的位置留出来,顺便打听一下,他们是怎么安排的?”
“好呢,王爷。”
李连英看了看王爷的脸色,又看了看两个郡主的神态,乖巧的应了一声,然后,想了想说:“王爷,大后天好像是可欣主子的生日,咱们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这话说得杨元庆一下子,回过神来。
可不是的,三天之后,恰巧是女儿的生日。
他不由看向同样回过神,一脸羞涩又憧憬的女儿:“可欣,你有什么喜欢的吗?正好让小李子,给你安排去。”
“我,我-----”
杨可欣我我了两声,一又水灵灵的大眼睛,娇羞的眨了眨:“也没什么特别的,我想看唱些高兴一点,有内涵一点的戏曲。”
“行,这个好说!”
杨元庆见女儿开心起来,爽朗的替孙山满口答应起来,然后吩咐李连英:“小李子,你去给那臭小子说,那天晚上给我搞热闹一点,最好让他又唱又跳的,我听说那小子跳舞挺不错,今天,怎么没有见到。”
“好的,王爷,我一会就吩咐他,还有什么要办的吗?”
“还有就是,要他在舞台上,唱生日快乐歌,一口气给我唱十遍-----”
这下,让杨可欣羞涩起来,拉了拉杨元庆的衣袖:“父王,不要唱那么多嘛-----”
“就唱十遍,我宝贝今年都十六了,以后------”
说着,杨元庆收住了口。
在大隋帝国,十六岁以后的女子,都可以出嫁成亲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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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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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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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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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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