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受了这么重的伤的顾总,会不会……
“关特助,想什么呢?”司机递了颗烟给关韦,“你在担心顾总,力不从心?”
关韦接过烟,顺手递到唇上,担忧道,“顾总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万一猝死就不好了。”
“不至于,顾总这么年轻,身体没问题的。”司机觉得关韦是在杞人忧天。
关韦缓缓地呼吸了一口。
大概是顾少霆死里逃生太多次,把他吓着了,过于担心了吧。
“咱们也回吧。”
“好。”
卧室里……
男人与女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暧昧的接吻声中,舌尖不知疲倦地摩挲着彼此。
他的呼吸变得灼热,任由着女人撕扯着他的衣服……
本已经精疲力竭的男人,狠狠的握着女人的腰,攻城掠池般的掠夺。
一场情事下来,大汗淋漓。
还没等他稍微歇息一下,女人的小手又抱住了他的腰,她的唇热得发烫,吻上他的喉结,“……还要。”
男人狠狠地震颤了一下。
他知道,她现在根本还没有清醒,没什么自主意识,她的求爱更多的是一种身体上的反应,不来自心。
但他还是沉溺于她的主动和温柔当中,不可以自拔。
“阿妩,知道我是谁吗?”他在她主动的吻下,声音变得异常性感,“嗯?告诉我?”
女人体内的药没有解,发热的身体,拼命地想要释放。
她摇着头,吻上他的耳朵,呼吸如同羽毛撩过他的心尖,“要……”
他的心被撩得不知死活。
热血如火山般再次喷发。
不管了,死了就死了。
情事排山倒海,不知疲倦。
他不记得那晚上他和她有过多少次,只要她喊‘要’,他就给。
天空露出鱼肚白,两个这才相拥着沉沉睡去……
莫念初醒来时,是一个下午。
她的头还是有些痛,体内的燥热褪去,像是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记得自己走进了一个深巷子,那个巷子里有很多男人,她好像昏了过去……
不对。
她中了催情的药,那她……
莫念初瞳仁紧缩,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后知后觉地掀开了被子。
“啊……”
她尖叫着,顿时崩溃。
声音把身旁疲惫的男人惊醒,他睡眼朦胧的看着女人,“怎么了?”
莫念初猛的一转脸,看到顾少霆……
下一秒,她就抓起枕头,砸向了男人的脑袋。
“顾少霆,你可真会趁人之危,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龌龊?我都那样了,你是怎么下得去手的?还有还有……”她真的快要被气糊涂了,“……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你跟那个巷子里的人是什么关系?你们是一伙的是不是?”
男人被砸得清醒了不少,眉心紧蹙。
他给她解了一晚上的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兴师问罪?
这还有说理的地方去吗?
“你看我这一身的伤,能是一伙的吗?”
莫念初这才注意到顾少霆的脸上的青紫和唇上的伤。
什么情况?
她晃了晃脑袋,她彻底断片了。
“你这……怎么受得伤啊?”
“当然是救你受的伤。”他理所当然地重新躺下,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胸闷,“迟妩,做人得感恩图报,我不求你感激我,但你也别误会我。”
“我误会你什么了?”她现在身上一丝不挂地躺在他身边,他还觉得委屈了,“你睡了我,这不是事实吗?你凭什么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睡我?哪怕是解药,也可以把我送去医院,而不是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顾少霆:……
他坐起来,抬手指向自己,眨了眨眼睛,气的差点说不出话。
“我满足自己的一已私欲?迟妩,昨天是你抱着我,不让我送你去医院的,是你强迫了我,你穿上裤子就不认了?”
莫念初脸蹭的一下烧了起来。
耳垂绯红。
她睡他?
她没有记忆。
“我断片了。”她下床,扯过自己的衣服穿好,她才不信自己会对顾少霆感兴趣,睡他?怎么可能,“就算是我在无意识的状态睡了你,我也可以补偿你,要多少说个数。”
顾少霆刚要动唇。
莫念初怕他狮子大开口的,赶紧补充道,“就算是去顶级的夜总会,找个男模,也不过是万儿把千的事儿,你的水平兴许连他们还不如,你想好再开口。”
顾少霆:……
想用钱来打发他?
还想用男模来侮辱他?
这女人还真是没有良心。
“你睡了我,得为我负责。”他干脆地表示。
莫念初错愕地看向他,半晌,这才轻笑了一口,“我?为你?负责?你疯了吧。”
“反正……”他摸了摸,自己被女人抓伤的肩,又摸了摸喉结上的吻痕,“……你看着办吧。”
莫念初:……
她有点不敢直视自己的杰作。
拎起自己的鞋子。
红着脸,快速离开了这间卧室。
她真的对昨天昏迷后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但是……
顾少霆身上的伤……应该是他把自己救出来了。
要不然,她应该不会出现在他的床上,而是被那些小混混糟蹋了。
啊呸。
让顾少霆地睡了,和被那些小混混糟蹋,有什么区别?
负责?负什么责?
他想也别想。
莫念初承认自己现在的脑子有些乱。
她需要好好冷静冷静。
一连几天,莫念初没有再见顾少霆。
她一直在医院里,准备着莫政手术的事情。
钱柏舟的出现,让她还是有一丝丝的错愕。
自从上次过,他们一直没有联系,听说是忙着处理钱一全身后的事情。
她不知道该怎样开口。琇書網
只是微微抿紧了唇。
“我是来道歉的。”钱柏舟憔悴了不少,满眼的歉意,“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有些失态,对你……”
“不用。”她淡淡地回应。
“念初。”钱柏舟目光黯淡,有很复杂的情绪氲在里面,“我们相交多年,你是了解我的,父亲对我而言,有着不同的意义,他的离开对我来说,是一件不可接受的事情,更何况,他还带着遗憾离开,我真的……有些失控,我很抱歉。”
莫念初不明白钱柏舟的意思。
他到底是来道歉,还是来是责备的?
“柏舟哥,老师带着遗憾离开,谁也不愿意,你没必要……”
“我知道。我没有怪你,我只是怪我自己,怪我不够优秀,怪我不够有吸引力,怪我没办法让你喜欢上我……”他抬起眼眸,深情厚重地看着面前的女人,“……但你知道的,我对你的心意一直没有变过。”
“我很想跟你成为最亲的亲人,最爱的爱人,我……”
莫念初听不下去,出声打断了他的话,“柏舟哥,不好意思,我真的没有再婚的打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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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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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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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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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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