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柔的提醒叮嘱:“夫君你慢一些,隐秘一些,事关妹妹清誉,切不可掉以轻心。”
赫连决拍着胸脯砰砰作响:“放心吧,夫人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妹妹的清誉受损。”
我听到他这样一说,对他满眼放心,还不忘掏银子给他。
赫连决感动的一把搂住了我,用他那不长胡须的下巴,来蹭我的脸,蹭我的脖子:“夫人,能娶到夫人,真是为夫的三生有幸。”
我汗毛被他蹭的直竖,手裹上帕子,拍了拍他,“能嫁给夫君也是我的三生有幸,时间不早了,夫君快点去吧,免得晚了,沁儿妹妹拜完佛,赶不上了。”
赫连决一听跟她的心上人勾搭不上了,瞬间松开了我,转身跑的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儿就没影儿了。
我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悠悠的换了一件衣裳,带着禾苗和莲姨离开了赫连府,坐的是苏婉茹的马车。
苏婉茹的儿子去听上雪先生的课,被上雪先生点拨了,说他聪慧,有灵性,就是有些急躁,若心性再稳些就更好了。
不过上雪先生还是给予承诺,若是明年,他的心性稳下来,便收他为学生。
苏婉茹得知此事,比我给她二万五两银子还开心,对我越发的好,好的让另外三房夫人都妒忌,明里暗里讽刺我。
她们的讽刺对我来说,都不是事儿,只要不妨碍我正常出门,不刀砍在我身上,三言两语的讽刺伤不了我。m.χIùmЬ.CǒM
姜沁儿在红叶寺拜佛烧香,听大和尚念经,都是在人群中跟平民一起坐在蒲团上,护院远远的瞧着,并没有靠近。
我带着禾苗拎着香走过去,还没到姜沁儿身边,就被她的护院拦住,阻止:“回儿小姐,你烧香,可以在那边,请勿靠近大小姐。”
我声音一扬:“我要听大和尚念经,只能在这里,怎么着,你们家夫人红叶寺包了不成?”
我的声音太大,质问声太响亮,大和尚不念经,大和尚周围的人不听经了,都和姜沁儿一起把目光看向我。
特别是听经的寻常百姓,纷纷指责起护院:“佛说众生平等,不分贵贱,人家夫人要听经,你让人家去烧香。”
“人家夫人已经拎香过来了,听完经再去烧也不迟,你们这些人,往那一站跟柱子似的,毫无虔诚之意,还不让人家听,你们是京城哪家的,这么霸道?”
“可能是镇国亲王府的吧,只有镇国亲王府的人上梁不在下梁,从上到下都霸道的很。”
护院们不止我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寻常百姓指责,连累了镇国亲王府他们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对策。
姜沁儿从蒲团上起身,走了过来,对着阻拦我的护院一人一个大嘴巴子:“她是来听经烧香,你们还怕她把我给吃了不成?”
不是护院们怕我把她给吃了,是沈知意害怕我鼓动她,伶牙俐齿来离间她们母女好不容易修复的感情。
两个护院被打,垂着头,退到一旁。
我冲着姜沁儿笑了笑,什么话都没讲,径自她身边,借助宽大的衣袖,与她手碰手,把纸条塞了给她,自己走到一个蒲团前落坐了下来。
姜沁儿拿到我给她的纸条,没有逗留,直接离开,去了烧香的香炉前,把香连通纸条一起投进香炉里,毁尸灭迹。
她走了,去了红叶寺寮房。
寺中寮房有男房有女房,男女房一个东一个西,相隔甚远。
为了女客的安全,姜沁儿的护院只能远远的守着,看着。
姜沁儿去了寮房换了个装扮,蒙了个面,再见一个寻常女子做掩护,她就避开了在外守着的护院,离开寺庙,往山腰客栈去。
我听了一会经,烧了三炷香,带着禾苗也离开了。
我和姜沁儿差不多就是前后脚,我在后面,看到她像个花蝴蝶一般恨不得有翅膀飞起来去见她的情郎,根本就没有向后看。
大概三枣茶的功夫,她进了半山腰的客栈,红叶寺半山腰的客栈,是建在悬崖上的,无论是哪个房子,推开门,都能看到一山红叶。
赫连决定的是甲字房,客栈的上等房,我订的是乙字房,两房一墙之隔,耳朵贴在墙上,隔壁的声响清晰入耳传来:“连决哥哥,我好想你,好想你啊。”
赫连决一把抱住姜沁儿,吻住她:“我也想你,沁儿,我也想你,三个月了,我们整整三个月没有香油,没有相吻了。”
禾苗听的做呕吐姿态,边吐边问我:“小姐,现在让人送药过去吗?”
我冲她点了点头:“让人送过去,多加一点料,你让他们今天好好疯狂,以解三个月未见思念。”
禾苗立马蹑手蹑脚离开房间,让人给赫连决送上茶水,茶水里,加了令男人重振雄风的重药。
我让赫连决不举,胡须不长,整个人越发柔和,但我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妻子,他和他的心上人见面,孤男寡女,干柴烈火,要口沫交融,身体相贴,不行怎么行?
我必须要让他行,让他行,就给他吃药,重振雄风的药,单独为他调配,多搞一点,多下一点,保证能让他,从白日弄到晚上。
禾苗的速度很快,在赫连决无力之际,让人把茶水送进去,他为缓解尴尬,要了茶水,喝了茶水。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隔壁的屋子再次传来干柴烈火,犹如两头野兽,只懂交媾的声响。
禾苗回来,带了她心爱的大肘子,一带就是四个,给我吃一个,她自己吃三个,隔壁的声音一点都影响不了她,吃的满嘴是油。
我拉了个椅子靠墙坐下,寻了一个话本,一边听着隔壁的活色生香,闻着大肘子的香味,那叫一个有滋有味,激烈异常。
整整一个下午,姜沁儿亢奋的呻吟声才停下来,赫连决更是像吃饱喝足,面色红润,腰杆挺的笔直,离开了客栈。
我瞧着他走路生龙活虎的样子,对禾苗竖起了大拇指,夸赞她给赫连决吃的药真好,十个时辰之内让人精神抖擞。
我叫了茶水,叫了吃食,端在手上,敲了姜沁儿的门。
她听见敲门声,还很警惕哑着嗓子的问:“是谁?”
我回答:“是我,姜回。”
我话音落下,听见她赤着脚跑过来,给我开了门。
门一开,屋子里欢爱的味道,一下子扑面而来。
我率先憋了一下呼吸,都没逃脱过这股味道。
姜沁儿从我手上接过托盘,“你不讨厌的时候,还挺善解人意的。”
我手中没托盘,拿着帕子掩了掩口鼻,跟着她走进去,关上门,直接走到窗户边,打开窗户,立在窗户前,瞧着没有任何大小姐规矩,用手抓东西吃的姜沁儿:“我一直善解人意,只不过你从小到大被你娘灌输了,我是一个庶出,是你的仇家,让你对我有偏见。”
姜沁儿手上沾上了油,嘴上沾上了油,经过情爱的滋养,她像一朵鲜艳的花,整个人都亮堂了:“我现在不讨厌你,对你也没有偏见了,你要一直保持这样,你想要的,无论是银子,还是单门立户,我都可以帮助你,让你实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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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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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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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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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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