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脚使劲的碾压了虎头香囊荷包,再抬起脚,把虎头香囊踢到凤老爷的脚前:“我的玩笑无法逗老爷子一笑,是我自己没本事,回头我再多去打听打听,我要见的人,到底是在凤家,还是在别家。”
“若是在别家,我找到她,我爹怎么死的,我就让她怎么死,若是她回头一不小心来到了凤家,还请老爷子看在我给你说玩笑的份上,把人给我押过来,我好好跟老爷子再说说笑话。”
我直言不讳的告诉了他,我知道胡云汐的娘就在他的府上,我怀疑她娘要是杀害我爹的凶手。
我给他时间慢慢想要不要把人给我送过来,如果不送过来,回头别怪我做出什么让大家都后悔莫及的事情来!
凤老爷子弯腰把虎头香囊荷包捡了起来,盯着我审视我,打量我没有说话。
在他的打量之下,转身离开,刚上了马车,凤九负就匆忙而来,看见我的马车,脚下步伐想往我这里来,却被凤老爷子一把抓住。
马车行走起来,我掀开车窗帘向外眺望,凤老爷子正扯着凤九负向院子里进行。
“小姐,不必担心!”云娘抱着孩子安慰我:“我们的小公子很讨人欢喜,凤老爷子看到我们的小公子都挪不开眼睛。”
我放下车窗帘,看向她:“我不担心,我只是在想胡云汐的娘也许是凶手之一,肯定还有其他凶手。”
云娘默了一下:“待我们回去之后,寻个借口,把三皇子府上翻个遍,看看能不能找到蛛丝马迹。”
我点了点头:“好!”
马车走的并不快,回到了三皇子府,看见了厉培然和他巡防营的人。
我带着云娘下了马车,他对我拱手行礼:“见过三皇子侧妃娘娘。”
我让云娘带孩子先进去,从禾苗手上接过一张银票,折好递给厉培然:“辛苦厉大人这些天替我守着家,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厉培然没有接银票后退一步:“保护三皇子,是我的职责,不辛苦。”
我银票没送上,又从禾苗那里拿了一张,两张折起来:“厉大人不辛苦,身边的人也辛苦,没有几个钱,就请厉大人和兄弟们喝杯茶。”
厉培然看都没看我的银票:“三皇子侧妃娘娘,喝茶就不必了,这钱,您留着,回头多给姜大人烧点纸钱,不若姜大人在天之灵知道,是您放走的土匪,让他被杀害,肯定会伤心的。”
他到现在还以为我让叶继宗带走的是土匪头子,所以冷嘲热讽认为我是间接害死我爹的凶手。
我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讥讽,向厉培然走去:“厉大人,实话告诉你,叶继宗带走的不是银川的土匪头子,是我的儿子。”
厉培然眉头一皱:“你的儿子刚出生,还未满月,他如何带走你的儿……齐将军之子?”
我点头:“是的,不知道是谁,写信告诉我儿子,我难产,奄奄一息快死了。”
“我儿子关心我,私自从边关回来,刚见到我,你就和凤九负来了,我以为你是奔着他来的,谁知道你是奔着土匪来的,凑巧的让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厉培然声音一沉,眼中陡然升起警惕:“不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你想拉我下水?”
我把银票塞到他的腰封里:“厉大人,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想拉你下水,只是想提醒你,你我都是别人算计的一个环节。”
“别人的目的是想让我爹死,是想让我死,而你只不过是别人借的刀子。”
“我爹死了,我不相信那么凑巧被奸细所杀,你说我疯了也好,说我异想天开也罢,你我本无冤无仇,却因为别人的算计,江湖觉得对方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一件非常不划算的事情。”
“好了,我要说的也说完了,你自个想想你守着我家院子的时候,可有什么异常?”
“你再好好想一想,我出生卑贱,我只有一个爹,我怎么可能明知道是土匪,还帮助他们逃脱?”
厉培然被我说的哑口无言,也没有把我塞给他的银票掏出来重新还给我。
我不再说话直接返回了府里关上了门,等没过多久,看门的人过来禀报我,厉培然已经带着他的人离开,图上的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进出了。
沈青临躺在床上,我走时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好似家里的丫鬟婆子没有按照我吩咐的那样去给他每日洁面擦洗身体。
我坐在了床榻前,仔仔细细的看他,望他,他躺在床上,除了不能醒来,呼吸声,胸口起伏都有。
我拿起他的手,放在我自己的手上,抱着轻轻的摩擦,摩擦摩擦之后,觉得不对劲。m.xiumb.com
沈青临右手拿刀拿剑,有茧子,他现在的右手是有一点茧子,但没有很明显的老茧。
我记得他右手的茧子很粗糙,摸在我的脸上,稍微用力一点都能把我脸上的皮刮破。
现在就算把这只手贴在我的脸上使劲的摸,也不会把我的脸皮刮破。
这只手的茧子太轻了,就像刚练剑的人,手上的茧子还没有被形成。
我压下所有的不对劲,捧着这只手,整个人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开始絮絮叨叨,向他诉说,我是多么想他,多么爱他,我们的孩子多么可爱。
诉说完之后我像往常一样,给他喂水,只不过这一次在水里加了些东西。
一勺一勺的水喂下去,他的心跳跳的慢了些,躺在那里像死了一样。
“禾苗!”我放下茶杯叫禾苗。
禾苗进来:“小姐,怎么了?”
我站起身来指着床上的沈青临:“把他的衣裳给我扒了,我瞧瞧。”
禾苗一怔,好似不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但是依言照做,上手把沈青临弄起来,扒了他的衣裳。
沈青临上身一下子裸露出来,无论是前胸还是后背都是有伤疤,伤疤的布局纵横跟我知道的差不多。
但仔仔细细看,又是有所不同,伤口有些就看起来不是很新,至少有两三个月的样子,
我向禾苗点了点头,她把人放在床上。
我去检查沈青临的脸,脸皮严丝合缝,找不出任何伪装的痕迹。
禾苗我忙活了一阵子,没忍住的问道:“小姐,你在三皇子脸上找什么?”
我收回手,看向她:“我没找什么,我的首饰盒里有一个信号弹,你让人出去买菜,半道上放了。”
禾苗听我的话迅速的去找,找到之后就出去了。
我在床前坐了许久,直到莲姨煮好了艾草水让我去泡澡,才离开房间去洗漱。
大约三盏茶的功夫过后,我洗去了浑身的脏污,风干了头发,穿上干净的衣裳,重新返回卧房。
卧房内,有三大缸冰块,外面就剩炎炎夏日,屋内也是凉凉舒爽。
躺在床上的沈青临好像有些热,脸色红了,额头上有些汗,我走过去瞧了片刻,拿出帕子把他的汗擦掉了,又把帕子放在冰水里拧过,擦了擦他的脸。
加了要放了蜂蜜的水,被我一勺一勺的喂进了他的嘴里,送进他的肚子。
待玄之无声无息的进来时,我对他递了个眼色,他抽起银针,对着床上的沈青临扎了下去。
他把银针一拔,盯着我问道:“怎么回事,用了紧急信号?”
我没有回答他,直接弯下腰,看向床底,床底无人,我又走到衣柜前,拉开所有的衣柜。
玄之跟在我身后,盯着我的每一个动作,我看完所有的衣柜,把视线落在了衣柜旁边的箱子上。
玄之快我一步打开了箱子,本该满满的箱子,只有一块红布蒙着一个类似人形的物件。
玄之上手掀掉红布,只见红布下的人形物件赫然是沈青临模样的人,紧闭着双眸,像死了一般躺着。
玄之拿着红布的手一紧,望着我:“福主,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到这么一个人,床上还有一个这么个人,我悬着一颗怀疑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你说,他们两个谁是真的,又或者说,他们两个都是假的?”
“若他们两个都是假的,那真的沈青临在哪里,是死了,还是活着?”
玄之没有办法回答我直接上手,企图从箱子里的那个人脸上揭出什么皮来,发现找不出来伪装的任何痕迹,他的那张脸仿佛就是那张脸。
之后他把箱子一盖,带着我来到床前,上手去检查床上的那个人的脸皮。
检查如同第一个检查的那个人一样,在他的脸上找不出来的伪装的痕迹,像这本该就是他的脸一样。
玄之不死心,掏出银针,对着他的下颚处,开始挑,开始检查,无论他怎么挑,怎么检查,都找不出那个伪装痕迹。
他反反复复试了好多趟,都戳破了血,也没找出伪装不一样的地方。
“真是奇了怪了。”他一手掐腰,一手拿银针:“福主,我无法肯定这两个人谁是真的,谁是假的,或者说这两个人都是假的。”
我盯着床上的人,冷冷开口:“宁杀错不放过,他们都杀了吧。”
玄之脱口而出:“不行,他们不能死,他们若死了,你就陷入被动了。”
我眨了一下眼睛,把眼中的酸楚眨掉:“我陷入被动,好过日日夜夜去想,我爹就是死在他们手上的。”
“两个人一模一样,查不出来任何不一样的地方,你说的对,你追查凶手,凶手到了三皇子府上就消失不见了,他不是消失不见他是躺在我的眼皮底下。”
我一想到他们杀害我爹,我就想把他们碎尸万段,剁成肉泥,拿去喂狗。
玄之手中银针直接扎进沈青临脑袋里,又掰开他的嘴,往他的嘴里喂了一颗药丸:“暂时别杀他们,我彻底让他们昏睡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能不能再一次挣脱我的药,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再出去活动。”
我深深压了一口气问道:“有没有什么蛊虫,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面容?”
玄之眉头骤然一凝,看着我好半响才道:“有,有一种蛊虫叫人面蛊,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面容轮廓,让一个人成为蛊虫主人想成为的那个人的面容,”
“不过有一点,这种蛊虫失传已久,就连黑白巫族大祭司不一定养得出来。”
我声音冷得如刀:“胡允汐的娘,凤梨儿会蛊虫,她现在在京城,在凤家。”
玄之默了片刻:“我去盯着她看一看。”
我强压心中怒火:“好,谢谢!”
我爹有好多探子,有好多手下,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人联系我。
没联系我无外乎有两种,一已经被人一锅全端了,二有危险让他们无法联系我,他们在等待机会。
现在我在明,别人在暗,我想让床上和箱子里的沈青临都去死,他们要是死了所有的线索都没了。
玄之走了之后,我睡觉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敢熟睡,害怕床上的人,害怕箱子里的人又换了。
一连几天过后,我吃没吃好,睡没睡好,人又瘦了一圈,看得云娘禾苗都心疼的要命,恨不得把饭倒到我的嘴里,让我使劲的吃肉。
我吃得下喝得下,主要是心思太沉,吃的东西变不成肉,让我越来越瘦。
五天之后的晚上,凤老爷子来拜访,捂的那叫一个严实,就算是熟悉他的人也认不出来。
虎头香囊被他放在了桌子上,推到我面前,他张口道:“这是我心爱的女子,亲手所做的一个护身符,九负随身携带二十多年,没想到给了你。”
我拿起虎头香囊,上面没有灰,我还是拍了拍:“老爷子,你说这些话,向我暴露了,凤九负压根就不是你的正夫人生的,是你跟楼里的那个姑娘生的。”
“换言之就是说,凤九负本该身份卑贱,是一个庶出,而你,让他做了你嫡夫人的孩子,成了最正统的凤家继承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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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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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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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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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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