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崆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神色:“孔先生,您真的以为他们的敌人是墨家?”
“而不是我们儒家?”
颜崆的声音直接了当,脸上满满的是对孔贤的嘲讽。
“至少在我看来,他们现在不会分化。”
“反而会是联合起来。”
“因为他们都知道,尤其是李斯更加的清楚明白。”
“现如今,墨家不可能成为李斯、法家的对手,他们永远是朋友。”
“至少,在他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儒家的情况下是这样。”
颜崆看着孔贤的神色、身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先生,您继续。”
“我走了。”
他转过身子,脸上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朝着远处而去。
颜崆的背影中带着些许寂寥和孤独。
孔贤看着颜崆的背影,第一次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想什么。
他的脑海整个都是空的。
默默地看着远处的背影离去。
从此之后,孔家、颜家分道扬镳。
..........
原本的吕府,现如今的陈府。
一处湖边亭子中
陈珂悠哉悠哉的拿着一张纸,正在画着什么东西。
他还是决定,不管这个东西出来之后,会对大秦有什么样子的影响,他都是要拿出来了。
因为他真的太想.....
偷懒了。
陈珂感慨了一声:“果然,人是离不开椅子的。”
“更是离不开躺椅的。”
“当然——”
“躺椅这个东西其实还是不如.....”
“沙发舒服啊”
他面前的纸张上,一共画着三样东西。
第一个是躺椅,第二个是沙发。
第三个看起来不像沙发也不像椅子.....
是一个沙袋一样的懒人沙发。
简简单单的一个袋子,里面缝制入一些鸡毛、鸭毛就可以。
除了想要半躺着睡觉休息的时候,大多数时候陈珂都喜欢随意的靠在这种沙发上偷懒。
他现在靠着的,就是一个最简单的这样的东西。
地上还是铺着白色的绒毛毯子。
说是毯子,其实不是毯子。
这是较为上等的那种野兽皮毛,就这样随意的铺在地上....
不远处的湖面荡漾开来一道道波纹,点点灯火酝酿在这空气之中。
陈珂半眯着眼睛,享受着安宁的一刻。
半梦半醒之间,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哈哈,陈小子啊,还是你小子会享受。”
王翦哈哈大笑着走进来,他看着半躺在地上,躺在那皮毛上赤脚的陈珂笑着。
而后随意的坐在皮子上。
“今日你乔迁新居,老夫来为你贺喜”
“可是管饭啊?”
陈珂看着身边的王翦,脸上带着笑意。
王翦傍晚的时候,就已经派下人来跟他说了,所以这个时候才能招呼都不打直接进来。
陈珂半躺着打着哈欠。
“老将军,等等,等等。”
“扶苏公子、李斯丞相还没来呢。”
“咱们再等等吧”
话音刚落地,远处的湖边就是走来了两个人。
正是扶苏与李斯。
两人结伴而行,朝着这湖边亭子而来。
等到李斯与扶苏走到这亭子中的时候,陈珂将身下的皮子随意的收了起来。
“诸位,走吧?”
“宴已经摆好,就等三位了!”
王翦、李斯、扶苏一笑,而后哈哈道:“哈哈哈,走走走。”
“也算是沾了你的光,让我们能够看一看当年这罪人吕不韦的府邸啊。”
一边走着,李斯还是一边感慨的说道:“其实当年我并没有少来。”
“只是那个时候,与现在的心境又是不一样了。”
他看着周围的环境,轻笑一声。m.xiumb.com
“当年满脑子都是想着富贵,想着在吕相的手中讨一口饭吃。”
“我也只是他手下诸多宾客中,最不起眼的那一个。”
王翦带着嘲笑的调侃:“如今呢?”
“在老夫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不同嘛。”
“当年是你讨吕不韦这个丞相的一碗饭,现在是你这个丞相讨少府的一碗饭。”
“不是今夕如昨日?”
李斯闻言哈哈大笑起来:“老将军说得不错,不错啊。”
“今日如昨日,瞬息未曾改”
陈珂笑着说道:“倒还是有区别的,至少现在的丞相已经换了人。”
“如今的丞相,望着这府邸中的一切,也可以等闲视之了。”
扶苏跟在一边,他此时并不是大秦的长公子,而是陈珂的弟子。
哪有与长辈并行的道理?
他听着前面三个人聊着天,也是不断地思索着这三人的聊天内容。
不一会儿,便是到了宴上。
月光如水落,照耀一片清。
一棵树下,四张简简单单的石桌。
石桌上,放置着简简单单的菜肴、唯一不同寻常的倒是那青铜酒爵了。
陈珂站在月光下,望着三人。
“诸位,入宴?”
三人相视一笑,便是入了这「宴」。
有朋友在,即便是简陋的餐食,也可以饮酒作乐。
如今,这餐食并不算简陋,尚且有朋友。
为何不能饮酒作乐,高喝与月?
月上枝头,四人越喝越醉。
扶苏的酒量最差,最先倒下。
李斯、王翦都是久经沙场,这点酒量还不足以让两人醉倒。
只是多多少少还是有些许醉意。
其中李斯的醉意比王翦重。
至于陈珂,此时倒显得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这个时期的酒,度数一点都不高,而且并不是很好喝。
甚至不如后世的啤酒.....
也就是心醉了而已。
陈珂拿着酒杯,站起身子来,身体摇摇晃晃的。
此时的他显得更加的游离在外,似乎与这尘世没有半点的关系。
“吾非此间人,何饮此世酒。”
“他日乘风一日起,转回天上旧宫阁。”
陈珂摇晃着身子,在这月下晃悠着身体,像是在起舞。
王翦望着这一幕,听着陈珂口中话,哈哈大笑。
他借着醉意,抽出腰间佩剑。
“咚”
“当”
“咚”
“铮”
王翦奏乐!
李斯手中拿着箸,眉宇中带着肆意。
他敲着面前的酒爵,像是完全不顾礼仪与身份。
有时候,男人的友谊真的很奇怪。
可以跨越年龄,可以跨越时间。
今日之前,王翦、李斯不算是陈珂的朋友,顶多算是同僚。
今日之后,王翦李斯便是陈珂的朋友了。
一场朋友宴,伶仃大醉到天明。
PS:男人的友谊真的很奇怪,有时候喝一场酒就可以变成朋友。
当然,其实陈珂还没有把李斯王翦当朋友,顶多算是跨越了陌生人的那一道坎儿。
等到上架、或者到第一卷的结束的时候,会写点感言说一说。
另外求追读~求点小心心~~很想看到陈珂有很多小心心。谢谢大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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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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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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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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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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