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诚意犹未尽,原来有媳妇这么美好,亲亲小嘴都能让人心跳加速。
林安安捂着嘴唇呲了一声,向季诚抱怨道:“把人家的嘴唇都碰疼了。”
吃了二十六年素的季诚,一点没有实践经验的季诚,避免不了有些毛躁。
“第一次没经验,要不再给一次机会?”
林安安用筷子轻轻敲了一下季诚,嗔道:“你是真不饿还是假不饿?不吃我就端出去送人了。”
“吃吃……”
笑话,这么大块卤肉,未婚妻的爱意,岂能送人?
两个人总算能正常吃饭了,季诚还是挑肥的,瘦的夹下来给林安安。
林安安就说过一次,男人就记到心里头去了。
“季诚,我在城里盘了一家店,合同都签了。”
“等我哪天有假了,帮着盯装修,我有经验。”
“去街道办场地证明卡住了,有人使绊子。”
季诚停了下来,“知道是谁吗?”
“我怀疑是乔小红,她就在街道办上班,上午说主任不在,下午说不符合规定。今天才见到主任,主任说附近居民反对开服装店,扰民,要是没有人通风报信,居民是怎么知道的呢?”
季诚也认同。
“不用管她,我认识武装部的人,打个电话让他过去看看。”
“不用了,说起来真是巧,房东就是工商局的,在木兰村下过乡,材料都交给他了,乔小红应该挡不住。
崔兆文也说了,就算街道办不成事,也有替代方案,我的意思,乔小红步步紧逼了,我们不能不还手。”
既然说到这里了,季诚也说了自己的打算,“我给我爹妈打过电话了,乔小红先跑掉再退的婚,集中法子找人证,乔树村的证词也有效;这边,要是林冬肯当证人就好了……我不会坐以待毙,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季诚这么说,林安安就放心了,她本来也想给准婆婆打电话的,江秀不行,面对林红下不去狠手,没有杀伤力。
季诚不能做的,不代表她们不能做。
没想到兵贵神速,季母第三天一早就来了,下了车一抹黑,还是林安安去车站接的她。
季母提着一个大包,累的气喘吁吁的。
“大娘,你来个人就行了,怎么还带东西啊?”
“自家地里的,不用花钱买……安安啊,现在还叫大娘啊?”
林安安羞涩的笑了笑,“我和季诚还没结婚嘛,等结婚再改口也不迟。”
“好吧,随你们,我和你妈已经在商量日子了,肯定年前结婚。对了,乔小红那个不要脸的玩意住在哪?我非去骂她个狗血淋头不可,真当俺季家好欺负还是咋的。”
“不急,先回部队歇歇再说。”
回到部队,林安安让季母去休息,在火车上过的夜,又不敢睡,早疲惫不堪了。
“包里有包子,热热就能吃,鸡肉是你妈让带的,服装店挺好的,季念隔一次跟着去进货,顺便结账。
还有乔柳青,到咱那里拿货摆地摊。”
“季念干的不错,回头我给她涨工资。”
“不用涨,现在给的就不少了,给嫂子帮忙还不是应该的?”
嫂子怎么的?也不是白使唤的,付出和回报总要对等啊。
季母带的东西可真不少,煎饼、馒头、包子,还有咸鸭蛋煮鸡蛋,还有一大包白菜芯,直接能开火了。m.xiumb.com
家里有煤球炉有锅铲,林安安来的这些日子总往城里跑,就一直没开火。
但现在婆婆来了,又带了这么多热热就能吃的,再不开火可就说不过去了。
林安安就夹了一块黑煤球准备去找王桂花引火,刚走出去,就看见姚永英从自家出来。
“弟妹,是引火吗?我家有。”
一块换一块,图个方便,也没有谁占谁便宜的道理,林安安就去了。
一室一厅的房间里,东西扔了一地,姚永英的女儿还躺在床上哇哇大哭。
姚永英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说道:“老嫲嫲终于走了,没地撒气,就扔东西,扔就扔吧,人走了我也熬出头了。”
林安安说道:“我不急,你先哄哄孩子。”
小女孩还没出满月,哭的小脸通红通红的,一碰到妈妈的饭碗,就叼住不撒嘴了,一拱一拱的像个小猪仔似的。
昨天才听季诚说,这小丫头就是邱翠竹抱在怀里的丫头,在医院里抢救了两天才抢救回来的。
林安安去引了火,就回来做饭了。
午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季母一个劲的往林安安饭碗里夹鸡肉。
“够了够了。”
“多吃点,季诚是个糙老爷们,哪会照顾人。”
要是林安安告诉她,自己只打过两次饭,不知道季母还会不会这么说。
这次,季母带来了乔树林和徐安泰的口供,还有季诚退婚时在场的证人证词。
未必有用,但总不能让林红牵着鼻子走,季诚把这些都交给上级了。
隔天,季母就让林安安带着去城里了,季诚和林安安商议出了对策,临行之前又把台词捋了一遍。
季母心里窝着火,乔小红,不,现在叫什么狗屁林红的,甩了她儿子不说,现在又回来当搅屎棍。
林红在街道办,季母没让林安安出面,她一个农村妇女,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乔小红,乔小红。”季母进门就喊。
一旁的工作人员走上来问道:“阿姨,这里没有乔小红,您走错了吧?”
季母就是故意的,“我忘了,乔小红进城找着妈了,改了个洋气的名字,叫林红。”
这里面的信息量太大了,林红可是空降来的,说是高中毕业,连个报表都做不好,对此,别的工作人员没少嘀咕,林红的数学莫非是体育老师教的?
“我们这里有个叫林红的,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是来找她唠唠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她是一点后路也不给自己留啊。”
没有人不爱听八卦,一位工作人员让季母坐下,还倒了一杯开水。
“大姨,喝口水润润嗓子。”
“你们不知道吧?林红从她妈生下她那天,就跟别人抱错了,她是在乡下长大的,跟我家是邻居。我儿子十八岁当兵,在部队提了干,林红就托媒人来提亲了。
她爹对我儿子有救命之恩,因为这个才答应的。本来打算八月十六结婚,可我儿子执行任务受伤了,林红怕我儿子腿瘸了,一声不响地去找她城里妈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林红做的这些,有点自私,但也无可厚非。
“可她千不该万不该,在和我儿子退婚后,看着我儿子腿好了,从连长升了营长,又跑到部队倒打一耙,说我儿子甩了她,逼着我儿子娶她,这是人干的事吗?”
哇,没想到见人三分笑的林红,实际上是这么个玩意。
“她在城里又找了个铁路局的对象,她一只脚想踏两条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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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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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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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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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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