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老总,太君,我是来投降的,投诚的。”张锐摇晃着手枪和肩章。
难怪鬼子凶神恶煞,因为张锐来的太诡异。
会埠是日军现在的后方重镇,张锐一声中国百姓的装束,却骑着日军的战马,手里有人家标配的手枪,肩章!
伪军上来,将所有东西都收走,交给一名日军军曹审查。
军曹审查以后,用军刀架在张锐的脖子上:“你,干什么的?”
张锐怕怕地,浑身打哆嗦:“太君,我是国军,罗坊镇子的国军,来投诚的。”
军曹咧嘴狞笑:“骗谁?敢骗人的话,杀了你!”
张锐急忙讲:“我地,真诚投降,卡哇伊,卡哇伊地投降,向皇军报告国军的隐藏地点,昨天,国军偷多次偷袭了皇军,现在,还在那边隐蔽待命呢!我要找你们的最高长官!”
军曹一惊:“什么?你知道支那军隐藏的地方?快说!”
张锐比划着,告诉日军,在西北面十里左右的某村,真的有两支国军部队,他们多次偷猎皇军,抓了很多俘虏,都绑在树上审讯呢。
军曹不等他讲完,立刻说:“闭嘴,马上跟我到中队长那儿!”
军曹让张锐和他一起乘坐一辆摩托车,向会埠城里冲去。
城墙外的周围旷野,城里的街道上,日军伪军都在驱赶一些百姓干活,挖掘工事,城外有两道战壕,城内街道也在修改中。
城内的日军巡逻队有马队,有步兵,不停地出现,显得气氛很是紧张。
不紧张才怪,昨天白天和晚上,日军被张锐的小分队活活干死了百十个人,那可不是小事儿。
鬼子军曹一直用手枪顶着张锐的腰肢,警告他要老实。
在他们摩托车身后,还有几个日军骑兵跟随着,保证安全。
鬼子中队长在一个临街民房改造的指挥所里,桌子上有地图,他在比比划划,显得很专业,抬头看见摩托车和张锐等人,眨巴着眼睛严肃起来:“纳尼?”
军曹跟他嘀咕了一阵。
中队长戴着眼睛,脸圆圆胖胖的,只有眼圈儿是黑的。
“战马,手枪和肩章怎么回事儿?”中队长用蹩脚的汉语问。
张锐故作惊慌,腰身鞠成了大虾米:“太君,我们是国军抓的壮丁,当了半年兵,其实心里不愿意打仗,昨天,国军偷袭皇军,抓了好多太君,战斗中,我们留守村子,趁机开小差,不巧给巡逻队抓住了,营长枪毙了我们开小差的头儿,把我们臭骂一顿,扇了耳光,抽了鞭子,让我们晚上看守俘虏,还说再开小差,就活埋我们,我们真的不想打仗,我们一起被抓的壮丁,已经死了好多,我表哥都阵亡了,呜呜呜,太君,我在国军那边待下去迟早都是死,不如投降了皇军,得些奖赏。”
中队长脸上露出和蔼地笑容,亲自取下腰间的水壶递给张锐:“嗯,你地请喝。”
张锐赶紧接着,毕恭毕敬鞠躬,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又还给人家。
中队长很详细地询问了一遍,觉得没有可疑的地方,热情地拍着张锐的肩膀:“走,我们去见大队长!你说的如果是真的,皇军一定重赏!”
大队长那儿,认真听完的酒井少佐眼睛都眯起来了:“要西!我们去见小仓将军!”
就这样,张锐一路晋升了待遇,最终在会埠城的一座豪华教堂里,见到了这里的日军最高指挥官小仓少将。
一路上,张锐装怂装得极好,眼睛却滴溜溜地乱瞅,观察着整个城市里的情况。
城里没有任何正常的居民,没有鸡犬之声相闻,没有老人和孩子,有的只是被鬼子伪军拘押的苦力和妇女。
苦力很多,脚上往往有绳子捆绑限制,不仅能快步走,身上只有一条短裤,衣服是没有的,有的明显是长裤被军刀不规则地割断了。赤脚。
苦力们在忙碌着修筑工事,不断被身边的鬼子伪军用皮鞭抽打,用枪托猛捣,有的鬼子直接用枪刺猛戳。
“八嘎,八嘎!”可能一个苦力没有力气,摔了一跤,就被鬼子用枪刺直接戳进胸膛,戳得那个苦力哇哇惨叫,痛得在地上打滚,一会儿就断气了。
妇女也被绳子连缀着,部分帮助挖掘工事,部分在街道上择菜,淘米。
被抓的妇女,大的不超过四十岁,小的十几岁,一个个战战兢兢,身上衣服破烂不开,脸上手背上有伤痕,有的走路不稳,一直哭。
张锐一路上,看到的苦力有二百多人,妇女一百多人,估计整个会埠城内外,被鬼子拘捕的男女百姓有上千人,甚至更多。
西洋风格的大教堂,日军戒备森严,四个士兵的枪刺寒光闪闪。
小仓是一个矮个子,黑色高筒军靴,剑眉,很少见的鹰钩鼻子,凶相毕露,在指挥所里机械地来回走,疯狗一样焦虑。
“将军,有支那兵投诚,还报告了支那军队主力的隐身地点,他们抓获我军士兵的情况。”酒井少佐急忙立正报告。
小仓鹰隼一样的目光盯着张锐,走上前来,劈手甩了张锐几个耳光,有拔出军刀,按在张锐的胳膊上,一直按出血来:“你地欺诈皇军?”xǐυmь.℃òm
张锐哇一声哭了:“太君饶命!”
张锐的年龄,身材,做出这种举动是符合逻辑的,因此,张锐的行为艺术获得了鬼子的认可,小仓满意地收起军刀,开始盘问。
张锐慌里慌张,语无伦次地回答了全部问题。
肩章是从日军战俘身上撕下来的,手枪是负责看守时候的武器,南部手枪不如中国军的驳壳枪,只有被贬的士兵才会配备。
大洋马是偷的,要不,张锐也逃不脱追杀。
一起逃跑的还有俩个,都被国军击毙了。
“太君,我宁可不要奖赏,也要您给我们报仇!那都是我的兄弟,一个村子里本家的,呜呜。”张锐的表演随心所欲,顺其自然,在特种部队中,负责侦查好伪装的训练,不是盖的。
小仓沉吟了一会儿,“支那人,你愿意带领我们去围剿那些支那兵,还是愿意在这里待着?”
张锐脱口而出:“就在这里,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小仓对着酒井,深沉地微笑起来。
小仓再次让张锐讲述了中国军队隐藏的两个地方,村庄的距离,周围的环境,还在地图上反复指认。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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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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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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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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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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