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习惯性分为三个部分,正面对抗,两翼包抄,其中,张锐三人到达的地点是鬼子的右翼,这边,鬼子正用机枪向那边扫射。
二十多个鬼子,匍匐在地上,猛烈射击。
那边的……也惨了些,三十名骑兵,现在剩下十来个,但是,执行了张锐的策略,分散行动,这边有三个士兵放弃了战马,朝着鬼子狙击。
那些士兵虽然损失惨重,还是顽强地粘附着鬼子,让张锐心里非常愧疚。
原本,他就是牺牲这些士兵,来换取自己小部队攻击机会的,可惜,鬼子轻易识破了他的计划,要不是卫生兵的狗皮,他张锐就亏大了。
这是指挥失误,没说的。
张锐手下的河南兵,也个个都是好样的!
实在,勇敢,顽强,哪一个是二流子?
保护他们三个的鬼子不并迅速将张锐三人领到了鬼子的部队中,指挥他们给几个伤兵包扎。
鬼子二十几人统统面朝着那边射击,很少有人注意到这边。
这是最佳的战机,也是特种作战梦寐以求的机会!
张锐使了眼色,突然抽出匕首,稍微等待两个士兵一起行动,拍拍一个鬼子步兵的肩膀,那鬼子回头看看,被他一刀戳进去,割断了咽喉。
将鬼子的尸体随即拖倒在地。
这边有一些田间地头的水沟,那时候,农田主要依赖着些水沟浇灌,水沟较深,隐蔽一个人,可以轻易遮掩到腰部,是天然的战壕,这不,鬼子都在这边随着沟渠的弯曲,分散着。
其他两个战士也杀了鬼子。
张锐三人随即分散行动,那两人一起,张锐自己一个,先将地上呻吟抽搐的四个伤兵杀了,然后顺着沟渠,接近一个鬼子,悄无声息地用匕首戳进鬼子咽喉中,直接捅死。
噗嗤,噗嗤!
张锐挨着沟渠里的鬼子,冷兵器偷袭,一直将左边的鬼子杀光。
鬼子射击正精彩,枪声混乱,根本无暇顾及身边的危险,被杀得无知无觉。
那边倒是被鬼子警觉了,鬼子大声喊话,倒过去来枪刺就戳,四个鬼子对付两个士兵,轻易将一个士兵戳成了马蜂窝。
另一个士兵马上拔出手枪,驳壳枪单发点射,叭叭打中两个。
张锐将抢过河岸上鬼子的步枪,朝着岸边射击,叭一枪,击中第三个鬼子的眉心。
最后一个鬼子拔出枪刺,朝那个士兵追赶,那是病驳壳枪子弹竟然打光了,无奈之下,连滚带爬:“总指挥救我!”
张锐又一枪,击中第四个鬼子的眉心,鬼子不甘心地栽倒地上,抽搐着死了。
张锐过去,用枪刺将受伤的一个鬼子彻底捅死。
看看那个被鬼子乱枪戳的战士,已经在倒气,张锐用手枪补了一下,结束了他的痛苦。
“总指挥,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唯一的士兵说。
张锐笑着问:“怕吗?”
士兵点点头,又急忙摇头:“死了去球!”
张锐笑笑,跟他握手:“死在抗日战场上,死得其所,死的光荣!”
张锐然这个士兵操作鬼子的机枪,朝前面太高射角,随便三连点射,继续麻痹鬼子,他自己,使用步枪,开始偷袭敌人中间的队列。
那边有三十多鬼子,一字长蛇阵,依托田间的沟壑,和那边对射。
鬼子的做法并非怯懦,而是很聪明的做法,要不,步兵冲锋,一定有不小伤亡,还有,对方是骑兵,放弃了骑兵的特长打地面战,鬼子求之不得。
张锐看了下,那边的士兵继续死伤着,也许一会儿就会被鬼子杀光。
张锐的步枪开始点射。
相距二百米,最远二百五十米,天气晴明,能见度极好,接近正午,张锐在东南方向,不受眼光的扰乱,简直好得不要太好。
一枪一个,一枪一个,从后面的鬼子打起,在枪声的错乱中,鬼子丝毫不觉察背后的子弹,各自匍匐射击,没有太关心周围的情况,被张锐各个击破。
三十多鬼子,先后被张锐一个人击毙!
最后,还是有鬼子听到枪声稀疏下来,感觉不对,几个鬼子一起朝这边看,可惜,张锐的子弹已经飞过去,不等鬼子看明白,就将敌人的脑袋打成了碎渣渣。
张锐拍拍那个唯一的士兵,让他继续射击,自己从阵地上跑过去,跑到了中间阵地上。
这边,鬼子的阵地上寂寞无声,枯干的河沟里倒毙着血淋淋的尸体,各种狰狞,当他过去的时候,一个鬼子突然抱住他的腿,用日语喊叫,很显然,是卫生兵,救救我的意思。
张锐用匕首当成了手术刀,在这个顽强的小鬼子的脖子上做了一次彻底的最后的手术。
阵地上有鬼子的轻机枪两挺,掷弹筒两个,其他武器弹药若干。
张锐马上隐蔽在中央阵地上,对敌人的左翼部队进行了狙杀。
刚狙杀四个鬼子,那边的鬼子就发现了不对,对着这边破口大骂,反复提醒。
张锐感觉鬼子被惊动了,马上改变策略,喊话让那个唯一的战士,操纵机枪,对找准敌人直接扫射!
他自己,也操作机枪,疯狂扫射敌人。
敌人被两挺机枪压制着,陷入了被动。
但是,让张锐万没想到的是,正在东面粘附敌人的骑兵残部,没有加紧进攻,反而趁机撤退了!
大约有八个士兵边打边撤退,找到隐蔽在村庄附近的战马,一溜烟儿地跑了。
这都什么事儿呀。
不过,张锐很快理解了,这些士兵的子弹恐怕不多,看见鬼子自相残杀,也被吓着了吧?有一个逃生机会,为什么不跑?
这下子,苦了张锐。
鬼子二十多人,正面硬杠,谁都不是对手!
张锐无奈,丢掉机枪,使用鬼子的掷弹筒,朝那边投掷榴弹。
这边还有一门迫击炮呢,张锐估摸着敌人的位置,朝着不抬头,一直朝那边猛轰。
正在轰着,忽然,看到一个鬼子从水沟那边冲过来,对着他开枪。
他赶紧躲避,子弹呼啸着从耳边飞过。xiumb.com
随即,张锐端起水沟里的机枪,朝着鬼子那边一梭子,将鬼子打倒。
第二个鬼也冒出来,还没有开枪就被机枪子弹洞穿,变成了筛子。
右边的机枪声音停了,张锐一看,唯一的士兵脑袋上爆出许多的血浆和白色的脑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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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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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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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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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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