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纵马站在沟壑岸上,对鬼子狙击,先后击毙了三个。
剩下几个鬼子,没命地逃跑了。
张锐回来,向西边的步兵招手,又跟鬼子包围的人吆喝联系,很快,大家都过来了。
一看,被包围的人竟然是清风寨的人,寨主杨荣祖,少寨主杨斌,几个头目,还有那个村子的自卫武装。
认清楚是张锐,杨荣祖等人大喊大叫,激动得痛哭流涕。
张锐也很意外,很激动,将上前:“别说话,快跟我去追东面的鬼子。”
南边的骑兵,丢掉重机枪和机关炮,骑马冲过来,原来的七个士兵,现在剩下四个了。
五个人骑马冲锋,朝着东面追赶,很快就发现了鬼子,张锐下令骑兵分散,远远地跟着鬼子,不停地射击。
一直没有合适的地方隐藏,到了前面,沟渠被道路截断了,鬼子无奈,只能硬着头皮冲上道路,成为张锐的靶子,被他手起枪落,击毙了两个。
正在逃跑的还有六个鬼子。
张茹这边一个骑兵,被鬼子还击的子弹击中,栽下马去。
张锐下令,不要追得太急,要盘着敌人,让敌人精神崩溃!
他们一直不断地追着,射击着,呼喊着,追出五里多路,鬼子剩下了两个,张锐这边又被打下一个骑兵,最后是三个追两个。
鬼子隐藏到了一个沟壑的小桥下,不再出来。
突然之间,砰砰两声枪响,传出一声惨叫,再也没有动静了。
跟随在张锐身边的两个骑兵长出了一口气:“鬼子跑不动,自杀了。”
张锐也舒缓了一下,却疑窦丛生,摆手让两个士兵隐蔽好,自己下马朝前冲锋,冲着冲着,打手势让两个士兵朝那里射击压制。
他很快冲到五十多米外,顺着别的小沟跑,到了那里以后,将随身的一颗手榴弹拉好,朝着那边投过去。
轰得一声爆响,一个鬼子从里面惊叫着冲出来,直着腰身朝东面继续跑,另一个刚跳起来就跌到了。
张锐一枪将那个鬼子击毙,冲到跟前,又投掷了一颗手榴弹,才跳进河沟里,一看,第二个鬼子被炸得脑袋开花,只剩下喘气了。
两个骑兵追上来,看着鬼子的样子,吓得脸色惨白:“鬼子太狡猾了,幸亏您没上当!”
张锐这才苦笑着跳下马,在地上休息起来。
一会儿,将鬼子的枪弹皮带皮鞋棉大衣什么的都缴获走,返回大部队,路上,将牺牲的两名骑兵也收拢起来。
在大部队接应下,张锐回到战场。此时,杨荣祖等人已经将战场打扫了,这一次战斗,一百多鬼子被打死,受伤的十几个也被他们用刺刀戳死,逃跑的鬼子没几个。
将全部战利品都收缴起来,将鬼子的尸体堆积到一条大沟里草草掩埋了。
部队返回清风寨。
清风寨里的人发现是张锐等人,纷纷前来欢迎。
张锐带出去的十名步兵,十名骑兵,能安全回来的骑兵只有两人,步兵五人,仅存三分之一。
这七人中,还有两人轻伤。
进入村子以后,杨荣祖先哭了,看着清风寨被烧了一大半,他心如刀割,跟随他的原清风寨子的土匪们,也泪如雨下。
张锐介绍了秘书长李威给他认识。
杨荣祖大惊,赶紧拱手。李威也很高兴。
到了寨子里,在已经打扫出来的院落里说话,各自讲了情况。
原来,杨荣祖等人这几天,一直听周围枪炮声不断,内心十分煎熬,决定带人往南边岭上探路,等找好路径以后,带领清风寨的全部土匪和家属,往黄河南边撤退。路上,遇见了鬼子,被追上了。
“我差一点儿见不着诸位了,呜呜呜。”堂堂的土匪头子,居然放声大哭。
他左臂受伤,子弹贯穿骨骼,用纱布吊着,疼得满头大汗。
张锐安慰一番,要他在这里安心休息。
之后,张锐紧急休息。
等睡醒以后,已经是傍晚,侧耳倾听,远处还有隐隐约约的炮声和枪声,他不由得叹一口气。琇書網
“咳咳。您醒了?”张锐身边,有人甜蜜地说。
一看,是香梅。
张锐点点头。
香梅一直凝视着张锐的眼睛,非常崇拜:“大哥,你打仗那么狠,都不怕死?”
张锐不在意地笑笑:“怕有用吗?战场定律之一,你越是怕死,死得越快,黄鼠狼专咬病鸡儿!”
香梅怯生生地:“大哥,听说你们这回,打死了很多鬼子,到底打死多少?”
张锐略微算了算:“大概一百个,我个人打死了二三十个吧。”
香梅眼睛都看直了:“天呐。”
冷一会儿,香梅赶紧跑出去,马上有跑进来,端着面条和咸菜进来,毕恭毕敬放到桌子上,“哥,您吃饭了!”
张锐饿了,风扫残云,两分钟之内,将一碗面条和半碟咸菜统统吃光,看得香梅直心疼,“哥,慢点,慢点,小心噎着!”
一会儿,杨斌进来了,“大哥,你醒了?我爹请你一会儿去我们那儿一趟!”
张锐就出来,先到寨墙上巡视一圈儿,所有执勤的官兵看着张锐,毕恭毕敬:“连长好!”
一边检查,一边叮嘱大家在不同天气情况下,如何鉴别偷袭的敌人目标,特别是在傍晚时分,要特别注意西边的方向。
张锐以后,官兵们交头接耳:“连长真了不起,怎么啥都懂!”
张锐和杨斌一起走,被李威截住了,去到他那儿聊天。
李威这边,详细询问了战斗过程,激动得站起来,握着张锐的手:“你真不简单,这么年轻,这么大本事,要是早有你在我们身边,我们也不至于被鬼子抓了,要是你在县城,说不定能打败鬼子呢。”
李威的妻子也过来热情地跟张锐说话:“张连长,我们家香梅年龄小,不懂事,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请您该打该骂,不要顾忌!”
张锐温和地笑笑:“香梅是个好姑娘!”
李威告诉张锐,他已经将张锐的所有功勋都记录在案,等找到胡县长,就将张锐的功劳上报,一定让政府重奖。
“以后打仗要谨慎一点儿,我和你姐姐,香梅都盼望着你好好回来!”李威说着哭了。
张锐赶紧安慰了一下这个善于做戏的政府官员,便宜连襟。
张锐要求他继续带领这里的人员,挖掘地道。
村子外面,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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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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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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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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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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