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不仅会治国会打仗,到了这么一个他们也不知道为何会闯进来的世界。他还能冒村子之大不韪在一片废宅里开出一片新天地来。
关键是这男人还时时考虑着,怕她忍不住还跑到外面去开荒惹怒到其他村民,无比诚恳的劝她道:“娘子,大王村世代将开垦土地作为禁忌,你也切莫当着大王村其他人的面挑战他们的底线了。这里也是我偷偷开垦出来的,你若是觉得种植有趣,以后便同为夫一起精心耕耘它们,只是切勿让其他村民尤其是村长知道。曾经有一个村民到外面回来,因非常羡慕外面的良田,便偷偷地开了一块地种稻子,后来被村长给发现了,村长便派人一把火烧了他的稻田,还把那人永久驱逐出大王村。”
容晓叹了一声:“真是作孽!只是开垦荒地用来发展农耕竟会被当作是亵渎神明,那村民们去山里打猎猎杀其它生灵岂不是更加会惹怒神明?阿楚,你偷偷在这废宅里种植庄稼迟早会纸包不住火被其他村民发现的,不如我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去找一个真正能男耕女织的世外桃源。”
南宫楚马上道:“不行,若不是阿爹和大王村村民们收养我,我早就死了。我又岂能背信弃义离开他们?”
容晓撇撇嘴,这古代人都安土重迁,所以将那个“不守规矩”的村民永久驱逐出大王村应该是非常严重的惩罚了。
她瞧着在瓜藤边上还两个专门用来浇水的桶,她立刻走过去道:“我们来给这些蔬菜浇水吧。”
见她浇水的动作异常娴熟,南宫楚叹道:“看来从来是我小看了娘子,娘子真是无所不能的。”
容晓暗道这浇水算得什么,从前在西北大山,她还施了三年的肥,身上带着的味道经常连自己都受不了。那时候她都恨不得在在那被她养得绿油油的瓜果蔬菜里每一片每一层都涂上毒药将南宫冥给毒死。但那家伙老奸巨猾,能做到比她更狠,每次到了用膳时都会抱着小萝卜头在腿上给他先喂上一口,就等于是让小萝卜头给他试毒,这才打消了容晓下毒的念头。Χiυmъ.cοΜ
眼下此一时彼一时,她愿意用心呵护这里的每一颗小菜苗。
给菜地浇完水之后,南宫楚摘了一下豆子,再用石墨将它们磨成了粉,准备用来做豆腐。容晓则在一旁围了两个篱笆,将抓来的野兔和山鸡各放进一个篱笆。
这样的日子,虽然平平淡淡,但却很踏实。再也不用担心会有什么要造反,什么人会觊觎她的纯阴之体对她不轨,容晓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现在只要她这个肚子争气点,生出一个小萝卜头来,那这样的生活就完美了。
磨好了豆腐南宫楚自告奋勇地承包了晚餐,一道麻婆豆腐,一个拍黄瓜,还有一个他从山里采来的蘑菇加上野鸡一起炖的蘑菇野鸡汤。这些纯天然的食材虽然看上去简简单单,但容晓几乎把盘子都舔干。
她发现这样等吃的,不用自己亲自动手日子真的是快活似神仙啊。
但她也不是完全好吃懒做的,吃完饭便自告奋勇的去洗碗。正认真的洗着,忽然腰上一紧,是南宫楚从背后搂住了她。
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似乎只是看她洗碗也看得津津有味。
做了大山里的人,就没有那么讲究了。南宫楚的面上总是一不注意就留下一层青苒,扎得容晓脖子痒痒的。而他偏偏爱极了从容晓颈间散发出来的天然香气,所以故意用自己粗粗的胡渣去蹭她软软的白白的脖子。
容晓被他蹭得受不了了,才忍住笑道:“再不老实,这碗就你来洗了。”
想不到南宫楚很爽快地说了一声“好”,就接过了她手上的活。
古代没有洗洁精,所以寻常百姓家洗碗都是用丝瓜瓢,虽然能很好的去除油渍,但洗完碗手上总会油腻腻的。
容晓瞧着南宫楚瞬间变得油光油光的大手,突然玩心大起,将那刷过碗后的泛着油光的水都往他脸上抹去。南宫楚这下不会乖乖任她欺负,抓住想逃之夭夭的她,也用油水报复式的抹了一把她的脸。
但他的手太大,而她的脸太小,这样随意的一抹,不仅她的整张脸,连她的唇都被扎扎实实地抹了满脸的油。
那红唇沾了点油,娇艳的颜色红的发光,她因为生气将那两片红唇微微嘟起,更像是一个成熟的在等待着他采撷的红樱桃。
南宫楚心神一动,低下了头张开了嘴,顺其自然的就将这红樱桃含在口中细细品尝。
容晓没想到在这个世界里看上去老实本分的南宫楚也这么会耍流氓,她被他亲得气喘吁吁他才放过她。这样不仅她的双唇,连她的脸也都变成了红透了的樱桃。
容晓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想让脸上这股烫死人的红潮给退下来,却只摸到了满脸的油水,她由衷的嫌弃道:“浑身上下都是油腻腻的,脏死了。”
南宫楚再次很自然的将她抱起来,“我带你去洗澡。”
这洗澡的地方当然不像楚王府那般有一个诺大的温泉池,这里只是有一个大的木桶,南宫楚将实现烧好的热水倒进木桶里,又知道女孩子爱干净喜欢香喷喷的东西,便洒了一些从山里摘来准备用来做花茶的红色花瓣洒进了水里。
在南宫楚去烧热水的时候,容晓在院子里等着已经昏昏欲睡。这下她刚又打完一个瞌睡,忽然觉得全身一凉,原来她是被南宫楚抱了起来,大掌伸过来轻飘飘地就将她身上剥了个干净然后直接扔进了浴桶里。
容晓彻底清醒过来,还没来得及惊呼,就看到南宫楚也迅速将自己身上剥干净,长腿一跨跟她一起坐在了浴桶里。
这专门用来沐浴的木桶虽然大,但一下容了两个人马上就挤了。所以容晓和南宫楚几乎是光溜溜得在水中贴在了一起。
容晓惊道:“你怎么也要跟我一起洗吗?”
南宫楚继续语气很自然的道:“家里的柴火刚好用完了,再想烧一桶水恐怕要去外面捡柴火,委实麻烦。既然这桶够大,那为夫就和娘子一块沐浴吧。”
这桶哪里够大了,她只要随便一动就能碰到他精壮的身子。
偏南宫楚还舀起水来先帮她洗净脸蛋,然后大手一直往下,看来是这个以前都只喜欢要别人服侍自己沐浴的爷如今倒愿意反过来服侍别人了。
容晓却受不了他这令人面红耳赤的服侍,整个人臊得恨不得完全缩进水里。虽说他们已经坦诚相见多次,但就这样不着寸缕的在这小小的木桶的水里贴着,这还真是头一次。
容晓抓住他一直肆虐的手,“我自己来就好。”
她这样一激动身子就情不自禁地往上抬了抬,露出了让所有男人都着迷的两团东西。
原本只是单纯想给她洗澡的南宫楚眼神彻底变了,他的大掌伸向这两团东西,语气都控制不住的变得沙哑起来,“娘子,给我生个孩子吧。”
容晓在心中大骂,这般和从前一样的无赖的流氓行径,让她都不禁怀疑他之前的老实本分都是装出来的。这色痞不管换了多少种身份,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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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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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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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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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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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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