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先生,我正想问这个问题,你信得过这个克瑞斯汀医生么?正因为少夫人去复诊时出了问题,那她有没有可以跟这个‘戴维斯’站一边了?”阿瑞斯问。
虽然他同意让人去找这个克瑞斯汀医生,但这都是为了让她去验证这个‘戴维斯’的真假。
可这个克瑞斯汀到现在都没出现过了,他不免有些起疑这个女医生的立场问题……
比如会不会与她哥哥勾结了一起绑架安夏儿。
“不,她不会跟我敌对。”陆白说道。
阿瑞斯刚想问何以这么肯定,陆白便说道,“你知道她全名中为什么带有一个‘金’字,以及为什么外界的人都叫她金医生么?”
“这是?”
“因为她并不是在劳伦家族长大,是由她的教母抚养到十几岁才被接回劳伦家族,那个抚养她的教母姓金。”陆白说出另一件事,“而她那个教母,是我陆家的大管家金管家的母亲,她一直对她的教母心怀感恩,甚至在自己的名字里加了她教母的姓氏,所以她不可能会与她教母的儿子现在所服侍的家族敌对。”
“这也是我信任克瑞斯汀并将安夏儿放心交给她治疗的原因。”
这也是他认识克瑞斯汀之后,才知道的一件事,而克瑞斯汀自然也知晓,故对陆白更加尊敬。
关于这一点陆白并没有跟安夏儿提及过,毕竟对克瑞斯汀有恩惠的并不是陆家,只是金管家的母亲。
听到这一点阿瑞斯非常震惊,之后松了口气,垂下眼眸,“既然是这样,那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马上将我这边的人分成两队,让另一队的人去找克瑞斯汀医生……”
————
纽约某湖边的豪墅中,劳伦家族的两个千金小姐正在此处,谈着关于他们姐妹和家族的问题。
只是一个是被囚禁在此,另一个是负责看管她,同时挤兑,讥讽……因为她妒忌于姐姐拥有的一切,更生气于父亲生前的不公。
“不是我说,克瑞斯汀的固执从某方面讲,真是愚蠢。”赛尔维娜穿着性感的鱼尾黑裙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拿着咖啡杯子,一只手端着杯碟,数落姐姐克瑞斯汀,“大哥是劳伦家族的家主,你不帮他,还敢去反对他,你会好果子吃么?”
克瑞斯汀看着一旁的妹妹,她们两姐妹不同成长经历,一些过去的事情又浮上克瑞斯汀的脑海,这让她内心很是纠结复杂。
“每个人追求不同,人生价值观自然也不同。”克瑞斯汀平静地回答她,“你所认为重要的,在我这里并不是。”
又道,“比如,你觉得应该凡事顺从大哥,帮他,协助他,就是我们姐妹应该做的,但我觉得相互监督,提醒,纠正,反倒是我们更该具备的责任。”
她由一位善良仁爱的教母抚养长大,所以她对这个世界的看法,更注重人情,以及一些温暖的东西。
与满眼是钱,权,地位的赛尔维娜不一样。
在劳伦家族奢侈多金的环境中长大的这个妹妹,很不看惯她坚持的原则,比如认为她并不需要去上班,靠家族就能荣华富贵一辈子,再跟其他名门联姻,便能一世都是贵族。
她们只需要思考如何生活得更有品味,更加高雅,高贵,把钱花得体面而令人人都仰视他们这些贵族。
“大哥是劳伦家族的掌管者,至今家族的其他人都没有反对过他,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大哥是一个合格的掌管者。”赛尔维娜说道,妩媚地扬着唇,“既然大哥是一个合格的家族掌管者,那他的决定自然都是对的,毕竟大家的目光是雪亮的,那作为妹妹,我们为哥哥排忧解难,这不是必须的么?”
她们二人的声音都极相似,柔中带着媚。
一口美式英语,说得华丽又动听,比许多美国女歌唱声的都要迷人!
而相比起克瑞斯汀妩媚中带着知性的医生气质,赛尔维娜更要柔媚,特别嘴角下的一颗美人痣,而且外貌上,克瑞斯汀有一头黑色的头发,赛尔维娜则和大哥戴维斯一样,是金色的头发。
“那依你的意思,大哥让人去绑架那个陆歆小姐,乃至让你和罗丹去绑架陆少夫人,也是正确的决定?”克瑞斯汀不知道这个妹妹的想法为什么与自己差这么大,压重声音道,“这是绑架!这是犯罪!赛尔维娜你这样做是从犯!”
“这还不够!还有那个罗丹……”克瑞斯汀说起那个背叛了自己家族的女科学家,更是愤闷,“你们为什么会跟那个罗丹接触?那个女人现在是在逃通缉犯!不向警方举报她,还和她一起去绑架陆少夫人,警方查到头上你跟大哥都别想没事!”
赛尔维娜平静地听着克瑞斯汀的话,哼笑了一声,将手中喝了半杯的咖啡放下,“克瑞斯汀,你是最近上班上多了,真以为自己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了么,对谁都想说教一番?”
“我是在提醒你们!你们所做一切,都是错误的!”克瑞斯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愤怒。
“那你站在大哥的敌人那边,来对付自己家人,就很正确了?”赛尔维娜冷哼。
“敌人?你是说陆白么?”克瑞斯汀为妹妹的话感到可笑,“抱歉,我没看出来陆白怎么就是大哥的敌人了,明明是大哥先让人去绑架了陆白的堂妹,现在又绑架了他的妻子,怎么看,都是大哥在与陆白为敌,而且是毫无原由地挑衅,怎么看,错都在大哥这边,这也是我不会帮大哥的理由!”
赛尔维娜无声生笑,仿佛这个姐姐的说辞只是一派假正经。
他们是贵族,很多时候做事情并不需要那么多正确的理由,有时候为所欲为也是他们的殊荣之一。
“再说我对付自己家人,又何来这一说?”克瑞斯汀无法理解妹妹所说的每一句话,“我只是在提醒你们,劝你们收手,我这是对付你们么?”xǐυmь.℃òm
“你不帮,反倒要给大哥和我添麻烦,不就是对付自己家人?”赛尔维娜猛地盯着克瑞斯汀,“如果让你出去,你敢说你不会去找陆白,将一切都告诉他?”
克瑞斯汀怔了一会,紧紧抿着唇,“你们本来就错了!”
“哼,看吧,被我说对了吧,就是说让你离开,你第一件事就过去帮陆白,还说不是在给我和大哥添麻烦?”赛尔维斯一脸讽刺。
克瑞斯汀摇了摇头。
这两天,她一直在劝这个妹妹。
起初,她还打算说服这个妹妹,告诉赛尔维娜他们大哥的行为是多么不可理喻。
但眼下看来,克瑞斯汀知道,这个妹妹更加顽固……
“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克瑞斯汀走到旁边的落地玻璃前,看着外面的湖,湖面广阔,她被她大哥囚在这就像笼中的鸟,“就算哥哥要为他的朋友南宫焱烈报复,也没必要做到这个份上,与陆白和陆家去作对,对劳伦家族无任何益处。”
“哥哥那么做自有一定道理,既然你不帮忙,就老实地呆在这别坏我们的事。”赛尔维娜站了起来,走到克瑞斯汀身边,环起手冷冷盯着这个姐姐,“亏父亲当时将你接回劳伦家,看看克瑞斯汀你现在,对家族又有什么贡献?”
“说得好像你有。”克瑞斯汀讽刺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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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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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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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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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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