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LuLu遗憾地听着两个哥哥的话,又看向床上的陆老。
她走过去,踮起脚尖趴在床沿上看着床上的陆老,皱着小眉头,“太爷爷为什么还不醒呢,为什么不起来玩呢,在做好玩的梦么?”
安夏儿过去俯下身对女儿说,“可能是哦,等太爷爷做完那个好玩的梦就会醒了,到时就可以看到LuLu你送的礼物了。”
“那太爷爷什么时候醒来?”LuLu又问。
“嗯……”安夏儿想了一下,“也许很快,LuLu你和哥哥们回去上几天学,等下回放假的时候,说不准太爷爷就醒了。”
“真的?”
“嗯嗯!”安夏儿微笑着点头,LuLu又笑了。
旁边陆宸和陆玺听着安夏儿的话,兄弟俩又说开了。
“怎么回事,听妈咪的意思,咱们还要回去上学啊?”陆玺说。
“肯定吧,这次爹地是帮我们请假了。”陆宸说道,“估记过两天,就要送我们回学校了。”
“什么嘛!”陆玺两手背在脑后,不满地道,“其实课上讲的那些知识我们都知道啊,早学过了,可以给我们请个长假嘛!”
而且妈咪现在又在,他想跟妈咪多呆一会呢!
陆宸微笑,虽然是孩子,却将目前陆家的气氛看得清楚,“算了吧,我看爹地为了处理这边的事,挺忙的,肯定会很快将我们送回学校。这回带我们回来已经错过太爷爷生日了,估记是见太爷爷住院了,特地带我们回来一趟看望太爷爷吧!”
一说到这个问题,陆玺又纳闷道,“话说,太爷爷到底为什么昏迷,刚才妈咪为什么不说呢。”
“大概是因为陆家这边的一些人吧。”陆宸说道,“我看我们这一次回来,好像没有看到太多人,感觉……陆家这边就像是吵架了?”或是比吵架更严重的。
陆宸始终是孩子,对复杂的陆家的事不会知道。
“吵架?”陆玺眉头一皱,“喂喂,大人也吵架么,到底有多无聊。”
“我是说像。”陆宸看着在那边跟LuLu说话的安夏儿,“总之我觉得,爹地现在一定地在处理陆家这边的事,反正就是那些大人的事,可能就是让太爷爷昏迷的那些人吧。”
陆玺一咬牙,“可恶,敢让太爷爷昏迷,若是让我知道是谁……”
“小少爷。”身后传来金管家的声音。
两个小少爷一回头,见金管家正微笑着站在他们身后。
“这些是家里的事,你们不必忧心,大少爷他会处理的。”金管家微笑说道,他这是告诉两个小少爷别多想了,终究是大人间的恩怨。
病房外面,陆白接到陆釉的电话。
听到陆章原孔利妃让陆釉带话给自己,陆白冷声笑笑,“所以,他们开出什么条件。”
“三爷他们说,他们家愿意让出那百分之三的股份,可以接受离开陆氏家族……”陆釉说道,“他们只希望岑金安保公司能从章元集团旗下脱离出去,让陆岑堂哥带着离开,说那原本是陆岑少爷的公司。”
“是么,让出股份?”陆白嘴角动了一下,“这倒是一个可以令我心动的条件,只是,还不够,看看陆岑他还能开给我什么条件吧。”
挂下电话后,陆白问身后的魏管家,“魏桐,你觉得主家收回三叔家那百分之三的股份,足以弥补他们的过错?”
魏管家垂下眼睛,“大少爷,我认为这是三爷三夫人他们唯一能拿出的本钱了,他们这次就是为了股份,如今为了救下陆岑少爷,却愿意让出他们手上的所有股份,交出所有筹码,看来,他们是知道陆岑少爷是他们家所有的希望,陆岑少爷不能去住牢。”
陆白冷啍,“无论是他们这些年做假账的事,还是向爷爷下毒的事,都不能轻易算了。不然,如何让陆家其他亲戚得到畏忌!”
魏管家知道这也很重要,“大少爷,您说得是。”
三爷家的事必须给其他人一个杀鸡敬猴!
不能就此放过了!
“让我放过他的条件。”陆白微微抬起脸庞,眸底是冷若冰霜的无情,“除了他们让还股份以外,得再加上一条,比如把岑金安保公司留下,或者……让他们家把这些年私吞章元集团的二十多个亿吐出来。”
魏管家鞠下躬,“好的,大少爷,我去找陆岑少爷谈。”
“去吧。”
安夏儿出来的时候,魏管家刚好离开。
安夏儿上来问,“怎么,你让魏管家去哪?”
“去一趟三叔家里。”陆白轻描淡写说道,“让他去跟陆岑谈一下吧。”
“谈什么?”安夏儿想不太通,“你昨天不是说,向爷爷下毒的人,你不会饶恕么。”
“当然不会饶恕。”陆白笑着告诉她,“但那得看他们出不出起得能让我饶恕的条件,如果是对陆家大有利的条件,我会答应,因为我知道,老爷子也会答应。”
只要有相等代价的东西,他会考虑!
“比如什么条件?”安夏儿问他。
陆白看着安夏儿,她有着牛奶质感的肌肤,仿佛散发着令人心迷的香味,柔软的发丝从她颈边落下来,像诱人犯罪一般,将人的视线引至她的双肩,前面……
这让陆白不禁想到昨晚,他们的疯狂。
手环过她的腰,陆白吻了吻她的耳垂,嗓音低沉,“能让我心动的条件,不低。三叔他们让陆釉带话给我说,说他们夫妻愿承担所有的罪名,甚至将他们家的股份让出来,只要我放过陆岑。”
让出股份?
安夏儿愣了愣,从她在陆家呆的这几天看来,陆章原和孔利妃对于股份的执著不是一般的,如今他们竟然主动提出放弃……
完全无法想象。
“他们真那么说?”
“大致是明白陆岑若是一坐牢,他们家基本上就算完了吧。”陆白说道,“但我不会让陆岑坐牢的问题影响整个陆家,我会在法院判他之前,将他们一家驱逐出陆家。”
这,这太狠了吧……安夏儿汗了汗。
不过这确实是陆白的作风!
她抬起眸子,“你,真的要这么做?”
“嘘。”陆白用修长的手指挡住了她的唇,缓缓凑近,“别说了,我想吻你……”
他终是霸道又温柔地吻上了她。
安夏儿只好回应他。
无论结婚多久,他们依然像新婚夫妻。
陆岑坐在家里的厅里,换上了浴袍,喝着酒。
他性格低沉内敛,即使是现在这样的处境,他也不会紧张或焦虑得睡不着觉,不过是成王败寇而且!
听到魏管家的来意,他停顿了一会,将杯里的酒全部喝完了,“我若是不同意呢。”
“陆岑少爷,劝你还是别辜负三爷他们的一片苦心。”魏管家说道,“陆辛少爷和陆茉小姐他们本事有多少,你清楚,如果你住牢了……”
“那起码我爸妈不会住牢。”陆岑放下酒杯。
魏管家看了他一会,猜测说,“陆岑少爷你是不想让三爷他们代替你去坐牢么?”
“废话,谁愿让自己的父母代自己坐牢。”陆岑冷哼了一声,“陆白真要报警告发我,我认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坐牢我去。”
魏管家叹了一声,感到婉惜,“陆岑少爷你既然有这片心,当时三爷他们打算向主家夺权时,你为何不阻止?你明知道他们做的是错事……”
m.χIùmЬ.CǒM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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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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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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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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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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