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柳河,军中主帐,正在谋划如何让兰州城不攻自破的古云晨,听闻面前士卒禀报,脸色不由一变。
“不可能,本侯左翼大军可是精锐,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全军覆没。”
眼中夹带疑惑,他面色冰冷质疑。
他的左翼大军可是精锐中的精锐,这支军队更是让他引以为豪,其中带领者更是他手下大将龙湖。
这数十天来的疯狂进攻,可没少给他建立不朽战功,攻占城池无数,所到之处无人能挡。
昨天上午他们还来通报,他们已经攻下曲城,现准备进攻下一座城环河城。
可这转眼一夜,时至今天下午,他收到的消息既然是他们已全军覆没。
“侯爷,属下所说千真万确,如今这支覆灭左翼大军的军队正朝我军赶来,预计明日下午到达兰州城。”
目光紧看面前斥候,经过仔细观察,确定他没说谎,古云晨脸色一变再变,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难不成古云轩那小子派援军来了。
将此想法打消,内心一万个觉得不是那废物派来的援军,他反而觉得是奇闲侯派来的军队。
“你等可看出这支军队的旗帜是谁的军队?”
“回禀侯爷,这支因为部队没有专属旗帜,我等无法确认他们是谁的军队,另外,这支军队带头武将一身儒道之气,很像文官,但仔细一看却是武将。”
躲藏在暗处的他们,第一眼看到陈庆之时,顿时一脸懵逼,满头雾水。
对方一身白银战甲,一手长枪似魔神,但浑身上下却散发浓厚的儒道之气,妥妥当当的文官之人。
可仔细一看,对方不仅排兵布阵,还如凶猛率军杀入己方阵营,打的己方人抱头逃窜,简直就是妥妥的猛将!
若非他亲眼所见,他们真不敢相信那文官居然会是武将,谁要是敢当着他们面说那人是文官,他们绝对一大脚上去。
古云晨整个人陷入沉默,脑海不停猜测这是何人派来的军队,内心不安疯狂涌出,仿佛即将大难临头。
挥手让你眼前斥候下去,古云晨赶紧招来自己部下,与他们商量对策,如何在今夜拿下兰州城……
“既然尔等都知道本侯的命令,那就立即去准备,今晚一定给本侯要拿下兰州城。”
“诺!”
等待面前众将离开,他转过身来,看向身后的地图,他面色冰冷,嘴角勾起露出讽刺。
“只要拿下兰州城,本侯便可长驱直入进攻王城,十三,即便你现在有通天之力,你也无法改变本侯取而代之。”
………
“将军,敌军已兵临城下,这下该如何是好,若是援军不到,我兰州城八万士卒将全体阵亡。”
兰州城高达十五丈的厚重城墙上,一名身穿黑色战甲的青年武将苦涩道,他眉羽间夹带凝重之意,内心甚是担忧。
兰州城就八万士卒,虽然是精锐,但他们也难以抵挡晨玄侯三十万大军进攻。
若是后方援军不到,他们将全军覆没,兰州城市守,晨玄侯大军将长驱直入,直逼王城。
“就算我八万士卒全军覆没,我等也绝不让一个敌人越过兰州城。”
他叫王喜,兰州城守军将领,星河六重修为,常年驻守兰州城。
由于兰州城可直通王城,常年有不低于八万大军驻守,且这八万士卒都是精锐。
即便他手中有八万精锐,面对晨玄侯的三十万大军,那最多也只是螳臂当车,抵挡不长时间。
如果是援军不在三天内到达,他敢保证,兰州城不保,王城将暴露在叛军的视野下。
“可是将军,如今王上修为被废,朝中再无人听命于王,末将怕无人率领援军前来支援。”青年将领刘永清满脸苦涩道。
“那又如何?我等身为玄天王朝将士,本身职责就是要守护玄天王朝安全,那怕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等也义不容辞。”
王喜浑身战意,眼光坚决,欲要与敌人决一死战。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为君分忧!
这是他内心所想,也是他心中想做,即便当今王上昏庸无能,嗜血好杀,他何欢也绝不做出背叛之事。
这便是他的君臣之道。
或许有些古板,但能为他的君王效忠,这也算值得,此生对他而言无憾。
另外,他相信他的君王一定能改变一切,虽然不知道这相信从何而来,但他内心一直有这种足以让他安心的相信。
唉!
刘永清内心微微一叹,不知该说什么,既然自家将军如此决定,那他便陪对方疯狂一把。
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给本将军传令下去,从今夜开始,一定要严防死守,全军将士都给本将士睁大眼光,绝不能有任何丝毫松懈,为令者,斩!”
“诺!”
………
“将军,兄弟们快抵挡不住了,这该如何是好。”
次日清晨,鲜红血水流淌大地,城墙上尸首横竖倒地,血染战甲,浴血奋战中的刘永清声嘶力竭的怒吼。
此时他浑身染血,面目狰狞,额头青筋直冒,滚滚血水沿着战甲留下,血红双眼疯狂斩杀敌人。
昨日下半夜,晨玄侯大军突然发动猛烈进攻,好在他们做好防守准备,誓死抵抗,否则城墙早已被冲破。
可即便他们用血肉之躯抵抗,数量居少的他们依旧难以抵挡敌军猛烈进攻,此时敌军已攻上城墙,他身边兄弟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挡不住也给我挡,即便战死,我等也绝不让人踏过兰州城。”
王喜呼吸急速,大刀一劈,刀气缠绕,快如闪电,双眼微眯,汹涌杀气狂涌而出,脸上鲜血缓缓滴落。
一个呼吸间,眼前同时向他进攻的数名蓝甲士卒双膝而跪,双眼充斥着绝望与不甘,血红血水从伤口溢出。
此时此刻的他已经麻木,但即便如此,他的目光依旧充满凌厉,杀机滚动,寒光四射。Χiυmъ.cοΜ
看着周围节节败退,眼中依旧誓死抵抗,手中利刃不停招呼敌人的兰州城守军士卒,他内心苦笑,难道今日兰州城将失守。
但作为忠君之臣,他绝不退缩,浴血奋战,即便是死也不会让一个敌人踏过兰州城。
“杀!”
目光杀机充斥,浑身战意凛然,看着逐渐向自己靠近的晨玄侯将士,心中怒吼一声,纵身一跃,长刀乱舞……
城外,古云晨双眼狂热,内心尤为兴奋,仿佛对其志在必得的看着兰州城。
他的军队已经进攻到城墙,即便守军再怎么誓死反抗,那也无动于衷,可能眼睁睁看着兰州城失守。
刹那间,他看到城门打开,整个人眼冒绿光,右手极为兴奋而又颤抖的握着手中长剑,仿佛已看到王城大门向他敞开。
没有兰州城这个屏障,拿下王城,那最多只是时间问题,如今城门已开,他便可长驱直入进攻王城。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被加冕,坐到那九五至尊的王位,成为一方王朝王上……
“杀啊!”
就在这时,敞开大门杀出一支大军,他们身穿白银战甲,气势汹涌,杀机弥漫,两眼充满战意,犹如虎狼之师。
在前方白袍小将陈庆之带领下,他们汹涌如群狼扑向羔羊,面色凶狠如地狱走出的战士,犹如黑云压城城欲摧!
“杀!”
“杀!”
就在无数人疑惑时,陈庆之带领麾下将士如狼入羊群,张开血盆大口疯狂撕咬羊群,手中利刃所过之处敌人一个接着一个倒下。
看到这突然出现,紧接杀入自己大军内部的白银将士,古云晨内心顿时慌的一批。
心中只有一问。
眼前这支虎狼之师从何而来?
“吾王有令,清除叛军,捉拿反贼古云晨。”目光指向古云晨,长枪凌厉,陈庆之竭尽狂声怒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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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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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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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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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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