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的船帆鼓起,柔软的彩旗飘逸。
黎明微亮的曙光中,海港的风带着特有的咸湿气流拂过了岸边生锈的铁器,既而泛起了刺眼而冰冷的光。
哐当一声,有船锚重重地落下海水。
一艘邮轮在海港边靠了岸,船锚在海水中拖动发出巨大的声响,一时间,原本安安静静的岸边就有了些动静。
其中,有人登了船。
恰逢海浪徐徐拍打着船身,连着所站的舷梯也变得摇摇晃晃起来。
于是,空气中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娑由,我牵着你呀,小心摔倒了~”
被叫唤的人一身黑西装,正拿着把伞安安静静地跟在声音的主人身后。
他们一前一后从岸边通过舷梯走向船舱。
听到声音,她抬头看去,顺便将被海风吹得乱飘的黑发撩到耳后,就见眼帘中,唤她的人是个一身白的少年。
他走在最前端,此刻却逆着海平面上升起的晨光,朝她伸出了手来:“来,把手给我~”
娑由却只是看着他,眨着眼说:“白兰先生,请你继续往前走,你不走的话我也走不了啦。”
闻言,少年见他想牵的人在摇晃的舷梯上站得极稳,面上也十分平静,丝毫没有把手递来的迹象。
他只能遗憾作罢,转身继续往前走。
娑由便随着他的脚步一起踏上了那艘游轮。
继「星浆体」的任务后,娑由是在半个月前醒来的。
睁开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没有被五条悟成功送到地狱去。
很幸运的,她还活着。
那时,她被冷风激得一个机灵,猛地睁开了眼时,却发现所处的地方不是医院,也不是横滨的阁楼。
理所当然的,她见到的人不是五条悟,也不是织田作之助,更不是自己认识的任何一个人,而是白兰。
湿淋淋的黑发像沉重的布,乱糟糟地盖着她的脸,她如一条濒死的鱼般剧烈地喘息着,却透过发丝的缝隙,看见了一片朝阳初升的天空。
「啊,醒了醒了~」
那时,耳边忽的传来一阵飘乎的声音。
伴随着那句话,她雾蒙蒙的眼帘中突然闯入一张银发紫眼的脸。
那是个生得又白又好看的人,五官是典型的西方面孔,大抵和她的同居人一个年龄。
他蹲在娑由身边,阳光从洒下来穿透了他银白的发梢,为其点缀上了绛紫的光晕。
而他朝她挥了挥手,面上的表情是友好乖巧的微笑:「早上好啊,可爱的小姐~」
与此同时,周围响起了熟悉的枪械声。
就此,她像得到了指令,大脑还未开始转动,疲软的身体就出于战斗的本能爬了起来。
但下一秒,她一脚踩在了港口的边缘,身体往后倾就要跌下海去。
好在少年及时伸出手来扯住了她的手腕,同时一拉,便将她从边缘处带进了怀里。
那是个略为寒凉的怀抱,伴随着海风与枪械硝烟混合的味道,以及如糖果般甜腻的气息。
她那一瞬间感到了恍惚,甚至忘记了反抗,只能呆呆地被他拥在了怀里。
那就是她与白兰的相遇。
名为白兰·杰索的少年,是个倒霉催。
他是某个Maifa家族的继承人,但遇上娑由那会,正巧当Boss的老爹病危,家族里又有人想要趁机干掉他,便把他扔到一座法外之徒横行霸道的岛屿来接一桩烫手的要事了。
而说起那座岛屿,娑由压根没听过它的名字。
据白兰自己所说,他来到那座岛屿后身边的手下就被当地的Maifa干掉了,他遇上她时,那些端枪的人就是来追杀他的。
结果被清醒后的娑由全部干掉了。
对此,白兰·杰索高兴得直鼓掌,并决定跟着娑由了,说是要报答她。
他报答她的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她所在地的情报。
那座岛屿四面环海,常年有黑|道盘踞于此进行见不得人的交易,除此之外,还设置了某处特殊的信号屏蔽器,普通电话难以打出去,交通也只有特殊的通行方式,简直就像一座得天独厚的海上监狱。
一问白兰,他所吐出的地方名娑由也都没听过。
但娑由醒来后没有首要考虑自己为什么会在那里,就算刚走过鬼门关回来她也很冷静,并认为自己最先需要的是了解所处的环境——这基本上是她七岁后的固性认知,所以她干掉那群Maifa后就去到处转了一圈,顺带一条又白又黏的尾巴。
结果还没了解透彻,就在看到某种文字后,所有的平静都土崩瓦解。
那天岛上正好下了雨。
天空低灰,细碎的光凿破云隙从云端之上落下来。
生了锈的钢管铁器散乱地分布陈横在阴暗的小巷里,眼帘中下着淅淅沥沥的雨,她和白兰站在一处破败的屋檐躲雨。
那本是非常平常的事。
可是她无聊时乱瞟,目光就落在地上的一份报纸上了。
混着泥的地上,坑坑洼洼,积了不少水。
那是一份被雨水浸湿的报纸,混着污水,边缘糜烂,脏得几乎不会有人想要捡起它。
为什么说是几乎呢?
——因为娑由是那个例外。
她跑过去,不顾自己整个人被大雨包裹,并在白兰惊讶的目光中将其捡起来了。
捡起来后,她对着报纸沉默了足足两分钟。
周围灰墙高竖,水泥上爬着常年被雨水侵蚀的裂缝,隐约见一点苔绿。
而她在以其为背景的大雨中回过身来,问那个白得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少年:“白兰!这世上是不是有巴托奇亚共和国?枯枯戮山呢!知道揍敌客吗?!”
那份泡得微烂的的报纸被她紧紧攥在手中,说着这话的娑由生怕白兰听不见似的,是吼出来的。
她会如此反应,不是因为报纸上所写的内容,而是那些文字——
那些只存在于她七岁之前的符号,那些久远到近乎模糊的笔画,那些与她这些年来走遍世界所看过的都不同的语言,那些……那些能证明某个可能性的证据——
由此,某种情绪侵袭了她,娑由近乎无措,以致于整个人都开始颤抖。
而回答她的是白兰语调上捡且带笑的声音:“揍敌客?世界第一的杀手家族呀,谁不知道呢?”
那一刻,在盛大且冰凉的大雨中,娑由却感觉到了近乎滚烫的热度。
从她的眼眶中,从她的脸上。
她却无暇顾及。
太过庞大的情绪已经超越了欢喜和惊徨的程度了,撞得她脑袋一片空白。
可是,她却在雨中对白兰说:“白兰!我们要离开这里!要回家!现在!立刻!马上!我要见奇犽!”
那个雨天里,她被雨水浸泡的声音破碎得几乎难以听清,呜哇哇的,却响彻整条小巷。
她回来了!
她可以回家了!!
她就要见到奇犽了!!!
就此,她笑着跑了起来。
迎着大雨,眼眶的热度不消,娑由尝到了某种与海水相同的味道。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离开那座岛屿,娑由几乎不等雨停就去了地下场所——凭她的经验,那种地方总会存在黑色地带的。
果不其然,被她找到了。
路上,她抢了某个路人的伞。
那是一把黑色的伞,就款式和颜色而言娑由实在不喜欢,但是她那个时候开心到能原谅这种小事。
所以等到她站在地下打|黑|拳的擂台上时,她和伞都在滴水,一同的还有不怕死跟着她的白兰。
在经过一天的战斗后,娑由用白兰的银行卡收到了一笔巨款,那是她打趴了所有人得到的钱。
行事需要钱。
这是娑由信奉的铁则之一。
因为钱可以办到世界上近乎70%的事。
拿到钱时娑由也挂了点彩。
那些对手中有些人会用「念」,解决起来有点麻烦。
但也仅仅是有点罢了。
她平静地擦掉了那些血,然后带着白兰去找了他原来要见的人。
白兰是代表家族来谈军火生意的,对方是常年盘锯在那座岛上的地头蛇,阴险狡诈得很,一开始也不打算和白兰好好交易,所以一来就给了他一记“大礼”。
这本来与娑由无关,但娑由杀了那人的手下,今后追杀名单上可能也会有她一份。
但更重要的是——据白兰所说,那人拥有可以与外界取得联系的通信方式,过些天也会去外岛的友克鑫参加一场Mafia之间的秘密地下活动。
而离开这座岛前往那里的方式便是一张特殊的请柬。
有了那张请柬,到时会有一艘专用游轮根据请柬上特殊的定位信号前来搭载。
对此,娑由轻轻地笑了。
她像个迫不及待要拆礼物的孩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了那个人的藏身之所,直接挖了他心脏,抢走了他的请柬。
可惜的是,这个过程中她不小心把通讯器弄坏了。
她感到有点遗憾。
不过想了想,就算没弄坏她也早就忘了揍敌客家的联系号码了。
于是,她花了重金在岛上买情报。
结果她还真的买到了。
毕竟大家都是混黑的,自然还是有人知道的。
想要的都得到了,接下来娑由只需等待游轮的到来。
在此期间,没什么人发现那头地头蛇的死。
为什么呢?
因为岛上知道的都被她杀了呀,至于外界,呀,没办法呢,那人平时太宅啦,在一座如海上监狱般的小小岛屿上呼风唤雨惯了,结果死了一时间也没人知道呢,真活该。
这般想时,娑由在一面溅了血的镜子前换上了一套合身的黑西装。
她把原来的衣服都扔掉了。
衣服口袋里有那个世界的手机,可惜浸了水早就不能用了。
她再摸,还摸出了一颗糖果。
那是五条悟之前在冲绳时给她的,到头来就只吃剩那一颗了。
对此,娑由看了一会儿,便将其手机连着糖果一起扔进了大海里。
她拿起了黑伞,踏着黑色的高跟鞋,在黎明时分同白兰踏上了那艘如期而至的游轮。
说实话,她本来是想顺手也杀了白兰的。
可是在那之前,白兰惊叹她的杀人技术,便重金雇她护送他到友克鑫。
娑由心动那笔钱。
于是,少年一下子就从无用的小白脸升级成了雇主,连带升级的还有她对白兰的称呼。
最终,白兰假装成请柬上的那个人,带着她这个保镖成功上了船。
不得不说,这些天一点用处都没有的少年还是挺会演戏的。
虽然他年龄青涩,但许是从小耳濡目染的缘故,他扮演起一方Maifa头领时不论气场还是言行举止都无可挑剔,也毫无违和感,还会让不知道的人惊叹地猜测他的身份。
上了船后,娑由发现船上果然都是沾黑的人物,但因为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所以她和白兰反倒不是很显眼。
当然,她也没理太多。
当晚,游轮的大厅在举办舞会时,娑由就在走廊上找了一台造型复古的电话,根据买来的情报与揍敌客家进行联系。
嘟嘟嘟——
当话筒里响起这样的声音时,娑由感觉自己的心跳好像被无限放大了。
咚咚咚——
下一秒,话筒里传来了一阵死板又冰冷的声音:
[喂,这里是揍敌客家,请问哪位?]
这声音有些耳熟。
娑由在走廊上轻轻歪了歪头。
大抵是她记忆里的哪位管家吧,但别说名字了,娑由连那些人的长相都记不清了。
她张了张嘴。
咚咚咚——
她的心跳好像终于平缓些了。
片刻后,她才以尽量平静的声音道:“你好,我是娑由·揍敌客,能帮我联系一下家主吗?任何一位少爷也行,可以的话最好是奇……”
[不好意思。]
可是,打断她的是这样冰冷的声音:
[揍敌客家没有这个人。]
就此,滴——
有什么冰冷又刺耳的声音响起,像某种仪器发出的声音。
那是她心脏开始停止跳动的声音。
伴随着通话被对方单方面挂断的“咔哒”声响。
娑由站在暖光笼罩的走廊上,脚下的地毯柔软,踩起来没什么声音。
她安静了一会,想再拨一次过去,结果发现手中铁制镶金的话筒不知什么时候被她给捏碎了。
但她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安静地将其放下了。
要是等下要她赔就糟了呢。
娑由望了望走廊尽头的监控器想。
片刻后,她也不打了,想去吃点东西。
结果一转头,就见白兰站在不远处看她。
铺着柔软红毯的走廊,墙上点着温暖的烛光,壁画上的油彩饱含时光的色调。
而白兰站在那尽头处,乍一看去,白衬衣,白长裤,以及白色的皮鞋……他整个人白得像一张单薄又苍白的纸,就连手上捧着的一袋棉花糖都是牛奶的色调。
他身上唯一有鲜明色彩的,估计就是那双罗兰色的眼睛了——温润,明净,不含杂质,像一对打磨好的宝石。
少年的模样十分阳光干净,可以第一眼让人心生好感。
至少,他至今都很乖就是了。
于是,娑由弯了弯眼睛,朝他笑:“白兰先生,走吧,一起去吃点东西,好饿哦。”
可是,那个少年没有动。
娑由也不恼,只是又唤了他一声:“白兰先生?”
对此,白兰狭长的眼角微眯,他的目光遥遥望来,好像穿透了某种东西。
走廊上的暖光将他的轮廓打柔了些许。
娑由却眯着眼,轻轻笑了起来:“你不过来吗?不想到我身边来吗?”
就此,烛光摇曳,他们彼此的剪影明灭不定。
走廊里,某一刻,冰冷的杀气像破裂炸开的冰晶迸发而出,在刹那间刺痛他人的骨脊。
而罪魁祸首依旧在笑,笑得柔软:“你在害怕我吗?”
不是吧,毕竟是看她杀了一路人都能眼都不眨的家伙,怎么会现在害怕她呢?
娑由给了自己这样的解释,但随之而来的就是困惑。
——那是为什么呢?
好在白兰在她没明白前就上前来了。
他轻轻牵住了她的手,弯着眼笑,一派无辜温软的模样,就连微微上扬的尾音都仿佛夹杂着甜软的气息:“不是害怕娑由你哦……”
对此,娑由终于轻轻舒了口气。
她看着这个一身白的少年,一个恍神,没忍住轻轻抱了他一下:“那就好,别离开我……”
不多时,来到舞厅的娑由在角落里吃蛋糕。
白兰嚷嚷说哪个蛋糕好吃,就跑到不远处去给她拿。
而娑由站在一袭红帘的一角,隐在阴影中,像一抹幽灵,眸底深黑,看酒塔灯光铺就而成的舞会流光溢彩。
朦胧的灯火中,觥筹交错,绅士淑女的西装裙裾交织旋转,眼花缭乱。
娑由转身去物色食物,就听耳边传来一阵轻得缥缈的声音:“能请你跳支舞吗?”ωωω.χΙυΜЬ.Cǒm
她一愣,还没回应那人,甚至未能看清,就感觉自己腰肢被揽住。
对方动作很轻,动静也悄无声息,可是举手投足却不容拒绝,下一秒,她的一只手也被轻轻牵住。
盛大又璀璨的光辉中,她的眼中跃入了一袭漆黑的发。
须臾间,她缓缓瞪圆了眼。
瞳孔颤动,娑由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她只能呆呆地抬起另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同他一起旋进舞池中。
娑由觉得自己现在身上的黑西装不适合当女伴跳舞,可是她的舞伴好像不在意这种事。
他身穿一身西装式的晚礼服,宽大的掌心轻搭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娑由感觉到他身上有某种冷冽又冰冷的气息。
节奏优雅的舞曲中,一切声音好似都已隔绝。
他们彼此相叠的脚步随变换的重心错落。
娑由一个旋身,长长的黑发如绽放的花旋开飘扬。
某一刻,他们对上了视线。
娑由眼里倒映出那人漆黑一片的色彩,须臾间,太阳黑子好似遮天蔽日而来。
她刹时感到恍惚,只能近乎温顺地仰头,像一只脆弱的天鹅,软着声问:“……我们能不跳舞吗?”
对方闻声低眼,细密的眼睫垂下来时几乎与其瞳孔的颜色融为一体。
这是个安静到几近死寂的人。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神色寂寂,只道:“那你想做什么?”
那是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
闻言,娑由却在他的臂弯中歪了歪头,朝他眨着眼笑:“你抱抱我嘛……”
就此,那人的手从她的腰间虚虚地晃上了她的背脊,摸进了她发丝中。
她感觉到对方的一只手放在了她身后,另一只手则是按住她的后脑勺。
那是个饱含控制与禁锢的拥抱——
伴随着他倾下来垂在她脸侧的黑发,以及属于他的、如死水般毫无波澜的声音:“乖孩子……”
其中,还有娑由自己轻轻的呢喃:“伊尔迷大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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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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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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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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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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