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岳父林承安也是连忙接腔,随即又是一通牢骚,
“哎!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强·奸犯,我们也不会被收走别墅,挤在这个七八十平的破楼里。”
“大过节的,你提那个垃圾干什么!”乔倚云不满的呵斥。
“够了!你们谁爱相谁相,反正我是不会改嫁!”林舒窈烦躁而又倔强的开口,随即抓住门把手,准备打开房门……Χiυmъ.cοΜ
与此同时。
门外的牧九歌,听到陌生而又熟悉的声音,心神微动。
深吸口气,平复下内心的激动,这才伸出手,准备敲门。
咯吱!
但就在这时,房门打开。
“你好,请问你找……”
林舒窈下意识的问话。
但是当四目相对,却怔怔的说不出话来,手中的包包,也嘭的一声落地。
犹若星辰般明亮的眼眸里,迅速迷蒙上一层水雾。
“舒窈!我回来了!”
牧九歌声音低沉,想要伸手抱住对方。
啪!
然而,林舒窈只是一巴掌荡开,竟无语凝噎起来。
牧九歌愕然,但随即被浓浓的愧疚充斥在胸膛。
刚才的一番对话,他不是没有听到。
可想而知,这八年来,林舒窈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委屈。
“对不起舒窈!我回来迟了。但我发誓,今后我一定不离不弃,好好照顾你!”牧九歌满脸愧疚,但语气坚定。
林舒窈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
而这时,留着齐耳烫发头的乔倚云听到动静,也走了过来,审视的目光打量眼牧九歌。
当看到他一身地摊货时,修剪的狭长的眉毛不由得一挑,连相貌都懒得辨认,便满脸嫌弃的开口:“哪来的臭要饭的,滚滚滚!”
“你是……牧九歌?!”
倒是林舒窈的父亲林承安骤然看到牧九歌,吃惊不小,但是下一瞬间,便脸色阴沉的吼了起来,
“好你个劳改犯,还有脸来找我们,还嫌害我们不够惨吗?
要不是你这个扫把星,我们一家子能沦落到这不田地。”
林承安面如冠玉,年轻时候,也是个美男子,但就是好吃懒做。
本来,以林家的家底,做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倒也没什么。
可就是因为十年前牧九歌出事,林舒窈死活不愿改嫁。
老太太一怒之下,就收回了别墅,连分红都大幅度缩水,连供他吃喝都很勉强。
更何况,家里还有个不务正业的儿子林逸晨。
可以说,林承安对牧九歌,充满了浓浓的厌恶。
当然,乔倚云对牧九歌的嫌弃同样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闻来人居然是牧九歌,脸色立马冷了下来,指着牧九歌,尖锐的开口,
“原来是你这个扫把星!一家人都被你克死,现在还来纠缠我们家舒窈,实话告诉你,门都没有,你想都别想,现在,立马给我滚出去!”
话说间,她还直接伸出手,将牧九歌一个劲的向外推攘。
“坐了十年牢,早已与时代脱轨,说直白点,你现在就是废物一个。
你要是真正喜欢舒窈的话,现在就应该要多远滚多远,一辈子都别来纠缠!”林承安也在一旁推攘。
“爸妈,求求你们别再添乱了行吗?让他进来!”
“舒窈你疯了?可千万不要意气用事,你奶奶给你介绍的可是豪门大少,不是这个废物所能相比的!”
“是啊,跟着这个垃圾能有什么出息,而且还是个强·奸犯,这不是诚心让我们一家人丢脸吗!”
“他是我的未婚夫,就算分手,那也是我说的算!”林舒窈语气坚定。
林承安夫妇执拗不过。
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唉声叹气的放牧九歌进门。
“叔叔阿姨,你们尽管放心。既然我回来了,就一定会负起责任,让你们过得更好。”
“失去的,我会拿回来。”
“我哥的仇,我也会报!”
“我会让叶家的每一个人都跪在我哥的坟前,接受审判!”
说到最后,牧九歌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
整个客厅突然安静下来。
但仅仅片刻,乔倚云便指着牧九歌尖叫着怒骂,
“瞧瞧、瞧瞧!瞧瞧这这个废物说什么疯话!这存心是要害死我们一家啊!”
“你是个白痴吗?这话要是传到叶家人耳中,我们一家还能有好果子吃?我就说不该让这个垃圾进门!”林承安也是气的浑身发抖。
林舒窈亦是微微皱眉,耐心的说道:
“牧九歌,我知道这些年你也背负了太多,但人总要面对现实,还是脚踏实地些吧。
如今的叶家早已被赦封为世家,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强大,报仇的事你就不要再提了,最起码还能活着,否则……
哎!我不想你重蹈覆辙!”
牧九歌本来还想解释几句,但是看到林舒窈满脸担忧,心中不由得一暖。
终究还是乖乖的点点头。
“也就是个只会吹牛说大话的废物!”乔倚云脸上的厌恶之色,愈发浓郁。
心里却思索着,怎么才能把他赶出家门。
林舒窈却准备带牧九歌参加家宴,而且还给牧九歌找了件得体的西装,穿上去倒也风度翩翩。
林承安夫妇自然不想让牧九歌同行,可面对倔强的女儿,却无可奈何,只得恨恨的作罢。
路上自然又是对牧九歌一阵数落。
天筑豪生大酒店!
这里仅对会员开放,门前的停车场,豪车林立,能出入此处者,非富即贵。
同样也是林家资产之一。
既然是家庭聚会,今天自然不再对外开放。
“林承安,你好大的牌面,我们一群人都在等你们一家,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妈!”
才刚刚走进大厅,林家老大林承志便满脸不悦的喝道。
“对不起大哥,对不起……”听到大哥搬出老太太,林承安脸色微变,连忙道歉。
自从林老爷子过世之后,老太太就是林家的老佛爷!
没有人能够忤逆她的意思!
林承安也对她很是惧怕。
而林承志,深得老太太信任,林承安同样不敢得罪。
“对家族一点贡献没有,排面反而比谁都大!”
“真是一家子废物!要我说,就该把他们逐出林家!”
其他几个兄妹也都是不满的呵斥。
“还有舒窈,作为酒店的大堂经理,也来那么晚,怎么一点职业道德都没有!
还好今天是家庭聚会,要是换做其他客人,你也这么懒散,那我们家的这块招牌岂不是都毁在你手里了?
依我看,你也不用做什么大堂经理了,干脆直接去扫厕所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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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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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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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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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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