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脸上露出喜色,正要下手去拿,左臂突然传来一阵刺骨剧痛,原本块块磊结而成的肌肉就像是突然被人用剔骨尖刀狠狠剜去几块般。
来不及思考,薛文直接往旁边闪去,几根漆黑箭矢擦着他的短打粗布衣裳落在石砖地板上,腐蚀出几个大洞。
薛文瞅了眼自己的左臂,上面中招的地方已经被腐蚀得血肉模糊,隐约可见被猩红血液浸染的森森白骨。
青砖后面放着的靛青色连山珠像是接收到了指令般,突然自球体涌出大片黑雾,很快将苏长秀的房间包裹住,他们处在一片黑暗里。
四周的墙壁家具等尽数隐去,和着原本作为自然背景的声音一起,这片空间顿时变得极为寂静,又好像极为宽敞,就像是从原本的喧嚣世界中隔离出来一样。
“结界?”
薛文撕开自己的短打衣裳,拉成长布条给自己受伤的左臂包扎,随意挽了几圈然后用嘴咬住一抽打了个结,一边警示着周围,对留在原地的小姑娘凶恶一笑:“居然还有这一手,俺刚才倒是小瞧了你。”
另一边,在苏长秀原来呆着的地方,此时苏长秀肩膀已经耸拉下去,背也微微驼起,她驻着铁木拐杖一步一步慢吞吞往前走,步履蹒跚。
“你想要连山珠,它就在你旁边,可你拿得住吗?”‘苏长秀’开口道,声音嘶哑,有着垂暮之气。
薛文不屑地呸了一口,自顾朝着眼前的连山珠探手抓去,却发现根本拿不动,它好似固定在那里。
在薛文的感知中,它与这片黑暗结界紧密相连。
“杀了你,俺自然就拿得住。”
他也不在意,将摆在眼前却无可奈何的连山珠抛到一边,转过身活动着异常粗大满是老茧的双手,发出阵阵骨爆声,“你不是苏长秀,你是谁?”ωωω.χΙυΜЬ.Cǒm
“笑话,你来参加我的葬礼,你还问我是谁?”‘苏长秀’,此时或者说是苏府老爷苏立钟,大笑说道。
“装神弄鬼的老玩意儿。”薛文绑紧了左臂上的布条,起身直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前方的苏老爷抓起手中的铁木拐杖重重往地面一驻,周围的黑暗瞬间凝结成三支箭矢射过去。
看着射过来的三支箭矢,薛文走位避开两支,剩下一支正当面前来不及躲避,一咬牙直接用受伤被腐蚀的左手试图拨开。
他的左手微光一闪,拍向射来的黑色箭矢。血肉腐蚀的滋滋声响起,薛文没有停顿,完好的右手捞起半路上的椅子直接甩向前去。
石沉大海,飞出去的座椅发出没有砸到人的闷响,也没有落地撞击的砰响,这黑暗似乎隔绝了一切。
薛文冲锋的脚步没有丝毫停滞,武师打的就是近身战,只要近身一切好说。
往前踏几步,视野豁然开朗,前面驻着拐杖的‘苏长秀’就在自己三步远,对方气质却已经大变了模样。
尽管苏长秀此时有些怪异,薛文也没有时间多想,只要把对方给擒住或者打死,一切都好说。他猛地一大踏步奔往对方身前,直接右手聚拳轰了过去。
拳头没有落到实处,附身在苏长秀身上的苏老爷挥动手中的铁木拐杖,四周的黑暗凝聚成一张网牢牢束缚住薛文,腐蚀性弱了不少,可还是在缓慢腐蚀着他的躯体。
薛文满臂肌肉鼓起,咬着牙试图将肢体从那张泥沼一样的充满黏性兼具有腐蚀性的黑色大网中挣脱出来,却是毫无成效。
甚至连他本人,都被对方控制着大网从地面慢慢升起,就像是落入蜘蛛网上的猎物,难以挣脱,并且还被倒挂在空中。
二者差距明显,生死已不由自主,被束在半空的薛文眼中闪过一丝极致的暴烈。
也没有多加废话,他右手直接浮现一块染血的镜子碎片,用力瞬间握紧。
【诅咒之物:镜灵】!
那镜子虽说已经碎裂成布满裂纹的不规则碎片,但却是硬度非凡,在薛文这个肌肉大汉的使力下竟没有二次破坏,反而是其依靠锋利的碎片边缘直接划破了薛文茧皮包裹的手掌。
猩红的血液自薛文满是老茧的手上如泉眼般汩汩流出,蛛网上的他却没有半低鲜血落下地面,都被这片诡异的镜子碎片给吸收干净了。
一股巨大的危机感在苏老爷心头涌起,脑中猛然升起一股刺痛感,就像是眼睛明白无误地看着刽子手提着一把鬼头大刀向自己脖子处砍来一样。
大脑在疯狂示警,他也毫不迟疑,拐杖在地板上敲击一下,直接消失在原处。
原先站立的地方陡然出现三道血红色的爪痕,又消失不见。
苏老爷面色严肃,在他的感知中这里空无一人,那三道爪痕也出现得莫名其妙,像有看不见的生物在挥击,又像是一种自然现象。
心头的危机感再次剧烈,苏老爷又是一顿拐杖毫不犹豫消失在原地。
原先站立处三道血红色爪痕再次出现,似乎已经把他锁定成了目标,进而穷追不舍。
旁边不远处喘着气的苏老爷面色苍白,眉头紧皱,这样下去不行。
然而来不及歇息片刻,心头的危机感又是爆炸般提升。
苏老爷再次一顿拐杖,身形就要消失在原地,只是这次似乎慢了点,血红色爪痕已经出现端倪,最下方的一道劈在苏老爷的铁木拐杖上,发出金属撞击的脆响。
一旁重新出现的苏老爷第一时间看回原处,那里黑色火焰陡然从地面冒出绽放然后包裹住血色爪痕,像一朵莲花自地底盛开,然后包裹住什么东西给闭合上。
血色爪痕一闪即逝,苏老爷的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刚刚的布置没有起到明显的作用,好似那三道血色爪痕真的就是虚空中浮现。
通过刚才的举动试探,他只是确定了一件事,那里并不存在看不见的生物。
或者说,那三道血痕就是整体了,刚才的火焰感知告诉他除了这三道血痕并无它物。
也就是说没有看不见的手臂躯体什么的,那三道血痕就是全部,预测它出现的唯一方式似乎就是人体自己的危机预感。
像狼爪挥击在墙上留下猩红印记的诡异存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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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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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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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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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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