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之清奇就连服务员都多看了几眼(¬_¬)
静悄悄坐落在街尾的这间小饭馆不大不小,恰好可以容纳近十张小桌,说不上人声鼎沸,但也还是有三三两两的客人正津津有味地品尝着饭菜,时不时高谈阔论几声;因岁月染上蜡黄的墙壁上挂着有点老旧的木制菜单,上面零零散散地写着老板的拿手好菜,整体空间沉淀着一股淳朴道地的氛围,偶尔还可听到悠长又遥远的海浪声穿过星河万里,奔过那来来往往的村民和高矮不一的石头房,最后来到了坐在窗前角落的我耳畔里,一下子掩盖了所有的杂音。
粗陶制的小碗盛着热腾腾的鸡汤,难以言喻的醇厚香气在鼻尖流荡,我端起小碗浅尝一口,忽然感觉自己的灵魂得到了升华,果然天大地大,美食最大,古人诚不欺我。
在肚子逼近饱胀的临界点之前,我放下碗筷,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然后对着青雉表示感谢“真的非常感谢您的慷慨解囊,感觉已经好久没吃上那么丰富的料理了——”
“嘛,毕竟是粉丝嘛”他摆手,转头一副老客户姿态地让老板再加上两瓶酒“话说,你说是我粉丝,那总得告诉我你崇拜我些什么吧”
我露齿而笑“因为你是个好人。”
“啊…这样子有点敷衍”
“那么你是个会请我吃饭,又不抓捕我归案的大好人”
“我说…”
“帅气,高大,威武——“
“…”
对方无言以对的模样完全戳中了我的笑点,我忍不住开心地大笑起来,我真的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可以和海军大将做到同一个桌子上面,还谈笑风生地让他吃瘪,很久没那么放声大笑了,自彼得离开一以来,我还是会微笑,但蚀骨绵长的难过与溃烂总是不经意地探出头来提醒我,别笑得太过喧哗嘈杂,要不然一不小心就会惊扰了还未愈合的悲伤,所以总是笑得那么刚刚好,不那么用力,也不那么安静,若即若离又恰如其分,对待所有在我身边停留,真诚地为我着想的人们,我只是那么笑着,三十公分弧度的一半。
而太过开怀大笑地后果就是,泪水不听话地从眼角漫溢出来,而对方递上来的纸巾才让我恍然,啊,眼泪它又自己离家出走了——Χiυmъ.cοΜ
我粗暴地擦了擦眼角,对他尴尬地笑了下“不好意思啊,见笑了”
青雉不在意地将整个身躯往后靠,老板费心找了出来的大号椅子让手长脚长的他恰好能够伸展开来“无妨”
这个世界的人大概总有一点好,就是他们从不轻易探究他人的过去,和他人的伤疤。
我想,可能是不幸太过泛滥,命运太过冷清,伤痕累累的灵魂和痛不可抑的过去,在这里成为了司空见惯的常态,就像吃饭喝水那么天经地义,没有人会因为吃饭而流泪,当然也不会有人因为喝水而暴哭不止。他们都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谈着挽回不了的曾经和痛楚,但我还是那个我,所向披靡的面具下是娇生惯养的灵魂,咬牙逞强的背后是脆弱易碎的性子,所以偶尔的偶尔,我还是会不小心就流了泪,一不小心就被排山倒海的悲伤给压垮
可毕竟是在人前,我很快就整顿了自己的情绪,拿起酒杯灌了口,当是敬了刚才的失礼。
青雉慢吞吞地问起我的来历,我如实回答自己只不过恰好途径此地,硬要说的话也不过才呆了个第二天,这才好不容易瞟上了个自行车,谁想竟然就被人赃并获了
“诶,那么说粉丝小姐是海贼吗?”他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问起我,话语里的慵懒缓慢消散
我愣了下,满脸黑线地指着我自己“我,海贼?认真的?”
他给了我个‘难道不是’的眼神,我刚想反驳自己哪像海贼了,就恍然,按常理,行偷拐抢骗之事的出海旅人,就是大写的海贼二字,低头一看自己满身褴褛的邋遢形象,和海贼这种不拘小节的样子不正是天造地设吗!?
我被得出的结论给惊得扶额,后脑微微抽疼“不,海贼在大将先生面前早就饥不择食寒不择衣地落荒而逃了吧,还真感谢你高抬贵手,没有将我当作海贼然后”我比了个咔嚓的姿势
青雉挑起眉梢,低低笑了下,看来不过是故意抛出的询问,毕竟也没哪个海贼可以如此有胆量和海军大将同桌畅饮(那些威震八方的大人物不算,路飞那脑回路清奇的也不计算在内,耸肩)
他轻轻摇晃起手中的酒杯,小麦色的腕骨往下是修长好看的五指,稀疏的疤痕透着属于军人的气息,叙述着身为海军所经历的铁与血,那些我无从探究的久远。
“哎啦啦...那你又是为什么出海呢,粉丝小姐?女孩子的话,孑然一身在伟大航路旅游什么的,还是非常罕见的”
我顿了顿,抿唇片刻,露出很淡很淡的笑容“大抵是,想找个答案吧。“
“答案?”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也有可能从头到尾并未存在,但是总相信着,只要走着,继续走着,所有的一切就有了合乎其所的理由,那些好的,坏的,也包括那些不痛不痒的——”我将视线拉回看向不远处有点昏暗的烛火,缥缈虚无地摇曳着身躯,仅为室内带来短暂的光明,然后又在悄然无息地结束了性命
“...是为什么呢?可能也没有为什么吧?...我其实也不是很懂,或许打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答案”
为什么要前行?为什么要遭受那些难堪和委屈?为什么要孤苦伶仃一个人行走在不属于自己的世界洪流里?我总是这样暗暗问自己,为什么就只有我没有一个系统告诉我该怎么做?为什么就不能按部就班地完成任务然后回家?为什么在不给我一个方向的情况下把我丢在这里?
是不是只要艾斯活了下去,我就可以回去了?
或者只要路飞成了海贼王,我就可以彻底功成身退了?
但归根到底,所有的万恶之源,最应该被解决的问题是:
为什么是我必须穿越到这里?
可没人能给我答案,也没有绝对肯定的答案。
“感觉自己说了些乱七八糟的话,请勿见怪”
我歉意地看向他,却未想对方似乎刚从恍惚间回过神,眉心蹙起细细的竖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然后很快将所有情绪收起“阿啦啦,没有需要说抱歉的地方…不过小偷小姐还真让人感到讶异啊…没想到你看着…思考的东西却是别具一格”
我无奈地耸起肩“我知道你要说看着一副邋遢样是吧,我这也没办法啊,姑娘家家要行走江湖,不讲义气也要有底气不是,我这副尊容可是我可以横跨数岛还安然无恙的最大本钱”
至于对路人照成的精神伤害,那就可不在我负责范围内了=3=
“而且,也没什么特别的啦,大抵世界上每个人都是这样苦恼着,只是不说出来而已。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来!我们干杯!”
很多人都会这样想吧。
如果注定要受苦,注定要受伤,注定要独自咬牙砥砺前行未知的前方,那么为什么要让我诞生在这世上呢?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生下来。
可是,那些虽然渺小但璀璨的善良,深刻脑海的快乐与美好,并不是没有。
我一遍遍这样地对自己说,大概很多人也是这样和自己说,说着说着,走着走着,可能就找到了答案了呢?
一酒下肚,空气中的沉重也在酒香中散去不少。
我们一路从亚鲁巴盛产的粉色西瓜吐槽到扎留那居高不下的客船票价,说起厄布尓群岛以动物命名的氏族部落和圣策路岛的鲸骨滩,探讨凯波里塔那个被遗忘的小门在300年前如何戏剧化地为繁盛的美牙里帝国画下落幕,也对那些在历史长河中流失的卡里夫雅恋歌感到惋惜遗憾——
近现代历史,那些曾经出现在报章的趣闻,古里古怪的生物和水果,奇怪的岛屿和风俗——我们似乎无所不谈,无话不说,但基本滔滔不绝说话的是我,青雉偶尔会附和和评价几句,话题巧妙又自然地避开了政治与军队,体制与宪法,那些敏感又不讨喜,不该在这里被讨论的话题
“只能说断简残编给了我们永恒的浪漫吧,毕竟没有哪种文字类型可以像诗艺这般连接含义深远的空白”我感概着缺失所带来的不确定浩瀚,回头看向青雉却发现对方托着下巴啧啧感概,一脸‘人不可貌相还真是世间永恒不变的真理’的意味
我满头黑线地抽着嘴角”我说,你用不用那么吃惊吧,书看多了,路走多了,上通天文、下晓地理也没什么吧”
“不不,我比较惊奇的是,这么博学多才的粉丝小姐竟然如此不务正业地做个小偷“他伸出手指挠了挠脸,一副仿佛被世界欺骗了的不可置信
“大概是,我可以凭脸蛋横跨红土大陆却非要靠大脑的天赋太让人嫉妒了吧,所以只能剑走偏锋地当个低调的小偷”我摊手,一脸我也没办法的样子
青雉低声嘀咕了几句,我没听清,不过他很快昂起身子,懒洋洋地靠向椅背“话说,粉丝小姐都去了那么多地方了,就没打算去马林梵多看看吗?”语气兴味浓厚,我一时不懂他是试探还是真的漫不经心问了句
因此一瞬间脑袋有点卡壳,但很快我找回了我的声音“我以为马林梵多作为军事要地不是谁都可以去的?”
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个黑户,如果入岛要什么身份证明什么的,不就糟了?
我仿佛看到推进城在向我招手
他倒是不以为然地告诉我,虽然作为海军本部海关的确严格,不过对于平民来说倒是还好,本岛上也是要开放部分区域供人朝圣,而且再怎么说也是在全世界放眼望去举世闻名的海军本部,很快我被他说得心痒难搔,想想啊,那可是海军本部,不仅仅有聚齐三只就可以召唤神龙的三大将(撇除我眼前这只已被打勾)还有路飞他爷爷,变身金佛的海军元帅——重点是还可以一睹顶上战争发起地的风采,我不否认有那一刻我恨不得自己此刻就踩在了马林梵多的土地上,但是…
维尔戈的身影在脑中一闪即逝,随之而来的记忆让我冷不丁僵了一下,但我很快拉扯起嘴角,对青雉说“…不,我大概想先去七水之都看看,顺着路线的话,马林梵多还挺靠后的”
哪怕我有自信我的笑容足够坦然自若,但在大将那出类拔萃的火眼金睛下,我渐渐地在桌下握紧拳头
可青雉只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拉长的语尾带着似有似无的含糊不清“是吗,那也没办法了呢…”
握拳的手紧了紧,有一瞬间我想,就告诉他吧,那个有着鬼竹称号的海军少将,其实不过是来自唐吉诃德海贼团,一个潜伏在海贼阵营数十年的海贼卧底。
还有那些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那些不堪入目的曾经——
但最后我只是松了手,浅浅地对他弯了眼角“嗯,不过总有机会的,马林梵多可是世界首屈一指的重要地标呢,更别提还有活传说英雄卡普先生…”
是啊,总有机会的,不急于一时,纳露朵
马林梵多再固若金汤也好,被誉为世界首屈一指的安全之地也好,对现在的我来说,并不是个好选择。
后来待他手拿大衣结了账,我朝他深深地鞠了躬,再次真诚表示感谢,无论是听了我一晚上的唠叨还是请了我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那么就预祝你早日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吧——”青雉头也不回地朝我摆手,高大的背影被壁灯拉得纤长,影子却又显得那么坦然自若地悠闲与慵懒,和夜晚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骄阳似火的盛夏,夜晚的风那么凉,就像他的果实能力一样,可却无端地让心底生出无限灼热的感伤
我看着这个离我渐行渐远的背影,思绪百转千回,起起落落,我忽然发现这一别可能就不会再见了,伟大航路那么大,还有四海和新世界——每个相遇都是在为离别做绸缪,每个再见都是不复再见。
踌躇片刻,我毅然而然地举起双手朝着青雉的背景,喊道“大将先生,我也祝您武运隆昌,万事顺遂——!”
或许您曾因为政府的理念背离你的正义而在夜里碾转反侧苦恼不已;或许您因为不得不手刃挚友完成军令而感到痛苦悲伤;或许您将在不久后元帅之位的角逐里与胜利擦肩;或许您将背负他人的质疑和对正义的坚持孤独地走向遥远的远方——但我相信,哪怕遇到那么多不如意之事都未曾停下脚步的你,一定可以抵达自己想去的远方,然后拥抱那个如愿所偿的自己。
谢谢您,哪怕此时此刻对于这世界抱持着很多的质疑和失望,但仍然愿意选择温柔。
谢谢您,愿意在这里驻留片刻听我说一些云里雾里的话,请了风飧露宿的我一个丰富的晚餐。
谢谢您,真的。
请让我为温柔的您送上祝福,祝君一路顺风,一切平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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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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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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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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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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