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林说:“何员外客气了,我们来是救邹渊兄弟的,顺带救下了你们也是缘分,就不用那么客气了,这马还是你的马,到了沧州咱们再谈谈价,合适的话我全买了。”
“如此多谢柴庄主。”何奇非常的感动,这年头真还有不贪钱的好人。
柴林等人来到海滩,何奇看着满地的海盗尸体呕吐不止,这些海盗不知道被什么打的,死状很惨。
阮小七带人搜罗了牛头岛屿上的海盗宝藏,乱七八糟加起来还没三千两银子,很显然,这里只是海盗的一个临时巢穴。
其中有几口银箱子上面还写着何字,何员外旁边的个随从小声说:“那两千两银子是我们的。”
何员外恨不得照腚踢他一脚,真不懂事。银子让海盗抢走了,人家打了海盗,那就是人家的战利品,现在说这话不合适,弄不巧会丢命的。
柴林说:“你们放心。刚才已经说了,我们是正规军,如果确定是你们的,会原封不动的发还给你们的。”
何奇说:“柴庄主勿怪,手下人不懂事,一共两千两银子,被海盗抢去了,你们缴获了那就是贵军的战利品,我们不要了。”
柴林说:“阮营长,核验一下银两。”
有四个钱箱子写着何,而且银子也是新铸造的,十两一块,很好清点。不过很显然已经被海盗给分了一部分,只有一千五百两了。
柴林说:“既然确定了是何员外的那就请收下吧。”
士兵把银钱抬过来放到了何员外跟前,何员外非常的惊讶,还有不贪钱的大头兵,不过看柴庄主的表情不像做假。
“不不不,我们不能要,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们救了我们的性命,一点点银钱肯定不能再要了。”何员外说。
柴林道:“何员外是泉州的商人,以后咱们咱们合作的机会多着呢。这点小事就给忘记了,不提什么恩不恩的,实实在在,诚信的做生意比什么都强。”
何奇说:“柴庄主说的是。”
这个时候海上追击海盗的六艘蒸汽船也回来了,大部分的海盗都已经沉入大海了,少量的海盗跑的太快已经逃到了北面的一座岛屿上面,由于不明地形,不能强攻。
柴林看了看西边的太阳已经到了下午时候,再过个把时辰天就黑了。
柴林说:“此地乃是海盗巢穴,在此地过夜不安全,咱们回登云山过一晚上,明天再返回沧州。”
“好好,柴庄主救了我和兄弟们,正好去我庄上好好款待一翻。”邹渊说。
何员外的商队、马匹也统统上船,暂时邹家暂住不提。这一战缴获甚少,只有数千两银子、六艘十五米长的蜈蚣船,仅此而已,更多的海盗船已经打沉了。
何员外和柴林在一艘船上,上了船就感觉到奇怪,这船没有人摇橹,风力不大也跑的飞快。
何员外问:“柴庄主,为何这船跑的这么快呢。”
“这是采用了一种机械力量做船的动力,我们管他叫做轮船。”柴林解释说。
何员外也没多问,柴林也不会给他细说,目前这属于机密。
百十里地,不过一个时辰就到达了登云的小港口。
亲兵营、侦察营、轻骑营还有救下来的那些人都上岸了。水军营依旧留守在船上,邹润说:“阮营长,徐营长,你们也带着兄弟们下来喝杯水酒解解乏。”
阮小七笑道:“水军以船为家,习惯了,我们晚上睡船舱里。一会做好了饭菜给我们送些来就行了。”
邹渊邹润杀猪宰羊,又请了顾大嫂、孙新等人前来和柴林等人一起吃酒庆贺不提。
第二天,水军营十艘战船搭载侦察营、轻骑营士兵再次前往牛头岛附近海域,可惜转悠了一圈没有任何的收获,海盗已经撤退走了,可能在别的地方还有巢穴,不得而知。
邹渊邹润二人非常的感激,邹渊说:“柴庄主,这次多亏了你们出手相助,不然就没命了。以后我这登云山以柴庄主马首是瞻,水里火里绝对不皱眉。”
柴林说:“邹渊兄弟客气了,此间事情已经结束了,我们回去了,这木料就拜托你了。另外就是暗地里多打听一下海盗的下落,找到他们斩草除根才行,正所谓宁肯千日做贼,不肯千日防贼,防贼太累人了。”
“哥哥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邹渊说。
“这次打仗咱们虽然胜利了,但是实际上打的是迷糊仗,海盗头目是谁,哪里人、都不知道。邹渊兄弟得费费心,在登州海边拉起一张网来,从渔民、码头工人、酒楼客栈入手,去调查海盗。”
邹润有些迷糊,说:“哥哥,海盗不是都在海上,在海岛上啊。”
柴猛道:“邹润兄弟想错了,海盗要吃喝、要销赃、要找女人,都得上岸,登州货通南北、港口附近商家又多,正是他们来的好地方。从这些方面入手,应该能很快调查出眉目来。”
邹润恍然大悟,光想着海盗在海上了,没想到他们也要上岸。
柴林等人也没白来这一趟,回去的时候运输了五船红松木材,装的满满当当的。
当着人家邹渊的面何员外不好说的,现在开船离开了,何员外按耐不住,过来找柴林,说:“原来柴庄主在造船啊,我这商行有上好的油漆,全部是从漆树里割出来,毒性很大,船用刚好,对付各种海贝。还有各类软木小料,最适制作登岸筏合。”
福建产漆,是从漆树中割出来的,漆是有毒的,涂到木料上防腐防虫子,尤其是海船,滋生太多贝类、藤壶等等,必须用油漆做好防腐。xiumb.com
柴林说:“这类东西采购我是外行,到了柴家庄,商行和你谈,估计需要的东西多着呢,货通南北是咱们共同的目的。咱们就说说马匹吧,大食马、果下马能大量搞到不?”
何员外抱拳道:“回庄主,大食马能搞到,这种马养了用来炒作卖钱还可以,咱们大宋的富人喜欢这马,在赛马场上跑的快,步态优美。不过呢,这马太过娇弱了,吃喝讲究,皮薄,在冬天要住暖圈。再则这马身体瘦弱,容易生病,做不得战马,做不得拉车马。庄主可以少量养些,和北方本地的河北马杂交,能培育出来卖相很好的马,利润颇高。我再给庄主搞几匹种马也就足够了,没必要弄太多。”
柴林深以为然,大食马虽然跑的快,冲锋猛,真要用它做战马就要了命了,大冬天的还得给它带个被子,不然怕冻感冒了。
“那果下马能大量搞到不?这马品相好的可以卖给有钱人家做玩物,品相差的用来拉车驮东西干农活。”柴林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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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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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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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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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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