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下范航哪天有空后,最终把时间定在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六。
因为打算好好做一大桌子犒劳范航,楚烬昨天就拉着青玄去买了挺多的菜,今天更是从早上就开始忙活。
青玄哪舍得让楚烬一个人忙活,只能跟着帮忙。
闺女在自己房间里写作业,客厅里放着电视,青玄和楚烬两个人就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
“宝贝,不就请航崽吃顿饭吗?你至于搞这么郑重吗?”青玄挺能理解楚烬的,但这一点儿也不妨碍他吃醋,“我觉得现在在你心里,航崽都比我重要。”
“别瞎说。”楚烬笑着道,“航崽来了吗?”
“……你还说不是,你都还没好好跟我解释清楚,就又开始航崽航崽的了!”青玄洗菜的手停了下来,鼓着包子脸瞪他。
“要点儿脸行不?”楚烬有些无奈的笑了笑,“航崽的醋你都吃?”
“现在还成我的不对了?”青玄瞪大了眼珠子。
楚烬上前一步亲了亲青玄的嘴唇,亲完笑着道,“你在我心里当然是最重要的,别闹了,你先去问问航崽大概什么时候到。”
很好哄的青玄转身乖乖去给范航打电话了。
打完电话后,青玄有点一言难尽的走到了厨房,“宝啊,航崽说他被……他老婆缠住了脱不开身,搞不好得鸽咱们了。”
“要不,邀请贺先生一起来吃饭吧。”楚烬一边切菜一边道。
“你认真的啊?”青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
“贺先生跟航崽……不是在一起了吗?”楚烬道,“一起吃个饭……应该也没什么吧?”
“他那个气场,我怕我吃不下饭。”青玄一脸菜色的小声bb。
“你问问吧,他们两个在一起,我们只邀请航崽不邀请贺先生,也挺没礼貌的。”楚烬道,“而且,贺先生还不一定稀罕来咱们这儿呢。”
“行吧。”青玄无奈的再次播了范航的电话。
-
范航再次挂断电话后,就对上了贺鸣漆黑的眼睛。
此时此刻,他就跟只案板上的鱼一样,动弹不得。
“说什么了?”贺鸣搂着范航的腰,把他锢在自己怀里,偏头一边用牙磨他的脖子,一边问道。
“你都听到了还问我?”范航后脖子被磨的有点疼,忍不住缩了缩,“所以,叔叔,要跟我去吗?”
“你的蠢狼发q了。”贺鸣张开咬住了范航的后脖子。
“嗷!”范航有点吃痛的叫了声,这一口差点儿没把他痛车欠了,“它是被花花影响的!”
“是花花被它影响的。”贺鸣纠正道,“总之,都怪你的蠢狼,在把事情解决前,你哪儿也去不了。”
“说得好像我没受影响一样……你松开,我不想用这个姿势。”范航道,“别咬我脖子,啊!!!我操!!贺鸣你是狗吗??松嘴!!”
……
写完作业的斓宝在客厅看着电视,青玄和楚烬忙活完了一桌子的菜,坐下来歇了一会儿。
青玄用手机刷了会儿资讯,紧接着瞪大了眼睛,骂了句‘操’。
“怎么了?”楚烬凑头看了过去,看完也是眉头一皱。
那是一篇匿名报道,揭露了康建之和之前代号‘鸿鹄’的女向导之间的特殊关系,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把那篇报道看完,就显示被删除了。
“……康家有点流年不利啊。”青玄忍不住道。
楚烬表情看上去也很不好,“他们之间有特殊关系……那之前楚慧做的那些事……会不会也有他的手笔?”
仔细想来,虽然楚慧的母亲是科研人员,楚慧可以按照母亲的实验记录和日记找到复刻那些药的方法,暂且不提需要的材料有多不好找,实验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需要设备也需要消耗那些材料,做出来之后还需要有人试药才能以此观察药的效果。
就凭楚慧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这些吗?
“嗨,其实我也有想过这个问题。”青玄道,“但这种事……没个证据哪敢瞎说。”
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随之响起的是范航大喇喇的声音。
“哥,哥夫,开门!”
楚烬连忙起身去开门。
“航崽来了啊?”楚烬笑着道,对上贺鸣的那张死人脸后,僵硬了两秒,然后强装镇定的和他问了个好,“贺先生好!”
楚斓也跑了过去,脆生生的喊道,“范航叔叔,贺叔叔。”
“把你那张死人脸送给我收收!”范航没好气的踢了踢贺鸣,然后弯腰把楚斓抱了起来,率先进了屋“斓宝,好久不见啊,有没有想范航叔叔?”
“想,可想范航叔叔了。”楚斓乖巧的道。
“你好。”在范航身后,贺鸣朝着楚烬露出了一个笑容,“小航承蒙你们关照了。”
“……”笑起来的贺先生看上去比没笑的时候恐怖一万倍是怎么回事?
“你伫门外面不进来是干嘛?”范航揉了揉斓宝的脸蛋,然后没好气的朝门外吼道,“还要人请你进来是吧?”
楚烬冷汗都快下来了,但贺鸣看上去一点儿都没生气,很从容的走了进来。
青玄看着小崽子后脖子那两个深到血都凝住了的牙印,好像有点明白他这是在闹什么脾气了。
‘不是吧不是吧?’青玄朝着范航比了个手势,‘原来贺先生才是上面那个吗?’
“他是个屁!”范航伸手捂住了楚斓的耳朵,没好气的道,“我真他妈是日了狗了。”
“范航叔叔,为什么要捂我耳朵啊?”楚斓有些不解的道,“范航叔叔是跟贺叔叔吵架了吗?”
“因为我说的话不适合斓宝听。”范航回答了楚斓的前一个问题。
“没吵架。”贺鸣回答了楚斓的后一个问题,坐到了范航身边,伸手摸了摸他后脖子的牙印。
范航哆嗦了下,扭头瞪了贺鸣一眼。
贺鸣朝着范航笑了下,眼神跟他交流,‘我不是狗。’
范航没好气的朝着贺鸣竖了个中指。
楚烬回厨房把做好的菜端了出来,招呼他们,“来吃饭吧。”
“斓宝,我们吃饭去了!”范航抱着楚斓走了过去。
看着明显有点拘谨的楚烬和青玄,贺鸣拿起酒杯,“我都听小航说了,你们帮过他很多,我敬你们一杯,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来找我。”
范航夹菜的手顿了下,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言重了。”楚烬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们其实也没做什么。”
“是你们谦虚了。”贺鸣道,范航是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看似大大咧咧的,跟谁都能聊得开,但其实心思很细,别人对他是个什么态度,他自己心里门清的很。
范航真的是一只非常知恩图报且性格极好的狼崽子了,别人若是对他三分好,他必定会还五分,如果是他认可的人惹他生了气,他会炸毛,会生气,但绝不会记仇,脾气发完就会把这事忘到脑后,当然,若是跟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结了仇,下起手来也一点儿不会手软。
这种性格,在贺鸣这样的人眼里看来,是愚蠢至极的,但若是换成自家狼崽子,他只能很双标的把‘愚蠢至极’改成‘傻得冒泡’。
贺鸣有时候其实真的很想不通,范航明明在那样的环境长大,为什么一直还能保持着那样一颗无用的赤子之心。
“想什么呢?”范航给贺鸣夹了块鸡肉,“哥夫这个椒麻鸡做的可好吃了,尝尝。”
“想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贺鸣垂头看着碗里的鸡肉,或许是因为被他保护的太好了,所以狼崽子才会长成现在这副蠢样子。
“嘿嘿。”范航闻言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叔叔,我觉得你还可以对我更好一点,如果能再多跟我讲讲好听的话哄哄我就更好了。”
看吧?明明之前还在为了自己把他脖子咬疼而生气,现在就把这事给忘到了脑后。
贺鸣忍不住叹了口气,夹起那块鸡肉放进了嘴里。
麻辣味在味蕾炸开,贺鸣忍不住皱了皱眉。
那边那蠢狼崽子就跟个二傻子一样孜孜不倦的对他道,“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吃?叔叔,辣味的菜真的超好吃的!我觉得你可以多尝试一下,真的!我超——级想跟你去吃一次火锅的!鸳鸯锅也可以啊!”
“好。”贺鸣心软的不行,柔声道。
“啊!?”范航呆了,“我没听错吧?你、你说啥?”
“我陪你去吃火锅。”贺鸣看向范航,“明天怎么样?”
“好……好啊。”范航傻乎乎的应道。
吃完饭后,范航不好意思白吃白喝,想帮忙收拾下,结果被楚烬无情的从厨房赶了出去。
“想什么呢?”青玄一边洗碗,一边看着发呆的楚烬,笑着问道。
“真好啊。”楚烬道。
“嗯?”青玄洗碗的手一顿,有些不解。
“我们两个和斓宝过得很好。”楚烬认真的道,“航崽和贺先生过得也很好,我不知道怎么说,但是真的……感觉特别好。”
“贺先生不像是那种会随时把‘爱’挂在嘴边的男人,他那样的人,估计连好听的话都不怎么会说吧,但我能看得出来,他是真的,非常爱航崽。”楚烬一边说一边伸手搂住了青玄的腰,“在航崽心里,贺先生很明显也是个非常与众不同的存在,他们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青玄赞同的应了声。
“曾经我以为,我们两个的故事早在那年就结束了。”楚烬埋在了青玄的肩膀上蹭了蹭,“但是你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告诉我‘我们没有结束’,青玄,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贴别幸福,我特别喜欢你,也特别喜欢斓宝,我们还能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你是不是哭了?”青玄笑着问道。
“我没哭。”楚烬张嘴咬了青玄一口,“在你心里我就是个哭包吗?动不动就担心我哭……”
“楚烬。”青玄很认真的开口,“我一直觉得,能遇到你是老天眷顾,毫不夸张的说,是你让我看见了光,在遇到你之前,我真的从来没想过,未来的自己,会过得这么幸福,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非常重要的,我会永远永远陪着你,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嗯。”楚烬点了点头,偏头吻上了青玄的唇。
-
贺鸣抱着手靠在阳台门边,看着坐在阳台栏杆上叼着烟的范航,开口道,“烟。”
范航从兜里摸出了个烟盒,随手往后一丢。
贺鸣伸手接住,抽了根烟叼在嘴里,然后再次伸手,接住了迎面砸过来的打火机。
低头点燃嘴里的烟,贺鸣走到了范航身边。
“你刚才说要陪我吃火锅,算数的吧?”范航吐出了口烟雾,看着远处层层叠叠的火烧云,开口问道。
“嗯。”贺鸣应了声。
“贺鸣,你知道吗?”范航垂头摁灭了烟头,“以前在孤儿院,有个叫阿天的小孩,阿天是唯一一个不怕我的人,阿天很善良,也只有阿天,会偷偷把馒头藏起来,然后悄悄的塞给我。”
贺鸣偏头看向范航。
“我时常会想,可能这就是好人有好报吧,阿天他,真的特别特别幸运,来了孤儿院没多久,就被一对生不了孩子的夫妻领养了回去。”范航道,“后来,他悄悄来看过我,他给我带了好多吃的,他还跟我说,爸爸妈妈每周都会带他去吃一种叫火锅的东西。”
“他告诉我,一家子人围坐在一起,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是件特别特别幸福的事。”
“我觉得,我也挺幸运的,能被花花叼回去,然后遇到你。”
“刚出来那会儿……我总是一个人去吃火锅,别的桌都是大家其乐融融,只有我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后面认识了玄哥他们,和他们一起吃火锅的时候,真的很开心。”
“所以我就在想,如果能和你一起吃火锅,一定会更开心,说不定,也可以感受到阿天说的,那种特别幸福的感觉。”
直到手指被烫了一下,贺鸣才发现手中的烟已经燃到了烟嘴,伸手把烟摁灭在了栏杆上,贺鸣一边在脑子里飞快的拟了一个火锅店收购计划,一边伸手拉住了范航的手,“乖崽,我会陪你吃火锅,吃多少次都行,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你可以一直一直对我好吗?”范航垂头看着自己和贺鸣握在一起的手,“在我们分开的那天到来之前,一直一直都对我好。”
“我不会和你分开的。”贺鸣认真的道,“两个哨兵为什么不能在一起?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而那些对这件事有异议的人,我会让他们永远闭嘴。”琇書網
“别那样。”范航连忙道,他可真是太清楚贺鸣这个疯子会干出什么事来了,“别那样……叔叔,我不在乎那些,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只是……这个世界上,属于我的东西太少了,我就是……总有那么几天,可能会有点矫情,爱想东想西的,你就当我脑子抽了,不用管我,嘿嘿,其实……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范航一边说,一边从栏杆上跳了下来,扑进了贺鸣的怀里,动作熟练的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像是一只撒娇的小崽子,“我们是再在玄哥家待一会儿还是回家鸭?改天我们也请玄哥他们来家里……嗯……算了,还是去外面吃吧,好不好?”
“小航。”贺鸣伸手搂住了范航的腰,“没关系的,你想怎么样都可以,明天我带你去吃火锅,等哪天他们有空了,咱们再邀请他们来家里做客,我来下厨,不用担心,我可以把花花关起来。”
“那样……那样会不会不太好?”范航埋在贺鸣怀里蹭啊蹭,把花花关起来,花花出来之后一定会生气的。
“没有什么不好的。”贺鸣的声音温柔的几乎能滴出水来,“范航,我是属于你的,我会一直属于你。”
范航瞪大了眼珠子,傻乎乎的看着贺鸣,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这是贺鸣这种自我为中心的控制狂能说出来的话吗!?
“我会永远陪着你。”贺鸣继续道,“范航,之前的三年,是我给你最后的自由,以后不会再有那种机会了,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机会从我身边溜走了,如果你再敢跑,我就把你抓回来,撕开你的皮囊,把你的血肉一点点的吞进肚子,让你换一种方式,永远和我在一起。”
“……”这种bt发言真的很符合贺鸣的人设了,范航听的哆嗦了一下,觉得自己自己后脖颈子有点疼,但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那……那你能听我话吗?咱家以后……能我说了算吗?”
“那得看情况。”贺鸣道,“回家吗?还是再待会儿?”
“回家吧。”范航拉着贺鸣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我们先去跟玄哥他们讲一下,然后回家……叔叔,我有点想吃冰淇淋。”
“等会儿给你买。”贺鸣笑着道。
“我还想喝酒。”范航继续得寸进尺。
“不行。”贺鸣冷酷拒绝。
“一点点,就一点点。”范航举起手,比了个手指盖大小给贺鸣看,“真的就一点点……”
“不行。”
“叔叔——”
“不。”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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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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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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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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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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