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庚金和杨老离开后,文老等人才是松了一口气,而那些考生家长们望着吴赖的眼神,都是充满了羡慕嫉妒恨,小小年纪,就能参加数学界的数字峰会,还有文学家的书香文会。
看低头看看自己的孩子,每天就只知道吃吃吃,这样一比下来,他们顿时就觉得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看看别人,不仅成绩好,而且成绩还棒,你再看看你,每天除了吃饭,打游戏,睡觉,你还会什么!”
“妈蛋,我是怎么会生出你这么笨的孩子!”
很多考生家长再次把吴赖比喻成了别人家的孩子,唾沫横飞的教育着自己的孩子。
周围的吵杂声音传到自己耳里,吴赖也是一脸哭笑不得,他转过头对文老摆手说道:“文老,我先走了。”
“好!”文老闻言,点头笑道,他想不到吴赖如今成长到这个地步,对他的态度都丝毫没有半点变化,不卑不亢,果然是要成大器之才!
在文老欣赏的目光下,吴赖也是缓步往外走去,高考期间,学校附近是没有餐馆开门的,他只能回家吃了午饭,休息一下,才回来参加下午的考试。
在家里休息了一个中午后,吴赖便是精神奕奕的参加了下午的文综考试。
高考的文综考试,考的是历史,地理,还有思想三科,一次性考完,需要考生迅速的转换思路,这无疑对大脑会造成负荷,所以中午的休息就变得格外的重要了。
一拿到试卷之后,教室中就有许多考生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吴赖一看文综上的试题,眉头也是一挑。
看来几年的文综,会是最近几年,题目最难的了!
不过好在对吴赖来说,都无伤大雅,他拿起笔便是迅速写出了答案。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这满满的六页文综试卷便是在吴赖手中完成。
叮铃……
当最后一科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所有人的脸色无不是浮现一抹复杂之色,他们的高考试卷都被收了上去,不管做完了,还是没做完。
从一刻开始,很多高考学子的命运就被定了下来,这辈子对于他们而言,可能从一刻开始,就定型了。
从高考出来后,每一个高考学子都带着一副沉甸甸的神情,对有些人而言,或许,这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次站在学校里了。
他们有的人要提前步入社会,靠着高中的学历去找工作,有的人,则可能开始思考着娶亲生子的事情。
青春,在这一刻缓缓的在消逝,他们再也回不去那个穿着蓝白校服的时光。
岁月告诉他们,该长大了!
该为自己的未来,去拼搏了。
“啊……”走出考场后,一些学生开始对着天空长啸,像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情绪。
有些感性的女学生,更是抱在一起,嗷嗷大哭了起来。
吴赖出了校门后,便没有离开,而是来到他们班的棚前,此时棚中已经有不少同班的同学在那里交谈着。
有些同学的脸上挂着轻松欢喜,有些同学的脸上则是带着一抹失落,可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吴赖,你出来了,怎样,文综考的怎样?”看到吴赖出来后,在棚中的刘杰也是笑着搭话道。
“还行,一般般吧。”吴赖敷衍的回了一句。
“老大,现在高考结束了,你准备暑假去哪里玩啊?”一旁的方宇,此时开口问吴赖道。
“看情况吧。”吴赖应了一句,目光便是扫视着棚内四周,并没有看到楚琪的踪影,脸上不由浮现一抹失望。
不知为何,此刻他想把自己的心情告诉楚琪,和她分享自己的欢喜,看不到楚琪后,他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吴赖,你是在找楚琪老师吗?”不远处的文老似乎看出了吴赖的心思,走过来对着吴赖问道。
“是啊,可是她要去监考,现在肯定在押试卷走。”吴赖没有否认,点了点头,而后说道。
文老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而后对吴赖道歉道:“吴赖,我要跟你道歉,关于楚琪老师的事情,我和你说谎了。”
“什么意思?”吴赖闻言,眉头一跳,心中闪过一抹不安。
“楚琪老师其实在高考前一天晚上,就像学校递交了辞职信,临走前,她特别嘱咐我,如果你问起她去哪了,就说她是监考了。”文老也是轻叹了一声,说道。
“临走前?”吴赖双眼猛地瞪大,脸色一凛,问道:“文老,你说的临走前是什么意思,楚琪姐去哪了?”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她好像是跟她弟弟一起回去的,档案上的资料记载,她也不是我们林城人,只不过到底是那里人,就不详了。”文老摇了摇头,语气深沉的说道。
“不,不可能,我不相信楚琪姐就这样走了。”吴赖摇起了头,脸色有些不相信,拿着手机便拨打了楚琪的手机,他不相信楚琪会对他不辞而别。
高考前一天?那不就是和他分开之后的时间了吗!
周围的刘杰,方宇等人听到吴赖有些激动地话,无不是转过头来望着他。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当电话打过去,传来的却是这么一句话,吴赖脸色一滞,整个人便是定在了原地,呆若木鸡。
楚琪姐离开,连手机号码都停了,是不想让自己找到她吗?吴赖的脸色有些呆滞……
“吴赖,楚琪老师可能家里有什么急事,所以她才离开的,世界这么小,你们总有机会见面的。”看到吴赖这呆滞的模样,文老哪能不看吴赖心中所想,走过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不,我还是不信,我要去楚琪姐的公寓找她!”吴赖摇了摇头,一脸认真的说道,说罢,他便是扭身往外跑去。
当他来到楚琪的公寓门前,他便是用力拍着门,大声喊道:“楚琪姐,我是吴赖,你在吗?”
他非常用力的拍着门,拍了大约好几分钟。
咔擦……
就在此时,公寓的门缓缓打开,吴赖脸上骤然浮现喜色,但是下一秒,当他看到出门内探头出来的,是一名秃头中年人,神色就是一滞了。
“你谁啊,为什么乱拍我家的门。”那个秃头中年人伸出头来,看到吴赖一个学生模样后,语气便是十分在不善的叱喝道。
“你家的门?楚琪姐呢?楚琪姐去哪了?”吴赖闻言,连忙问道。
“你是说之前那个租客?她前两天就搬走了,走的十分匆忙,连租房的定金都不要。”那秃头中年人闻言,说了一句。
吴赖闻言,脸上骤然浮现了一抹失望之色,果然楚琪姐离开了。
这个时候,秃头中年人,突然上下扫了吴赖一眼,而后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吴赖,怎么了。”吴赖一愣,但还是如实回答。
“噢,那你等着,有样东西是那名房客让我给你的。”秃头中年人闻言,和吴赖说了一句,便是扭身回房拿东西了。
给我的东西?吴赖眼睛顿时一亮。
不多时,秃头中年人便是走了回来,手中拿着一个相框,便是塞进了吴赖手中:“这就是她让我给你的东西。”
吴赖接过相框,上面装着一张他和楚琪姐的合照,照片上两人都笑得非常开心,这是之前他们去蓬莱岛的时候,在车上楚琪姐和他合影的。
楚琪姐为什么临走前什么话都没有留,偏偏要留给他一个相框呢?
难道楚琪姐是想让他,好好记住她的模样,但不要去想她吗?
“大叔,楚琪姐就真的只给了这么一样东西给我吗?”吴赖忍不住抬头望着秃头中年人,满脸希望的问道。
“对,就这么一个相框而已。”秃头中年人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开口道:“先这样了,没什么事情赶紧走吧。”
说完,他便是直接关上了门。
“大叔……”吴赖还想说点什么,但是看到这道熟悉且又陌生的门,他又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吴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座公寓的,他的精神陷入了恍惚,满脑子都是楚琪的身影,还有那个疑问……
楚琪姐,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就算家里真的有事,那也可以和他说完,再走啊!
此时的天空,不知不觉,竟然下起雨来,天空被乌云盖住,狂风乍起,雨水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珠打在吴赖的身上,如同利箭一般,刺进他的皮肤之中。
当吴赖却浑然未觉,他如同一尊行尸走肉一般,在下雨的街道中走着,周围的行人匆匆,无不是挡着自己的头发往街道两边的房屋下避雨而去。
哗啦啦……
雨水打在吴赖的脸上,他的身体上,把他浑身的衣服都打湿了,但吴赖却视若无睹。
如果有人站在他身边,便能注意到他眼眶发红,脸上的也是分不出是泪水,还是汗水了。
纳虚戒指中的天蓬看到此幕,那稚嫩的小脸上也是浮现惆怅和感伤,轻声摇头道:“唉,多情自古伤离别,有情还被无情伤啊!”
说完,天蓬手里便拿起了吴赖的手机,打开手机网站,一道响亮的声音骤然在纳虚戒指中响起:“懊门赌场,懊门赌场……”
纳虚戒指中,一名穿着肚兜的小男孩拿着手机蹲在角落处,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屏幕,脸上浮现了不符合他年龄的笑容。
回到家后,吴赖也不换衣服,幽蓝冰焰一施展,身上湿透的衣服顿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干,他整个人直接躺在床上,便是昏睡了过去。
一连几天,吴赖都浑浑噩噩的,好像丢了魂一样呆在房间中,只有李芳叫他出来吃饭的时候,他才会出来。
看到吴赖天天呆在房间里,李芳只以为吴赖这是高考结束后,放松自己的方式,也没太在意。
随意吃了几口后,吴赖便起身回房间,接着倒在床上睡了起来。
这几天里,他没有洗漱过,就躺在床上睡觉,那身被雨水渗透过的衣服,虽然干了,但还是散发着一股恶臭。
他这几天连半点修炼的想法都没有,方宇,刘杰他们来找吴赖玩,吴赖也是没有理会。
“吴赖,你这样下去,可不行。”一名肚兜小男孩从吴赖的纳虚戒指中飞出,望着躺在床上木讷发呆的吴赖,天蓬那稚嫩的小脸上满是轻叹,说道。
毕竟他也是经历了九世情劫的人,自然知道,吴赖此时的心情,他确实没办法劝吴赖。
但天蓬也知道,再这样下去,吴赖莫说要成就大道,恐怕连修复自己的寿元,都没有机会。
“别烦我,滚一边去!”听到天蓬的话,吴赖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说道。
“吴赖,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再这样下去,你的寿元恐怕就没办法修复了,难道你想只活一年吗?”天蓬还是忍不住劝道。
“我怎么样,不用你管。”吴赖的心中莫名有些烦躁,开口怒斥道。
“你怎样,我确实没资格管,但是你想过没有,楚琪为什么离开你,为什么会这么匆忙的离开你?”天蓬那稚嫩的小眸盯着吴赖,沉声说道。
“你是说……”听到天蓬的话,本来黯淡无光的眸子骤然闪过一抹光亮,吴赖抬头盯着天蓬。
“没错,或许她之所以离开你,是因为你没有足够保护她可以面对世俗的力量,之所以会这么匆忙的离开,也有可能是她面对了一群你没办法保护她的势力,或者说,她是为了保护你,而离开的!”天蓬那胖嘟嘟的小手骤然搭在胸前,一脸认真的分析道。
末了,他更是补充了一句:“楚琪的来历我们并不清楚,但是我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股堪比炼脉期的气势,不过她体内的是内力,应该是古武者,只不过她好像把自己的这股力量封了起来。”
“什么,楚琪姐是天阶古武者?”天蓬的话,如同一道惊涛骇浪在吴赖的体内快速翻涌起来,他脸色震惊,双眼充满了难以置信。
片刻之后,他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是在骗我了吗?”m.χIùmЬ.CǒM
“不一定,或许她是不想使用这股力量,或者说,厌恶这股力量,厌恶让她拥有这股力量的背后势力。”说到这里,天蓬便是盯着吴赖,反问道:“那天秃头中年人不就是和你说,她好像被她弟弟带走了吗?能强迫一名天阶高手离开的,你说,他的实力有多强?”
“天阶之上!”吴赖身体猛地一颤,他好像有了一些明悟,楚琪姐之所以离开,可能是害怕她那个弟弟会对自己出手,为了保护他才妥协离开的。
连楚琪的弟弟都如此强大,那她背后的势力肯定也极强,强到不是现在的吴赖能够抵抗的。
“楚琪姐,原来,你是为了保护我才离开的!”吴赖的双手不由的握紧,那本来暗淡的目光顿时泛起一抹炙热的光芒,他恨自己的弱小,恨自己连保护楚琪姐的力量都没有。
看到吴赖的反应,天蓬的嘴角也是浮现一抹笑意,趁热打铁道:“所以,变强吧,强到能保护所有你想保护的人,成就金丹,便是你唯一的路!”
“嗯!”吴赖双手猛地握紧,点了点头。
叮铃……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手机铃声响起,吴赖拿过手机一看,是龙二打来,便是接通了电话:“龙二,怎么了?”
谁知电话一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了龙二有些焦急的声音:“吴赖,大事不好了,宫本武藏的师傅打伤了龙老,还把龙葵抓走了,他指明了让你过去,他要替自己的徒弟报仇!”
宫本武藏的师傅?报仇?吴赖闻言,一脸猛地一沉。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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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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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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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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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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