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村长,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我怎么听说要将这棵相思树给砍掉!”雷村长带着凤凰村的村民哗啦一下赶了过来,将谭果和陈村长团团的围住了。
“这树可是我们凤凰村祖上栽种的,你们梧桐村没权利砍!”一个妇女率先喊了起来。
“就是,这棵古树保佑着我们凤凰村,谁敢砍树,我第一个不同意!”旁边几人也跟着叫嚷起来。
“对,谁敢砍树,先从我们尸体上踩过去!”有年纪大一点的村民更是情绪激动,“谁也不准动相思树!”
凤凰村的村民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群情激奋之下,那凶悍的态度似乎要将谭果和陈村长给生吞活剥了。
“没有人说要砍树!我就是带着谭小姐来这边看看,将我们村这块几百亩土地承包出去,不会砍树!”陈村长扯着脖子大声辩解起来,这棵相思树也没有占多大的地方,根本没必要砍掉。
陈村长的声音被其他村名的声音掩盖了,没办法之下,陈村长看向看向凤凰村领头的人,“雷村长,你倒是说句话啊!”
雷村长阴沉着表情,自从雷大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之后,雷村长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十多岁,头发都花白了很多,眼神阴翳着,看着谭果的目光冰冷的像是淬了毒一样。
摆摆手,制止了七嘴八舌的村民,雷村长目光冷冷的看着谭果,“这棵相思古树是我们凤凰村的镇村宝树,代表着我们村的风水,相思树百米范围里都不能拆迁动土,否则就是破坏我们凤凰村的风水。”
“百米范围?”一听这话陈村长就差没有跳起来,气恼的瞪着胡说八道的雷村长,“你干脆不让我们梧桐村发展就行了,说什么百米范围!往后退一百米,这水渠不能动,我们村还怎么种蔬菜粮食?”
沁河的支流从凤凰村经过,梧桐村和凤凰村灌溉的水源都是从沁河支流下的沟渠打水的,往后退了一百米,这水渠就被囊括进去了,梧桐村这几百亩的农田菜地就没有了水源,根本没办法种植蔬菜。
“百米范围还说小了,至少五百米范围里都不能动reads;!”脾气暴躁的村名得意的喊了一嗓子。
凤凰村的村民因为经济条件好,此刻更是财大气粗的,根本不将陈村长放在眼里,得意洋洋的开口,“这相思树可有上百年了,树根还不知道延伸到多远的地方去了,你们随便开工动土,是不是想要破坏我们村的风水!”
“我看根本就没有什么开发,梧桐村就是想要害我们!哼,那个金萍到了梧桐村的希望小学,一回来就将大海给害了!”
“是啊,蔬菜基地的菜都卖不出去了,还说什么扩大规模,我呸,你们根本就是串通一气,想要坏了我们村的风水,想要一直压着我们凤凰村!”
原本情绪就激动的村民顿时气愤的叫喊起来,要将谭果和陈村长赶出去,甚至还说要在这边设个路障,每天让村民来看守着,谁敢破坏凤凰村的风水,就不要怪他们不客气!
而梧桐村的村民原本期待着蔬菜基地扩大规模,到时候每家每户的收入就增加了,谁知道就听到消息说凤凰村的人将陈村长和谭果围起来,梧桐村的村民也怒了起来,纷纷拿着棍棒锄头就从家里跑了出来,直奔村口而来。
陈年旧怨积压已久,尤其是这些年凤凰村富裕起来,处处压着梧桐村一头,平日里没少欺压梧桐村,所以情绪激动的两方碰到一起,顿时就是天雷勾地火,女人怒骂撕扯着,男人直接抡着武器就干了起来。
谭果根本没有想到两个村子会发生混战,恼火之下,随手抓住眼前的人,也不管是哪个村的了,直接一掌劈在对方的脖子上将人打晕过去,然后夺下另一人手里的锄头,再次将人打晕过去丢在一旁。
“都给我住手!”谭果厉声喝斥着,两百多号人的混战里,语言根本不起任何的作用,谭果出手愈加的迅速。
“啊,你怎么打我们村的人!”这边刚喊了一个字,说话者只感觉脖子一痛,眼前一黑的晕厥在了地上,谭果以此类推的一路打了下去。
两个村子混战的人加起来有两百多号人,等到派出所赶过来时,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了,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百五六十人,一个个都人事不知的昏厥在地上。
还有三四十人头破血流的坐在各自的阵营里,即使受伤了,手里头依旧攥着武器,气喘吁吁的的对峙着,像是打红了眼的老牛,火药味十足,似乎一言不合还能大打出手。
“谭小姐?”武局长双腿都有点的哆嗦,从一个一个躺在地上的“尸体”前跨了过去,脸色苍白一片,“谭小姐,这些人?”
“放心,没有死,都被打晕过去了。”谭果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喘着粗气,左手臂上鲜血直流,湿透了薄薄的春装,一想到刚刚的混乱,身上被汗水湿透的谭果几乎想要骂天了,这破事弄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听没有死人,武局长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一屁股在谭果身边的石头上坐了下来。
当接到报警电话,说凤凰村和梧桐村发生了械斗,现场死了一百多人了,武局长手里头的电话哐当一声就掉到了地上,这要是死了这么多人,他也不用来现场了,直接拿手铐把自己一拷自己去监狱住着。
谭果看了一眼一脸蒙圈的武局长,“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言不合他们就打起来了。”
混乱来的太快,谭果又是一个人,根本没办法阻止,只好见一个人就打晕一个,劈人劈的谭果都手软了,当抓住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的时候,谭果眉头一皱准备将人推到安全区域去,这六七十岁的老人家也瞎搀和,这要是被打一下估计就危险了。
谁知道谭果前脚刚将老太太送出了打斗圈,然后分开拿着锄头对战的两个村民,没有防备之下,被一旁的老太太拿着镰刀一下子砍在了左手臂上,幸好谭果反应及时,只是被砍出一道血淋淋的伤口,这要是反应慢一点,估计骨头都要被砍断了reads;。
看着拿着镰刀的老太太,谭果气的都要爆粗口了,偏偏老太太估计也被谭果鲜血直流的手臂吓到了,白眼一翻就昏了过去,背后就是水沟,谭果连忙将人拉住了放倒在地上,这要是栽水沟里去了,没摔死也会被淹死。wWW.ΧìǔΜЬ.CǒΜ
越想越是恼火,谭果翻出手机拨通了秦豫的电话,闷闷的开口:“秦总裁,你在干什么?”
会议室里,正开会的秦豫抬手让汇报工作的手下暂停下来,“怎么了?进展不顺利?”
之前谭果在后勤刘主任那里碰了壁,这一次来梧桐村谈扩展基地的事,谭果大手一挥拒绝了秦豫的陪同,这点小事她难道都搞不定嘛。
“没什么大不顺,不过被人砍了一刀,等着,我将照片发给你瞅瞅,新鲜出炉的伤口。”谭果说完之后也不等秦豫回答就挂了电话,然后拿手机对着伤口咔嚓咔嚓拍了几张。
会议室里秦豫眉头皱了皱,谭果的身手秦豫知道,别说一般人,就算是七八个练家子也甭指望能从谭果手里讨得便宜,她说被砍了一刀,秦豫第一反应谭果又在胡扯,她那一刀最多就是被划破一点油皮,伤口目测不会超过一厘米,而且血珠子都不会流一滴。
手机滴滴的响了起来,秦豫打开手机,当看到谭果发过来的照片时,一瞬间,秦豫脸上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聚集着怒气,倏地站起身来,抓着手机大步向着外面走了去,让原本开会的众人傻眼的愣住了。
武局长花了十多分钟时间,从受伤的村民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经过,看着地上被谭果打晕的一百多号人,武局长敬佩的看向坐在石头上,让120医生先去给村民包扎的谭果,今天如果谭小姐不在这里,绝对会出好几条人命,那凤凰村和梧桐村的仇怨估计就更深了。
“谭小姐。”武局长抹了一把脸,感激的向着谭果鞠了一躬,“我代表两个村的村民感谢谭小姐的援手。”
“谁让我倒霉碰上了。”谭果表情蔫蔫的摆摆手,这破事谁碰到了也要管一管,想当年被大哥特训的时候,那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那么多大兵都伤不到自己,今天竟然阴沟里翻船了,被个老太太给砍了一镰刀,关键是谭果还没法子报仇,想想就憋屈的厉害。
武局长也知道谭果不高兴,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不会高兴,武局长想了想还是给谭果解释道:“刚刚我已经问清楚了,其实两个村原本就是生死仇敌的,这一次雷大海死后,雷村长带着凤凰村的人去了梧桐村好几次,要找金萍讨个说法,梧桐村这边也寸步不让,毕竟金萍是他们希望小学的老师,绝对不能让凤凰村的人欺到家门口来。”
所以两个村之间是火药味十足,可以说是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这情绪就一直高度紧绷着,武局长也有预感肯定会出事,所以一直让村领导注意着,一有不对劲立刻就报警,谁知道今天两个村终于爆发打战了,刚好将谭果给卷了进来,她控制住了事态,只是自己倒霉被砍了一刀。
“就是这坏女人打晕我的!”就在谭果憋屈的够呛时,一道一波三折的喊叫声响了起来,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捂着后脑勺,指着谭果嗷嗷的叫着,甩开搀扶自己的民警,三两步就到了谭果面前,扁扁的嘴巴对着谭果破口就骂,“就是她打晕我的,哎呀,我的头啊,这么大一个肿包,我头晕的厉害。”
谭果恼火的看着老太太,左手臂是一阵阵的痛,偏偏老太太喋喋不休的要找谭果拼命,如果不是一旁武局长动作快的将人拦住了,估计老太太就冲到谭果面前厮打了。
老太太抓着武局长的胳膊,朝着谭果嚷嚷了一顿后,随后就对武局长开口:“警察同志,你来的正好,她把我打伤了,我今年七十二岁了,我这个头太痛了,她是大老板,她要赔我医疗费!”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谭果没好气的回了一句,今天如果讹诈的是个大老爷们,谭果绝对一脚就踹出去了,偏偏是个不讲理的老太太,头发花白,满脸的皱纹,驼着背、佝偻着身体,谭果只感觉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的,暴躁的厉害reads;。
“你可是大老板,你不能打了人不认账!”老太太没有想到谭果竟然耍无赖,气恼的一蹦多高,抓着武局长的衣服不撒手,忙不迭的让他主持公道,“警察同志,你摸摸,你摸摸,我后脑勺这么一个大包,就是她打出来的,她今天不赔偿医药费,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说完之后,老太太目光四处张望着,随后向着谭果停在不远处的车子小跑了过去,一屁股坐在了车前轮胎前,然后双手抱着车轮胎,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唤着。
“有钱人打死人了。”
“打死老太太了!”
“没天理啊,没人管那,我这把年纪了,死了也没人管啊!”
“谭小姐,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武局长一看谭果要爆起来了,连忙将人挡住了,哭笑不得的劝道:“这事我来处理,我来处理就行。”
之前武局长已经问清楚了,谭果之所以会受伤,就是被凤凰村这个马老太太用镰刀给砍伤的,看着有精神叫唤的马老太,武局长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一个七十多岁的来太太,两个村械斗,她来凑什么热闹?
谭果也真是倒霉,就是防止马老太太被误伤了,所以才好心将人送到安全区域,谁知道被马老太太给砍了一镰刀不说,现在还被讹诈上了。
“行,你去。”谭果点了点头,她真怕自己控制不住脾气,一下子将马老太太给送火葬场去了,看着手臂上的伤口,谭果垮了脸,还真他妈的痛,多少年都没有受过伤了。
“老太太,你受伤了,我这就让警察送你去医院。”武局长陪着笑脸开口,无奈的看着抱着车轮胎不撒手的老太太,继续劝慰:“你看你就算赖在车子这里有什么用?现在有钱人谁不是好几辆车,这辆车她就丢在这里暂时不要了,难道你能一辈子抱着车轮胎。”
“我不去医院,我一去医院,那个打人的女老板就跑了,我要现金赔偿!”马老太太哼哼着,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谭果,梗着脖子嘟囔,“反正她有钱,听说有钱人一个包都是几十万,她打伤我了,赔我几万块就好了。”
“这样吧,老太太,我个人拿一千块赔偿你,你先回家去,这里事多,别耽搁我们工作。”武局长也想要骂天了,这老太太精神十足,哪里有病了,再说谭果没追究她恶意伤害已经算大度了。
听到一千块,马老太太不屑的看着武局长,对着武局长的皮鞋就呸了一口口水,板着满是皱纹的老脸哼哼着,“你以为我老太太没见过钱,拿一千块打发我,我告诉你,今天这个女老板不赔偿我五万块,我就不走了!”
十分钟之后,说的口干舌燥,铩羽而归的武局长闷头坐在石头上,什么叫做有理说不清,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看到包扎好伤口过来的陈村长,武局长没好气的开口:“陈村长,我之前怎么和你交代的,怎么事情还弄成这样,那个马老太太是怎么回事?”
两个村的村民都受伤了,好在都是轻伤,最多打几天点滴就没事了,偏偏马老太太讹上谭果了。
听到武局长质问,陈村长有气无力的回道:“那个老太太从年轻时候起就是个无赖,我们村的人都叫她马丝瓜,你扯上她了就甭指望脱身了,这几次马老太太都跟着凤凰村的人来我们村里,双方一言不合又吵又打的时候,她就趁机浑水摸鱼,从人口袋里掏钱、掏手机,有时候连香烟也抢,谁要是推一把,她就赖上谁了,不给两三百是绝对不走。”
陈村长也是被弄怕了,就和梧桐村的人放狠话,他们再敢让马老太太来他们村里,陈村长就带村里五个九十岁的老头老太太去凤凰村闹事,雷村长后来没办法,勒令马老太太不准再跟出来,谁知道今天马老太太还是来了reads;。
谭果将一些人打晕之后,马老太太趁机就从他们口袋里偷钱,最后被谭果送到安全区域了,一看谭果坏了自己财路,也不知怎么就拿镰刀砍了谭果一下,然后还把自己吓晕过去了。
武局长挫败的看了一眼抱着车轮胎的马老太,看着同样一脸无奈的陈村长,狠狠的抹了一把脸,“这事我来处理!”
秦豫过时时,医生正在给谭果检查胳膊,右手臂被镰刀划伤了,镰刀上有些的草屑泥土什么的,都粘在伤口里,而且伤口足足有十多厘米长,还挺深,医生眉头皱了皱,“必须去医院先清理伤口,然后再缝针。”
“秦总裁,你来了。”谭果笑着对着黑着脸的秦豫摆摆手,“放心吧,就是皮肉伤。”
跟着秦豫一起过来的罗非鱼和顾大佑一脸挫败的看向谭果,谭小姐你就算要开玩笑,也要看看时机对不对,先生的脸已经黑的像是锅底了,浑身冒着要杀人的寒气,偏偏谭果还是嬉皮笑脸的。
“谁动的手?”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看着谭果白嫩嫩的如同莲藕一般的手臂上,一道血淋淋的伤口,砍的有些深,伤口血红血红的绽开着,像是小孩子的嘴巴一把,秦豫只感觉心脏像是被挤压了一般,绞痛的厉害,他宁愿这伤十倍的砍在自己身上,也不愿意看到谭果有一丝一毫的伤痛。
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谭果转过身,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车子,秦豫和罗非鱼同时向着谭果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就见武局长还在做思想工作,可是抱着车轮胎的马老太却蹬鼻子上脸。
“十万,我就要十万,没有十万块我就不撒手!”马老太得意洋洋的开口,对有钱的老板来说,十万块就跟一块钱一样,哼,反正自己后脑勺多了一个肿包,不怕这个女老板不赔钱。
秦豫错愕一愣,他设想过各种可能,甚至联想到谭果之前在猫儿山被人伏击,脸上被子弹擦出了一道血痕,这一次是不是同一伙人?可是秦豫着实没想到伤了谭果的谁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
“她这是干什么?碰瓷?”罗非鱼愣愣的开口,就谭果这身手,再对比马老太太那佝偻的身体,罗非鱼忽然明白谭果为什么这么憋屈了。
一看到秦豫的车子,马老太太抬头看了看谭果的车子,明显秦豫的布加迪更加气派,马老太太一轱辘从地上爬了起来,拍了拍屁股,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窜到了黑色布加迪前面,然后照葫芦画瓢的抱住车轮胎不撒手。
“你们都是一伙的,今天不赔给我十万块钱,我就不走了!反正我就是个农村老太太,烂命一条不值钱!”马老太太得意洋洋的看着谭果和秦豫,从之前的五万块涨到了十万块。
罗非鱼和顾大佑都傻眼了,他们还真没见过敢对着布加迪碰瓷的,一般那些职业碰瓷的人也是有判断的,太差的车子不会碰,因为也要不到多少钱。
太好的车子那是不敢碰,能开得起几百万豪车的人,那身份肯定非同一般,身边都是带着保镖的,今天你讹到了几万块,估计晚上就会被人套布袋狠揍一顿,然后到手的钱还要一分不少的还回去。
“秦总裁,恭喜你中奖了。”谭果哈哈大笑着,这才感觉痛快了许多,好歹自己的车子算是安全脱险了。
“大佑,去开车,撞死了我赔钱!”秦豫冷声开口,随后看都不看抱着车轮胎的马老太一眼,摆明了就是要用钱来摆平这事。
在场所有人都错愕一愣,不过都以为秦豫这是故意来威胁讹诈的马老太,马老太更是脖子一梗,双手死死的抱住车轮胎,“你们开吧,反正你们有钱人就是黑了良心,直接从我身上扎过去得了!”
顾大佑对秦豫的命令是不折不扣的执行,这边马老太还在叫嚣着,顾大佑已经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车钥匙一转,发动机的轰鸣声刚一响,死抱着车轮胎不撒手的马老太惊恐的嗷了一声,连滚带爬的从车轮胎前跑走了,速度之快活像是有小鬼在后面追赶一般reads;。
现场几个村民还有医生护士都忍不住的大笑起来,这身手这速度,估计都可以上山抓猴子了,还要死要活的讹钱。
“你们……你们……”出了丑丢了脸的马老太气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快速的向着秦豫和谭果扑了过来,刚刚被顾大佑一下,不敢抱车轮的马老太打算抱着谭果的腿不撒手。
“你不是胳膊受伤了要去医院吗?今天不把钱给我,我就不让你去医院。”死死的抱着眼前的小腿,马老太恶狠狠的说了一句,一抬头,傻眼愣住了。
被抱住腿的武局长没好气的看着马老太,回头看向一旁的雷村长,“还不将你们村的人给拉走,这像什么样!”
马老太一看谭果和秦豫要走了,连忙跑上前来要拦人,“你们不许走,打了我还想要走!”
“按照法律规定,一般至少重伤以上才能有十万块的赔偿。”秦豫冷眼看着撒泼的马老太,冷冷一笑,“你这是打算断胳膊还是断腿,一条胳膊十万,一条腿二十万,你一条命我给你一百万!你自己选!”
马老太傻眼的愣住了,被秦豫身上那股子寒意吓的一个激灵,双腿有点的哆嗦,不过还是死扛着开口:“你不要吓我,我老太太就是烂命一条,我可不怕你!”
“我送谭果去医院,非鱼你让人送十万块现金过来,武局长,你当个鉴证,一分钱不会少。”秦豫似乎懒得和马老太纠缠了,对着罗非鱼交待完之后,亲自开车送谭果去医院了。
“警察同志,你可是听到了,还有村长你也听到了,他们说要给我十万块赔偿。”马老太喜的快找不着北了,唯恐罗非鱼会赖账,连忙催促的开口:“你打电话,快打电话让人送钱来。”
罗非鱼同情的看着被狂喜淹没的马老太,先生根本不是善男信女,别说马老太根本就是讹诈,就冲着她砍伤了谭果,先生也绝对不会罢休的,罗非鱼倒也推辞,拿出手机就打了电话,“准备十万块现金送到凤凰村村口,快一点,我在这里等着。”
汽车副驾驶位上,看着脸上依旧阴云密布的秦豫,谭果笑着用右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就是有点痛而已,皮肉伤,养养就没事了。”
秦豫薄唇紧抿着,看了一眼谭果,片刻之后开口道:“以后我会让两个人跟着你。”至于谭果说她哥哥有人派人在暗中盯着,秦豫此刻是真的懊悔,他为什么要将谭果的安全交给其他人负责。
谭果刚打算拒绝,谭家人身边都有人暗中保护,但是除非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否则暗中的人是不会现身的,更何况今天这事纯属意外,谭果绝对是阴沟翻船,才会被马老太给砍伤了。
可是看着秦豫阴森森的俊脸,在愤怒之外,秦豫脸上还有着满满的自责和内疚,谭果到口的话又咽了回来,“那好吧,就派一个人给我当司机吧,省的你不放心。”
“秦总裁,你帮我查一下,是不是有人暗中挑唆,加深两个村之间的仇恨?”谭果忽然的开口,她总感觉今天的械斗有些的莫名其妙,按理说两个村积怨已久,这么多年都没有真正的打起来,这一次却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谭果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雷大海死亡的事情或许是一个导火索,但是今天梧桐村只是打算将村口上百亩的土地承包给自己,和凤凰村是一点冲突都没有,可是凤凰村却口口声声说自己要砍掉相思树,要破坏凤凰村的风水,否则两个村也不会打起来。
一个小时后,医院。
谭果的胳膊已经缝了针,正在打点滴消炎,罗非鱼将十万块现金给了马老太之后就忙不迭的赶到医院了,“刚刚我已经问过了,三年前,凤凰村发生了几起意外事故,村里人莫名其妙的生病,要不就是出门出意外,不是摔倒了,就是被车撞了,就算在家里,也会莫名其妙的突然断电,或者楼顶上的花盆会掉下来reads;。”
凤凰村的人都很封建,不安之下,大家就去找了一个风水大师,这是还是戴志诚牵线搭桥的,毕竟真正有名的风水师,凤凰村这些村民可没资格邀请对方。
风水师来了凤凰村之后,仔细的在村子里看了看,角角落落都没有放过,第二天大师才说凤凰村的风水极好,但是早些年被梧桐村压住了凤凰头,但是梧桐村压了几十年,毕竟压不住了,所以凤凰村才会一飞冲天,从此之后全村的经济好了。
可是梧桐村这几年也发现不对劲了,所以应该也找了风水师重新摆弄了风水,再次将腾飞的凤凰给束缚住了,所以凤凰村的村民才会处处不顺,这还是早期,只是一些小意外,最多破财消灾,但是一旦凤凰完全被捆绑住,最后压到地下,凤凰村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
村里人也是半信半疑的,所以偷偷找人去梧桐村打听了,这一打听还真是验证了大师所说,半年前,梧桐村还真的找了个风水师,这一下凤凰村的人不干了,不断的请求大师出手,一定不能让梧桐村压住了他们凤凰村的风水。
“最后大师将凤凰村的风水转移到了村口的这棵百年相思树上,这棵树不倒,凤凰村的风水永远不会变,不过大师也说了,如果相思树被砍掉了,凤凰村也要大伤。”说到这里,罗非鱼看着靠坐在床上的谭果,“估计凤凰村的人不愿意梧桐村富起来,所以就有人谣言说你们要看到相思树,这不凤凰村的村民都炸锅了,雷村长才说要开发,必须远离相思树百米之外。”
“所以我这纯粹是无妄之灾?”谭果无语的看着闷笑的罗非鱼,不满的掐了一下秦豫的肩膀,“管管你的手下。”
凤眸冷冷的一扫,秦豫冷眼看着正襟危坐的罗非鱼,“既然这么闲,那个老太太就交给你处理了,不要弄出人命就行。”
“是!”罗非鱼不得不领下命令,马老太最贪财,所以最好的报复就是让马老太人财两失,呸,不对,失了财就行。
这边罗非鱼前脚刚走,病房的门被敲响了,谭果抬头一看,诧异的愣住了,“金老师,你怎么来了?”
“我今天来市里有点事,然后听陈村长说你受伤了,当时我刚好在关市长的办公室里,所以我来医院看看。”金萍声音很是柔和,虽然脸色还是不太好,不过看得出她似乎已经从雷大海死亡的阴影里走出来了,说完之后,将手里头的鲜花和果篮放到了桌子上。
听到关煦桡的名字,谭果不解的开口:“金老师,你怎么会找煦桡?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金萍满脸的困难之色,叹息一声,这才开口:“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会让绮梦帮忙去找了关市长。”
原来雷大海死了之后,凤凰村和梧桐村算是彻底决裂了,尤其是经过公安机关调查,金萍并没有犯罪嫌疑,所以雷大海的死亡被定性为意外,金萍平安无事的回到希望小学继续教书,可是雷家人包括整个凤凰村的人都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再加上戴虎也是因为去找金萍,所以才会在山洞里想要下药害谭果,最后把自己给害了,戴志诚人再和善,也有亲疏之分,戴虎出事了,他父母到了戴志诚这里又哭又闹、寻死觅活的。
戴志诚即使再生气,也不能明着对金萍怎么样,毕竟那都是违法的,但是戴志诚的凤凰食品公司今年却停止了五十万的助学资金。
“好多孩子都等着助学金,缺少了这五十万不说,上面每年从教育经费里也会拨下一些助学金,可是今年一直都没有下来啊,我也打电话询问了,工作人员支支吾吾的,最后说这笔助学金没有了。”这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金萍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求到了丁绮梦这里,然后去见了关煦桡,想要让关煦桡帮帮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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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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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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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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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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