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叫张大夫过来看看?”
“你真的很啰嗦。”凤易寒气得瞪开眼睛瞪了她一眼。
江心语,“……”
她又将毛巾洗干净,开始替他擦前胸,擦到他的手时,刻意的多擦了几遍。
“你想把我手擦掉一层皮吗?”凤易寒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实在是忍无可忍。
“您不是嫌弃太奶奶摸了您吗?”江心语觉得他要换衣服就是因为太奶奶的缘故。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嫌弃了?”凤易寒淡淡的反问了一句。
“可是衣服……”
“我没有习惯两天穿一件衣服,我的衣服都是每天必换的……江心语,别以为只有你懂得尊老爱幼。”凤易寒咬牙,难道在她眼里,他是如此的不堪?
凤易寒闭上眼睛不再理她,江心语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误会他了,原来他没有嫌弃老奶奶,倒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想到这里,她就莫名的有些愉快。
“你自己在那傻笑什么!”凤易寒忍无可忍。
“没有啊。”江心语抓住他的大手,开始替他手臂。
擦好后,江心语准备把水倒掉,一直沉默的男子突然开口,“等等。”
“嗯?”
“下面还没有擦。”凤易寒说的理所应当。
“……”
“我觉得,腿不用擦。”
“你觉得没用,我觉得用擦就得擦。”凤易寒又霸道了起来。
江心语手紧紧的握着手上的水盆,用力的吞了吞口水,他现在可是连呐裤都没穿啊。
想起他下半身的某些东西,她立刻臊的满脸通红。
“快点,不然我睡不好觉。”凤易寒不耐燃的命令。
江心语,“……”
算了,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就听他的话吧。
谁让他是为了保护自己受伤的。
江心语把水盆放了回去,来到床边,低着头开始解他裤子,拉链拉开的声音在这安静的环境内听起来格外的刺耳,拉开拉链后,江心语一鼓作气的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放到一旁。
凤易寒赤着身子躺在那里,双臂枕在脑后,看着她窘迫的表情,心情变好。
江心语故意不去看他的重点部位,替他擦身的时候也是从下往上擦,还好,凤易寒没再为难她,替他擦好了双腿和脚,她便端起水盆逃也似的跑出了卧室。
脸颊烫的要命。
这次她没敢耽搁太久便回来了,怕他会再发脾气,推门进屋的时候,床上的男人已经睡着了,她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锁好门后,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便脱了衣服上床了。
凤易寒只是在她躺到床上的时候,伸手把她搂进了怀里,便再也没了动作,江心语关了灯,没多久也睡着了,她今天给他输了很多的血,身体已经严重透支。
但是她没敢让自己睡的太熟,张大夫说的话,她一点也不敢忘,果然半夜的时候凤易寒便发起烧了,江心语又起身弄了水,帮他擦身,折腾了有两个多小时,他的温度才控制住,江心语摸着他的额头,确定温度正常了,才松了一口气,躺回到他的身边。
江心语又累又困,三分钟便睡着了,她睡熟的那一刻,凤易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小心的把她搂进怀中,江心语轻声的嘤咛了一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睡了。
凤易寒下意识的收紧了自己的双臂,将她搂得更紧,有她在怀,他也很快便睡着了。
江心语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窗帘的隔光效果不好,屋内也是一片明亮,她睁开眼睛便看到了面前男人的睡颜,
凤易寒还在睡着,晨曦中,他细腻的皮肤不见一丝的瑕疵,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宛若天使一般。
江心语想让他再多睡会,便没有动,她又闭上眼睛,打算再陪他睡一会儿。
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又照顾发烧的他,她闭上眼睛便睡着了。
她是被一阵酸酸麻麻的痛感弄醒的,睁开眼睛便对上男人灼热的目光,里面好像燃着一团火,似乎要将她烧为灰烬一般。wWW.ΧìǔΜЬ.CǒΜ
感受着他的存在,江心语立刻就去推他,“少爷,你还受着伤……啊!”
原本只行进了三分之一的男人,因为她的一句话,一下子便将她填满了。
江心语脸颊通红的咬住了唇瓣,大口的喘着气,不行,这里是小冬家,她不能发出声音。
如果让人家知道她和他在这里做这种事,她还怎么好意思去见人。
“你叫我什么?”凤易寒故意的动了动。
江心语为了防止自己尖叫出声,手紧紧的掐住他的手臂,喘了几下,才扬手去打他,“你混蛋,就知道欺负我,要知道就不救你了,昨晚发烧也不管你。”
凤易寒突然就吻上她的唇瓣,开始了掠夺……
江心语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小冬家的床质量并不好,被他这么一弄,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再加上身体的碰撞声,江心语根本没办法让自己放松下来,仿佛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变得格外的敏感,凤易寒被她夹得太紧了,却更加的畅快。
完事的时候,江心语一脸的崩溃,情浓时,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叫没叫出声,小脸上一片汗意,脸颊通红,凤易寒立刻就要离开她,江心语连忙阻止,低呼,“别乱动,不能弄脏床单。”
她因为着急,双手扣住了他的臀,凤易寒的动作猛的僵住,黑眸深邃的吓人,江心语完全没有察觉,现在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绝对不能把小冬家的床单弄脏了,她伸手去够远处够床头柜上的纸巾。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那盒纸巾总是和她的手有点距离。
她想挪一下身子,却被他紧紧的压着,根本动弹不得,突然,她感觉到原本已经疲倦的东西竟然又慢慢变精神了。
江心语有些吃惊的转头看向还搂着她的男人,凤易寒坏坏的扬了扬唇角,轻骂了一声,“小笨蛋。”
他说完伸手扯过自己昨天脱掉的衬衣放到床上,然后一个翻身,二人便躺到了衬衣上面。
江心语,“……”
还好一直没有人来打扰二人,江心语红着脸收拾好二人后,把床上那个已经脏的不成样子的衬衣卷了起来放到了袋子里。
凤易寒看着一旁忙碌的女孩,全身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是舒爽的,江心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穿上后,又拿出一身男式的衣服替他穿上。
江心语把一头长发随意的扎了起来,屋内一股浓浓的麝香味,她走到窗边,准备打开窗子通通风,散散味道。
指尖捏住本就不怎么遮光的窗帘,“刷”的一下窗帘被她拉开,不经意的向外看去,准备开窗,窗户上突然出现的脸吓得她“啊”的叫了一声,向后退了两步,直接跌坐在床上。
江心语看着窗户贴着那张脸,心几乎要跳出胸口。
凤易寒猛的坐起身,扶住她的肩膀,抬头看向窗户上的脸,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小冬对着明显惊吓过度的江心语咧嘴一笑,露因为换牙还没长全的牙齿,热情的对着她摆了摆手。
“姐姐,早。”
小冬的话刚说完,窗户处又突然多了几个小脑袋,对着里面呲牙笑着。
江心语的脸迅速的涨红,凤易寒看着她见了鬼似的表情,胸膛震动,低低的笑声自他的唇间溢出。
江心语反映过来,立刻就去打他,几乎要被他气哭了,“你还笑!都怪你!你讨厌,讨厌……”
江心语抡起粉拳,气恼的打向幸灾乐祸的男人,天啊,难道这帮孩子一直在外面‘偷听!’江心语瞬间觉得她的世界都变成了灰色。
凤易寒见她是真急了,眼角都有泪花,他连忙抓住她的手劝道,“好了,好了,不要生气了,他们都还小,什么都不懂。”
江心语听了他这句话,才勉强的止住了眼泪,“都怪你!”
“好好,怪我,下次我在做你前,一定把方圆十里之内都检查一遍,绝对不让任何的偷听。”凤易寒轻哄着她,心疼的摸去她眼角的泪。
“嗯!”江心语吸着鼻子应了一声,随即觉得不对,气恼的推开他,“以后不让你……”
“不让我什么?”凤易寒故意逗她。
“走开!”江心语气恼的推开他,站起身走到窗口,把窗户打开了,往外一看,江心语差点没晕过去,外面最少有十几个小家伙在那里。
脸上的表情僵硬。
“小冬,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啊?”
“姐姐,天没亮我们就来了,妈妈说让我听着点你们的动静,你们要是起床了,就去告诉她,她好准备饭。”小冬笑的天真灿烂。
天没亮……
江心语觉得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那你……告诉大嫂……”江心语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在打结。
“我知道你们早就醒了,床一直在响,我就跑去告诉我妈妈,可是我妈妈说先不要打扰你们,等你们开窗。”
江心语脸上的表情彻底的碎裂,看着孩子们天真的笑脸,转身就去找害自己丢脸的罪魁祸首算账。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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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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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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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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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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