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计划赶不上变化,龙书金带领部队赶到预定地点,才知道总部通过渠道为他们准备的武器,被一伙身份不明的武装分子中途劫持了。一支部队没有武器,就像是没有牙的老虎,随时都可能被人置于死地。无奈之下,龙书金才选择在夜间行军,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了龙书金的诉说,铁观音喜笑颜开道:“义兄既然怕惹事,怎么今天还多管闲事儿”?
龙书金道:“这也是碰巧了,我们现在没有武器,只能在夜间行军,白天要找宿营地,没有比这家大车店更合适的了”。
铁观音道:“这里是新四军的根据地,你有什么顾忌的?”
龙书金道:“这里是张大胆儿的地盘儿,我们是老战友,他现在是师长,我不想和他见面”。
候七笑道:“原来这是龙团长的虚荣心在作怪,不过据我看来,张师长的水平远不及龙团长”。
龙书金有些愤愤的道:“这就是我不愿意见他的主要原因”。
候七道:“应该还有别的原因吧”?
龙书金道:“我的部队没有武器,混的跟叫花子一样,我不想让老战友看到我的狼狈相”。ωωω.χΙυΜЬ.Cǒm
候七道:“如果你的部队有了武器呢”?
龙书金道:“什么团长师长的都是虚名,要是我的弟兄们有了武器,就是张大胆当了军长,我要收拾他也不在话下”。
候七道:“要想得到武器也不难,不过龙团长心高气傲,只怕是不肯屈尊求人”。
龙书金苦笑道:“七小姐就不要打趣儿我了,咱们都是多年的老交情,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
候七道:“你去求一下你的义妹,她定能为你解决眼前的烦恼”。
龙书金道:“如果现在是在你们的地盘儿,七小姐就是送我一个师的装备我都不会感觉意外,可现在,呵呵……”。
候七道:“龙团长“呵呵”是什么意思”?
龙书金道:“七小姐这是明知故问”。
候七假装生气道:“我今天有言在先,谁要是拿我缴获的东西去送人,我绝对不答应”。
龙书金这才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对候七正色道:“七小姐,你如果能今天帮我们渡过这个难关,无论你开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候七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有什么事情你去求你的义妹,她刀子嘴,豆腐心,她说什么话我都得听,我好歹以后还得在他手下混饭吃呢”。
龙书金有些迟疑地看着铁观音,铁观音看了看候七,又看了看周围的其他姐妹,很认真的道:“这批武器也不是咱们缴获的,如果都让义兄拿走了,那些车老板们会不会被追究责任”?
候七道:“那些车老板们根本不知道车上拉的是什么东西,而且我怀疑,车上的武器十有八九就是那些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劫持的”。
龙书金眼睛一亮,对铁观音道:“义妹真是我的福将,我现在就去看看”。龙书金话音未落,突然又是一声枪响,在薄薄的晨雾中显得分外刺耳。
开枪的是三国浦志,他是优秀的神枪手,称的上是弹无虚发,他现在是对着窗外射击,子弹击中什么目标不知道,但是刺耳的枪声足以把所有沉睡的八路军战士惊醒,他们睁开朦胧的双眼,只看到距离大门口不远处,一匹黑色的大马正不安的刨着蹄子,马背上一个身穿黑衣的人,一动不动的趴在马背上,靠近了才发现,鲜血顺着马脖子淌下来,在地上汪成一片血泊。
这些八路军战士都身经百战,像这种情况早已经司空见惯,他们并没有显得太过紧张,而是大声的召唤卫生员过来给马背上的伤员疗伤。几个八路军战士把昏迷不醒的伤员抬下马背,发现他腰里鼓鼓囊囊的,卫生员替他解开衣扣,怀里揣着居然是五六支崭新的盒子炮,还有几盒子弹。
子弹从他的后背肩胛骨穿过去,并没有伤及到肺叶,那人之所以昏迷不醒,主要还是创伤太重,失血过多造成的。卫生员有些为难,他携带的药品十分有限,不知道该不该为这个素不相识的不速之客疗伤。
卫生员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就停身后有人道:“还愣着干什么,马上替他医治。”原来是龙团长在铁观音等人的陪同下,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事发现场,并对在场的卫生员道:“救死扶伤是医生的本职工作,火烧眉毛顾眼前,现在我命令你,马上给伤员予以治疗”。
卫生员为难得道:“龙团长,咱们带的药品实在是太有限了,这些药品都是保命用的,我担心把这些药品都用在不速之客身上,以后万一有弟兄们受了伤,可就追悔莫及了”。
龙书金道:“偏生你有这么多顾虑,现在我命令你马上替他疗伤,以后出现什么责任事故,都由我自己承担”。
卫生员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看到一个女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来到伤员面近前,蹲下来抓住伤员这衣服用了一扯,呲啦一声,衣服从中间断开。周围的人无不大惊失色,心中暗的这个女人好大的手劲儿。
能有这样身手的,除了邢慧杰,没有第2人。邢大小姐仔细检查了伤口,终于松了一口气,对周围的人的道“这是贯通伤,中枪的人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谁过来帮我一下,伤员需要立即包扎,拖的时间长了,患者就会因失血过多丧失意识能力。”
本来邢大小姐的目的,是想让八路军卫生员过来搭把手,但卫生员没有过来,候七和马珏凑到邢慧杰身边,一声不吭地拿出急救包。
八路军的卫生员吃惊地睁大的眼睛,他做梦都没想到,世上竟然有如此娴熟的外科手术。只过了几分钟,就已经完成了给伤员的包扎。
孙瑞玲也不识时机的端来一个脸盆儿,里面是热气腾腾的开水,服侍着邢慧杰她们三个洗罢了手。
有人去灶间儿,把躲在那里的车老板们喊了过来,他们轻而易举地就辨认出,这个受伤倒地昏迷不醒的人,就是大车队的管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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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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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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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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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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