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族长把珍珠放到宁天赐手里,然后拍了拍宁天赐的脸,宁天赐还在愣神的时候,大族长已经向草原深处走去了。
宁天赐把珍珠塞进怀里的口袋里,然后便去追大族长,伸出手臂指了指跨在马背上的袋子,宁天赐又折返回去拿袋子,然后又去追大族长。
宁天赐一边跑一边把烟斗从袋子里拿了出来,追上大族长后,宁天赐把烟斗交到大族长手里,然后又从袋子里捏了一把烟丝塞进烟斗中,又拿出火石,给大族长点燃了烟丝。
“不错,不用调教就能做的这么好,是个好材料。”大族长说道。
“多谢大族长夸赞。”宁天赐回应道。
大族长在草原上坐了下来,并且示意宁天赐也坐下,两人坐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凉风迎面吹来,风里还带着湿气,在这炎热的夏天,无疑是非常舒适的。
“叫什么名字?”大族长吸了一口烟斗问道。
“回大族长,我叫宁天赐。”宁天赐回答的十分谦卑。
“天赐,你爹娘得到你这个宝贝儿子是不是非常高兴?”大族长问道。
“大族长的说的是,我爹娘生下我非常高兴,所以取名叫天赐。”宁天赐说。
“不用回答的这么认真,我对你的身世不感兴趣。”大族长说。
此刻那些猎人在远处玩起了摔跤,宁天赐回头看了看那些猎人,只见猎人们摔的非常勇猛,有的猎人竟然被三五个猎人撕扯,被狠狠往地上摔,被摔的猎人非常痛苦,一旁看热闹的其他猎人全都捧腹大笑。<>
“大族长不制止那些猎人吗?”宁天赐问道。
“那是他们自己的游戏,我无权制止,输的人就要被那样折磨,就算因此死掉,也没有人指责摔打他的人,因为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谁让他参与了游戏呢。”大族长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露出一丝怜悯,宁天赐心里唏嘘着,等再次回头看的时候,那个被摔打的猎人已经脑浆迸裂了。
被摔死的猎人被其他猎人分了尸,那个死去的猎人宁天赐很面熟,就是那天跟大族长在炕上一同席坐的猎人,而那几个摔打他的猎人也很熟悉,而且宁天赐还见过他们在一起喝酒说笑,看起来像朋友一样,可宁天赐不懂那些人为何要治他与死地。m.χIùmЬ.CǒM
大族长看出了宁天赐的心思,便说道:“我们部落就是这样,今天看起来像是亲密的朋友,保不准明天大家一起玩个游戏就会要了彼此的姓名,就是这么弱肉强食,而且我们也没有感情,不知道什么叫亲情、友情,更不懂什么是爱情。”
宁天赐看着大族长的眼睛听她说这番话,虽然大族长说的很坚定,但宁天赐可以感觉到,大族长的眼睛里是很忧伤的。
“大族长是不想看到这些的吧?”宁天赐不知道从哪鼓起的勇气说了这句话,不过宁天赐说完就后悔了,因为宁天赐说这话的语气有些质问的意思。
本来宁天赐以为自己要完了,但没想到大族长竟然低下头抽泣起来,宁天赐慌张地看着周围,这时候大族长低声说道:“别说话,别让他们看见我哭。”
宁天赐凑到大族长身边,给大族长擦拭了泪水,大族长面对宁天赐有些难为情,便把身子侧了过去。
就在这时候有三个猎人向大族长走来,猎人离的很远就呼啸着,大族长很慌张,宁天赐看出来大族长不想让猎人们看见哭泣的自己,于是宁天赐便鼓起胆子对猎人们挥了挥手,示意猎人不要过来,猎人们哪里肯听宁天赐的,理都没理宁天赐,依然大步往大族长这边走。<>
眼看着猎人们就过来了,宁天赐又做了一个大族长睡着了的动作,这次猎人们停下了脚步,并且很慌张,匆忙离开了大族长的身边。
“他们好像很怕吵到大族长睡觉。”宁天赐说道。
“是很怕,而且我真的是很讨厌别人吵我睡觉,我第一次杀的人就是因为在我睡觉的时候他在外面劈柴。”大族长说道。
大族长的眼泪被风吹干后,便站了起来,大族长的忧伤神情已经消退,那股霸气的神情又回归到大族长的脸上。
猎人们见大族长站起来,一窝蜂的全都涌了过来,那些猎人托举着刚刚撕裂的肢体,像得到了战利品一样呼啸着。
宁天赐见那些猎人托举着人的肢体,不禁的呕了一下,大族长嘲笑了一下宁天赐,随后就骑上马返回部落了。
在大族长和猎人们都走了以后,在草原深处的草地里爬出十几个人来,这些人是从隐藏在杂草中的地沟爬出来的,这些人浑身沾满泥土,一个个面黄肌瘦,看起来很多天没有吃饱饭的样子,而且那些人的眼神一直瞪着远去的大族长和猎人们,从那些人的眼睛里,透露出很大的仇视感。
这些人以为大族长和猎人都走远了,可他们不知道,此次大族长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找他们,正当他们以为大族长已经远去的时候,突然间奔跑在远方的猎人们又折返回来了。
这些满身泥土的人看见猎人们折返回来便大惊失色,一个个像丢了魂似的掉头就跑,猎人们一边奔跑一边呼啸着搭弓射箭,猎人们毫无目的的朝那十几个人射箭,当箭落在那些逃命的人脚下时,那些人便呼喊的救命。
猎人们似乎是故意没有射中他们,目的就是为了拿他们取乐,他们的脚力哪能赶得上猎人,两拨人的距离越拉越近,直到猎人们把箭射完,才极力奔跑去捉那些逃命的人。<>
面对背后呼啸的猎人,那些奔跑的人有的已经跑不动了,有些人因为体力透支摔倒在地上,看着越来越近的猎人,那些摔倒在地上人便咬着自己的舌头,试图自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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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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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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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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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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