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风看着小寒认真的背影,心里莫名一股酸楚,因为他觉得小寒内心已经积压很多伤痛却还在为自己着想。
小寒小心翼翼地走在丛林间,拉着蓝风的手,生怕拽疼他。
春季阳光明媚,漫山的柳树长出嫩绿的枝叶;天空飘荡雪白的柳絮像雪花般洒落在两人的身上。
蓝风看着小寒衣裳沾满灰尘,心里酸酸的。
小寒的背影孤独而落寞,此刻小寒所有的情绪都被蓝风看在眼里;蓝风知道,自己不能继续颓废下去,看着小寒,又想起年迈的姥姥,蓝风好像一念之间长大了,蓝风从心底发出一种责任感。
枝头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叫着,小寒斜眼望去,温顺的眼神散发怜悯的目光。m.xiumb.com
碧绿的山野间,两人走上山顶,放眼望着山的另一侧,一片碧绿的大草原,山坡底下流淌着一道小溪,溪水清澈见底能看见鱼儿的游荡。
小寒拿着采到的草药,拉着蓝风的手走下山坡来到小溪前,小寒蹲下用手试了试水温,溪水被阳光照射的有一丝温暖,小寒认真地在溪水间冲洗草药。
蓝风搬着受伤的胳膊蹲在小寒旁边,看着小寒的神情。
冲洗好了草药,小寒双手捧着草药对着太阳望去,阳光透过草药的缝隙照射着小寒的眼睛,被冲洗过的草药水珠还没散去,清澈的水珠顺着小寒的手臂流下;小寒看着这景象露出一丝幸福的微笑。
小寒从袖口撕下一块布,用溪水冲洗干净;把草药放嘴里咀嚼,洒落在衣布上;小心翼翼地把衣布敷在蓝风受伤的手臂上。
“疼不疼?”小寒关心地问。
蓝风微笑摇了摇头。
“我父母的事,苏家大少爷告诉了我一些。”小寒说。
“他是怎么说的?”蓝风问。
下寒把苏墨在茅草屋里告诉自己的话给蓝风说了一遍。百度搜索(乡/\村/\小/\说/\网)
“这么说,是陈老爷?”蓝风说。
“很有可能,不过我已经不想调查此事了。”小寒忧伤地说。
“为什么?”蓝风问。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不管是苏家还是陈家,我们就算知道真相又怎样,我们拿他们无能为力,而且我父母也不能复活了,最主要的是不想让你牵扯进来了,我不想再让你为了我受伤。”小寒对蓝风说。
“等我胳膊上的伤好一些,我和信鹏去把家父家母的遗体从公墓里找出来。”蓝风说。
“不必了!这样还会惊动其他人的坟墓,毕竟我们不知道我爹娘被埋在哪,我不想因为自家的事去挖别人家的坟墓,我知道我爹娘葬在寺院就好了,我想我爹娘也希望我这样做。”小寒露出怜悯地神情说。
“你这么善良。”蓝风不禁地说。“那今后有什么打算?”蓝风问小寒。
“我也不知道。”小寒低下头暗带神伤。
“跟我回家吧。”蓝风说。
“回家?”小寒疑问地说。
“恩,回家见姥姥。”蓝风抓着小寒的手说。
小寒心里早已把蓝风当作依靠,不知不觉中两人觉得回蓝风家已是里所应当。
“我们回茅草屋等信鹏回来一起回家。”蓝风笑着说。
“好。”小寒点点头。
蓝风和小寒回到茅草屋,此时信鹏和夕芊露已经在等他们了。
“上哪去了?知不知道我们很担心!”夕芊露责备蓝风和小寒。
“去采草药了,给蓝风敷伤口。”小寒小心翼翼地应夕芊露。
“就采草药这么简单?”夕芊露调侃地说。
小寒低下头红着脸羞涩地笑着,夕芊露继续调侃两人,信鹏在一旁傻笑地看着。
山间传出朗朗笑声,四人不经意间已印下深深的羁绊。
“笑的挺开心的吗?”一个戴面纱的女人拍着手从林间走来。
四人神情紧张地看着戴面纱的女人。
“又是你!你究竟是谁?”蓝风向戴面纱的女人喊道。百度搜索(乡/\村/\小/\说/\网)
夕芊露在一旁亮出短剑做好战斗的架势,信鹏傻里傻气看着大家。
“哼哼哼,才这么一会不见就不认识了?”戴面纱的女人一边说一边揭开面纱。
四人看着眼前的女人惊叹着,这个女人正是陈小姐。
“陈小姐。”小寒说了一声。
“别来无恙啊,大家。”陈小姐阴沉地笑着。
“到底怎么回事?为何是你?”夕芊露怒问。
“哎呀呀,这么逼着问人家很不礼貌哦。”陈小姐尖声笑着说。
“你跟小寒有什么关系?”蓝风问陈小姐。
“什么关系?没关系。”陈小姐冷笑道。
“那天夕姐姐抓我的时候你为什么救我?”小寒问陈小姐。
“夕姐姐!叫得挺亲热的吗!”陈小姐又是一个冷笑。
“废话真多,快点说,你有什么目的?”夕芊露气急败坏对陈小姐吼道。
“我来是收服这个大个子的,跟你们没关系,如果你们好奇心严重,我可以告诉你们一些答案。”陈小姐说。
“你又耍什么花招?找信鹏做什么?”蓝风质问陈小姐。
陈小姐没理会蓝风。“那天晚上从夕芊露手上并不是救你,只是我想和她争抢猎物罢了,谁让她一来我的地盘就和我抢野兔。”陈小姐凶狠地看着夕芊露说。
“你把我们当傻瓜吗?”夕芊露气急败坏欲用短剑刺向陈小姐。
蓝风拦住夕芊露。“最好不要产生争执,我们打的已经够多了!”蓝风对夕芊露说。
“切!”夕芊露不屑地收起了短剑。
“小寒父母的死和你有关系没?”蓝风问陈小姐。
“没关系,我肯定的告诉你。”陈小姐回答蓝风。
“好,我们信你。但是你刚刚说找我兄弟干嘛?”蓝风继续问陈小姐。
“那你问他做了什么好事啊?”陈小姐对蓝风说。
信鹏傻里傻气呆滞地看着蓝风直摇头。
“吃了我的太岁肉,还不承认?”陈小姐对信鹏说。
夕芊露一惊,原来信鹏在寺院地下室吞下的肉是太岁肉,那么说那些肉球都是太岁肉汇聚而成?夕芊露心里想着。
“吃了我的太岁肉就是我的人,大个子,你得跟我走。”陈小姐命令的口吻对信鹏说。
“谁要跟你走。”信鹏傻里傻气地对陈小姐说。
“哼,我就知道是这样,不来硬的是不行了。”说着,陈小姐拿着木棍向信鹏敲去。
看见陈小姐向自己袭来,信鹏挥起拳头用力砸了一下陈小姐的木棍,被信鹏这一打,陈小姐手中的木棍被信鹏的力道震掉了,陈小姐握着木棍的手顿感麻木颤抖着。
夕芊露看见陈小姐居了下风,掏出鞭子挥向陈小姐的臂膀,陈小姐被夕芊露的鞭子抽的尖叫了一声。
“你们给我等着!”说着陈小姐拖着受伤的臂膀跑掉了。
夕芊露欲上前去追,被蓝风拉住了。
“不要追,这个人身上有一股邪气,我能感觉的到。”蓝风说。
“你是怎么感觉到的?还有,你的血我还没有研究明白,为什么可以抵制凌波以及怪物。”夕芊露怀疑地看着蓝风。
“这我怎么知道!我还纳闷呢。”蓝风对夕芊露说。
“算了,沾你的光,我的鞭子得到了降妖除魔的功效,关于你的事我回去问问师祖。”夕芊露说。
“大家跟我一起回家吧,我想看看姥姥,顺便招待一下你们。”蓝风对大家说。
“好好,回家看姥姥,嘿嘿嘿。”信鹏傻笑地说。
“不过,你们跟我回去以后不要提这几天发生的事,我不想让姥姥担心,还有,我和姥姥说我在城里工作,你们可别给我说漏了。”蓝风说。
蓝风把自己瞒着姥姥的事情告诉了大家。
“小寒,你会不会瞧不起这样的我。”蓝风对小寒说。
“不会的,你做的事肯定有你的道理,我不会多问。”小寒说。
“哎呀,不要这样秀恩爱了好吗?”夕芊露调侃说。
四人欢乐地回到蓝风家。
走到家门口,蓝风看见姥姥正在院子里编草鞋。
老人闭着失明的双目露着慈祥的面容,手上娴熟地编着草鞋,蓝风从门外一眼就能认出草鞋是自己的鞋号,看到这里,蓝风眼睛湿润了。
“姥姥……”蓝风对着院子喊了一声。
老人侧耳听着喊声。“小风回来啦。”老人欢喜地笑着。
“姥姥,我回来了。”蓝风跑到老人面前握着老人的双手。
“姥姥给你编了几双草鞋,来,试试和脚不?”老人缓慢地蹲下身子,把旁边编好的草鞋给蓝风穿上。
蓝风心里清楚,家里这是没钱了,不然姥姥肯定给自己做布鞋。
“和脚着,很和脚,姥姥。”蓝风带着泪花笑着说。
“姥姥,快起来,来,家里来朋友了。”蓝风把姥姥搀扶起来。
“姥姥,嘿嘿。”信鹏傻里傻气叫了老人一声。
“诶!小鹏也来啦。”老人说。
“姥姥,这是小寒。”蓝风拉起小寒的手放在姥姥手中。
老人摸着小寒的手慈祥地笑着。老人心里知道,这个女孩儿是外孙喜欢的;小时候老人哄着蓝风玩的时候就对蓝风说过,以后有喜欢的女孩儿就把她的手放在姥姥手中,这样姥姥就知道你的意思了。
老人摸了摸小寒的衣裳,又摸了摸小寒的脸颊,心里大致明白了,这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
蓝风又给姥姥介绍了夕芊露。
“来,孩子,跟姥姥进屋。”老人牵着小寒的手拉小寒进屋。
“孩子多大了?”老人问小寒。
“姥姥,我十八岁。”小寒回答。
“好,好。”老人笑着拉小寒走进里屋。
老人从柜子里拿出一套衣服,双手捧着递给小寒。
“孩子,小风把你的手递给我,我就知道你是他喜欢的女孩,小风跟我说过,如果有了喜欢的女孩,那个女孩也喜欢自己,就把她带回家把手放在我手里,老太太我呀,也不多问,既然是小风看中的那就准没错,这身衣裳我做了好几年了,一直小心的保存,应该没有太旧,姥姥家里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物件给你做聘礼,这件衣裳你别嫌弃,穿上他就是接受我们家小风了。”老人慈祥地对小寒说。
这套衣服是白色的底料,上边缝着蓝色的花纹,布料十分朴素,让人一看就是手工缝制的,缝制的花纹完全不比裁缝差。
“换上吧,孩子。”这衣服本是想在蓝风结婚的时候做聘礼的,现在拿出来给小寒也是因为老人摸出来小寒现在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
小寒看出老人的细腻心思,心里暖暖地换上了衣裳。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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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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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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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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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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