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将军下令烧毁村庄,把村庄所有能用的物资全都收缴上来;村民有的被士兵在扫荡时杀害,剩下的身体健全能干活的全都被带走做力工,一些受了伤的还有年纪大的都被斩首。囚禁红雨的那对老夫妇被斩首在笼子里,死相极其屈辱。
军队向着金国前行;浩荡的军队黑漆漆一片,士兵的走路声铿锵有力,盔甲碰撞声震耳欲聋。
将军送给红雨一匹马;红雨实则会骑马,但是在将军面前表现的不会骑,目的就是让将军来教她,这样就能和将军有更多接触。
白天行军的时候将军总是骑马走在队伍最前面,夜幕时分扎营安帐将军就来与红雨共度良宵。
又是一个夜晚。
红雨和将军已经相处有些时日,将军十分宠爱红雨,这让红雨的性情有了一些转变,红雨说话没有以前那么拘谨了,甚至会主动躺床上鼓动将军;将军也十分喜爱红雨这样的性情,两人每晚都如胶似漆。
“将军,打完仗有什么打算呢?”红雨问。
“当然是回国封赏!只要打完这场仗,回国便可封侯拜将。”将军骄傲地说。
“将军已是举国大将军,还要封什么呢?”红雨说。
“哈哈哈哈;大将军再往上就是皇帝。”将军说。
“皇帝?将军要登基即位?”红雨问。
“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要看时机了。”将军感叹。
“将军能否与奴家说说?”红雨双臂缠绕将军肩膀,撒娇地说。
“好,那就与你说说;在我出兵前不久,先王驾崩,现在辽国萧太后执政,还没有立君。”将军说。
“那为什么没有立君呢?”红雨撒娇地说。
“因为先王没有子嗣,唯一的私生女流落在中原,现在已经派机密部队去寻找了。”将军说。
“既然这样,那将军不是有了竞争对手?”红雨亲了将军脸颊一口说。
“事情没那么简单!表面上是派机密部队寻找公主即位,可是萧太后能那么容易放弃政权吗?”将军说。
“那机密部队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红雨问。
“萧太后与高丽国定下契约,两国和亲,有了高丽国做盟军,加上本将军这次出征收缴金国,他日三国联手定能踏平中原,统一天下;萧太后的另一目的就是把公主送去高丽和亲。”
“红雨还是不懂,那萧太后掌权,将军该如何即位呢?”红雨问。
“这就是本将军此次出来的目的,如果能收缴金国做盟军,我的威严定能得到民心,再抓住一些太后的把柄公布于世,这样就能把太后拉下马。”将军说。
“那将军想好对策了吗?”红雨问。
“当然,我就拿公主说事;只要向外公布,不让公主回朝的是太后,那么太后就会失去民心,唯一有皇家血脉的耶律一族肯定会挑选出继承皇位的人,而我,就是那个人。”将军说。
“那耶律一族没有其他享有继承权的人和将军争吗?”红雨问。
“当然有,那就是我的双胞胎弟弟,耶律宏良。”将军说。
“双胞胎?那将军的弟弟不会和将军争夺吗?”红雨问。
“不会的,胞弟向来与我和睦,又听我话,不会与我争夺的。”将军自信地说。
“将军,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红雨眼色迷离地说。
“姑娘有事但说无妨。”将军说。
“将军回国以后,想没想过娶红雨为妻呢?”红雨问。
“当然,我说过要对你负责,绝对不会食言。”将军肯定地说。
“将军能娶红雨,真实感恩戴德,红雨愿出身低贱,愿做将军小妾永远服侍将军。”红雨依偎在将军胸怀说。
将军见红雨如此妖娆,推倒红雨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第二天,队伍行走在山谷里;
山谷很深,两侧的山峰有五六百米,走在这种山谷里总觉得有种被埋伏的感觉,红雨有些害怕。
行军的时候红雨都是坐在中军的马车中,崔杰为红雨当车夫兼下人。
“小杰……”红雨喊。
“姑娘有何指示?”崔杰回头应道。
“我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走在这里会不会被埋伏?”红雨说。
“姑娘放心,行军路是将军制定的,这里不会有埋伏。”崔杰说。
“我就是心里有点慌乱。”红雨说。
“姑娘安心,今天下午就会走出山谷的。”崔杰说。
“你进来,和我说说话。
”红雨示意崔杰进马车。
崔杰刚钻进马车,一个大石头就砸在原本崔杰赶车坐的地方。咣当一声,马车被砸的脱离了马匹,随后又是一个石头砸中了车厢,幸亏车厢是铁制的,只是砸了一个浅坑。
“姑娘,我们好像真的中埋伏了。”崔杰说。
还没等红雨说话,就听见石头从峡谷滚落的声音,随后外面马声狂乱,人声哀嚎;滚滚落石向军队袭来,所有士兵慌乱逃窜,骑兵策马扬鞭,有的骑马从步军身上踏过去,有的被步军拉下马来当人肉护盾,整只辽军队伍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并不团结。
走在队伍前面的耶律将军看见军队被袭击,第一念头就是救出红雨;将军策马奔向队伍中间寻找马车。
红雨和崔杰被困在马车里,崔杰轻轻拉开一道车窗缝隙,看见外面士兵一阵混乱;
“现在不要出去,现在这里呆着。”崔杰说。
红雨有些害怕,抱紧崔杰,扎在崔杰怀里;崔杰也紧紧抱着红雨。
将军策马奔跑,一边挥着长枪打落砸向自己的石头,一边寻找马车;将军十分勇猛,此时将军眼里只有马车,丝毫不顾士兵的安危,马匹多次撞倒士兵,甚至马蹄还从士兵身躯践踏过去;整只十万大军的队伍混乱不堪。
就在这时候随着惊天的擂鼓声,金国的军队杀将出来,从山路的两边同时夹击攻打辽军;将军还没寻见马车,看见有敌人冲杀过来,赶紧勒马整理队伍。m.χIùmЬ.CǒM
金兵的冲杀声很大,两侧山谷又反弹着回声,士兵们根本听不到将军的喊声。
被滚石砸乱的辽国军队溃不成军,几乎所有辽兵都任凭金兵宰割,金兵铁骑就像割庄家一样宰割辽兵。
耶律将军穿着一身银灰铠甲非常显眼,让金兵一看就是大将军;所有金兵看见大将军都蜂拥而至想要砍下大将军的脑袋领赏;一大群金兵向耶律将军涌来,将军寡不敌众,被掀落马下,金兵蜂拥撕扯将军,随着一声悲愤的呼喊,将军被砍下首级。
金兵砍下耶律将军的首级,将其挂在长枪上示威呼喊,辽兵看见耶律将军首级被砍下,所有人都四散逃开,大部分被金兵斩杀,有一小部分逃至山野间,还有一部分冲破金兵不知逃到哪里去了。
红雨坐的马车被滚石砸成畸形,但是红雨和崔杰两人在马车里安然无恙,两人抱成一团听天由命。
今天将领下令打扫战场,索性被砸成畸形的马车被当成破烂丢弃在山谷间,红雨和崔杰并没有被金兵发现。
等到金兵退去,完全听不到外边有声音的时候,崔杰打开车窗,看见外面横尸遍野。
“我们得想办法出去。”崔杰说。
吓得不知所措的红雨说:“怎么做?”
“我们把车门出的铁片掰开就行。”崔杰说。
“这么厚的铁皮怎么掰啊?”红雨有些啜泣地说。
“那也得掰开啊!不然我们要被困死在这。”崔杰一边使劲掰一边说。
崔杰根本掰不动铁片,废了半天力只能放弃。
“我们要被困死在这里吗?”红雨哭着说。
“不会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崔杰安慰红雨。
“不知道将军怎么样了,将军会来救我们吧?”红雨说。
“将军不是被捉就是归天了,不然金兵也不会散去。”崔杰说。
“那也可能逃出去了呢?将军会回来救我们吧?”红雨哭喊着说。
两人就这样被困在马车里;一夜过去了,还是掰不开马车的门,他们并不知道,马车上边被重重的石头压着。
就这样,红雨和崔杰在马车里呆了三天了。没有食物和水,两人已经虚脱了。
“我们就这样死在这里吗?”红雨微弱地说。
“听天由命吧!”崔杰也没有力气地说。
红雨心里明白,耶律将军肯定出事了,自己的富贵梦又破灭了;任凭所有的不甘心缠绕在心里,可自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姑娘,我们可能要死在这里了,临死前可不可以伺候我一次。”崔杰说。
“你说什么?我是将军的女人,你竟然敢打我的主意?”红雨气愤地说。
“什么将军的女人,现在将军不会来找你了,你就是一只落魄的鸡,你以为你的心思我看不出来吗?你不就是想借着将军享受荣华富贵吗?被野人囚禁过的奴隶,让你伺候我一次是看得起你,我不嫌你脏你还敢拒绝我?恩?”崔杰突然露出凶狠的一面。
此时红雨被崔杰的性格转变吓到,她到底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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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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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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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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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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