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你送来的银子我花的差不多了,明天你再差人送去一些。”
“行,我哪次拒绝过你的。不过,今晚你可要好好服侍我,没准明天我高兴,多赏你几个银子也说不定。”说完,娇羞的推了一下枕边的男人。男人似乎是受到了极度的挑逗,伸手搂住她……xǐυmь.℃òm
就在这时,我猛然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到的还是原来的房间。而“他”此刻正伏在我旁边,一双漆黑如豆子般的眼睛正好奇的观察着我。四处没有什么动静,我搔了搔头发,猛然似乎象想起什么,随即一眨眼功夫又忘得一干二净。
“他”颇有兴趣的看着我,探出身子,“你刚才突然就睡着了,还一直流泪。你梦到什么了?”
“额,就看到一些回忆。”我迟疑了一下,决定隐藏刚才所看到的一切。
“那个,你有办法把我弄出去吗?”我一本正经的问他。
他摇了摇头,“我能力太弱,对不起。不过,不用担心,只要呆在这房间里就没人可以伤害到我们。”
他看着我瞬间神色一下变得十分沉寂,忧虑显露在脸上,压在眉端。他倒是轻轻拍了拍我肩膀,像是在安慰我一般,叫我不用那么忧愁。
虽然有些不安,我还是点了点头。
就在我们俩聊天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我耳朵里,“小清,你在里面吗?快开门。”
是他!白玄之!他来找我了吗?心底油然而生起一股幸福感。我第一时间扑到门前,一只手正触碰到门锁上面的时候,后面传来一阵焦急的惊呼声,“你干什么?不要开门,门外的是陷阱。”
一时间,我停住了所有了动作。我掉过头去,看着神色慌张的“他”,陷入了沉思中。门外真的是陷阱?也是,在这个异世中,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无论是视觉、听觉、触觉,都会被那些东西乘机而入加以利用。我答应了一声,转身走到了床头边。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开始急躁似的拍打。随着“咣咣咣”重力的撞击声响,我脸上显着极其的担忧。最后,变成歇斯底里的大叫,“小清,里面的才是幻觉,你赶紧开门。”怎么会变成这样子?这越说越离谱。
我转头看着一脸无害的“他”,怎么也不相信门外的“幻听”。一定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好让我打开房门。
“你叫小清?很好听的名字。”他倒是十分的镇定,停了一会,又往下说:“不要被门外的声音困扰了,要是你觉得吵闹,捂住耳朵就听不到了。”说完,他伸出两手,捂住我两只耳朵,还不忘的向我笑了笑。看着他的脸,我似乎要说什么,却又咽住,欲言又止。
他的手很冰,捂着我耳朵,象是用两块冰块放在我耳朵边上一样,那般的寒冷,冰冻。从某一方面来说,这已经不算是手了,它没有了温度,只留下阴寒的触感。时间长了,这种关心无疑变成了一种惩罚。过了一会儿,我被冻的像触电般,四肢血液被凝固一样,感觉肌肉在颤动,从里向外,用极大的力量和极快的速度不停地敲击脑袋,几乎是要敲破我脑瓜子般。顾不上那么多,我挣脱开他双手。他脸上笑着,眼中微微露出惊讶的神色。
抓了抓头,用力的拍了拍脸上,像是要拍出些疼痛感来,才让我恢复五官的知觉。他用奇怪的眼神凝望着我,不明白我这一举动是要表达什么。我说不上话来,直到脸完全被拍红了,才停下动作。他鼻子皱了起来,撇着小嘴喃喃道:“你打自己脸做什么?”说完,还有样学样的伸出他左手,轻轻在我脸上拍了几下。看着他这般滑腻可爱的模样,我忍不住“噗”的笑了出来。
“你手太冰了。”我直率简单的回答了他。
他对我点了点头,像是明白什么似的,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门外的声音,还在持续着,阵阵敲到我心头上。我掩着面叹息了一声。心开始变得有些烦躁。反倒是他,若无其事的把手玩弄着床上的拼图,看着他专心致志的样子,我倒是羡慕起他来。
“小清,快醒醒,别被骗了,你困在梦境中了。快醒醒……”歇斯底里的喊叫声不曾间断过。而拍门的撞击声更加焦急浮躁。窗外一直是一抹黯黑,沉寂无比,没有蝉叫声,也听不到蟋蟀声,无声无息,像是死海般,平坦的海面激不起浪花。这算正常吗?我揣摩起心思来。很快,注意力又转移到他的身上,他的脸上还是这么苍白,一对深而黑的眸子,正盯着拼块,眼珠转动的很快;牙齿稍微的咬着下唇,是在想着什么事情罢。我转头看向桌子,还是那只杯子,旁边放着一支钢笔,能有什么异样呢?足足看了五分钟,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门外边,嚷嚷叫喊着,不得安宁。
忽然,我想起他说的话。他说之前那女鬼是可以进到这房间里来的,为什么现在进不来?假如,他有所隐瞒,又或者,他是欺骗我的,倘若他才是背后掌控着一切的“人”,那我现在岂不是成了瓮中之鳖?眼角余光瞄了他一眼,他还是不露声色,沉入到拼图的世界中。倘若这就是他自演自导的戏剧?倘若门外真的是我熟悉的人?在那一刻,我不敢再往下想。他不言语,还是在摆弄着拼图,好像拼图才是他精神的依靠。我不动声色,慢慢地向床位方向移动。每移动一步,我都转头看他一眼,生怕他发现了我的异常。现在,我心情混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尴尬,不安。心,在狂乱的跳动,有一种不舒服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正当我送了一口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他没笑,用疑惑的眼神望着我,“你坐那边做什么?”
这个该怎么解释?我在盘算着,给他一个合理的答复。我有些为难的笑了笑,“一直坐在同一个地方太沉闷了,就想活动下筋骨,你不用理会我的,忙你的吧,当我是空气就成。”我转过脸面向大门,不敢再直对看他,怕他眼尖瞧出什么端倪。我在等待,一个可以打开木门的机会。要逃!要逃!我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深深吸了口气,提起胆儿,来不及多想,我飞快的跑到门口,敏捷的打开了木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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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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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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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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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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