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那女人应该灌入带有符咒的白酒后会好转的。偏偏那女人把白酒都吐了出来,还趁机咬住了按着她左手边的那大汉。在她死死的咬住那大汉手臂那刻,其余几个也吓的楞了一秒,等反应过来时,大伙连忙帮忙将两人拉扯开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两人分开,大伙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却发现那大汉的手臂上硬是被扯下了一口肉,他的伤口血喷不止,染红了衣襟,痛的那大汉嗷嗷的直叫。而那女的满嘴鲜血,还美滋滋的嚼着那块肉。四周都弥漫着血腥味,赵婆婆也顾不上害怕了,急忙的扶着那大汉出去包扎伤口。
四周的空气迅速变冷,眼见着大事不好了,胡爷爷拧起眉毛,咬破自己的右手指,在左手上挥画几下,然后冲着那女子,用手掌贴在她的脑门上,大喊一声:“孽畜,还不给我走!”紧接着,赵婆婆的媳妇顿时眼睛开始迅速的翻着,一会黑一会白的,还露出痛苦的表情,“啊!”她还痛苦的叫喊着。
眼看她口吐白沫,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胡爷爷的手掌也受不住她大动作的抖动,场面有点失控。胡爷爷头上已布满层层的汗滴,好像刚才费了很大的精力。
“她被鬼上身了,现在的她正和那鬼挣扎着,小清,快到箱子里拿出银针,往她身上用力扎下去。”胡爷爷出力的喊着我。
我迅速的在箱子里摸出银针,胡爷爷拿过银针,用刚才咬破的右手指沾上点血,口中又念念有词,完毕后,递给我叫我扎那女人。我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接过银针直往她人中用力一扎,她睁大双眼死死的盯着我,同时还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不过这声音听了让人全身不舒服,阴森凄厉的,刺进耳膜,让人忽然间就抖了一下,牙齿不自禁地咬紧,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心脏也跟着怦怦直跳个不停。
时间就这样一秒一秒的过着,赵婆婆也停住脚步,在门口前探头张望着,想上前,却还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看不下去了,捂着头走出屋子外去。
大概几秒后,那女挣扎几下也就晕死了过去。胡爷爷还用符纸贴着她头,这才呼了一口气。刚经历了这些,我惊魂未定,这一会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我一个小孩,怎么承受得起,胡爷爷见了我这样,也是欣慰的笑了笑,点了点头,“胆量不错!”我也是苦笑的点了点头,算是接受了胡爷爷对我的赞赏吧!
拿过毛巾擦擦嘴上的白沫,这时赵婆婆的媳妇也幽幽的醒了过来,一脸疑惑的望着大伙。还问我们“怎么了?都在我卧室里做什么呢?”说完还白眼直瞪着他老公,估计这事又怪他身上了。她老公也只是像小孩子似的向她撒娇着,还时不时的摸摸她的头,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害怕他一眨眼他老婆又会变成他不认识的样子。
赵婆婆见她媳妇恢复了正常,连责怪的语气都回到了正常的态度,才放下心来,连忙向她媳妇解释了一番后,她媳妇这才有了好脸色。还低头沉思了一会,才告知我们,她昨天因有事去了邻村,因天色已晚,就想图个方便沿途小路回来。经过后山的乱葬岗,因为是荒郊野外,也就加快了走路的步伐。突然听到有人从背后叫她名字,她也就习惯性的“嗯”的一声,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这是荒山野岭,又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的夜晚,根本不会有什么人在的。
四周一片死寂,那弯诡异的钩月早已不知不觉的把自己藏进云层里。惨白的光立即变成了无底的暗。天愈黑了,翻滚着的阴云带着梦魇遮住仅有的一点点光。万物都在随风发抖,仿佛在恐惧着什么。内心的不安也渐渐扩大开来,来不及多想,她只是一个冲劲的赶路,一刻钟都不想待在这鬼地方。
由于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加上自己行色匆匆,途中好像有踢到什么,当时她也吓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一口气连跑回家。她以为回到家也就没什么事情了,没想到半夜睡觉时总觉得有个人影站在床边死死盯着她,整晚她耳边一直回绕着阴森凄凉呜呜的凄厉声。接着她意识越来越淡薄,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直到现在醒来才发现卧室围观了这么多人。说完,还拍拍自己的头,怪自己那么不长心眼,还后怕的问怎么办才好。
白天乱葬岗就很吓人,晚上更是显得阴森可怕,你这夜闯乱葬岗的勇气,我实在佩服!当然,这话只能在心里说。
赵婆婆拉开窗帘打开了窗,安慰着她媳妇不用担心,接下来的事情让她搞定就行。其实赵婆婆也是挺疼她媳妇的。接着便请胡爷爷到大厅去,仔仔细细的问了解决的办法。
紧接着,屋外传来几个小孩的吵闹声,是赵婆婆的四个孙子孙女,之前因为发生这些事,赵婆婆索性把四个孙子孙女让隔壁的邻居代为照顾下,现在事情解决了,估计风声是传到邻居那里去了,他们才让四个小孩回来的。xiumb.com
折腾那么久,天也黑了,已经晚上六点多了,该是时候回去了。我和胡爷爷也告辞了他们一家,回去的路上我倆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胡爷爷告诉我,晚上一个人走在路上,如果有人在背后叫你……千万别回头,也别急着应答,那很有可能是鬼要找替身。也不要说一些咒自己的话,开玩笑说都不行,比如“我去死了,我要死了”都不行,因为你说这句话的同时,有可能会被某些特殊的鬼跟着你,比如自杀死的人,上吊死的人,淹死的人都是无法托生的,必须找人替死,你一说你自己要死,这些鬼会当真的,一直跟着你,等待时机把你推下河里……
我认真的点了点头。在路上,远远的就听到村里唱大戏的歌声,草丛中发着隐散的余光,胡爷爷说那是萤火虫。萤火虫其实是阴间的指路人,往往是指引着新生的灵魂前往黄泉之路去的。这些指路人是很喜欢出来听人唱戏的,而现在的农历七月是鬼节,那些唱戏做大戏的也是做给鬼看的。
不是我亲眼所见,我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空,漆黑的夜晚也像胡爷爷那样神秘不可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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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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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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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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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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