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宗成员无不恼怒,对着此子怒目而视,恨不得乱刀剁了秋羽,上官瑾儿更是暴跳如雷,气急败坏的吩咐手下把此子关在库房内,她要亲自加以严惩。
金色大船内部构造复杂,分隔成不同空间,自有血宗大汉架着秋羽离去,带到了储存食物的仓库之内,上官瑾儿俏脸上覆盖着冰霜之色,明眸中涌现凶光,彻底变成了魔女似的,让人望而生畏,恶狠狠的骂道:“小畜生,本小姐让你生不如死。”
这妮子随手抖了下,从纳戒里取出一根银丝编织而成的鞭子,更为恐怖的上面夹杂着许多锋利尖刺,犹如犬牙交错,若是抽在身上可想而知,定会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眼看着小魔女手里拎着带有尖刺的鞭子,千媚门女弟子们未免胆颤心寒,觉得这妮子确实太过歹毒,估计秋羽要够呛啊,非得被活活折磨死不可,没有别的结果。
一些女弟子也未免觉得秋羽太过执着,既然雪族少女已经遇害,人死不能复生,总要看清形势啊,何苦与血宗大小姐作对,强逞口舌之利,乃至遭受劫难下场凄惨呢!
上官瑾儿拎着皮鞭怒气匆匆的离去,顺着台阶走下去,过不多时,已然出现在宽敞的库房内,只见秋羽已经被吊起来,一根绳索绕在上方的横梁上,兜住了这厮所戴镣铐,让他显得颇为狼狈,两位血宗高手站立在旁边,满面怒色犹如凶神恶煞似的。
仓库犹如演武厅般宽阔,周围堆积了许多袋子的食物,有风干的兽肉,也有烤熟的大饼,以及排列整齐数不清的酒坛,令室内弥漫着混合气息,像是来到了偌大的厨房。
上官瑾儿带着煞气出现了,吩咐手下道:“你们出去吧,把门关好,本小姐亲自严惩这个混蛋。”
既然秋羽戴着特殊材质的镣铐,两位血宗高手不用担心大小姐的安危,毕竟上官瑾儿也以达到了融魄之境,为强者身份,绝非寻常之辈。他们两个奉命走出去,关好了合金门,仓库内就剩下这一对青年男女了,互相对视着,眼里尽是恼怒的目光。
仓库上方镶嵌有月光石,映照着成了阶下囚的秋羽,脸色特别的白,瞥了下上官瑾儿所持特殊样式的鞭子,不由得愈发气愤,冷哼道:“怎么,用皮鞭子抽我还不解恨吗,偏要用带刺的金属鞭子?”
“怎么,你怕了?”上官瑾儿一副得意的模样,仿佛逮住了老鼠的猫。
“老子要是怕了你,就是你生养的,有什么歹毒的手段尽管使出来吧。”秋羽气愤的嚷着,确实没想到这妮子心狠手辣,自己以前真是看走了眼,还觉得对方不错呢。
上官瑾儿脸上一红,气道:“本小姐可养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觉得我够狠是吧,都是你逼的,谁让你当众侮辱我了。”
眼见她理所当然的架势,秋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怒道:“谁让你乱杀无辜了。”
上官瑾儿绣眉紧蹙,寒声道:“那妮子对你就如此重要吗,甚至不惜为了她跟我翻脸,好歹咱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吧?”
秋羽怔住了,未免出乎意料之外,这妮子有没有搞错,即将对他实施残暴虐待,又提及了交情,究竟怎么回事?他看向了对方五官精致的娇俏脸庞,也想起许多往事,未免暗自唏嘘,沉声道:“曾经我以为咱们是朋友来着,可现在是仇人了。”
“为什么,难道就因为这雪族丫头吗?”
秋羽近乎歇斯底里的吼道:“没错……她并未得罪过你,你凭什么杀了她,这苦命的妮子原本就剩下不足一个月的生命,你又当了刽子手把她害了……”
如此态度吓了上官瑾儿一跳,也听出了话语中的不同寻常,忙不迭的道:“你说什么,她的寿命怎会如此短暂?”
“人都死了,你还提及这些有什么用?”秋羽狮子般的咆哮着,几乎要发疯似的。
上官瑾儿气坏了,俏脸变得煞白,真想把手中带刺的鞭子狠狠地抽过去,给臭小子血淋淋的教训,竟敢对她吼起来没完,实在岂有此理。不过她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冷冷的道:“如果你再敢跟我大吼大叫,本小姐就真把她给杀了。”m.χIùmЬ.CǒM
“啊……”秋羽不可抑制的惊讶出声,瞪圆了眼睛看着此女,无比震撼的问道:“你说什么,她还没死?”
上官瑾儿寒声道:“死没死的本小姐说的算,我让她活也行,让她死也可以,用不着你操心,我要知道你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言外之意秋羽也就听出来了,显然雪莎并未遇害,让他欣喜万分,也生怕惹恼了对面妮子,再真的予以加害,连忙告知了缘由,上官瑾儿听了也觉得震惊,雪族上百位高手覆灭,只剩下小丫头一人,真是惨绝人寰啊。她气恼的骂道:“那妇人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竟然如此对待这女子,实在太狠了!”
察言观色之下,秋羽觉得这才是上官瑾儿原有性格,并不是穷凶极恶之女,还是蛮有同情心,他补充道:“我与她之间并非你所想象的亲密关系,只是觉得这丫头太可怜了,所以过来想要把她带回去,看能不能得到解药,去除她所中丹药之毒,让她回往雪国,远离凶险之地。”
上官瑾儿哼道:“别描了,越描越黑,若非关系不特殊,又岂能拼死相救,还有啊,我都晓得了,你都把人家小丫头给看光了,也给摸了,那不是情人还是什么?”
既然知道了雪莎没死,秋羽心情为之放松,目视着瑾儿白里透红犹如桃花般的脸庞,他觉得亲切了许多,也不像刚才看着来气了,笑眯眯的道:“那你不也被我这样过,咱们之间莫非也是情人关系吗?”
如玉脸庞刷的红了,上官瑾儿羞臊不已,万万没想到啊,这小子竟然扯到她的身上,气恼的道:“那能一样吗,我是被迫的。”
看着小妞害羞了,尽管手里还拎着伤人凶器,却愈发的可爱,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恢复了少女应有的气质,让秋羽忍不住调侃道,“我怎么没看出来呢,当时你反抗了吗,好像没有吧,就那么任由我上下其手来着。”
“你……”上官瑾儿脸愈发的红了,气愤的叫道:“还敢胡言乱语,找打。”处在恼怒中的她挥起鞭子狠狠的抽过去,犹如发威的雌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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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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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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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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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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