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修真小说>佣兵的复仇>第一百八十七章
  贾裕祖笑了,笑得真像一条噬人的豹子。

  “为示公平起见,小兄弟你来开宝。”

  “不必,我信得过你。”

  “不,我希望你输得心服口服,所以我决不用我的手去接触一切有可能影响到点数的宝盒,喂,这位,劳你驾,帮个忙您来开宝如何?”

  随便找了个人,贾裕祖让出位置。

  那个开宝的人来到台子前,他竟然比当事人还紧张互搓着双掌,然后在大腿两侧用力的擦拭掌心后,战战兢兢的屏住呼吸掀起宝盖。

  焦急等待中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慢。

  然而,夜总是毫不停留与驻足一会的来临。

  “四疯堂”总舵此刻已像一锅沸腾的开水,每个人的情绪已激动到了极点。

  “铁狮子”赵威武跺碎了二块大理百花砖,砸烂了三扇雕花透空窗棂,外加入张排在“议事厅”里的檀木座椅。

  他的眼球布满了血丝,他那张威猛的脸更像极了一只暴怒的狮子。

  地上,两具尸体并排着,尸体的胸襟两个大洞是刀伤血已凝。这两个人正是他贴身的保镳“迎风四衙”。

  仔细点,我们更可发现这两个死人脸上的表情是一种惊骇、恐怖、无奈,以及一种死也不相信的神色。

  在“铁狮子”赵威武的身后,另两名“四疯四衙”脸上的表情也和地上的死人差不多,唯一不同处是他们多了些悲愤,和发自内心的伤痛。

  初更刚过这两名死者就让人发现在总舵外的黑竹林中,一下子整个“四疯堂”都被这突来的变故弄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事情很明显,己有人对“四疯堂”发动了攻势,而且对方已到了总舵外面。

  敢和“四疯堂”作对的人不是没有,然而能在无声无息里杀掉“四疯四衙”中的两人,才是令人震惊的事。

  毕竟谁都知道“四疯四衙”的武功、机智,对敌经验,在江湖中绝对可以称得上是高手中的高手,既然有人能一举击杀他们中的二人,这敌人的武功当然是到了令人匪夷所思,骇人听闻的地步。

  两名混身大汗,疲惫不堪的中年汉子像旋风一般卷进大厅,他们单膝一点尚未开口,“铁狮子”赵威武已经冲到面前。

  “怎么样?怎么样?可查出什么?妈个巴子你们快说呀!”

  “大……大当家,镇内所有客栈,酒楼以及可资掩藏人迹的地方,属下……属下全都仔细的搜索过,不但未见敌踪,甚至……甚至也没发现少主……”说话的汉子表情惶恐。

  “没有?难道他们会飞?难道黄武、陈得海他二人让鬼给杀了?李云山你这总舵巡堂是怎么干的?查,再给我去查,天亮前若没查出个结果,你自己该晓得怎么办,还不快去

  “铁狮子”的暴吼声传遍了大厅,当然那叫李云山的巡堂早已吓得失去人色,又再匆匆消失夜色里。

  “大当家。”“白鹰”东方起云低叫了一声:“我想敌人可能早已远离,而且甚有可能小星星他们也遭了意外……”

  “起云。”赵威武沉重的回转身:“你说这到底是哪一路人马干的?”

  镇定的,东方起云道:“四疯堂的仇家不少,但是属下搜尽枯肠,实在想不出有谁能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在极短的时间杀了四衙中的二人,而且连让他们出手拔剑的机会都没有……但是有一点可以认定的,那就是这个人一定是我们认识的,要不然他们死前的面上表情决不会那么惊怖好像是难以接受的样子……”

  “嗯,你分析的很对……”

  “另外,那个凶手还是使刀的能手,因为黄武他们身上的刀伤全是一刀毙命,而且位置丝毫不差,全是左胸心脏的地方。”

  一个高明的说谎者,他绝对知道谎话中必须参杂一些真活,参杂了真话的谎话非但不容易让人识破,而且更加深了它的真实性。

  东方起云当然知道赵威武一定也看出了死者脸上的表情,他之敢直言不讳的说死者认识凶手,而不怕暴露了真相,最大的理由就是没有人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因为东方起云一辈子不用刀,谁都知道他的成名兵器是一根三节棒。

  “使刀的高手?又是他们认识的,……难道……难道会是他?”赵威武已经有了怀疑。

  东方起云面无表情,他紧抿着双唇不再说一句话。

  “起云。”赵威武实在憋不住了:“难道……难道会是古塘?”

  “大当家,属下不敢置喙。”

  “起云,你一定也和我的想法一样对不对?这是什么时候了,难道你还顾忌什么?只是……只是古塘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他……他没有理由要这么做呀!我可从来没拿他当过外人。”

  “大当家,人心隔肚皮。”m.xiumb.com

  “你……你能想得出来他这么做的理由么?”

  “我……我说过不敢置喙。”

  “废话,起云,咱们这是商讨事情,你说,你说好了,就算不是他也没有人会怪你,我们这只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罢了。”

  “既……既如此就恕属下斗胆直陈……”东方起云轻咳了一声说:“我们都知道古塘使刀,而且他的刀一向都是取敌人心脏的位置,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实,而且黄武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古塘会突然出手……”

  “好了,起云,我要听的是理由,是原因……”赵威武暴躁的吼了一声。

  “是……据属下的猜想,古塘可能对您有所不满,而且早已怀恨在心,主要的原因恐怕还是在意欲主掌四疯堂。”

  “为……为什么?我可没什么地方让他怀恨呀!而且他现在的地位只在你我之下,这……这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想起这事件事情牵涉到古塘,赵威武不禁感到一阵心寒。

  因为古塘可以说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

  “大当家,你莫忘了他姐姐的惨死,还有人心永远不会满于现状。既然他有心谋反,当然少主是他第一目标,另外他更知道要想主掌四疯堂。四疯四衙是一定要先歼除才行。”

  “这……这个畜生”赵威武显然已经认定了,他气得跌坐椅子上。

  “大当家,你还记得前年不?前年古塘因为一笔帮内的公款交待不清遭您发交刑堂水牢,整整禁闭一月之事?”

  “可是事后我已查明,并且处份了失职人员,并且也亲自颁布了他的蒙冤一节实属误会呀!”

  “在您是认为没什么了,可是在他又如何能释怀呢?”东方起云冷然说道。

  跌入了痛苦的深渊里,赵威武想起了古塘那个没有实质名份的小舅子。

  也想起了古莺,那个爱上别人的未婚夫,为了抗拒父母之命而投江自尽的傻女人。

  东方起云的话无疑己产生了极大的效果。

  赵威武面色极其难看的朝庙外吼道:“杜省三”

  杜省三进来的时候禁不住混身打了一个哆嗦,毕竟他也是“四疯堂”的老人,当他一看到赵威武的脸色,他就知道即将有人要死。

  “带堂中十鹰即刻起程捉拿古塘,记着,只要他有一丁点犹豫抗令格杀当场。”

  有谁敢拿“铁狮子”的渝令开玩笑?

  杜省三带着十鹰骑上马,闷雷也似的蹄声消失在黑夜里的时候,东方起云的唇角噙起一抹阴沉,冷酷的笑意。

  他看了看天色,嗯,二更刚过。

  十鹰一走,这总舵里的硬把子只剩下二名“四疯四衙”,东方起云内心狂喜,在他想事情简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顺利,甚至他已开始喜欢上那个平日甚为讨厌、难缠的“小豹子”

  赵得色。

  因为没有他的失踪,就不会牵出这许多事来,也就不会把高手如云的总舵几乎弄成真空。

  “大……大当家。”东方起云望了一眼跌入沉思中的赵威武。

  “起云,你说吧!”赵威武今天一天心神俱疲,现在像突然老了十岁颓然叹道。

  “文……文师爷这次由京来到堂口是为……为了什么事?为……为什么他那么急着要见少主?”试探的,东方起云开始探听。

  话到嘴边,赵威武突然惊觉,他有些掩饰的说:“噢,噢,是这样子的,这位文师爷是我至友洛阳王派来的,以……以前在他未遭贬前,曾想……想要收豹儿为螟岭义子,我……我记得我曾和你提过这档子事吧!”

  “不错,大当家的曾说希望少主能有个好的环境,也曾说过洛阳王如果不入狱,少主归在他的名下,将来前程一定不可限量。”

  “你知道,我那老伴一直在王爷府中,豹儿从一生下来就甚得王爷喜欢,本来这件事早就有了决定,谁知王爷却遭人嫉害,身陷囹圄。现在……王爷总算重见天日,唉,可是……

  可是豹儿却……”

  对赵威武有个老婆在王爷府中一事,东方起云不甚了解,可是他却知道当豹儿被抱回“四疯堂”总舵的时候,他的亲娘却没跟着来,而据赵威武说是因为生豹儿难产而亡。

  事实上东方起云也一直怀疑那位令人买疼的少主,他真正的来历,可是赵威武要那么说,东方起云也只有半信半疑,又怎敢追问到底?

  当然,像赵威武这样的武林人物,随时都在刀口下求生存,是有可能“暗凯”一个老婆或儿子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想起了“豹子”,东方起云不觉也想起了自己的爱女,他当然知道“豹子”和她决不是让古塘掳去,他们一定不知疯到什么地方去了。然而一整天没有下落,毕竟还是一件令人揪心的事儿。

  “起云,时侯也不早了,我看你先回去,说不定小星星她没和小豹子在一块已经回到了家也说不一定,如果有什么情况我再派人通知你好了……对……对于下午之事,希望你能谅解我不得已,事实上你也知道就是我自己犯了我订下的规矩,我也一样会捱那五十鞭子……”

  谁说“铁狮子”不通人情?

  他现在不正是体恤部属吗?

  在这种风声鹤嗅的情形下,他当然知道,每一个做太太的都希望早一点看到做丈夫的面,何况小星星是他的爱女,既然和小豹子一块失了踪,那么做娘的当然更放心不下,也更巴望着丈夫早点回家传递消息。

  东方起云早已心急如焚,他急的却是眼见三更将至而他却无法脱身。

  所以当赵威武一说,他便顺水推舟表现出担心家中的样子,告个罪匆匆离开大厅。

  有月无光,夜凉如水。

  东方起云出了大厅却未朝“四疯堂”的大门行去。

  相反的,他绕了一个圈,走过所有暗置在总舵四周的桩卡。然后,原本两人一组隐密在花草、伪山、巷弄,复墙中的监视网整个瓦解。每一个活人也全都变成了死人。死得无声无息,死得莫明其妙,更死得永难螟目。

  用鞋底擦拭着系上黄绸的钢刀,东方起云脱掉外衫,拿出一条黑巾蒙上面,现在他整个人只有两只眼晴露在外面,像幽灵一样的又越墙而过,翻回“四疯堂”的总舵。

  午夜。

  午夜该是寻梦的时刻。

  然而午夜也正是宵小,及发动奇袭的最好时刻。

  毫无一点征兆,更毫无一点警讯,四十名黑衣蒙面,手提黄绸钢刀的身影,就像从地底冒出来的一样,突然献出现在“四疯堂”的议事大厅之外。

  厅中只有四人,黄武、陈得海的尸体仍然摆在大厅中央。当“铁狮子”赵威武瞪视着那四十名黑衣蒙面人鱼贯进入大厅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惊讶不解和震怒。

  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出这四十个人是用什么方法躲过了层层监视,布满四处的一十八处暗桩。而且毫无一点征兆与警讯传出。

  “赵威武”

  一名高大的黑衣人越众而出,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打量了一下对方的穿着打扮,以及那一片刺目的黄绸钢刀。赵威武从椅子里缓缓站起身说:“黄绸钢刀会”?

  “不错,葛义重率属下三十八铁骑来给大当家请夜安啦!”

  这个时候当然没人去留心来的人是不是三十九人。

  “葛义重,告诉我,四疯堂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是不是你做的?”“铁狮子”赵威武这个时候居然冷静得像一只石狮子,不愠不火的问道。

  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葛义重咭咭怪笑数声说:“大当家,您还满意否?”

  再也忍不住,赵威武发根上竖,怒目暴吼:“姓葛的,四疯堂自赵威武以下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黄绸钢刀会?”

  “呸!”葛义重毫无所俱的道:“赵大当家,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你不让我活下去罢了,老实告诉你,我黄绸钢刀会在你自大、自狂、自以为是的慈悲下整整忍受了十年,十年来你大鱼大肉,左手金,右手银,不但拦尽了一切水陆买卖,甚至连口汤也没留给我们。今天,此时此刻,我们是来讨债的,连本带利的来我你算账。”

  有一丝讶异,赵威武道:“葛义重,想必你对我的行事所为有所不满,也想必你对我的势力范围并不满意?”

  “废话!”葛义重恶狠狠的暴吼:“是人都决无法接受你那苛刻的条件,是人更无法忍受你那**独断的作风,妈的,你以为你是谁?谁又要听你的?呸,不抢、不劫、不包婚、不诈赌,违者剔足挖目,他娘的,皇帝都管不着的地方,你凭什么要淮中的武林一脉听你的?势力范围,就算有再大的势力范围,在你那苛刻的条件下任何帮会都没得混了。”

  “好,很好,葛义重,你可是三十年来第一位敢对赵某人如此说话的人,可笑的是你这些话为什么不在十年前说,而竟会憋在你肚子里直到十年后的今天才说?想必是你一直在找机会是不?你以为此时有把握能与四疯堂相颉顽了是不?”

  蒙着面的葛义重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轻颤的身躯看来,他一定已经羞恼得涨红了脸。

  “赵威武没想到你现在仍然陶醉在你那狂妄、无知、自我吹嘘的梦幻里,你怎么不用你那呆肥的脑袋想想,我们是怎么穿越过你那严密的明桩暗卡?你又为什么不睁开你那让狗屎迷蒙住的双眼,看看你的周遭到底还剩下哪些人能把你哄抬得高高在上?”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鞭子,每一个字也像一根钉子。赵威武已然抑止不住激动与悲愤,因为这的确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然而却无情、无奈的发生了。

  人呢?“四疯堂”里的人呢?

  为什么到现在除了自己四人竟没人再出现?

  这里可是淮中第一大帮的心脏之地,难道这儿的人全都死光了?

  “你怕了,你恐惧了。赵威武,我甚至可感觉得出来你背脊所发出的寒意,哈,哈……

  谁说铁狮子是座推不倒的狮子?谁说赵威武是座撼不动的巨鼎?现在,就是现在,我葛义重就要做那屠狮撼鼎的人了”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

  自有人类开始,不公平的事情就一直存在。

  只因为人类永远都有种“取而代之”的心里。

  四十比四,一个对十个,这种悬殊的比数,凭是“铁狮子”赵威武气吞牛斗,“四疯四衙”彪悍勇猛,以及那名“四疯堂”司值弟子悍不畏死

  然而失败的一方终究还是“四疯堂”的一方。

  血战结束的很快,几乎在三更将过,四更即来的时刻一切都已停止。

  现在整座大厅除了死人外再也找不着一个活人。

  四更。

  四更是“四疯堂”轮班换值的时刻,也是厨房里的大厨子起床做馒头的时刻。

  当换班的人从“四疯堂”总舵外不远的班房宿舍里,踏着朦胧的曙色,意欲换下已经当了二个时辰的前一班警卫之时,他们蓦然发现总舵内一十八处暗桩竟然没有一个活人。

  当大厨经过议事厅想要到厨房做馒头的时候,他残余的三分睡意己让大厅里横七竖八的尸身,给吓得清醒无比,不再有一丁点睁不开眼的惺松。

  于是锣声震天。

  于是花旗火箭划过东方微白的天际。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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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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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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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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