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运功吧!”
“除非是功力比我高的人,否则只要掌力—近我的身子,自然会有反震产生,根本伤不了我分毫?”
“我看你还是运运功比较妥当,因为我也不知道我自己的功力究竟是已经到了何种程度啦!”
“气死人,我看咱们另外找一个地方,各尽全力好好的比一下,受伤的人,只有自认倒霉‘贴牛粪’的份!”
“走!就到那密林去比一比吧!”
庞克人林一瞧及僵卧在地上的三位红衣少女略一探视,骇呼道:“又是风雷针的杰作,香车醉美人太‘恰’啦!”
趋近阴煞身旁—瞧,只见他双掌齐折,嘴角,胸前血迹斑斑,不由叹道:“胡梭你那‘坦克功’果然皮厚,打不穿!”
“多谢夸奖!”
庞克笑道:“希望你的胸皮和脸皮一样厚,经得起我这全力一击,凝神准备啦!”
“要打就干脆一点啦!胆子小一点的人让你东扯西拖,早就屁滚尿流,根本不必你再出拳!”
说完,干脆双目一闭,凝聚全身功力于胸前!
胡梭嘴里说不在拌,事实上却在拌得很!因为他方才亲眼目睹庞克以“失传”已久的佛门绝学“慈悲罡气”炼化那些尸水。
最恐怖的庞克居然能将“慈悲罡气”由面聚成团,普天之任何掌力及物体在那“罡丸”
攻击下莫不化为灰烬!
老山东久没有提起这种功夫对于“坦克功”是否有威胁,反正体内还有三粒“大还丹”,只要尚有一口气,绝对死不了!
他聚集全身功力于胸前。
只听庞克缓声道:“别紧张,我不会用方才那一招对付自己人的,注意!目标胸部,十成功力,百步穿杨,着!”
只观庞克那雪白晶莹的右掌,缓缓朝三丈外的胡梭胸部一挥,“碰!”一声,胡梭身子不住后退着!
“轰……”连响,胡梭所经之处树倒枝折,—直退了十余丈才稳了下来,不过,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庞克见状慌忙扑了过去。
只见胡梭全身分毫无伤,双目紧闭,鼻息微弱,略一把脉,知道只是闭住气,立即在他的背后连拍数掌!
胡梭醒过来之后,触目一见,自己居然被庞克救醒,想起自己方才的狂言,脸孔一热,讷讷无言!
“你没事了吧!”
“咳!咳!没事了,你这招‘百步穿杨’火辣辣,挺来劲的!差一点就把我轰死!”
“你那‘坦克功’应该改为‘玻璃功’才对,根本经不起一碰,我看你以后就少丢人现眼啦!”
胡梭却长啸一声,喝道:“老克,你少门缝里瞧人,把人瞧扁啦!看咱‘坦克功’的威力。”
只见他跃起身子,头前身后的撞向一株丈余方圆的古木,只听“卡”一声,那株巨木立即被撞成两截!
庞克瞧得暗暗颔,正欲鼓掌叫好之际,却见胡梭那冲势未歇,以右肩又撞向另—株巨木。
“卡!”一声,又倒了—株古木!
半个时辰不到,只见胡梭分别以身体各部位撞向古木,先后已经被他撞倒了二、三十株巨木。
庞克扬声唤道:“胡梭!行啦!你那‘坦克功’实在够厉害,无坚不摧,再撞下去,这片丛林就要变成平原啦!”
胡梭跃回身子,只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道:“给你一个面子吧!否则,我宁可触犯‘破坏公物’之罪,也要撞个过瘾!”
庞克顺手吸过一个鸟巢,一见里面有六支嗷嗷待哺鸟,摇了摇头,轻轻一挥,将那岛巢送上了三丈高的另一株巨木枝桠间。
胡梭神色一变,好似“现新大6”一般,高声叫道:“哎哟,我知道了,老克!你的师父就是‘千面千手不死医仙’吧?”
庞克惑然道:“胡梭,你少胡说八道,‘千面千手不死医仙’是何等神圣的人,怎么可能会是家师呢?”
胡梭叫道:“怎么不可能,据‘老山东”所言,普天之下只有他的功夫能够修理‘坦克功’。”
庞克不屑的笑道:“别抬扛啦!我说一个人,你想一想他是不是‘千面千手不死医仙’?”
“是谁?”
“‘算命仙倪恭古’!”
“就是那个‘老盖仙’呀!嗯!确实不大像,不对!不对!他的外号中既有‘千面’之称,该不会是他易容的吧?”
“很有可能,可惜,他于今晨离开此地了!”
胡梭诧道:“够巧合,早不走,晚不走,却在这几天他们先后走了,莫非已经现主办‘大家乐’之幕后人物了!”
庞克叫道:“‘老山东’也跟你提过‘大家乐’之事啦!他们两人已经接过头,取得默契啦!”
胡梭颔道:“八成这两个老鬼早就计划好了,偏偏还叫我们不准泄底,真是够‘老奸’!够‘可恶’!”
“你去‘铁口直断’当起‘老盖仙’,那群‘小萝卜头’由谁来照顾啊!你有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最疼那群‘猴囝’啦!安心!阿三哥一个远房亲戚已经在三天前来此,今日正式站上讲台啦!”
“是公的?还是母的?”
“你这头‘猪哥’!也不先问一问这个人会不会欺负你那群猴囝,却先问这个问题,简直是‘见色忘义’!”
胡梭脖子胀红,急道:“你少含血喷人,我就是觉得由女人来带这群孩子比较妥当,所以才会问这个问题!”
庞克笑道:“别激动,小心‘脑充血’,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长得挺漂亮的!”
胡梭双目倏亮,叫道:“‘真’的呀?”
庞克踢了他一脚,骂道:“少‘猪哥’啦,听到‘女人’就呜呜叫,当然是真的啦,还会有‘银’的不成?”
“嘿嘿!那‘**仔’叫什么名字?”
“老规矩!”
庞克含笑将右掌朝胡梭一摊。
胡梭苦着脸,自腰侧掏出一锭银子,愤愤的塞进庞克的手心,道:“哎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可以说了吧?”
“天凉好个‘秋’!听清楚啦!那位‘马子’姓马,名叫莎莉,名字好听,人更好看,哈哈!”
“‘马杀鸡’?胡扯!”
庞克又踢了他—脚,笑骂道:“真是无药可救,简直要狂了,是马莎莉,不是马杀鸡,听清楚了没有?”
“马莎莉,好美的名字,小莉,小莉!你可听到我在呼唤你!啊!小莉,我愿作你的不2之臣!”’
“少‘猪哥’啦,最好别听我‘胡吹’,还是自己先看清楚再说,以免碰见一个‘无盐女’,把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少唬我了,如果会吐,你早就吐得脚酸手软了,哎哟,实在够‘暗扛’!莎莉来了三日,今日才通知我!”
“咱们言归正传,憨仔既然被‘香车醉美人’请去了,咱们得赶紧想个法子找他哩!”
“少杞人忧天啦!凡是懂得找上憨仔之人,一定晓得他的脾气,只要他‘心花开’,自动说出来才会‘中奖’!
“如果硬逼他说,—定‘扛龟’,所以我可以大胆断定憨仔现在一定在女儿国内吃喝玩乐,舒服歪歪的,为他操什么心?”
庞克一想虽是有理,但仍觉不妥,道:“黑狗嫂昨日一大早即到县衙又吵又闹的,若再找不到憨仔,会不会出意外呀?”
“—定会出意外!”
“你又在胡说啦!”
“你那对尊眼是不是蒙了‘大便’啊!你没有看见昨天那一大群人跑到古寒窑去找黑狗嫂吗?”
“这倒是实情!”
“既然是实情,你就快点设法找回憨仔,或者是设法转移‘大家乐’迷的注意力吧!”m.xiumb.com
“胡梭,你见多识广,鬼‘点子’也不少,就做做好事,帮忙想一个妥善的方法吧!”
“失礼!我一向懒得伤脑筋去为他人着想,日头赤炎炎,人人固性命,这年头要现实—
点!”
“我知道你现在满脑子的‘马莎莉’,我告诉你吧!那个‘女人’看样子也有几把刷子,你最好不去惹她!”
“会武呀!棒!我就怕讨一个象‘林黛玉型’的‘女人’,唉!莎莉,你可知道我在想你?”
“猪哥公会的会员又增加一个了!”
胡梭却毫不在意的唱道:“我的幸福在这里,因为这里有你!
从此不再行万里,我不愿再分离。
虽然彼岸更壮丽,我只愿和你相依,
秀丽的远方不及和你在一起!
我的幸福在这里,因为这里有你,
从此不再行天涯,我不愿再分离。
虽然彼岸更美丽,我只愿和你相依!
明媚的远岸不及和你在一起!”
庞克陡听远处传来一阵衣袂破空声,心知必来了—名高手,必是又为了憨仔而来,一见胡梭那付呕心模样,不由计上心头。
陡听庞克尖呼—声:“小狂侠!”
身子扑到胡梭跟前,抱住他的右腿,双膝着地,哀声求道:“大侠!求求你把‘小狂侠’的下落告诉我吧!”
胡俊正唱得过瘾,突然面临这种反常的举动,不由得满头雾水,立即叫道:“‘暗扛’,你……”
庞克打岔断胡梭的话,续求道:“大侠!求求你告诉我将小狂侠‘暗藏’在何处?”边说边拉他的腿,频频哀求着!
“我‘胡梭’……”
“大侠!求求你别再‘胡说’啦!啊!”
庞克伴作被胡梭踢飞出去,惨叫一声,适巧倒在一位手持判官笔,神色狞厉闻声而来的青衣老者面前。
他好似遇见救星一般,跪伏在地,求道:“这位前辈,请您作主,我的好朋友‘小狂侠’被他的同路人带走了!”
老者喝道:“‘小狂侠’?是不是那个预测‘大家乐’号码,期期皆中的‘小狂侠’?他被人带走啦?”
庞克急忙点头,道:“不错!就是他的手下带走的,对了,我还听他吩咐那人将‘小狂侠’交给‘香车醉人’哩!”
“有这种事?”
老者身子疾扑向胡梭,忙将判官笔一分,左手“拂柳分花”,右手“拨草寻蛇”,直奔胡梭前胸期门穴。
胡梭知道又被老克坑了一把,不由弯下腰拾起一支三尺余长姆指粗的树枝,仰天长啸一声!
俟笔尖临脸,身形“燕子盘旋”,招走“冬雪满天”扎胸,走面,挂肋。挑眉,一招含四式,凌厉递到。
老者塌腰旋身,双笑“星月争辉”,打算先搅乱胡梭招式。
胡梭那里会让他得逞,身形“金鲤腾波”,半空中一个“鹞翻青云”,树枝直刺老者头颅!
两人这一交上手,立即拆了四十多招!
胡梭不由心中急,立即使出老山东所授“神龙剑法”,暗提“坦克功”,一招“神龙鼓涛”,砍向老者胸肋。
老者一旋身,手中笔“摘月换星”,一走耳根,一取走眼,疾如飞矢,眨眼间便已飞到胡梭之面门。
胡梭一跨步,不料老者笔已脱手,翻腕立掌,劈打肩头。
老者脱手飞笔,掌随笔进,这是他救命绝活,多少成名露脸人物,都未逃出他这手“笔下生”。
想不到胡梭虽然缺乏实战经验,但他机警过人,斜身之际,一见老者判官笔往侧溜,心中就知有异。
不待他掌到,身向后倒,一个“卧看天星”,枝走“彩虹布天”,人随即一个“灵蛇闪腰”立起身来。
斜目一瞧老克面带微笑,侧躺在地上,心中不由一阵火起,树枝“追风人海”,朝老者两腿扫去。
老者“金鲤腾波”向上跃起。
胡梭这招用意就是要老者身形腾起,一见他向上一跃,晃肩而上,如影随形,“鱿鱼腿法”中的“掀天波浪”向老者胯下猛踹。
老者身在半空中,忙的一个“鹞翻青云”向下直落。
“老鬼!老鬼!等着瞧吧!”胡梭趁他身未站稳,右腿“怒卷狂澜”势如海潮,又似江浪,声势端的骇人。
老者见这小子来得凶,立即又—式“青云直上”。
想不到胡梭右腿立收,右肢“随波逐流”,枝护肢,肢缓枝,连蹦带踢,一时弄得老者手忙脚乱!
立即一偏一侧身子,欲藉此避过来式!
但只避开树枝,可没避开胡梭的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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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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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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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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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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