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的武功叫什么名称?”
“鬼掌十一翻。”
春神冷笑,她并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你可再接我一掌试试!”
话音末落,她已腾身、出掌,迅如劈雷,扫向对方门面。
紫衣人似想以其他功夫对敌,但又觉得无以奏效,仍然使出所谓的鬼掌十一翻迎向春神。
双方又开始对掌,如宝塔般愈升愈高,所划之圆弧也愈小。
直到第七次对掌,春神一掌避向对方左肩,紫衣人很习惯地封向春神手掌,岂知春神此乃虚招,马上改掌为爪,扯向紫衣人面巾。
爪影过,面巾落。
“金福!是你!”春神惊愕叫出。
一脸老迈,连眉毛都有点白,正是绿君儿她爷爷,绿金福,绿君儿会武功,他自然也不足为奇了。
金福见面巾被扯,大骇不已,马上掉头就想掠入林中以避开。
“金福别走!”
春神已有防备,连续七个筋斗,如一道闪电般已掠向他前面。
“别走我有话问你!”
金福老脸一阵抽动,突地丢出一物,猝然爆开,化做浓浓白烟,已裹住春神视线。
春神见状,大喝一声:“不好!”马上追掠出白烟,金福已掠失林中。
“金福……可恶!”
她仍穷追不舍。
绿君福为何会此种武功?春神为何要查明?似乎在打听某个人。
此人又和春神有何关系?绿金福已直奔太行山一带,由于春神有意跟踪,而放缓脚步,拉开距离,他回头观望一阵,觉得林叶寂静无声,方自嘘口气,改掠雾区钻入雾中。
春神娇柔身形轻飘而下,面对雾区沉吟。这雾,和她居所附近的雾差不多,乍见之下,反而有种似曾相识而亲近的感觉。
“可能他仍在此地……”
她哺哺念了一句,稍微察看远山即将升起之清晨红如炭火的朝阳辨别一下方向已漫步走向雾区。
这也是龙奎和没了和尚闯入雾区的第四天。
他俩还在摸,昏天暗地,乌漆麻黑如无头苍蝇地乱撞。
不是他俩找不到路,而是两次都摸不对地头,剩下最后一个方向,只要运气不太差的话。这次保正万无一失!龙奎自嘲地一笑。
没了白他一眼:“什么话嘛,我一向运气都很好,跟着你就被带衰,一定非得摸了两次,才会摸向正确目标,说不定还会岔了道。”
龙奎淡笑道:“如此一来,不就了解四边情况?以后永远也不本搞错了!”
“还有以后?”没了叫道:“我不干,全身罩黑衣,紧绷绷不说,连滴酒都没有。”
龙奎道:“忍着点,我还不是一样,扮成百里神医,发髻扎得十分难受,还好胡子暂时扯下,否则必会痒死!”
没了叫道:“四天了,光吃一些药草、干粮,不瘦也得瘦。”
龙奎道:“你不是嫌衣服太紧了吗?现在合不合身?”
没了骂了一句,摸摸肚皮,不摸还好,这一摸,果真松了许多,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这可是我第一次减肥成功!”“以后机会多得是。”
“少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两人轻笑,已摸往另一头出口。
也许是熟能生巧,这次只花了两个对时,黑色的雾也变得浓白,已是第五天黎明。果然他们投摸错。
远处白雾渐薄,朦胧中透过淡淡宝塔银晶亮光。
“就是这里!”龙奎指着前方:“看,水晶宫!”
没了潜过去一瞧,真的就像艳阳下雕出的冰宫,每个角、每个尖都像星星般闪烁银光,天上有多少星星,此处就有多少银芒星星。
“真他妈的,匪夷所思。”
他看傻了眼。
龙奎也不吵他,等他看够了再说,省得届时意犹未尽,临时想瞧,反而误了事。
“这算是一生中所见过最奇特而漂亮的建筑物了,龙奎,全是冰块所雕的?”
“不是,硬水晶,全是透明的。”
“这要花多少代价,简直无法想像!”
龙奎道:“可能此处蕴藏有水晶石,就地取材,否则不可能造此宫殿而不被人发现。”
没了频频点头,不久才想到正事:“这边怎么走?别出了错而穿帮。”
龙奎道:“没什么,前面这空地过去就是正门,一进门就像宫殿,至于官殿后面如何,我也不知道了。”
没了道:“这也不对,要是天鹰躲在某一处,我们如何知道?”
龙奎道:“以你黑鹰的身份,吆喝那些手下,自是没同题,随便找个人来问问,如果天鹰恰巧坐在大厅,我们就伺机下手。”
“也只有如此了!”
无其他良策可施之下,两人已依计行事。
没了负起装昏的龙奎,疾速掠往水晶宫。
方到宫门,已有两名黑衣人拦住,但突见没了装束,己拱手道:“黑护法,不知带何人进宫?”
没了叫道:“闪开,此人是百里奇,天鹰所要!”
“是!”
两名黑衣人只不过是例行公事,哪有真心在盘问?没了一叫,他俩已闪入暗处,放行。
没了大摇大摆,已步入宫殿,出乎意外,不见任何人影。
也许天鹰还没回到此地呢!
没了不知所懵,细声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龙奎道:“随便,叫人出来问问。”
“就这么叫?”没了深怕一开口就出了毛病,啥事也办不成了。
龙奎点头,没再说话。
“叫就叫,谁又怕谁来!”没了摆出威严姿态,冷森叫:“来人!”
话声一落,后宫门已走近一名四旬壮汉,他拱手:“黑护法有何指示?”
“天鹰呢?”
“禀护法,天鹰已离宫,要有一段日子,方会回宫。”
“他去了哪里?”
“属下不知。”
没了不再多问,深怕出了毛病,冷道:“此人是百里奇,为天鹰所想见的人,找个地方安顿他!”
他将龙奎送往壮汉,壮汉接过手,目中露出犹豫神色。
“怎么,有问题?”没了心中虽紧张,口申却更冷森叫喝。
“属下不敢,只是……此人是敌、是友……”壮汉所犹豫者,原来是分不清敌友,要是将友送入大牢,哪还有命在?没了闻言,方自放心,道:“他是神医,八成是看病的,是友非敌。”
“是!”
壮汉抱起龙奎,已往回走,但走了三步又停下来,因为他发现没了跟在后面,忐忑不安地转头。
没了冷道:“此人虽是友,但非常重要,由本护法亲自看守!”
壮汉方自放心,领着没了,直奔后院。
他们折过水晶圆石铺满绿色草皮的庭院,四处合院式的厢房漆红廊边,挂满了不少兰花,尤其是螃蟹兰。正鲜红地伸展长爪,像要抓紧所有流动的空气般,让人十分触目。xiumb.com
走过庭院,穿向回廊,眼前景象又是一变,怪石嶙峋的小假山充满雾云,像是那座高峰连绵,雾气盘旋的巫山缩影,对面则是挖空的山穴,仍是一片水晶般白亮。
没了这才知道,为何有如此的水晶可以盖成宫殿,全是从此山挖出的。
山被挖空,也将此布置得美轮美奂,不亚于前面那座宫殿,亮丽地面更种满了不少奇花异草,以及一间间不同样式的雅屋,让人叹不绝口。
与其说是山穴,不如说是顶着山的房屋,一点儿也不感到黑暗,而且通道十分顺畅而多。
除了外围有少许巡罗卫兵,此处全然无声,就是轻轻脚步声,似乎都能传出很远。
壮汉将龙奎抱至一间陈设如旅馆,一张床,两张太师掎和一张八仙桌的雅房后,随即告别而去。
没了正想嘘气。
突又来了两名年轻貌美女婢,奉上茶水和醇酒。“不知护法尚有何吩咐?”穿红衣者轻声道。
没了道:“没事,天鹰一回来,马上通知我,下去吧!”
红衣婢女又问:“禀护法,可要代人(替换人看管)以休憩。”
没了注视红衣婢女那种暖昧的笑容,以为代人就是带人,带她去休息,一时也不知如何答复。
“护法您若无事……自该休息……”绿衣女子也含笑出口。
她们俩的笑,乃是职业性的笑,否则也不会被选中服侍本派高级首脑谁愿看见一副哭丧的脸?若真的黑鹰倒也习掼,但没了乃假冒,想处之泰然就难了,红着脸,还好有层黑巾隔着,否则非马上泄了底不可。
龙奎觉得他如此久没反应,赶忙用手尖点他背心。
没了“哦”了一声,才觉醒,赶忙道:“不必了,此人是百里奇,百里神医,重要人物,我得亲自看守,以防万一!”
他连续逢人就说百里神医,无非想强调此人之重要性因为百里奇曾被掳过一次,他以为宫中的人该知道此事。
事实上。知道这件事的人,怕除了黑鹰和那天看门的人,怕再也无人知晓。在此的人都很明白,不该知道的事,就不必要去知道,否则只有自找麻烦。女婢也是如此认为,上级说重要就重要,管他来者是何人,不过当她俩闻知百里奇时,稍带惊愕地瞧向龙奎,但随即恢复原状。
红衣女婢蹲身道:“如此,奴婢就告辞了。”
没了巴不得她俩快点走,道:“请便!”
两婢女蹲身而起,已犹豫地瞥向没了,他俩已感觉出这位黑护法身材和举止,言行都有点不一样,但本着不该知则不知的心态,也未再多疑。已慢步离去。
像这种事并非不曾发生,她俩给了自己一个答案也许又是新来的。
不管是新货、旧货,都是她俩上司,对他尊敬些总没错。
也因如此,没了才能不穿帮。
他嘘口气,道:“好险,这两个精明的丫头。还想要我带她去休息?”
龙奎坐起床头,笑道:“反正你是和尚,也不必过于担心。”
“去你的!”没了叫道:“我和尚也是人,开了酒戒已是满寺风雨,要是开了色戒,无心老头非把我开除不可。”
龙奎道:“你又不住在少林寺,这种事好像不必斤斤计较吧?”
没了叹道:“说真的,我还有点舍不得少林老祖宗,只好认啦!”
龙奎不再鬼扯,转向正题,道:“天鹰不在?他亲自出马,想必事情不小,你知道最近有何风声?”
要是他得知天鹰攻向他老巢,非得跳起来,直冲公孙府不可。
没了沉思半晌,道:“最近天鹰崖除了找过柳西风外,似乎没什么举动,他要柳西风屈服。”
“柳西风……”龙奎哺喃念着,思考一阵,道:“如若要对付他,天鹰似该亲自出马……”他不再疑问,似乎认定夭鹰就是去找柳西风:“却不知他何时回来?”
没了道:“要是慢了时辰,恐怕我就罩不住了!”抓抓喉咙,苦笑道:“干得十分厉害。”
龙奎沉思道:“若时间过久,我们就先行下手,找找看,赤眼丹在不在此。”
“要是找不到呢?”
“只有另想他法,等天鹰回来再说了。”
没了有点幸灾乐祸道:“找不到,干脆放把火烧了他们老巢算了。”
龙奎道:“你一烧,我的药说不定也被你烧毁了,我不赞成!”
没了道:“生死有命,强求不得,你最好能接受任何情况,知道吗?”
他虽然开玩笑,但一副磨拳擦掌,装得真像那么回事。
龙奎和他相处久了,也已了解他性格,不怎么担心他会放火。
他道:“我看你还是出去走走,探探四周环境,以便情急之下,才有个着落。”
没了道:“怎么成,我明明说好要亲自看住你,现在一走,不就不打自招?”
龙奎道:“又没有叫你走远?附近走走,也可交代为巡罗,大不了你再叫两名卫兵看住门,不就得了?”
没了倒也真想逛逛敌人老巢,想想也答应了。
“你自己小心,我找人看门。”
说完他已溜出门外,唤了两名卫兵站在门口,自己已朝外边走去。
才走几步,忽然已发现洞外绿衣女子往此处走来。
“绿君儿?”
没了赶快转往左边道路走去,以避开她。(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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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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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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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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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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