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龙奎道:“却抵不过你儿子的过。”
“你已杀了我儿子。”
“你在讨恩?”龙奎也不推却:“我找机会还你就是。”
柳西风脸上有了一丝笑意:“若你愿意,可以跟着我。”
“跟你?”龙奎惊愕:“那你儿子的仇……”
“一了百了,我不愿多花心思。”
龙奎感到好笑,也觉得柳西风够狠。
“我不知那点被你看中?”
柳西风道:“你有很好的武功。”
龙奎想起苏乔也曾利用自已武功去找人报仇,对此当人家刽子手,实感厌恶。
“你找别人吧!我不想为你杀人。”
“我没有要你杀人。”
龙奎冷冷一笑:“除了杀人,我想不出能带给你什么好处。”
“交朋友,并不一定有好处。”
“可是我还是不愿拆散你和你儿子的感情。”
“西竹不敢违抗我的命令。”
龙奎不想多扯,道:“还是那句话,你另请高明,我高攀不上。”
柳西风双目凌厉光芒又现,像要截穿人家心窝。他冷森道:“你是第一个敢拒绝我的人。”
“以后就会有更多人了。”
柳西风冷笑:“以后就没有半个人。”
龙奎巳开始戒备:“你要杀了我?”
“为子报仇。”柳西风大喝。
话未完,人已闪动,像幻想般,一跃地就抵龙奎身前,右掌已劈出,快得令人难以想像。
还好,龙奎已有戒备,否则面对这位天下第一高手,非得束手无策。
情急之下,他已横掌于胸,对准来袭厉掌,封了过去。以硬碰硬。
两掌一触,暴出急响,龙奎已往后倒撞,连摔三个筋斗,方稳住身躯,口已挂血。
柳西风倒掠后方,扭化成弧,看不出任何受伤,脚方点地,又已腾空追击。全然是高手中的高手,不动则已,一动就占尽先机。
“别过来!”
龙奎右手一翻,多出一把闪闪生光的小刀,已横在胸前。
柳西风突然地煞住攻势,硬坠往地面,两眼不离龙奎眼神。
两人对上了,没有动作,只有冷森艰苦互相瞅瞪。
柳西风感到他寒芒森森,似乎能像那把飞刀一般,射穿任何东西,他没把握躲过这把飞刀,却又不甘放弃制敌机会,十分矛盾。
龙奎也觉得柳西风功力果然非凡,除了飞刀外,其他方法可能不管用,不敢有所疏忽,如虎豹般盯着猎物。
“你的飞刀从不失手?”柳西风已轻声开口,只有嘴皮动,其他依然僵硬如初。
龙奎冷森:“试了就知道。”
“你想杀我?”
“若你再逼近的话!”
柳西风冷笑,突然快逾电光石火地扑向龙奎。
寒光闪过,直如劈开时空的利刃。
柳西风大骇,赶忙退回原地,右手食中指挟着一节飞刀,肩井穴己流出血迹。
若非此次他有意试探龙奎,是否会发射飞刀,而作了准备,此举就有可能两败惧伤。
龙奎冷笑:“下次不会那么侥幸了。”
柳西风挟出飞刀,仔细观察,只不过是一把普通的刀子,竟能伤了自己?不禁觉得龙奎实在是个可怕的对手。
他道:“你的飞刀终会用尽!”
龙奎冷笑:“到时我会留最后一把给你。”
柳西风脸颊微微抽动,也不再有所行动,干脆负起双手。
“大军马上就到,我劝你还是乖乖柬手,也许我会放了你。”
龙奎但闻搜索脚步声已逼得很近,内心苦笑不已,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果然,不到三分钟,柳西竹已领着不少人手搜寻至此地,他见是龙奎,简直不敢相信。
“你……没死?”
不给龙奎回话,柳西风已挥手:“上!”
十三名剑手已冲上去。
数次的对阵,龙奎已知道柳西十三剑威力非凡,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柳西风,能逃走已算不错了。
当下佯攻十三剑,但只一接触,他已掠过剑手,往西边方向逃窜。
“射!”柳西风大喝。
一排至少有五十支强弩已射向空中的小刀儿,若被射中,至少会戮出一百个窟窿。
龙奎就是有能耐,让人意想不到地再拔高三丈,避开强弩,抓向左侧一棵大松树。
“射!”
又是一篷强弩。
龙奎折枝为剑,使出惊月斩,全身回旋不绝,扫去不少强弩,但仍扫不了全部,左腿与左肩己被强弩刷出血沟。
他再腾空,从十数丈高的松树再腾高二十余丈,简直像只高飞的老鹰掠开了群众,也躲开了强弩的最高限度,直掠西边。
柳西风皱皱眉头,实难相信龙奎身手如此矫捷,能连躲数次强弩追射,如今他在空中,必会落地,现在最要紧是占领落脚处。
“快追,往西!”
一声令下,群众如蚁往西边追去。
龙奎盘算自己该落脚何处,方不至于受强弩攻击,最后他选定了柳西风。“挨掌总比挨箭来得好。”
心意已定,不再滑翔,千斤一坠,电射立在人群后的柳西风。
“你果然聪明过人!”
柳西风冷喝,不给龙奎有喘息机会,已劈出裂天十三掌,带起一阵旋风罩了过去。
龙奎不愿拼命,若射死柳西风,自己也可能无法脱身,只有找寻其他方法。
念头未毕,已触及柳西风强劲掌力,突然间他竟撤回少许掌劲,任由柳西风劲道扫至。
啪地两人连对七掌,龙奎哇然惨叫,吐出鲜血,至少摔出于余丈远,跌跌撞憧,受伤颇重。
弓箭手举强弩就要发射。
“不谁射!”柳西风喝止,道:“留活口。”
他见龙奎伤势挺沉重,有心捉活的。
龙奎举步艰难地晃向西方,射出不少飞刀以击伤阻止之人。
终于,他晃到深崖边,远远可见左侧有座吊桥,但那已是遥不可及。
他表情痛苦,眼神却出奇平静,似乎对死神的召唤十分习惯。
柳西风轻松走至,众人围成半圆,个个剑拔弩张,只要一发射,保证龙奎变成刺猬。
柳西竹冷笑:“淫徒,呆会儿我要让你尝尝老鼠啃肉的滋味。”
龙奎勉强扭动身躯,瞪向他:“未必!”
“当然未必,用野狗啃肉也可以!”柳西竹残忍地直笑。
柳西风冷道:“龙奎,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他实在不甘心自己牺性了一个儿子,而收服不了龙奎为己所用。
然而龙奎冷笑,已拿出飞刀:“这是最后--把,柳西风,你来试试吧!”柳西风父子闻言,登时绷紧肌肉,虽然龙奎受伤,但谁又敢冒这个险?数十道目光,都集中在龙奎手上那把两只手指长的飞刀,要命的飞刀。Χiυmъ.cοΜ
柳西风冷笑:“你只有一把飞刀,最多也只能杀一个人,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死于万箭穿心,还是束手吧!”
龙奎冷森道:“我一命。换你一命,也是值得,呆子才会束手。”
柳西风见他硬骨头,至死不屈服,突地下令:“射!”左右两侧强弩已发。龙奎突然冲向柳西风,飞刀飞出手。
柳西风急往左闪,护住全身重要部位。
飞刀竟然失手了?划从柳西风头顶飞过。
“你死定了!”柳西风大喝,已迎掌劈向龙奎。
哇然哀叫,龙奎倒退疾射,往深渊掉。
柳西风顿感意外,他以为龙奎最少还可以还几掌,没想到一掌都埃不了,就往深渊摔,自己生擒的希望也幻灭了。
“死了也罢!回去吧!”一声令下,众人已随柳西风返回府中。
一座水晶打造的宫殿。也像是冰块凿出来的宫殿,从屋瓦到桌、椅,甚至窗门,茶几都是透明水晶石所造出来的。
就是夜间不见光,也能清清楚楚地看出此宫殿。
除了宫殿正面墙上那只栩栩如生的黑色大鹰以外,可说全是白水晶。
黑鹰下太师椅高过人顶,白色貂皮上坐了一个五旬左右的白衣人。他左右各站了两排黑衣蒙面人。扭握刀而立,凭添不少威风。
公孙断正坐在右侧三张太师椅的其中一张,毕恭毕敬地注视着这位稍微清瘦,甚至有点病容的白衣人天鹰。
天鹰稍微抬起洁白如少女的手,动了一下,又放回原处。
立时有人走过来,正是那位黑鹰,他欺身在天鹰耳际说了几声。
天鹰稍微点头,黑鹰退回右侧太师椅,和另一名红衣人坐在一起。
“你是公孙断!”天鹰不但脸容不威严,说话也听不出一丝劲道。
公孙断拱手为礼:“在下正是。”
天鹰稍微点头:“公孙世家时常与我为敌,你却敢来此……”
公孙断笑道:“在下来意,想必这位黑鹰已向您说过了。”
“嗯,他说过了……”天鹰微微抿嘴,道:“你有何条件?”
公孙断反问:“天鹰阁下将如何与我合作?”
“是合作?还是归属?”天鹰瞧向公孙断,显出不高兴神情。
公孙断心念一转,道:“是合作,也是归属,只要阁下能助在下,完成职掌公孙世家大权,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只有如此?”
公孙断点头:“只有如此。”
天鹰忽然笑了:“我答应你。”
公孙断喜悦道:“多谢阁下相助。”
天鹰稍带奸狡地笑了一下,道:“你不先问问我的条件?”
公孙断道:“只要我能做到,一定答应。”
“很好!”天鹰笑得更神秘莫测:“听说有位龙奎,他曾经遗失一味灵药……”他瞄向公孙断。笑而不语。
公孙断心头微震,似乎猜想出天鹰的条件是什么了:“不知天鹰所指何药?”
“赤眼丹!”天鹰沉声道:“听说那味药,落在你手中?”
公孙断犹豫一下,干干一笑道:“不错,药在我手中。”
天鹰道:“本座是否能见识见识?”
公孙断既然说出在自己手中,就已决定不要了,一方面可以拉拢天鹰,另一方面又可使龙奎得不到此丹药,甚而还可引他来斗天鹰。
他笑道:“天鹰要看,当然可以,甚至还可送给您,就算是见面礼。”
天鹰笑道:“公孙断,你果然玲珑心。”
公孙断笑道:“天鹰夸奖了!”他又道:“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条件!”
“没有了!”
公孙断从腰间拿出一小木盒:“丹药在此,请笑纳。”
黑鹰接过木盒,送往天鹰。
天鹰接过手,打开一看,病恹无神的眼珠,竟也射出光芒来。
他一阵大笑后,频频点头:“好!好!事情就快成功了。”
他所说的事情,又是指何事?见他如此高兴,此事必定不小。
公孙断心想此事一定是征服各派,他问:“不知天鹰以前为何向公孙世家动手?”
天鹰回答:“谁不知公孙世家富可敌国?霸业须要足够的财源!不过现在不用了,因为我们已成合作对象,只好转向慕容天。”
公孙断笑道:“何须如此,只要公孙世家掌权在我手中,天鹰要多少,在下就给多少。”
天鹰又自大笑:“好!好!不出三个月,我就叫秋月寒让位。”
“多谢天鹰!”
公孙断也笑得十分开朗。
龙奎摔落深渊,无力的身形突然活跃起来,很快地打出一把飞刀钉向绝壁,飞刀连着细绳,带着龙奎身形靠往绝壁。
此时他才嘘口气:“好险!”也淡然地笑起来,竟然不见沉重伤势。
原来,他早就打算借此深渊脱逃。若柳西风想过上次在龙奎被困梅溪镇附近山崖下,他就不会如此相信龙奎已死了。
而龙奎用计也是大费心血,他必须装重伤,逃向崖边,若就此跳下去,柳西风一定起疑,而派人加以看守,不得不再耍最后一招,飞刀故意射偏,借柳西风掌力将自己送下深渊。
命是保住了,内伤也不算轻,更感疼痛的是,左腿被强弩所伤,火辣辣,十分难挨。
他慢慢顺着绝壁摸上崖顶,果然不见一丝人影,不敢稍作停留,奔向背方而逝。
折过两座山头,他才找一条清溪,开始检查伤势,并敷上金创药,然后坐下来运气疗伤,只觉伤势颇重,胸口沉闷,不加思索,赶忙顺着小溪阴凉处,寻找一些药草,捣碎服用,再度盘坐运气疗伤。
等他治好内伤,已是第二天中午时分。他很快猎了两只野兔,烤熟吃了。(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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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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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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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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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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