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龙看着洛烟伸过来的素手,飞快的把自己刚刚吃东西弄得有些油腻的手在自己的汗衫上来来回回抹了许久,才伸出来抓住洛烟,“洛姑娘,刚刚多有误会,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啊。”
洛烟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谁知道徐如龙实在是太过用力,不管洛烟怎么拽也不能移动一分,可是脸上还要挤出一抹勉强的笑容,“没有关系,徐公子快人快语,如此光明磊落之人,世间也少有了。”
洛烟的手每抽离一分,徐如龙就往前一分,紧紧地抓住洛烟的素手,就这样不愿意再放开,“洛姑娘,你说的是真的吗?还是你懂我,我爹爹和妹妹他们每天总是说我不学无术,难得遇到像你这样理解我的女子,姑娘要是不嫌弃的话,以后我想多多和姑娘交流交流。”
洛烟被这徐如龙轻薄的行为,弄得也有些恼火,可是脸上不好表示什么,“徐公子说的哪里话?以后要是有机会一定会和公子多多交流的。”洛烟说着,运起内功,看似柔弱无力的素手却紧紧地攥住了徐如龙的手;感受到手上传来的力量,徐如龙也是习武多年,也运起内功想要挡下,可是…奈何自己会的都是一些三脚猫的功夫,哪里会是洛烟的对手,顿时徐如龙脸上就已经是冷汗密布,手臂因为受不住洛烟的力量,而变得有些扭曲了起来。
徐老爷和徐佳萱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徐如龙的心思?现在看着徐如龙一副痛苦的表情,却都是面露无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不再注意;洛烟看见徐如龙那痛苦的表情,也就撤下内功,手上那道磅礴之力顷刻就化作了虚无,也趁机收回了自己的素手,面中含笑,“徐公子,承让了。”说着,洛烟转身坐到了徐佳萱的身边,拿起桌上的酒杯,“徐老爷,晚辈敬你一杯,感谢您老的收留之恩。”
“哈哈,烟儿姑娘言重了。”徐老爷拿着酒杯对着洛烟哈哈大笑说道,眼神却不经意的瞥向一旁还在揉着自己手腕的徐如龙,看着他那副不成器的样子,徐老爷心中就是有一股无名之火,“烟儿姑娘,这几日一直听萱儿老和我说起你吹得一手好笛音、今日看来不仅这音律好,而且还习得一身好武艺啊,就是不知道师承何处啊?”
“爹!你怎么一来就知道问东问西的啊?”看着洛烟闻言只是笑而不语,徐佳萱知道洛烟是不会说的,连忙站了出来说道。
“这…哈哈”徐老爷为官多年,怎么会看不出洛烟不愿多说,一阵爽朗的笑声很好的化解了桌上的尴尬,“怪我、怪我,这人老了,嘴也变得碎了起来,烟儿姑娘莫怪、莫怪啊。”
“徐伯父,洛烟实在是有些难言之隐,难以启齿,日后定会悉数告知伯父的。”洛烟嫣然一笑,对着徐佳萱感激的一笑。
……
凉州城外,劲风将城墙上的战旗吹得猎猎作响,明军整整齐齐的站在城墙之上,神色严肃的看着城墙下的鞑靼军队,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嘶嘶嘶嘶”一声高过一声的嘶叫声响彻天地,眼看着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正午了,可是白沧海丝毫没有要开城迎敌的意思,鞑靼的军队已经有些坐不住了,马匹躁动不安了起来,拓谷怗儿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肯定占不到什么便宜,但是这已经是第十天了,他白沧海就是这样,根本不理睬自己,就算自己下令攻城,可是鞑靼人素来不善攻城,根本就打不下这防备精良的凉州城,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军队的士气恐怕就要被磨掉了,“白沧海,你难不成是女人吗?整天龟缩在你那凉州城内,要是个真爷们儿,你就带着人马出来,和本将军我光明正大的打一场。”拓谷怗儿满心的愤怒不知道要怎么发泄,只好对着凉州城墙上怒吼道。
白沧海的身影转过墙垛,露了出来,脸上满是没有被阳光晒到的惬意,“怎么?拓谷将军这就忍不住了?看今天的天气这么好,不如你就再带着你的人马在这里多晒晒太阳,反正以后你也见不到了。”
“白沧海,你这算什么?两军交锋,你竟然避而不战?”拓谷怗儿本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人,被白沧海这么一激,脸上丝毫掩饰不住自己的愤怒,挥动着手上的马刀,远远地指着白沧海,只恨不得现在立马就飞上这凉州城的城墙上,把这白沧海碎尸万段了。
“哼!拓谷将军枉你还自称精通我中原兵法,现在看来也不过就只有这点水平嘛;看来你们鞑靼真的是后继无人了。”白沧海深知攻心为上、攻城为下的至理,既然这拓谷怗儿性格如此暴躁,这么容易就会被自己调动了情绪,这等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方法,白沧海可是不介意用上一用的。
听着白沧海这嘲讽的语气,拓谷怗儿气的胡子都竖了起来,身下的马仿佛也感受到主人的那一抹躁动不安,也变得不安分了起来,“全军听令!给我…攻城!”拓谷怗儿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结果,他也知道要是这样一直被拖下去的话,自己的士气一定是先被拖垮的,索性不如就放手一搏,拓谷怗儿也想要看看这凉州城的城墙到底是有多坚固;拓谷怗儿的军令下达,顿时鞑靼军队之中的战车如同那脱缰的野马一般,在无数身披战甲的快马拉动之下朝着凉州城冲去,战车前全都是密集的钢刺,之后便是拿着登云梯、长木的攻城军队跑来……
“全军听令,投石机、弓箭准备,不要放上来一个鞑靼狗,给我杀!”白沧海的声音也是响彻云霄,顿时凉州城上无数巨石、木块、火箭朝着城墙下的鞑靼人射来,刚刚还是和煦的烈阳现在却多了一分血雾蔓延在空中,城墙外不断的传来鞑靼人声嘶力竭的呼喊声。
看着攻城部队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受到了阻碍,拓谷怗儿这一次似乎也下定了决心,“弓箭队,给我把明狗的弓箭射下来。”一声令下,漫天的箭雨朝着凉州城墙上射来,顿时凉州城墙上也是一阵腥风血雨,可是却再没有一个人退缩。
琇書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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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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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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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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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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